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你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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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楚帝只怕也未想過要封蘇淵為王，或者，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有能力奪得文、武鬥雙第一。

至於太子之位，楚帝屬意蘇銘，曾數次在洛長風等臣子面前提過，想立蘇銘為太子，可都讓洛長風等人以立嫡不立長給堵了回去。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順勢將蘇淵給廢掉的原因，他本以為廢了蘇淵，只要再等一段時間，就可扶蘇銘當太子。

可哪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實施，蘇淵居然這個時候又冒了出來。

“陛下，不可……二皇子系嫡出，是太子不二之選，怎可封王。陛下這是想另立儲君嗎！陛下若執意如此，絕對會至天下動盪，社稷不穩啊！”

洛長風連忙勸道。不管蘇淵能不能拿到雙第一，這件事怎麼樣都對蘇淵不利。

“還請陛下三思！”其他朝臣連忙附和。

蘇銘看到此景，看向一眾朝臣，眼中是濃濃的憤恨。看向蘇淵的目光，更是殺意十足。

“你們……放肆……朕……”楚帝聞言，氣得渾身發抖，張嘴怒道。

蘇淵看到此景，臉色微變，洛長風等人是好心。

但，此時若是逼楚帝逼得太緊，只怕會讓楚帝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

他踏前一步，朗聲道：

“好……既然陛下承諾，那兒臣就應下了，若是兒臣奪得文、武鬥雙第一，陛下就封兒臣為王！此事，陛下可願擬下聖旨！”

蘇淵其實並未想過被立為太子，在前世，被早早立太子的皇子，最後有幾個真正當上皇帝的？

太子向來都是高危職業。

只要蘇銘一天不死，魯貴妃還活著，他當上太子只會讓他死得更快，還不如封王。

有了自己的封地，他還怕不能擁兵自重？還怕奪不了皇位！

屆時，就不是楚帝傳位，而是他請楚帝退位！

楚帝聞言，冷冷看向蘇淵，皺了皺眉。

他本只是隨口一說，可哪想到蘇淵打蛇迎棍上，一下將他逼到懸崖上。

他反悔不是，不反悔又覺得不甘。

不過，想想蘇淵拿不了雙第一，他心中釋然。

再者，蘇淵若真被封王，就沒法跟他的好大兒搶太子之位，他又放下心來，心中倒是下定了決心。

他生怕洛長風等人又出來搗亂，連忙道：

“朕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應下之事，豈會反悔……來人，擬旨！若蘇淵真能拿下文、武鬥雙第一，朕封其為……肅王！”

隨著楚帝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太監連忙拿過聖旨，快速書寫起來，等聖旨書寫完畢，楚帝拿出玉璽，蓋上大印！

楚帝拿著聖旨，冷冷看向蘇淵，淡淡道：“你若是沒拿下文、武鬥雙第一，恢復身份之事，休要再提！”

隨即，他將聖旨扔給了蘇淵。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反正聖旨上寫著蘇淵封王之事，要拿到了文、武雙第一才作數，楚帝也不怕蘇淵拿著聖旨做文章。

蘇淵撿起地上的聖旨，看了眼，見沒什麼問題。

他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楚帝，恭敬道：“兒臣謝過父皇……若兒臣拿不下雙第一，也無顏再當皇子！自不會給父皇增添麻煩！”

他心中一陣呵呵！封他為肅王。

肅，這是要讓他恭恭敬敬？讓他嚴於肅己嗎？封個王都在點他！真是可笑之極，可悲之極！

一旁的洛長風等朝臣看到此景，臉上露出一股無奈。

二皇子這次怕是完了，不說他能不能拿到雙第一。就算是拿到了，也註定跟太子之位無緣。

不管成功與否，他的處境都不會太好！甚至可能會身死！

可他們只是臣子，皇帝給面子，他們的話還能頂用，不給面子，他們什麼都不是，還會引火燒身。

如今楚帝是鐵了心想立蘇銘，他們又能怎麼辦，之前有蘇淵在，他們還能用立嫡不立長來對抗。

可正因為如此，卻也害得蘇淵被廢。

現在呢！蘇淵想恢復皇子身份都難，還要面臨被逐出皇室的危險。

楚帝這是連裝都不想裝了，直接準備攤牌。

若不是楚帝還有些良知，虎毒不食子，估計楚帝還有可能親手殺了蘇淵。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在楚淵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蘇淵抱起有些膽怯的小丫頭，朝著洛長風等老臣走去，此時的小丫頭臉露畏懼，緊抱著蘇淵的脖子。

她被剛剛的陣仗嚇到了，小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這段時間，她被人欺凌怕了。見父親和楚帝兩人針鋒相對，她害怕！也讓她想起了不好的經歷。

可小丫頭還是緊抱著父親，生怕父親會受到傷害。

她看向楚帝的目光，則是充滿了畏懼和憤怒！

“萌萌，沒事了……”蘇淵安慰著女兒，來到洛長風面前。

洛長風看向他，張了張嘴，他身旁的左相甘雲申和賀元慎同樣一臉複雜。

“二皇子，請恕老臣無能……”洛長風張嘴愧疚道。

蘇淵笑了笑，聲音敬重道：“多謝太師的厚愛，為我的事，讓你們受累了，此事，就交給我自己吧！！”

他看向文鬥場，語氣瞬間轉冷道：“接下來，就讓我去拿下那雙第一！”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愣，一時間有些愕然。

所有人都被蘇淵身上這股霸絕氣勢給驚到，但很快，大部分的臉露嘲諷和鄙夷。一臉戲謔。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蘇淵不自量力，大言不慚。

一個資質平平的被廢皇子，也想要拿文、武鬥雙第一，他以為自己是誰！

雖然，他現在拿到了文斗的第一，可那也只是暫時的，還沒經歷過最後的挑戰呢。

甚至有人覺得蘇淵之所以能拿第一，可能是早有準備，這才會在詩作上拿到了第一。真正挑戰之時，就暴露了！

“殿下……你……”洛長風擔憂的看向蘇淵。

不是他不相信蘇淵，實在是，雙第一啊！太難了！

“太師，相信殿下吧，他……有這實力的！”這時，賀元慎出言道。

他雖然對蘇淵也有些懷疑，但想到蘇淵另一首五言絕句，他對蘇淵又多了幾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