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像林立這樣的人類一定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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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躲藏的城市廢墟有一段距離後，林立不再用雙腿趕路，而是具現出「蟑螂戰車」。

畢竟藏匿點距離曙光城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如果僅用飛行等肉體方式的話，恐怕十天過去，自己都趕不到都城。

用上車都要好幾天。

路上倒是有遇到很多低等的灰獸，只不過以蟑螂戰車全力行駛的速度，在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林立已經開遠了，所以也算相安無事。

「I'mgonnatakemyhorsetotheoldtownroad；I'mgonnaride'tilIcan'tnomore（騎著我的馬馳騁在這舊城老路；我要騎到精疲力盡為止）……」

林立坐在駕駛室，雙手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身體也隨著音樂的旋律左搖右晃。

音樂不是蟑螂戰車自己放的，而是湯姆和傑瑞在身邊為林立親情獻唱。

行走的CD機。

在荒野上悠閒飆車的配樂，林立覺得再沒有比《OIDTOWNROAD》合適的歌曲了，或許再讓這貓鼠倆唱首《平凡之路》？

夢幻趴在林立的頭頂，一臉好奇的聽著從未聽過的歌曲，尾巴配合著搖擺，卻緊緊的抱著林立的兩撮頭髮，不讓自己被他的搖頭晃腦甩下來，很可愛，湯姆眼睛都要看直了。

“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兩天就能開到都城的位置了。”林立打量著地圖，看著趕路接近一天後現在的位置，自言自語道。

“如果出意外了呢？”夢幻詢問，將林立的頭髮向上拽，讓他抬頭看向前方。

只見地面的邊際線上，烏泱泱的一群灰獸，形成了一層包圍圈，遠遠的注視著自己這輛車，居中的位置，幾抹白色在灰與黑構成的畫面裡格外的顯眼。

“我也沒用暖羊羊那個道具啊，怎麼就烏鴉嘴了呢。”林立氣的抽了傑瑞兩個嘴巴。

傑瑞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

「為什麼抽我？」

“夢幻在呢，抽湯姆臉頰不太合適，還是得給他留點面子的，所以只能抽你了。”林立附在傑瑞耳邊解釋道。

“喔~”傑瑞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

“？”

等等，傑瑞回過神來，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和抽湯姆還是自己有什麼關係？烏鴉嘴的是林立他自己啊！自己要質問的是林立為什麼不抽自己才對！

沒等他找林立接著質問，已經被他放進了他的口袋裡，還貼心的拉上了拉鍊。

蟑螂戰車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前進，直到與灰獸防線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楚前排灰獸的長相。

居中共有三隻白灰獸，但模樣和林立之前所認識的似乎不同，身後還跟著很多隻未完全變白的灰獸，對自己虎視眈眈，此刻蠢蠢欲動。

“莫西莫西~有什麼事情嗎？”用蟑螂戰車的喇叭，林立詢問道。

“人類？”為首毛髮油光鋥亮的白灰獸皺著眉頭詢問道。

“……如果你這麼問的話，或許我也是灰獸的一種，不過變異的比較厲害，蟑螂灰獸？”林立接話。

“能在灰域裡使用的車，又是所謂蟑螂的模樣，你這是生物科技？”白灰獸的目光打量著戰車，身體則一步步的靠近，同時還在說道：“我建議你先從這車上下來。”

“來者不善啊，麻煩死了。”林立嘆了口氣，對方看樣子有些覬覦自己的戰車。

“正好已經很久沒有和白色的灰獸交過手了，現在的我，應該有點斤兩了吧？”林立下車，將戰車收回倉庫後，活動著筋骨的同時，目光鎖定在面前的白灰獸身上。

鋼棍橫在胸前，火焰猛地燃燒，星點在林立明亮的雙眼裡明暗交錯。

沒等白灰獸有所反應，他已經一個箭步來到了對方的面前，手腕上的力量增幅手環微微發亮，鋼棍往灰獸的脖子部位橫掃而去。

力量增幅下，鋼棍與空氣不容，發出撕裂的呼嘯聲。

眼前的這隻白灰獸似乎是沒有想到林立的速度如此之快，瞳孔微縮，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擋住鋼棍。

但隨著噗嗤一聲，白灰獸的手掌便掉落在了地上，橫切的手腕斷口處，血液如噴泉般噴灑。

見此情形，對面帶有白色的灰獸同時一步上前，目光不善，更有灰獸口中已經唸唸有詞，像是要開始施法了。

林立怡然無懼，準備隨時化為頂針，用純真的腦子給這些傢伙一些文盲震撼。

“住手。”最先開口的反而是林立面前被砍斷手腕的灰獸。

他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按在被切割的傷口處，強大的自愈能力，讓他瞬間止住了血，白灰獸的目光凝視著林立，上下打量著，卻並沒有動手。

