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謠言困身時，智勇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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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婉清猛地從床上坐起，心臟狂跳不止。還好，只是個噩夢，可夢裡的壓迫感卻真實得令人窒息。府裡關於她和江羽的謠言，像瘟疫般蔓延，下人們看她的眼神，從敬畏變成了鄙夷，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翠兒端著洗漱的水進來，小心翼翼地瞄著麴婉清的臉色，那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讓麴婉清心裡更加煩躁。“夫人，您沒事吧？臉色不太好……”翠兒怯生生地問。麴婉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我沒事。”她明白，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出散播謠言的源頭，否則她將再次成為眾矢之的，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這個蘇姨娘，她幾乎可以肯定是幕後黑手，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她需要確鑿的證據。

林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喲，二夫人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擺著個臭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了你幾百萬兩銀子呢！”麴婉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林嬤嬤，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是什麼樣的人，府裡的人都知道，用不著你在這裡嚼舌根子。”“哼，二夫人這話說的，老奴可不敢當。老奴只是個下人，哪敢亂嚼舌根子？只是這府裡最近不太平，謠言四起，老奴也是擔心二夫人的名聲……”林嬤嬤皮笑肉不笑，話裡話外都是譏諷。趙管家也湊了過來，假惺惺地關心道：“二夫人，您可要保重身體啊。老爺最近心情不太好，您要是再出點什麼事，老爺怕是又要動怒了。”

麴婉清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她知道這些人都是來看她笑話的，她越是生氣，他們就越是得意。她必須冷靜，必須找到突破口。“翠兒，去把江羽找來。”麴婉清吩咐道，她需要一個幫手，一個能和她並肩作戰，一起對抗這些魑魅魍魎的幫手。翠兒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麴婉清看著翠兒離去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絕對不會任人宰割，她要反擊，要讓那些背後算計她的人付出代價！“蘇姨娘……”麴婉清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蘇姨娘的院子，花團錦簇，香氣撲鼻，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可麴婉清知道，這美好的景象下，隱藏著一條毒蛇，隨時準備給她致命一擊。“蘇姨娘，我們聊聊吧。”麴婉清站在院門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蘇姨娘款款走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二夫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請進。”她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副柔弱無骨的模樣，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麴婉清沒有和她客氣，徑直走進了院子，開門見山：“謠言的事，你應該清楚吧？”蘇姨娘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謠言？什麼謠言？妾身整日待在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蘇姨娘，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麴婉清冷笑一聲，“這府裡，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處心積慮地敗壞我的名聲？”蘇姨娘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了柔弱的模樣，眼眶微紅，泫然欲泣：“二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妾身？妾身對您一向尊敬，怎麼會做這種事？您這樣汙衊妾身，妾身真是……好委屈……”周圍的丫鬟婆子開始竊竊私語，看向麴婉清的眼神充滿了懷疑。蘇姨娘的演技，果然一流。

麴婉清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但她硬生生剋制住了。她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看著蘇姨娘：“蘇姨娘，你演得真好，可惜，我不是那些會被你輕易矇騙的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她轉身就走，沒有再理會蘇姨娘的哭訴。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蘇姨娘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江羽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暗佩服麴婉清的理智。“我們走。”麴婉清對江羽說道。“去哪？”江羽問。“翠兒那裡。”麴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有些事，需要弄清楚。”

麴婉清和江羽來到翠兒的小房間。翠兒正緊張地絞著手指，看到麴婉清，立刻站了起來。麴婉清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翠兒，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事情？尤其是關於蘇姨娘的。”翠兒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前幾天，我看到蘇姨娘身邊的丫鬟小紅鬼鬼祟祟地和林嬤嬤在花園裡說話，當時她們好像在遞什麼東西，但我沒看清是什麼。”“花園……”麴婉清沉吟片刻，“江羽，我們去花園看看。”

在花園裡，麴婉清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突然，她發現一叢花卉旁的泥土有些鬆動，像是被人翻動過。她蹲下身，用手輕輕撥開泥土，一個被揉成一團的紙條出現在眼前。紙條上寫著：“務必將謠言傳遍整個府邸，事成之後，重重有賞。”雖然沒有署名，但麴婉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來我們找到了關鍵的證據。”麴婉清嘴角微微上揚。

她立刻召集了府裡的所有下人到府中的大堂，大堂中氣氛緊張壓抑，下人們都懷著好奇和八卦的心態在圍觀。麴婉清站在大堂中央，眼神堅定而威嚴，蘇姨娘則在一旁故作鎮定，但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慌亂。

麴婉清先當眾質問蘇姨娘，如果紙條不是她所為，敢不敢讓小紅和林嬤嬤接受搜身。蘇姨娘心中有鬼但強裝鎮定地答應了。結果搜身時從小紅身上搜出了與紙條筆跡一致的其他證據，這時候麴婉清再讓翠兒指認小紅和林嬤嬤，然後再展示紙條，讓蘇姨娘徹底無法辯駁。下人們的表情不斷變化，從好奇到驚訝再到對蘇姨娘的鄙夷，而麴婉清在這個過程中，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充滿力量，下人們對麴婉清的智慧更加欽佩，大呼痛快。

小紅和林嬤嬤百口莫辯，只能承認了受蘇姨娘指使散播謠言的事實。蘇姨娘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她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會被這樣輕易地揭穿。下人們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鄙夷，曾經的溫柔形象瞬間崩塌。

麴婉清看著蘇姨娘狼狽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的快感，反而感到一絲悲涼。她知道，蘇姨娘只是個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出現。

江羽走到麴婉清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彷彿要將麴婉清融化在他的目光裡。麴婉清感受到江羽的愛意，心中滿是甜蜜。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府邸裡，江羽是她唯一的依靠。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在調查謠言的過程中，麴婉清發現這件事似乎和她即將到來的二婚危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夜深人靜，麴婉清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她拿出之前調查到的資料，一張張仔細翻閱。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張紙上，上面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是他……”麴婉清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怎麼會是他……”她猛地轉身，抓起一件披風，快步向門外走去。“江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