第32章 程大器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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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迎是靠嘴上說說的嗎，有本事你派人堵著我的路，或者你再有本事一點直接不讓我表姑母和表姐出門呀。”

小四娘是巴不得被文昌侯府拒之門外，最好發威將章月舞母女關起來才好。

尤金玲從來沒有小四娘有這麼欠打過，“你等著，我回去就讓你得償所願，哼！”

小四娘笑的更歡了，扭頭朝程二孃道：“阿姐，你看那花開的多好看啊，我都沒見過。”

程二孃也喜歡這些花兒，“阿姐認識，給你講講。”

姐妹兩個親親熱熱的走了，尤金玲站著沒動，覺得程小四好像不一樣了，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脆生生的聲音，“你有沒有發現程家的人今日都穿的很鮮亮，首飾戴的也多，程小四這還是第一次穿這麼豔的顏色吧？”

程小四今日穿是天青藍上衣配同色流沙裙，腰間是紅色的腰帶，脖子上掛著赤金梅花紋項圈，算是很隆重的打扮了。

說話的是元家姑娘元思謹，最近她五哥一連去了幾次順義伯府，她娘讓她來探探情況，可惜，她和程小四不熟。

“你有沒有發現程大姑娘歸家後程家母女的打扮全都變了？”

“程大姑娘看起來還挺漂亮溫柔的。”

她五哥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有點激動，怎麼回事？

尤金玲才不想說程家人，一個個腦子不好，“誰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好希望蕭夫人發威直接將章月舞母女弄死！

逛了一會兒園子後程二孃瞧見了朝她們走來的杜林湘，對小四娘道：“小四，我和大嫂一塊兒逛逛，你自己去轉轉吧，今日來的姑娘多。”

小四是喜歡結交的。

小四娘搖頭，“我今日最重要的事就是陪阿姐。”

“小四果真是長大了。”杜林湘笑著上前，“想去就去，嫂子在。”

“不去，我們還是一起逛院子吧，聽說一會兒還要去看猛獸呢。”

皇家動物園，她都沒見過。

與此同時，在府中糾結了好久的程大器還是決定去見章月舞，出門之前摸了大把的銀票藏在身上，生怕她表妹受委屈，本來還想把府中的好東西給帶一點去的，又怕太惹眼才作罷。

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被偷窺他的程有三看了個真真切切，狠狠的唾棄了他。

他前腳一出門後腳程有三就追出來朝門口曬太陽的小廝打了個手勢，小廝抄近道跑了出去，這時程有三才尾隨了上去。

擔心被跟蹤的程大器連小廝都沒帶，剛走到正街上一輛馬車在他跟前緩緩停下，挑開簾子的元溯客氣的打了招呼，“伯爺這是一個人出來逛街？”

看到元溯的那一刻程大器更緊張了，有種做賊的心虛感，“那個...賢侄。”

程大器乾笑著上前，“你這馬車不錯!”

元溯淡笑，準備找個藉口離開，主要是他的眼睛不受控，總往對面那雙肥厚的手瞧，又想要洗手。

巷子裡幾個準備出手的人看到這個場面覺得時機不錯，“錯過了這一段路前面的人就多了，人一多伯爺的名聲就全毀了，我看就這樣上吧。”

幾個人都覺得好有道理。

程大器著急去見章月舞，正想著要怎麼擺脫元溯，幾個交頭接耳的男子不緊不慢的從他跟前經過，嘴裡還色色的說著：“...真真的，就是文昌侯府妾室，姓章，哎喲，都說和順義伯有一腿。”

“我大堂哥的二舅的表弟就在文昌侯府，說那妾室是順義伯養著，兩人以前就是那種關係...”

“...你們說...文昌侯的頭頂都可以跑馬了吧，哈哈哈...“

“...要我說那種不守婦道、不安於室的妾室就應該直接賣了...“

幾人說笑著漸行漸遠，程大器的胸口劇烈起伏，元溯都替他尷尬，元溯的小廝更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順義伯玩兒的這麼花，他家公子也就是喜歡流連花叢，但也就是嘴上花，身子還清白的很，和順義伯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啊。

元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相邀，小侄...”

“去吧去吧。”程大器趕緊擺手，“我也要去忙。”

程大器心裡慌的很，尷尬到摳腳趾，恰好程有三來了，“爹，幸虧追上你了，我忘記了娘出門的時候交代讓我陪你去一次成衣鋪，說給你量身做衣裳。”

程大器得救了，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見章月舞，在他的眼裡現在肯定滿城都是他的謠言了，要是再被人看到，怎麼說得清？

那不是害了表妹嗎？

“我本來說自己去的，那就一起吧。”

說著還朝元溯拱手，“賢侄，回見。”

元溯點頭，見程大器欲言又止，元溯很是上道，“方才小侄什麼都沒聽到。”

見程大器的背影都透露著心虛，元溯搖了搖頭，小廝在一旁催促，“馬車已經等著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太子殿下的邀請不好遲到的。”

元溯放下車簾，總覺得方才那幾個人太刻意。

某家茶樓裡，章月舞第一次沒能正點等到程大器，心裡多少有些不安，直到茶水都幹了才能來一個傳話的小童，說今日有事不來了，還讓她往後少出門。

程大器的本意是讓她好好待在府裡，以免聽到外面那些閒言碎語，但在章月舞看來那就是不願意再管她了，氣的奪門而出。

程有三圓滿的完成了小四娘交代的事，順便還在陪他爹去做衣裳的路上訛了他爹一筆銀子，心裡美的冒泡泡，心裡覺得以後要好好跟著小四混，有錢途！

被他崇拜著的小四娘已經逛了一圈花園，正等待著和皇后一起去看猛禽。

“聽說新送來了兩頭猛虎，還有狼，還有狐狸。”

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說的歡，“我還只是在畫中見過老虎，簡直迫不及待。”

小四娘聽的專注，忽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朵，“有些人真是不知所謂，前腳才和離後腳就大搖大擺的出門，臉皮可真厚。”

“喪門星！”

突兀聲音讓周圍好幾個姑娘都停了下來，小四娘明顯感覺到她大姐哆嗦了一下，當即沒好氣的看向對面的姑娘，“這御花園裡花香縈繞，忽然來了個滿嘴噴糞的人，當真晦氣。”

“掃把星！”

“程小四你說誰？”

看熱鬧的姑娘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準備看戲，她們就說嘛，程家鬧了那麼大的事，今日怎麼可能平平順順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