林立想了想，射出了一道精神衝擊。

灰獸撓了撓頭，繼續打量。

林立：“……”

對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攻擊他嗎？總感覺自己被羞辱了耶。

白灰獸沒有接著說話，又將目光看向了從車上下來的其他生物——

一隻長的像貓的粉色魔獸，一隻行為像狗的貓。

這兩個傢伙，手裡拿著綵球，正如同啦啦隊一樣為眼前這個人類加油喝彩，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你是……林立？”當白灰獸再扭頭時，居然說出了林立的名字。

此時正準備偷襲的林立，聞言挑了挑眉，收起了鋼棍柱地，皺著眉頭：“你居然知道我？”

“喜歡用會燃燒的鋼棍當武器，跟著那隻名為湯姆的貓作為寵物，只能是你了。”白灰獸說道。

突然，白灰獸摔了一個狗啃泥，定睛一看，腳下一隻棕色的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林立的口袋裡跑了出來，此時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臉不善的看著白灰獸。

剛剛就是他用小小的身軀將白灰獸過肩摔的。

“我幫你翻譯一下，既然你提到了名為湯姆的貓，你最好提一下名為傑瑞的鼠，不然他會吃醋。”林立貼心的解釋道。

傑瑞用力的點點頭。

白灰獸默默的爬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難評價。

“所以你為什麼知道我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是個大明星了？”林立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火的，隨後意識到一種可能性：“不會是和你們合作的都城，已經把通緝令打到你們這邊了吧？”

只見白灰獸的眼睛裡流下血淚，並且血淚還沒有落到地上，就開始燃燒，火焰還是藍色的。

林立面露警惕，將鐵桶戴在了頭頂，眯著眼睛，預防著可能到來的危險。

下一秒，藍色的火焰從白灰獸的臉上蔓延到全身，當火焰熄滅時，白灰獸直接不見了。

“不是攻擊……是逃跑？”林立後知後覺。

這就直接走了？自己在外面的世界，名頭已經這麼嚇人了？

林立扭頭看向面前的灰獸大軍。

當主帥消失，斑白的灰獸們，視線看向了剩餘兩隻純白的灰獸。

剛剛還在唸念有詞的傢伙們，微微咳嗽了兩聲，互相看向對方：“今天天氣不錯。”

“是啊是啊，巡邏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是啊是啊，還以為這邊出現了什麼情況呢，我們灰獸也是愛好和平的，既然這個叫做林立的人類應該沒什麼惡意，我們也不該為難他，是該撤退了。”

兩灰獸一唱一和，眼看就要轉身走了。

林立：“？”

林立撿起地上剛剛那隻白灰獸被砍下來的手掌，拋向了兩人中間，手指攏成喇叭狀：“你們老大手都被我砍下來了。”

“老大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手都忘記拿了，謝謝你，沒有惡意的人類。”其中一隻白灰獸撿起手掌，感激的說道。

“那什麼……有沒有可能，我是有惡意的，還非常的大？”林立摩挲著下巴，進一步上前。

白灰獸們：“……”

怎麼有人給臺階都不知道下的？神經病啊？

果然人類什麼的最討厭了！

“散！”白灰獸猛喝一聲，隨後如剛剛一般的藍色火焰將身上帶有斑白的灰獸們全都裹挾，用同樣的方式逃離。

而那些不具有特殊能力的低等灰獸，在失去主心骨，又目睹了幾隻不死心衝向林立，但是被巨人化的林立一拳打成肥料的灰獸的結局後，也直接四散潰逃。

說實話，林立完全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現在自己真的出名了，而且還是威名。

周圍安靜無比，但是如果仔細看去，可以注意到周圍還有幾隻灰獸，在遠遠的盯著自己。

林立眉頭一皺，自己還是被監控了？

“夢幻，你隱身在地下挖出一個洞來。”林立吩咐道。

“好的。”夢幻點點頭，變成了一隻大鋼蛇，輕而易舉的鑽入了地面。

在感知到底下有足夠的空間後，林立抱著湯姆和傑瑞，消耗體力，瞬移到了夢幻挖出的地洞。

“夢幻，你按照我們原本前進的方向繼續挖吧，我們先在地下趕路一段時間，等會我再開車。”林立說道。

很顯然，目前的情況是，雖然灰獸們都離開了，但是那隻首領，還是留下了幾隻灰獸在遠遠的監視自己。

林立擔憂如果情況真的是自己被都城通緝了，並且聯合到了灰獸這一邊，那自己再用蟑螂戰車在地面移動，很容易被灰獸實時得到位置，最後引來都城那些老硬幣。

可以打，但沒必要，那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林立決定先讓灰獸們失去自己的蹤跡，並且接下來保持地下-地上-地下-地上的趕路方式。

