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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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笛自知今晚是她理虧,便不再說話,眯著眼在車上假寐。
很快,車子停在了衡天御宅門口。
進了家門已經是深夜凌晨,房裡的傭人們都已經休息了。
“怎麼沒人迎門?”紀硯眉頭輕皺。
“讓他們睡吧,已經很晚了。”
紀硯心想也沒什麼需要照料的,便也作罷,和江笛一同上樓,進了房間。
男人將西裝脫下,隨意地扔在床上。江笛條件反射般拿起衣服,準備幫他掛在衣架上,突然想到兩人離婚在即,她已經不需要在紀硯面前裝作賢妻,為什麼還要幫他做這些生活瑣事?
於是西裝再次被無情地扔在床上,但江笛的力道太大,口袋裡的現金掉了出來。
是她打賞給紀硯的兩萬塊。
這錢花得一點都不值!江笛在心裡吐槽後,便拿起現金,想收回自己包裡。
“想偷錢?家賊難防。”一隻手抓在她拿著錢的手腕上。
“什麼家賊!我只是拿回我的錢。”
“這錢你已經給我了。”
“這原本是打賞的服務小費!”江笛自帶三分理地辯駁,“可我壓根沒享受到你的服務。所以,我要收回!”
“哦?”紀硯的臉突然湊近,“那你想我怎麼服務你,老闆?”
男人身上濃濃的酒味夾雜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笛周圍,她一時間紅了耳根,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全……全套服務。”
藉著殘留的酒意,江笛大膽說出心裡的小九九,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嘴唇微微嘟起。
“想得倒美。”
預想之中的吻沒有降落,與之替代的是一句冰冷的嘲諷。
江笛睜開眼,看見男人把現金重新裝回西裝口袋裡。
“這兩萬沒收了,還有。”紀硯抬眼冷冷地看著江笛,“少去夜總會。之前給你的500萬最好省著花,以後在我這,就沒那麼好要錢了。”
江笛的身子突然僵硬,隨後垂下眸子,不想讓紀硯察覺自己眼底的失落。
是因為馬上要離婚了,她再沒有合適的身份,去花他的錢了嗎?
其實,他也盼著早點離婚的是嗎?
這樣就能光明正大地和蘇麗娜在一起。之後他們會結婚,會生子,會過上完全沒有她半分身影的幸福生活。
憑什麼?
她的生活被攪得天翻地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面前,對她毫無內疚之意。
可即便如此,她剛才還妄想等待男人落下的吻。
就像這麼多天來,她一直在等待紀硯能主動提及和蘇麗娜的事。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媒體炒作的假新聞。告訴她,其實他也想好好維繫這段脆弱的婚姻……
她只是在等待一個,能繼續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可是,沒有。
但如果紀硯真的不在意她,為什麼要管她去不去夜總會?是否,她在他的心裡,多少有點位置?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質問。
“紀硯。”她叫住準備去洗澡的男人,“你還愛我嗎?”
紀硯被她的問題絆住腳步,卻遲遲沒有回答。
“或者說,你愛過我嗎?”
“無聊。”紀硯從嘴裡擠出兩個字。
“那為什麼你要管我去不去夜總會?今天晚上,看我找男模,你不是也吃醋了嗎?”江笛還不死心,一定要追問個答案。
“吃醋?你想多了,威尼斯有不少名媛太太出沒,我只是怕有人認出你,丟了紀家的顏面。”
紀硯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江笛緊繃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嘴角無力地勾出一抹苦笑。
“呵,我真是明知故問。”
他不愛她,顯而易見。
紀硯對她,依舊是那麼冷漠,她始終捂不熱他的心。
江笛望著窗外出了神,一陣晚風吹起,房間裡熟悉的香薰味四處飄散。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太困了,她的頭又開始痛起來。
約莫半小時,紀硯回到房間。
剛從浴室出來的他,此時只有一條白色浴巾包裹著下身,絕妙的體魄在燈光下被完整勾勒出來,條紋清楚而剛硬。一滴水珠順著他的髮絲滴落,流到性感的鎖骨上面。
這番情景,任誰看了都會迷糊!
