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女兒，是不是我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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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輕點，別讓他聽到了。”

“怕個屁，他不都凌晨才回來麼？”

“噢噢……”

開啟門，放下冷盤和啤酒的張凡，脫外套的手僵在半空。

他滿臉不敢置信。

要吞人的怒火油然而生。

張凡一腳把門踹開。

果然，妻子和隔壁老王，正在床上享受。

而他的出現，嚇得老王一哆嗦，露出驚恐的表情。

“劉豔，我操你媽！”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兩份工，白天干工地，晚上送外賣。”

“結果你他媽敢出軌！”

劉豔驚慌失措，拿被子遮住身體。

“老公，你，你不是十二點過才會回家嗎？你怎麼回得這麼早……”

張凡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血紅，目光四下張望。

抄起果盤裡的削皮刀，衝進臥室。

“老子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那隔壁老王已嚇得渾身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劉豔在被張凡拽住頭髮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張凡一想到自己這些年辛苦的付出，到頭來，妻子竟然出軌，殺氣如同噴湧的岩漿。

而就在此時。

“爸爸，你們在幹什麼呀？”

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從臥房門口傳來。

張凡的女兒張清允，站在門外揉眼睛。

現在晚上十一點半，女兒一向睡得很早，顯然是把她吵醒了。

看到女兒，張凡連忙將刀放進褲兜。

他回過頭用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二人。

緊接著，拉女兒回她房間。

張清允今年六歲，暑假後就上小學了。

見父親臉色不好看，小丫頭白白淨淨的臉蛋，也變得微微發紅，似乎有點著急。

她伸出嫩嫩的小手，輕輕擦拭張凡額頭的汗。

“爸爸，你怎麼了？”

“你看起來很生氣。”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允兒說的，雖然……雖然允兒幫不上爸爸的忙。”

盯著女兒那充滿關心的臉，張凡心裡一陣刺痛。

跟妻子是大學期間認識的。

如今已經有十三年。

雖然說，結婚之後，妻子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

但她對孩子很好，也會照顧自己的母親。

沒想到，表面上溫婉大方的妻子，竟然是個反差表！

張凡的思緒很亂，當然不可能向女兒坦白，更不可能當著女兒的面殺人。

他沉默了很久後，輕聲細語。

“爸爸沒事。”

“乖寶，明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好好休息。”

張清允在張凡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小眼神特別認真。

“爸爸，如果發生很嚴重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呀!”

張凡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將女兒抱上床，替她蓋好被子。

十幾分鍾過去。

張凡輕輕關上女兒的門。

他看也沒看那兩個站在客廳裡，已穿戴整齊，一動不敢動的人。

面無表情走了出去。

兩人對視。

老王心都快跳出來了，壓低聲音。

“豔豔，你老公他，他不會殺了我吧？”

劉豔咬住嘴唇，目光有些陰鬱。

“你怕個屁！你還是男人嗎？”

“我手機已經錄上了，他要是敢對你下死手，你就殺了他！”

“你這叫正當防衛，懂嗎？”

老王根本不敢說話。

跟在劉豔的背後，來到逃生通道。

通道大門上方的綠色小人，因為接觸不良而在閃爍。

本就害怕的老王，來到這兒後，更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

張凡點燃一根利群，吸了一大口。

那張咬牙切齒的臉，在飄散的煙霧中頗有幾分猙獰。

他坐在樓道上方，冷冷地看著劉豔。

“多久了？”

老王哭著跪下。

“哥，真是第一次！”

“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嫂子太迷人了。”

“你又一天到晚不在家，你……”

張凡抓起逃生通道的滅火器，用盡全力砸中老王頭頂！

砰！

老王頭痛欲裂，伸手一摸，手裡都是血。

但神奇的是，他並沒有暈過去，只是又疼又怕，天旋地轉。

張凡冷眼看他。

“我跟你說話了？”

老王不敢講話。

張凡舉起滅火器，狠狠地砸在老王臉上！

砰！

滅火器滾落下樓。

張凡用力揪住老王的耳朵，幾乎要把他的耳朵掐下來。

“老！子！問！你！”

“跟你說話沒！”

老王的左側臉頰骨破裂，鮮血橫流，耳朵也要撕裂一般。

他幾近崩潰，悔不當初，嚎啕大哭。

“沒有，沒有！”

張凡繼續看向劉豔。

劉豔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後背撞在安全門上。

他，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在家裡發過火。

對外人有素質，對家裡人也很有禮貌。

在自己的印象裡，張凡一直都是謙謙君子啊！

今天出手就是衝著把人殺了的力道去的。

劉豔是真有點怕了，嘴皮都在發抖。

“兩，兩年了。”

張凡又抽了一口煙，強忍住內心的怒火，繼續發問。

“劉豔啊劉豔，你真他媽的是一條母狗！”

“大學畢業那年，我們相愛結婚，你說你心臟有問題，不想工作，我答應你。”

劉豔沉默不語。

張凡高聲質問。

“後來，全世界經濟下行，我三十五歲被IT公司最佳化，你有沒有出去上過一天班！”

“老子為了養活你和允兒，白天去工地搬磚，晚上送外賣到凌晨一兩點。”

“你他媽就這樣報答我！”

說著。

張凡又是一腳，竭力踹在老王的嘴巴上。

那張嘴，都是血，牙齒也飛出去好幾顆。

老王此時已經有點呼吸不上來，面對死亡的恐懼，眼淚橫流。

“哥，不，不要殺我。”

“我錯了，哥，我真知道錯了。”

聽到老王那氣若游絲的求饒，張凡方才將目光落在這個第三者身上。

再次揪住老王的耳朵。

“錯你媽了個逼！”

不等老王再次開口。

張凡掏出褲兜裡的削皮刀，就要割喉！

見此一幕，老王如同瀕死的魚，瘋狂掙扎。

劉豔也抱著腦袋尖叫。

“張凡！你瘋了嗎！”

“我和你可不是軍婚，我們可沒犯罪！”

“你要是敢殺人，你一定會被判死刑！”

聞言，張凡冷靜了下來。

確實不能殺了老王。

如果殺了他，自己被判死刑，女兒誰來照顧？

指望這個傻逼女人來照顧？

自己還沒死，她就敢在家裡出軌。

自己要是死了，她就敢當著女兒的面前亂來！

張凡將老王丟在地上，撿回一條命的老王，艱難爬行，縮在角落，身體劇烈顫抖。

他再次點燃一根菸。

事已至此，再罵娘，再說任何話，都沒有了意義。

張凡看著劉豔的眼睛。

“我只有兩個問題。”

“一，你為什麼要出軌？”

“二，允兒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