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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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舌根藍楹自然也聽見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江笛見狀有些不知所措,她確實忘記登記禮單,禮物還在包裡揣著呢。
“媽難得辦一次壽宴,嫂子該不會連禮物都沒準備吧。”
紀琴琴一向看不上江笛,覺得江家勢微,這樣的家世遠遠配不上自己的大哥。
“我……”江笛還沒說話,就被蘇靜打斷。
“這也能理解,聽說江姐姐的孃家是嘉川市的小企業,年收不太好,買不起貴重的禮物很正常,畢竟這次是藍阿姨四十大壽,普通禮物拿出來也不像話。”
蘇靜的聲音很細,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連江啟峰聽見了也覺得臉上掛不住,但又不好插嘴。
紀琴琴和蘇靜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無非就是想讓江笛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她們認定江笛沒有準備給壽星的生日禮物。
就算有,也肯定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否則怎麼會不好意思去登記禮品?
江笛沒有搭話,從包裡拿出剛才何維給她的禮品盒,遞上前去。
“媽,剛才進場太急,忘記了。這是跟您準備的禮物,祝您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等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就是最大的禮物。”藍楹接過盒子,笑著說道。
“藍阿姨,快開啟看看吧!我也很想知道江姐姐準備了什麼特別的禮物,要當面送給您。”蘇靜一心想讓江笛出醜。
藍楹本不想在眾人面前拆開禮物,她知道江笛畢業後就嫁進了紀家,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想必禮物就是萬把塊錢的什麼珠寶首飾而已。
“藍阿姨,開啟看看嘛!”
“好好好。看下兒媳給我準備的什麼禮物。”藍楹禁不住蘇靜鬧,便當眾拆開了禮盒。
只見一顆紅得似要滴血的寶石在陽光下璀璨奪目,泛著瑩潤柔和的光澤,每一處切割都精細自然,巧奪天工。
“這是前段時間在巴黎展出的雅典娜之淚!”江啟峰死死盯住藍楹手中的紅寶石,不由驚呼。
沒錯,這是紀硯兩個月前,在拍賣會花1.5億買下的雅典娜之淚。
據說是考古學家在埃及發現的原石,再由國際珠寶大師Stan親自手工打磨,能進展會參加拍賣的都是世界上有頭有臉的人,江啟峰也僅僅在雜誌上見過寶石照片。
江笛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紀硯,她並不知道什麼雅典娜之淚,但從眾人的表情中大概猜出是個價值不菲的東西。
為什麼紀硯不自己送給藍楹,而是讓她轉交?
藍楹心底瞭然江笛沒有身份進入拍賣會,更沒有1.5億能買下這顆寶石,這一定是紀硯買來的。
但手中的寶石實在是讓她挪不開眼,她沒有心思去計較那麼多,臉上笑開了花。
“哎呀,小笛,費心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江笛難得在婆婆臉上看見笑容,頓時鬆了口氣,“媽,你喜歡就好。”
“你看見沒有,這是愛馬仕全球限量的包包誒。”
“嗯嗯,聽說不僅高階會員才有資格購買,而且限量5個,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江笛剛才掏出禮盒的時候,被旁邊幾個小千金看在眼裡,她們注意到了江笛的包包,開始議論紛紛。
蘇靜聽到她們的討論,在一旁憋得臉通紅,她在家裡聽父親提起過雅典娜之淚,當然知道它有多貴重,沒想到江笛說送就送,還揹著全球限量5個的愛馬仕。
蘇靜暗自懊惱自己剛才怎麼沒注意到,本來想讓江笛當眾出醜,沒想到反而幫她出了個這麼大的風頭。
她越想越氣,一臉憤憤地離開了。
藍楹帶著紀琴琴去招呼其他客人,江啟峰也去一旁找其他財閥老總拉近關係。
蘇麗娜盯著江笛的包,語氣誇張地誇讚道:“紀太太,你的包包真漂亮。”
江笛微微低頭:“哪裡的話,你的包是Prada的吧。跟你的氣質很襯,看起來也得不少錢。”
“是啊,我很喜歡這個包。”蘇麗娜暗自把包又往前挪了點,“這是阿硯送我的。他知道我不喜歡愛馬仕,所以送了Prada。”
江笛眉心一動,想起了紀硯曾經說過,這個包原本是打算送給別人,卻沒送出去的。
蘇麗娜不喜歡愛馬仕,那看來這真的是蘇麗娜不要的東西。
江笛看了眼紀硯,沒有看出男人的臉上有任何表情。大概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哼,真是好笑。
揹著別人不要的東西,她還在心裡為出了風頭高興。
江笛突然覺得她此刻站在這裡有些諷刺,便向眾人告辭,提前進了住宅內的用餐區。
用餐區的食物琳琅滿目,相熟的名流們早就各自圍坐一桌,有的聊著專案公事,有的聊著名畫名酒。江笛對這些都不感興趣,自己拿了一份提拉米蘇就去了天台。
甜品能讓人分泌多巴胺,讓大腦快速感受到快樂。
夏天溫熱的風,輕輕拂在江笛臉上,她輕輕閉上眼,感覺得到光斑在眼皮跳動。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你。”
身後突然響起溫柔的男性聲音,江笛嚇得睜開了眼。
是林澈。
江笛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他。
“你好啊,江笛。”
林澈渾身上下都是純淨的白色,只有襯衣衣領上繫著一條窄窄的黑色絲帶,細看有暗紋金線裝飾。原來脫下cos服,他是這般的乾淨帥氣。林澈彎著嘴角微笑著,眸子裡有細碎的夏日旭光,身上有種淡淡的木質香,聞著像無意闖進了一座秘密森林。
“林澈學長。”江笛回之微笑。
“跟家裡人一起來的?”
