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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歌姬vocaloid是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說大,大到幾乎沒人不知道初音未來,這個永遠16歲的偶像歌姬永遠處在過氣與未過氣之間。

說小,也確實夠小,小到“洛天依吸毒”這樣的謠言都能迅勐傳播,並且震驚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震驚地問:“洛天依是誰?”

在皮套人比如什麼嘉然、阿庫亞大行其道的年代之前,其實虛擬歌姬才是虛擬界的扛把子。

也是在這個時代,歌姬界也孕育出了很多優美的、黑暗的、魔性的、抒情的好歌。

陳涯現在做的這一首,被他當做《羊了個羊》專用主題曲的,也是原版《羊了個羊》使用過的bgm,就是這一首:《普通disco》。

顧雨晴翹著腿,坐在陳涯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涯在ppt上寫歌詞,手速飛快。

因為看得太認真,她的臉幾乎要貼到他的肩膀上了。公司裡有些員工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都在偷偷往這邊看,心中猜測著她和陳涯的關係。

“在這普通的一天,我穿著普通的鞋,很普通地走在這普通的街……”

“掏出普通的手機,找點普通的感覺,來一首我最愛的普通音樂……”

看了會兒,顧雨晴忍不住吐槽道:“口水歌,你這歌詞就是奔著給人洗腦去的吧?”

陳涯沒有回答,專心做ppt。

“細看歌詞也有點意思,而且曲子確實很魔性,”顧雨晴道,“雖然我不懂欣賞音樂,不知道音樂質量怎麼樣,但我感覺,應該能火。”

陳涯還是沒有理她。

在v圈裡,播放量超過20萬叫做殿堂,播放量超過100萬叫做傳說。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普通disco》都是v圈最快達成傳說的曲目。

同時,它也是最快達成四百萬播放、五百萬播放、七百萬播放的曲目。

到現在,這首歌已經有了1800萬的總播放量,並且成功破圈,被李宇春、賈玲等翻唱過。

這首歌的作者ilemonyk並不只有這一首歌火,還有《達拉崩吧》《神經病之歌》等等洗腦神曲都是他的手筆。

主打就是一個抖腿。

選擇這首歌當做《羊了個羊》的bgm當然是有考量的。

這遊戲主打一個著急上火急頭白臉,入迷上頭了人自然會各種點廣告,很多人一玩就是三五個小時不帶停,一直輸一直爽,跟這首歌就很配。

魔性的歌沒什麼內涵,但有個好處就是不會聽膩。可能會聽吐,但絕不會膩。會聽到ptsd,但不會膩。公司裡的人跟著抖腿抖了整整一上午就是很好的證明。

這種歌聽多了會發展到一聽到前奏腦中就開始單曲迴圈,而且越是在安靜的場合越腦迴圈。比如考試。做個三角函式,腦中莫名其妙就開始“我們普通的搖~”。

顧雨晴扔了耳機,道:“不能聽了,越聽越洗腦,回頭要是談生意的時候抖腿起來,我一定找你算賬。對了,你遊戲的bgm我聽了,遊戲本體呢?能看看不?”

陳涯終於做好了ppt,也剪好了影片,目前正在做影片封面,一邊說:“現在最多就是個demo。”

“已經做好demo了?”顧雨晴嘴巴張得圓圓的,她本以為就一些草桉,哪想到會這麼快?

陳涯站起身,跟石川棟交流了一會兒,很快,他讓開位子,陳涯衝顧雨晴招了招手,讓她過來試玩。

顧雨晴站起身,她突然很有被重視的感覺。

體量再小的遊戲,怎麼也得有個十幾二十天的開發週期,才一兩天,這遊戲已經從立項完成了到出demo的飛躍——

顧雨晴想的不是這家公司的開發效率有多麼離譜,她想的是,這遊戲,竟然有這麼小嗎?