可江笛卻破天荒地不感興趣,她面無表情地經過紀硯身旁,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白茶清香。
那是她買的沐浴露味道。
之前江笛買過好幾種不同的味道,可紀硯都不愛用。
唯獨買了這瓶白茶味的回來後,紀硯抱著她說很好聞,於是他也開始用那款沐浴露。
從那之後,江笛只買白茶味沐浴露,自己也只用這款。因為他身上散發和自己一樣的味道,會讓江笛覺得很有安全感。
可是,以後他的身上,就會沾染別人的味道了。
江笛走進浴室,開啟花灑,將一整天的疲憊沖洗掉。
閉上眼,紀硯沒有表情的冰山臉浮現在腦海。
“我並不想要成堆的金山銀山,如果你真是個夜總會男模,能讓我包養你,就好了。”
水流貼合著身體曼妙的曲線不斷滑落,只有洗手檯上的鏡子聽見江笛的喃喃自語,彷彿為她的婚姻傷了心,蒙上一層薄霧,隨後液化成一顆顆水珠,和江笛臉上的淚一同緩緩流下。
洗完澡後,江笛回到房間,發現紀硯已經沉沉睡去。
她躡手躡腳地上床,翻開一角被子,背對著紀硯躺下,漸漸入睡。
第二天清晨。
紀硯被樓下的吵鬧聲驚醒,轉頭看身旁的江笛睡得很沉,大抵是不勝酒力,一時半會醒不來。
“不能喝還非要逞強。”男人輕聲吐槽一句。
紀硯正欲去洗漱,突然想到什麼,便把剛踏出房門的腳收了回來。
他輕輕推了推江笛,睡得跟死豬一樣,於是拿起她的手指,解鎖了江笛的手機。
手指在螢幕上輕點了幾下,把自己從江笛的黑名單裡放了出來,又輕輕把手機放回原位。
整個流程一氣呵成,見江笛還在熟睡,他放心地出了房門。
紀硯洗漱後,樓下的說話聲還是沒停。
看來這幫傭人的工資還是開高了。
他皺起眉下樓檢視情況,一個身穿藏藍色長裙,將頭髮盤起的女人挎著Fendi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那是他的母親藍楹。
“媽,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紀硯走上前去,問候了一句。
“我要是不來,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藍楹語氣中帶著慍怒,一道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鎖定紀硯。
紀硯滿臉不解,“瞞您什麼事?”
“江笛從家裡搬出去,是你同意的?”
紀硯掃了一眼藍楹身後的保姆李姨,李姨被他銳利似冰刀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趕緊埋下了頭。
此刻房間裡的江笛已經醒了,聽見樓下的動靜,便準備下樓看看。
樓梯剛下到一半,就聽見藍楹和紀硯的交談,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決定先不下去,將身子掩在樓梯轉角處偷聽。
藍楹見兒子默不作聲,冷哼一聲,“看來連你都不知道。”
“媽,江笛她……”
“好了,你不用替她打掩護。”藍楹打斷紀硯。“江笛嫁進來已經兩年了,不僅沒能給紀家延續香火,還跟你鬧彆扭賭氣離家。這麼不懂事的兒媳,我算是對她失望透了。”
藍楹見紀硯沉默不語,便又繼續說道。
“當年是老夫人亂點鴛鴦譜,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不得已才和她結婚的。趁著老夫人現在去了國外養身子,一時半會回不來,你們兩夫妻要是過不下去,就趁早離了。林氏集團的千金林希月,現在還未婚嫁,我去跟林太太說說,憑你在嘉川市的身份地位,雖然是二婚,但娶她也不是件難事。”
江笛聽完心頭一緊,果然,她的婆婆還惦記著和林氏集團聯姻。看來她腹中胎兒之死,真的和藍楹有撇不清的關係。
“我不會娶林希月的。”
“為什麼?難道你是真的愛上了江笛?”
“怎麼可能。”紀硯的臉上辨不出任何情緒,“她只是個沒身世沒背景的女人,還不至於入我的眼。”
轟!
江笛的腦子突然炸開,昨晚試探得知紀硯從未愛過自己後,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結果今天一起床,又親耳聽到紀硯對她的看法。
婚後兩年來的單向奔赴,不過是她一人的獨角戲,所有付出皆成笑柄。
她捏緊拳頭,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既然不喜歡,那就趁早撇清。剛好江笛現在不打招呼搬了出去,就拿這個事做文章,批她個不守婦德!”
“媽。”
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江笛已經下了樓梯走到客廳,對藍楹笑道:“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好讓我們派車去接您。”
江笛的出現,讓藍楹有些訝異。
她不是昨天從家裡搬出去了嗎?怎麼大清早出現在這裡??!!
藍楹臉上夾雜著一絲警惕,“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沒有啊。”女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我剛從樓上下來,你們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你不是從家裡搬走了嗎?”
“媽,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是好好呆在家裡的嗎?”江笛心裡忌憚藍楹剛才說的要拿她擅自搬走的事情做文章,所以撒了個謊。
她確實是想離婚,但不是被休掉!
江家雖不是什麼入流的名門,但也不能在她手上壞了名聲。
藍楹聽到江笛的回答,轉頭問身後的李姨:“你不是說昨天看見少夫人搬走了嗎?”
李姨面對藍楹的質問,瞬時慌了神,連忙把腰彎下去十幾度,緊張答道:“我昨天確實看見少夫人叫了一輛貨車,把行李都拉走了!”
“都是些不用的東西,所以叫人拉走了。”江笛看向紀硯,想讓他幫自己圓謊。
可紀硯目不斜視,完全沒看見江笛求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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