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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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摘下口罩,相比上次見面,神態又老了幾分。
“少夫人,您塞給我的紙條,是什麼意思?”
“李姨,在說到這個之前,我有件事要問問你。”
江笛修長的手指搭在腿背上,輕輕敲打著。
良久,才緩緩說道:“藍楹讓你每天給我的營養餐,是有問題的,你知道嗎?”
李姨眼神帶著一絲疑惑:“有問題?少夫人,我只知道那是給您補身子的食材啊!”
“每種食材單看確實可以補身體,但合在一起給孕婦吃,就會導致滑胎。”
江笛越說越慢,好像每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揭自己的傷疤,“即使不是孕婦,長期食用也會損傷子宮。想再懷孕,就很難了。”
李姨聽完驚慌失措,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她語氣中是難掩的緊張:“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個沒文化的老婦,哪裡懂得這些!”
“你是藍楹放在我們這兒的眼線,她當真沒告訴你嗎?”
江笛的目光銳利如刀,警惕地審視著面前的婦女。
“我確實收了夫人的錢,但她只是讓我多盯著你們的舉動,給她通風報信而已啊!”
江笛的目光一刻也沒從李姨的臉上離開過,她一直在觀察,從李姨的神態和話語判斷出,K神給她的情報是真的,李姨確實不知情。
“幫她做事,也算是她的人了。可紀硯把你辭掉之後,藍楹可曾找過你?”江笛的手指繼續在腿背上敲著,她此刻胸有成竹。
李姨聽了江笛的話,雙唇抿得泛白。
被紀少爺辭退後,她以為藍楹會幫自己說話,就算不能在少爺家裡待著,好歹讓她回老宅繼續伺候。
可藍楹那邊一直不見動靜。
李姨索性主動給藍楹打去電話,每次都是家裡傭人接的,要不說夫人出去了,要不就說夫人在睡覺不便打擾。
她知道藍楹是在故意避著自己,便親自去老宅,想找藍楹當面問個清楚。
誰知一去就吃了個閉門羹,她只能每天蹲守在老宅門口。
李姨雖沒讀過什麼書,但她也明白,自己已經是藍楹的一顆棄棋。
藍楹若是把自己留在身邊,肯定會影響和少爺的母子感情。
而自己在紀家服侍幾十年的苦勞,與藍楹和少爺的親情相比,顯然不值一提。
李姨幫藍楹做事這麼久,知道她一向狠毒,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她是斷然不可能再理會。
“我這是自作自受。”
李姨動了動嘴唇,苦笑道:“少夫人,對不起,我給夫人通風報信這麼多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營養餐有問題啊!你腹中的胎兒,真的不是我……”
李姨的話堵在喉嚨說不出來,她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親生血脈的生命對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而自己,卻在無心之下成了幫兇!
她哪裡有臉去求得江笛的原諒。
而且今天江笛約她到這裡來,一見面就如此興師問罪,意圖為何?她猜不出來。
李姨心裡越來越緊張,汗珠從滿是溝壑的臉滲出,她一個勁的舔著乾燥的嘴唇,等待女人的下一句話。
“事情已經過去了。”江笛深吸一口氣,“如果一直被過去絆住腳,走不好未來的路。”
李姨噙著淚的雙眼充滿了疑惑,並沒有聽懂江笛的意思。
江笛神情不變:“紀硯給你的遣散費,原本是足夠還清你丈夫在賭場欠下的錢。但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還完了之後,還是有賭場的人天天來家裡找他?”
李姨瞳孔縮緊,心中很是詫異,為什麼江笛會這麼清楚自家的事?
她看了看江笛的臉,五官依舊是不變的美麗,而神態卻比以往多了不少沉穩。
還有那張紙條……今天把自己叫來這裡,難道不只是興師問罪?
見李姨驚訝的不說話,江笛喝了一口杯中的西湖龍井,思考著怎麼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給你的紙條上,寫了你丈夫和賭場私下籤訂的契約內容。如我所說,他現在掉進了一個無底洞,無論怎麼用錢去填,都是填不滿的。”
李姨越聽越慌張,直到江笛說出最後那句“賭場吃定了他,你們家都會因此墮入深淵”,原本站著的李姨直接癱坐在沙發上。
過了好久,她才緩過神來。
“少夫人,你今天把我叫到這兒來,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
江笛莞爾一笑,看來她沒有選錯人,李姨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是很機警的。
“我手裡有那個賭場的一些內幕資料,但要想一網打盡,還需要一些直接證據。你願意幫我嗎?”