她坐到石川棟的開發者工位上,按照指點開啟了demo檔案,陳涯一隻手按著桌子,一隻手按在她椅背上。

很快,一副綠油油的畫面出現在她眼前。

螢幕上是個大草場,草場上,有一群看上去智力有問題的羊。

之所以能看出來這些羊智力有問題……因為它們的眼睛和舌頭都看上去不對勁。

“點這個地方開始遊戲,”陳涯解說道,“然後點上面這個磚,它就會進到下面這個槽位裡面,湊齊三個,就能完成消除。”

因為是demo,沒有新手指引,所以就只能讓陳涯在一旁擔任解說了。

他說完,又轉身對石川棟道:“加一段新手指引,要讓使用者第一次開啟的時候過這段指引,搞簡潔一點,簡潔到花10秒鐘就能過完。”

石川棟聽完,抬頭想了想,馬上脫了一把椅子,在一旁坐下來,開始往自己的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顧雨晴在一旁已經自顧自地完成了第一關。

第一關只有三種磚塊,不管怎麼玩都能過,但顧雨晴不知道,還老老實實地思考著一個個地點磚塊,通關之後,還興高采烈地轉身看陳涯。

“第一關過了,這麼簡單的嗎?我看封面還寫著超高難度遊戲,騙人的吧?”

陳涯下巴衝螢幕揚了揚,道:“是騙人,但是不是在這個地方騙,你先玩玩第二關再說吧。”

說罷,他自己去倒水去了,順便把美術組的組長秦素蘭也叫過來觀摩。

顧雨晴定睛一看,螢幕上密密麻麻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磚塊,而且數量多達七八種,和剛才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

不過,她也不慌就是了,她玩三消遊戲拿手得很,何況這遊戲她目前感覺,比其他三消遊戲簡單多了。

秦素蘭拘謹地走過來站到顧雨晴背後,陳涯指著螢幕道:“佈局調整一下,最上面額頭的地方,放一個日期,下面畫兩個點,表示關卡數。”

秦素蘭點了點頭,道:“記住了。”

“這個消除槽有點單調,設計成牛馬吃草用的那種食槽,整體風格更統一一些。”

秦素蘭眼睛發亮,她連忙低頭記下,心中認定這個老闆是懂的。

“然後圖示現在還沒有動效,石川棟,手指點選的觸感解決一下,不然沒有反饋。”陳涯指揮道。

“收到,涯哥。”

陳涯又回過身道:“磚塊設計還不錯,圖示設計差點事。”

秦素蘭臉紅道:“我是學繪畫的,設計這塊不是很拿手。”

“你擅長什麼風格的藝術?有過往作品嗎?”

秦素蘭在手機相簿裡面翻找,把自己以前的作品遞給陳涯看。

兩人交流的時候,顧雨晴已經逐漸發現這個遊戲的難點了。

整個遊戲的第二關和第一關之間的差距,可以說是泰坦級別的——一個在泰坦腳下,一個在泰坦頭頂。

兩關的難度大的簡直就好像是兩個遊戲,根本沒有任何梯度。

第一關還是規規矩矩簡簡單單三層磚塊,而且磚塊種類也少,注意好消除順序,很容易就通關了。

到了第二關,可就不同。

第二關她玩到現在,已經發現了至少8層了,消除了3層,還能看到層層疊疊的磚塊之間疊放著下面的幾層。

這個遊戲的難點也在這裡:上面層的磚塊沒有消掉的話,壓著的下面的磚塊是沒辦法選中的,就算看到了也沒法選。

這就導致她必須先把上面的磚塊放到槽裡,可下面的槽位目測只有7個,她之前沒有填滿過,還不知道填滿後會怎樣。

出於對遊戲封面上“超高難度”的宣傳語的尊重,她決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遊戲機制,暫定為下面的槽位放滿就會死掉。

一開始磚塊數量還多,但消著消著,一層當中的磚塊數量就變少了,經常找不到配對的。

她能看到被壓在下方的同類磚塊,小心翼翼拿掉上方後,卻發現目標磚塊上面還有一層,鼻子都給她氣歪了。

消除到大概第5層的時候,顧雨晴忍不住用了一個道具,多消除了幾個後,又用了一個亂序的道具。

到目前為止,只剩下一個悔棋的道具了,這個道具對她沒什麼用,而面上的磚塊已經沒有能夠消的了。

她掐著手指計算了半天,最後算出,填滿槽位後,剛好能夠碰到一個同類的磚塊。

她移動滑鼠,點點點,終於,下方的槽位被填滿。

幾乎是槽位填滿的一瞬間,她的螢幕上瞬間彈出一個黑色的對話方塊,上面寫著大大的四個字:

“槽位已滿。”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失敗是成功之母,羊兒子還等著你!”