“啊……對的。”江笛懶得解釋這是自家婆婆的壽宴,反正也快離婚,離開紀家了。
“宴會太悶了,我剛回國,不認識什麼人。所以來天台透透氣。”林澈的聲音十分溫柔,像一片軟軟的雲朵,讓人想卸掉防備。
“我也一樣。”
“你會跳舞嗎?”
“什麼?”林澈話鋒轉得太快,江笛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你形體很好,以為你練過舞蹈。”
“我不會跳舞,只是平時會在家裡練練瑜伽。”
江笛的髮絲隨風飄揚,她隨意地將幾縷頭髮別在耳後。
“用餐結束後,有一個小小的舞會。紀家請了奧地利當地很有名的一支交響樂團來伴奏。”
林澈歪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江笛,“願意做我的舞伴嗎?我教你。”
“我很笨的,大概學不會。”江笛笑道。
“很簡單的,相信我。”
林澈的話有種沒來由的安全感,從他口中說出的話,總是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跳支舞總比在老宅無所事事,到處遊蕩來得好,江笛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兩人繼續在天台吹了會風,才回到宴會廳。
輕快的音樂迴盪在廳內,不少人在大廳中央跳起了舞。
林澈微微頷首,伸出手,“美麗的女士,邀請你和我跳一支舞。”
江笛抿唇微笑,將手搭了上去。
林澈穿著白色燕尾服,在這歐洲風格的古堡建築裡,儼然像個長相頗俊的王子。
而舞步笨拙的江笛,就像是坐著南瓜馬車參加宴會的灰姑娘。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生怕踩到林澈。
林澈的舞步指引性很強,帶著江笛跟隨音樂節奏旋轉著。
一寸寸,一圈圈,江笛很快便能適應林澈的步伐。
林澈的手很有分寸地攬在江笛腰間,他的聲音也如同他身體一樣溫柔而富有磁性。
“有點緊張是嗎?”
“嗯。“江笛應了一聲,手心微微滲出汗。
“別擔心,你跳得很好,一點兒也看不出是第一次。”
江笛抬頭,迎上林澈溫潤如水的目光,他清俊的眉宇間,似乎帶著幾分莫名的寵溺。
聽著耳邊逐漸節奏放緩的音樂,江笛眸光微動,她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能感受到真摯的坦誠,而自己卻在第一次見面就隱瞞了真實姓名。想到這裡,江笛有些赧然地垂下眸子。
“琴琴,你看!那不是林澈嗎?”
站在外圈的蘇靜捅了捅紀琴琴的胳膊,用手指向人群中間。
紀琴琴聽見林澈的名字,兩眼期待地望過去,只一秒就黑了臉。
“她怎麼是澈哥哥的舞伴?”
“江笛認識林澈嗎?我記得她舉辦婚禮的時候,林澈不在國內啊。”蘇靜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哼,不知檢點。”紀琴琴看見林澈搭在江笛腰間的那隻手後,緊緊攥扯著衣角,眼神裡冒出的火光能把江笛當場烤熟。
此刻的江笛,正一心專注舞步,並沒有感受到場外炙熱的目光。
一曲結束,舞畢。
場內的人紛紛為伴奏團送上掌聲。
江笛和林澈退至外圈,男人從兜裡掏出一直白色手帕,遞給江笛,指了指她腦門上綿密的細汗。
江笛接過手帕,“沒想到男孩子還會隨身帶這種東西。”
林澈正了正領結,“江小姐,這可是一名紳士的常規操作。”
江笛被林澈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這時林澈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一連說了幾句沉悶的“嗯”。
林澈掛掉電話,作出抱歉的表情,“家裡有點事,我得先走了。”
說罷便離開了老宅。
待林澈走出老遠,江笛才想起他的手帕還在自己手裡。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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