這樣誰都發現不了自己，大概。

“夢幻，你要是累了和我說，這兩個也是挖洞小能手。”坐在夢幻的背上，林立關心的說道。

傑瑞嫌棄的搖搖頭，顯然不想接這個活，而正在用自己的毛髮擦拭夢幻身上沾染的泥土的湯姆則十分殷勤的點頭。

“沒事，我不累。”夢幻搖了搖頭，示意這樣沒關係。

畢竟對於大巖蛇的進化大鋼蛇而言，在地下開路就如同水蛇在水裡游泳，的確沒有什麼困難。

“奇怪。”夢幻突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怎麼了？”林立立刻上前詢問。

“前面這裡好像是空的誒。”夢幻用頭一頂，紛揚的塵土後，面前竟然露出了一片碩大的地下空洞。

而這些地下空洞，應該不是自然形成的，因為僅僅是眼前的這個破洞，林立就在裡面看到了很多個類似繭的存在。

而被繭包裹的生物，以體型和透過光形成的剪影來看，應該是灰獸。

聯想起以前的經歷，林立知道這裡都是些什麼存在了——處於進化階段的灰獸們。

“還是集體繭房嗎？這麼密集。”看著幾步就有一個繭的空間，林立評價。

“現在要怎麼做？我們要繞路嗎？”夢幻詢問。

“通通拍死好了。”林立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對灰獸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與其讓他們得到進化，不如直接趁現在無法反抗的時候殺死，“你不忍心的話我來。”

“我見不得這些。”夢幻軟軟的說道。

“沒關係。”林立笑著說沒事，自己提著變得尖銳的鋼棍上前。

“所以我閉眼就好啦！”夢幻歡快的說道，隨後閉上了眼睛，大鋼蛇的身體扭動著向前進，途徑有繭的地方，爽利的用巨大的尾巴直接拍了個稀巴爛。

夢幻這麼做的同時，還用超能力給每個進化中的灰獸構築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讓他們的血肉，不至於濺到林立的身上。

林立：“……”

好一個硬核的解決「見不得這些」的辦法……

“前面好像有人在說話誒，林立。”夢幻突然停止了移動，扭頭小聲的對林立說道。

林立聞言，皺著眉頭小聲的向前，側耳傾聽。

“奇怪，他們人呢？剛剛都還在這裡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附近也完全沒有找到他們的存在。”一個聲音緩緩說道。

“所以是真的和故巴說的那樣，這個名為林立的人類，擁有極為恐怖的力量？但令一座巨大的城市在一夜之間徹底消失，這實在是太驚悚了，即使是王，也絕對做不到啊……”

聲音很熟悉，就是剛剛灰獸們的首領，第一個逃跑的白灰獸，原來躲到了地下。

“林立，林立，林立，他人呢？”此刻這隻白灰獸閉著眼睛，腦袋卻左右亂晃著，像是在許多畫面中，找尋著林立的身影。

看這個樣子，他在控制著其他低等灰獸來作為他的‘眼睛’，此時正在接受瀏覽這些畫面。

林立面容古怪，看著眼前這隻如此親切呼喚自己名字的灰獸，他默默的瞬移上前，來到了他的面前。

“林立，林立，林立……”對方依舊‘含情脈脈’。

“哥們。”林立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

“別打岔，在找林立呢，一天沒得到林立的蹤跡，我一天不得安心，這麼恐怖的人類，是個隱藏的定時炸彈。”白灰獸皺著眉頭，不悅的開啟了林立的手。

“希望他已經離開了這裡。”

“大王，我已經找到了。”林立拿出柯南的蝴蝶結，模仿著其中一隻白灰獸的聲音，說道。

“找到了？不要惹他，在哪裡？告訴我！”面前的白灰獸興奮的睜眼，看著自己面前的手……

好像不是手下。

“在這裡。”林立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戳出了一個酒窩。

還怪可愛的嘞。

白灰獸：“……”

血淚從他的眼窩裡再次流了出來，並且藍色的火焰又開始燃燒。

林立笑容不減，手中多出了一個乾粉滅火器。

理論來說這種涉及到咒術的火焰，滅火器是滅不掉的。

但這是林立讓湯姆掏出來的滅火器，所以不涉及理論，可以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