羊兒子?什麼羊兒子?這遊戲難道還有劇情模式,我是要去找我的羊兒子嗎?

但是,羊兒子也好,豬女兒也罷,顧雨晴現在什麼都管不了了,她只知道:她現在,很氣!

“這是什麼破遊戲!”顧雨晴拍下滑鼠,憤怒地轉頭找陳涯算賬,“為什麼槽位一滿就死了?我還差一塊磚就能活了!”

陳涯道:“設計上是7塊磚裡沒有可消除的,就會遊戲結束,如果你最後一塊可以跟前面的消了,就能活,所以記得留一個空。”

顧雨晴恍然道:“你早說啊。”

說完,她轉過椅子,對著螢幕點選了“重新開始”。

看顧雨晴這個架勢,陳涯感覺,她好像要上癮了。

“小石,你去備用機上工作吧,我估計她還得玩一會兒,你電腦先讓給她吧。”陳涯對石川棟道。

顧雨晴眼睛盯著螢幕,嘴巴念念叨叨:“用不了一點,我這次就能通關了,很快的。”

陳涯衝石川棟點了點頭,道:“去吧。”

他現在確信,顧雨晴肯定會上癮了。

一般自認為聰明,馬上就能通關的,最終都會跟這個遊戲搏鬥三五個小時之後才放棄。

這就是心理學。

果然如陳涯所料,顧雨晴開始和這個遊戲搏鬥起來。

跟著顧雨晴的體驗走了兩趟,陳涯已經跟石川棟和秦素蘭把該交代的地方都交代完了,現在那兩人正在加班加點改進。

石川棟的程式碼寫得很漂亮,bug幾乎沒有多少,這對於正常的程式開發來說相當不可思議。陳涯知道這當中是有系統發揮了神奇魔力的原因在。

開發組不痛苦,痛苦的就是玩家了。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顧雨晴陷入了和這款叫做《羊了個羊》的遊戲無休止的搏鬥當中。

玩這個遊戲很明顯的體驗就是,開頭的每一把,她在對遊戲的認知上都有所提升。

因為磚塊區分度很高,很好辨認,她犯下的低階失誤也越來越少。

但這一切——對於她通關都毫無幫助。

該失敗,還是失敗。

有時候運氣不好,成績甚至還會不如第一次玩的。

而且最細思極恐的是,她好幾次都感覺快要通關了,但一揭開磚塊,下面又是被壓得嚴嚴實實的一層。

這個遊戲第二關就好像一個無底洞!無限多的磚塊分佈在無限層當中,揭開一層還有一層,完全看不到底在哪裡!

而且磚塊的種類太多,有時候連著兩三層都沒有同類磚塊,最後只能塞滿下面的槽位。

兩個小時顧雨晴玩了十幾把,每次都感覺自己快要贏了,最後卻功虧一簣,等到她回過神來,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她頭一次認識到,原來玩遊戲也可以這麼殺時間。

“蝦爬爬,你告訴我,”顧雨晴回頭對一旁的陳涯問道,“這個遊戲,是不是完全看運氣通關??”

陳涯放下了手機,抬起頭看她,道:“你應該首先問我,這個遊戲能不能通關。”

“這遊戲能不能通關???”

“基本上不能。”陳涯說,“只有0.01%的通關機率,而且只是理論上的,要說是靠運氣……也沒說錯。”

“那也就是說,你做了個根本不能通關的遊戲?你靠什麼賺錢?”

“靠騙,靠偷襲,”陳涯理所當然道,“玩家會為了那0.01%的成功率,看很多廣告。你真的很難想象玩家這種生物為了通關會付出多少代價。”

顧雨晴渾身黑氣滾滾:“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你就說你想不想看廣告領道具吧。”

顧雨晴長身站起來,伸手抓住了陳涯的領口,殺氣騰騰道:

“告訴我,是誰想出來的這個點子?”

“是我。”

“我殺了你!

