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他又算什麼高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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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涯坐下來的時候,徐大少拿眼睛死死盯著他。
“你居然還真敢回來,並且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裡。”
陳涯看了他一眼,笑道:“為什麼不敢?我看,你才是沒有從花姐身上學到什麼。”
徐大少臉部抽動了一會兒,道:“你不過是仗著女人給你撐腰罷了,這種行為我們一般稱之為小白臉,有什麼好得意的?”
聽了徐大少的話,陳涯微微一笑,道:“你是這麼想的嗎?”
上次陳涯和花姐起了衝突,徐浩宇本以為,他將會在京城混不下去。
可沒想到的是,陳涯竟然安然無恙,反倒是花姐打電話來問柳如影的電話,要上門道歉。
他當然不相信這是陳涯背後有什麼背景或者勢力,他以為是柳如影和裴虎有關係,當時就後悔自己慫了當場逃走,沒有牢牢攀住柳如影的大腿。
這事可以說是他生平一大恨,明明他才是近水樓臺,卻被陳涯捷足先登,虧了一個億都不會這麼悔。
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有點劍拔弩張,就連陳海這樣遲鈍的孩子都看出來了。
陳海雙手捧著橙汁,倒在徐大少杯子裡,素手倒鮮橙多,幽幽道:“大少,難道你們認識?”
徐大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杯底在桌上磕出“啪”的一響,冷冷道:“何止是認識。”
陳盛在一旁察言觀色,暗罵早知道兩人有過節,自己不該非要叫陳涯過來的。
不過他作為一個老江湖,此時倒還算鎮定,揮手叫道:“服務員,上菜!”
然後他回過頭,滿臉笑得跟蜜似的,道:“聽起來,你們之間還有點故事,這也算不打不相識。”
陳海附和道:“都是緣分吶。”
“……”
徐大少心中暗罵,緣你媽個頭。
自己高調追的柳如影被陳涯泡走,這個綠帽戴得轟轟烈烈舉校皆知,這是哪門子的緣分?這是仇啊,這是永生難忘的一帽之仇啊!
今天好不容易陳涯落在他手裡,他要是不好好把他折辱一番,自己就白被叫了這麼多年的“大少”了!
熱氣騰騰的菜色紛紛被端上桌,服務員幫忙開啟了白酒蓋,陳盛給兒子使了個眼色,陳海馬上站起來抱住酒瓶:“我來斟酒。”
陳盛臉上浮著笑,溫聲道:“好不容易請到徐公子做一回客,又都是自家兄弟沒外人,那這回可得好好讓徐公子感受一下我家的熱情。”
陳海殷勤地幫徐浩宇把酒杯斟滿,一邊道:“對,徐公子,知道你是在外面酒場縱橫捭闔的人物,今天可以徹底放開,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放下保護,暢飲即可!”
徐浩宇聽完,眼睛有點陰陽怪氣看著陳涯:“暢飲?那得先開懷才能暢飲啊。”
陳海一愣,接著馬上點頭道:“那絕對的讓你開懷啊!”
“行,這可是你說的。”徐浩宇歪嘴一笑。
陳海抱著酒瓶,走到陳涯跟前,陳涯用手把杯子一蓋:“我不喝酒。”
誰知道陳海早有準備,不知道從哪裡又摸了只杯子出來,斟滿之後放在陳涯面前:
“今天是幫準姑父撐場面,你啊,就安心當個綠葉,哈。”
走之前他還伸手在陳涯肩膀上拍了拍,有那麼點“大局為重”的意思。
陳涯直接把杯子往旁邊一挪,絲毫沒給面子。
陳盛伸手招呼徐大少:“徐公子,不管你跟陳涯之前有什麼過節,俗話說相逢一笑泯恩仇,咱們今天就借這頓酒啊,把什麼話都給說開,說開了就好了,來,我先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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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宇沒有喝的意思,陳盛一口把酒乾了後,臉上有些微紅,跟陳海點了點頭,陳海也站了起來。
“徐公子,我也敬你一杯,多的不說,我先幹,你隨意。”
說罷,他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還雙手捧杯給他展示了一下杯底。
父子兩人都幹了,被敬酒的人卻連意思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陳盛臉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的,給足了面子,還給陳池使了個眼色。
陳池見狀,拽著魏明哲的袖子拖到自己耳邊,小聲說:“我們也一起去敬一杯。”
魏明哲無奈道:“我們不必了吧?”
陳池使勁捏了他腰上的肉一把,暗嗔道:“傻不傻,來,我帶你去。”
說罷,她端著酒杯起身,走到徐大少面前,笑著說道:“徐公子,我和明哲與您是初次見面,但是一見如故,我們也敬你一杯。”
連陳池都主動過去了,魏明哲也不好不起身,只好拖拖拉拉地端著酒杯起來了。
徐大少自從陳涯進來之後就跟個悶葫蘆似的,看到魏明哲過來,總算開口說話了:
“就是你丟了工作,想找個工作是吧?”
他抱著雙臂,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陳池和魏明哲端著酒杯站在他面前,陳池卻很能忍,臉上絲毫沒表現出不愉快。
魏明哲卻沒有陳池那麼好的脾氣了,把酒杯往旁邊桌上一放,道:“謝謝你關心,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找工作了。”
陳池趕緊捏了他腰肉一把,警告他不要亂說話,道:“徐公子,別聽他瞎說,實際上他也是想跟你瞭解下情況。”
徐浩宇翹著腿道:“現在工作可不好找,最近經濟整體放緩,除了個別行業,大多數行業都趨冷,尤其是你的行業,幾個大廠都在收縮期,怕是不好找。”
陳盛在一旁道:“但是徐公子有北辰那邊的人脈,應該不用擔心這些吧?”
徐浩宇幽幽道:“那當然了,北辰這家公司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覆蓋面太廣,是它影響行業,不是行業影響它。正因為我有北辰背景嘛,所以最近我還算混得滋潤。”
他這麼說,陳海聽了,眼神裡情緒交雜,羨慕嫉妒什麼都有,陳盛斜了他一眼,道:
“徐公子經常跟北辰打交道,那經驗相當豐富,陳海要多跟著學習學習,陳海,你是不是該敬徐公子一杯?”
這是在捧人,也是在提醒陳海趕緊來事兒,陳海一聽就悟了,連忙舉杯,一陣附和。
陳盛馬上又道:“你也別光自己敬,明哲,你倆乾脆一起跟徐公子敬一杯,待會兒再跟陳池一起敬徐公子一杯,今天把徐公子喝好了,也好多學點本事回去不是嗎?”
“徐公子,你在北辰有什麼關係啊?”
魏明哲卻沒有具備,而是好奇問道。
他本來對徐浩宇所謂推薦工作云云毫無興趣,但聽到他有北辰的關係後,倒是小心了一點,不敢隨便得罪了。
之前隱約好像記得陳池提過一嘴,說這個徐公子爸爸有什麼關係,現在自己人就在北辰,如果人家爸爸也是北辰的高層,又要是恰好是自己的上司,那自己可不能當衝撞高衙內的林沖。
徐浩宇感受到魏明哲有點慫了,不由得有點得意,但只是簡單道:“我爸在北辰,算個小高層吧。”
這種事情說的越是輕描澹寫,就越是裝逼。
“徐旭東?”魏明哲一愣,感覺這個名字好像自己聽到過。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陳涯那邊,卻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徐旭東又算什麼高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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