李姨惶恐:“少夫人,我……一介老婦,我能幫你什麼?”
“很簡單,就做你擅長的事。”
江笛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介紹你去江氏集團的家裡做保姆,除了他們給你的工資,我每個月再單獨給你五萬,你在那兒幫我多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必要時,需要你幫我搞到一些檔案。”
“可是少夫人,江氏集團不就是你的孃家嗎?”
李姨有些搞不明白,賭場和江氏集團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用多問了,做我讓你做的事,就能拿到錢。按照你目前的情況,也不好再找到像紀家這麼財大氣粗的新東家。我每個月多給你五萬,已經是很多大學生都掙不到的錢了。”
江笛說的沒錯,從紀家離開後,李姨找了幾個豪門的管家,都沒有結果。
工作幾十年被辭退,即使紀家沒有對外聲張,但其中的原因難免引人揣測。
面對江笛提出的條件,李姨還是有些拿不準主意。
畢竟去到一個新家,要取得信任並不是件容易事,更別說還要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拿檔案,那就更不簡單了。
正當她還在躊躇不定的時候,導購敲門進來了。
“江小姐,這是您訂製的衣服。師傅按照您給來的模板一比一做出來的,但這品質可跟原版大不一樣,全都是選用上好的材質。夏天穿,親膚又透氣。”
導購熱情吹捧著自家的商品,想在大顧客面前挽回下形象。
“謝謝。”江笛接過包裝好的袋子,“我們還有事要談。”
導購意會後,幫二人添了茶,離開時關上了門。
休息室裡再度迴歸安靜。
江笛並沒有催促李姨給自己一個答覆,而是開啟導購拿來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件校服。
李姨看到這件校服後,激動得說不出話:“這是……”
“是嘉川市第三中學的校服。”江笛抬眼看著李姨,“你女兒的學校。”
李姨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的女兒今年剛考上高中,無奈丈夫不爭氣,家裡的錢多數拿去還了債,女兒的學費還是李姨緊緊巴巴湊出來的。
可是剛進學校,班主任就通知,新生需要買校服。
李姨本想在紀硯給的遣散費裡,拿出幾百塊來交給學校。
可此舉被丈夫發現後,不僅一把搶走了所有錢,還一身酒氣地說道:“校服這種東西就是學校拿來圈錢的,好好讀書才是硬道理!”
李姨看著女兒委屈不甘的眼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16歲的孩子,正值青春期,自尊心是很強的。
若是在學校裡和旁人不一樣,會不會被嘲笑家裡沒錢?會不會被視為異類?會不會被排擠?
李姨明白女兒的委屈,心中也是心疼不已,然而自己卻沒有什麼辦法。
看著江笛手中的校服,李姨憋了許久的眼淚,終究還是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
江笛起身走到李姨面前,將校服放在她的雙腿上。
“這件校服,是特地給你女兒準備的。”
“少夫人?”李姨用充滿感激的眼神望著江笛,“謝謝,謝謝。”
李姨摸著懷裡的新校服,手感絲滑細膩,比學校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江笛看著面前的婦女,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你的丈夫好賭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既然還選擇和他在一起,沒有離婚,想必是認了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兒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她要和你一起認命嗎?”
江笛好似早就看穿了李姨,一字一句都刺痛著她的心。
她的丈夫原本並不好賭,媒人介紹兩人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吃苦耐勞的好青年,李姨自然也是愛上了他。
可後來,男人在工地上認識了一群狐朋狗友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抽菸、喝酒、賭錢,不良習慣樣樣齊全,一發不可收拾。
李姨對他仍有感情,也抱有幻想,每次他求自己幫忙還錢的時候,都發毒誓說再也不賭,絕對和她一起照顧好家裡。
她一次又一次地心軟,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可終究還是錯付。
現在,女兒是李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她糜爛生活裡唯一的光。
她不能和自己一樣,她不能被債務拖累得不見天日!
李姨抿了抿唇,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正在內心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終於,她咬了咬牙。
“少夫人,你說的事,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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