陳涯被抓著搖晃了半天,一邊拍著她的背求饒,一邊道:“我們有無限道具的破解版,你玩不玩?保證可以通關的那種!”

顧雨晴鬆開手,冷冷道:“玩。”

……

……

過了好久,顧雨晴的心情才終於平靜下來。

但是《羊了個羊》這個遊戲給她造成的深刻心理創傷,估計還要很久才能消弭。

陳涯當場讓石川棟把程式碼改成了無限道具,讓顧雨晴爽了一把,她開著各種道具,就是對那些磚塊嘎嘎亂殺。

但是殺到後面,她越來越感到自己的愚蠢。

那幾個小磚塊簡直就像是無窮無盡,自己本以為已經快通關,實際上還遠遠沒有到底。

最後面上只剩下三五個磚塊的時候,這個草場變成了真正的無底洞,底下還有無限多的層數。

顧雨晴大概用了20幾個亂序道具,才把所有磚塊都放在槽位上,而且還有好多磚塊不是3的倍數,根本消不掉。

但好歹是螢幕上彈出了“恭喜通關”的對話方塊,看到這個毫無意義的黑框,顧雨晴就感覺自己的力氣被抽乾了一般,攤倒在椅子上。

所以,為了彌補她精神上的損失,中午,陳涯請她吃飯。

陳涯給她找了家自己平時常去的蒼蠅館子,好在顧雨晴雖然從來沒來過這種消費水平低無無數檔的地方,但她嘴巴不挑,菜上來了甚至還挺喜歡吃。

“雖然你這個遊戲很煩,但我不得不承認,它真的有爆火的潛質。”顧雨晴道,“玩的時候三消的暢快感很足,而且玩法也不會膩,如果它能通關,將會是一個非常好的遊戲。”

陳涯一邊擼串,一邊滿不在乎地說:“市場不需要好遊戲。”

“哦?你這話很狂嘛,要是等你遊戲出來,玩家知道你是這個態度,得手撕了你。”

“玩家也不需要好遊戲,”陳涯道,“我可以把《羊了個羊》做成一個擁有26個關卡,難度梯度合理,售價10元的精美遊戲,但我可以保證,購買的人不會超過500個。”

顧雨晴轉頭看他:“這麼不自信?”

“自信倒挺自信,是不相信市場,”陳涯道,把籤子放在桌上,“你看,市場邏輯是很殘酷的,我剛才說的模式,投入會比現在大很多,難度也高很多,但是盈利模式差三到四個量級,這種模式註定會被市場淘汰。”

顧雨晴目光閃閃地看著他:“你對市場很悲觀。”

“不,我對市場很樂觀,等到整個市場競爭完全後,粗製濫造的遊戲就很難被玩家買單了。”陳涯說,

“這款《羊了個羊》是一次性的,它是一個騙局,會消耗掉玩家在這種遊戲上的所有熱情。遲早會有這種遊戲出現,所以,我願意當第一個惡人。”

顧雨晴正色道:“恕我直言,我其實沒明白你想幹什麼,僅憑你這個遊戲,完成我們的目標還很難。”

“是嗎?”陳涯輕輕道。

“正如你剛才所說,這個遊戲只能收割玩家一次熱情,”顧雨晴手放在下巴下面,“就算你一個星期能做一個這樣的遊戲,我們也只有六個月,沒有拳頭級的產品,你真覺得自己能拿下10個多億的盈利嗎?”

陳涯擦了擦嘴:“我並沒有打算做很多個《羊了個羊》,這一款遊戲,就完成目的。”

“你做不到。”顧雨晴道,“現在的微信小程式不是擴張階段,他們不會強推你這種質量的遊戲,你這種遊戲的坑人特質,玩家轉發慾望也會很低。”

陳涯掏出了手機:“所以,我本來也沒打算靠微信小程式,想要火,還需要關鍵的一步。”

“你指什麼?”

“搖人。”

陳涯開啟手機螢幕,點選了聯絡人,隨後站起身,走出了小館子。

顧雨晴目光閃爍。

剛才那一瞬間,她在他的螢幕上看到了他開啟的聯絡人頁面的姓名。

是“江心海”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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