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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學院喜歡說自己是一所精英機構,這要歸功於其優秀的教學人員,但事實上,他們之所以如此強大,主要原因是他們的圖書館。透過校友的貢獻、多位前校長慷慨的預算撥款、當地刑法的怪癖以及純粹的歷史偶然,學院建立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圖書館。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無論主題是否與魔法有關——例如,有一整部分是專門為色情浪漫小說保留的。圖書館非常大,實際上已經擴充套件到城市地下的隧道。許多較低的樓層只有公會法師才能進入,所以直到現在沃爾特才被允許瀏覽其中的內容。幸運的是,圖書館在週末開放,所以沃爾特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潛入這些深處,看看他過去兩年錯過了什麼,也許還可以補充一點他的魔法書。
他驚喜地發現,對於一個第一圈的法師來說,法術和訓練手冊的數量之多令人咋舌。這些書和法術的數量多得他一輩子都學不完。大多數法術要麼是高度情景化的,要麼是彼此之間的細微變化,所以他覺得沒有必要痴迷地學習所有法術,但他已經看得出這個地方會讓他一年到頭都很忙。很多法術看起來出奇地簡單無害,他不禁想知道為什麼它們被限制在有限的水平,而不是向所有人開放。他本可以在第二年用到這些。
正當他試圖尋找學院在病房計劃中安裝的防雨屏障時,他意識到自己沒吃早餐,肚子餓得不行,而且已經過了中午。他不情願地借了幾本書,在安全的房間裡仔細閱讀,然後去吃點東西。
不幸的是,他的房間裡沒有廚房,但學院為學生提供了一間相當不錯的自助餐廳——他們提供的食物便宜卻出奇地好吃。不過,這在某種程度上是窮人的選擇,大多數富裕的孩子都在學院附近的眾多餐廳之一吃飯。這就是為什麼當沃爾特走進自助餐廳並意識到學院的變化不僅僅是外觀時,他有點震驚——自助餐廳閃閃發光,所有的桌椅都是全新的。看到這個地方如此……乾淨真是奇怪。
他搖搖頭,快速地往托盤裡裝了幾盤食物,漫不經心地注意到廚師們突然對肉和其他昂貴食材不再吝嗇了,然後開始掃視正在吃飯的學生,尋找熟悉的面孔。顯然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討厭被排除在外。
“沃爾特!過來!”
真是幸運。沃爾特立即朝胖乎乎的男孩走去,示意他過來。沃爾特多年來了解到,他這位興高采烈的同學與學院八卦網路密不可分,幾乎知道所有事情和每個人。如果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是貝尼塞克。
“你好,本,”沃爾特說道。“這麼快就看到你在賽奧里亞,我很驚訝。你通常不是坐最後一班火車來的嗎?”
“我應該問你這個!”貝尼塞克半喊道。沃爾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孩要一直這麼大聲。“我這麼早就來了,但你已經來了!”
“你提前兩天就回來了,本,”沃爾特說,忍住不翻白眼。只有貝尼塞克會認為提前幾天回來是一件值得一提的大事。“那不算早。而且我昨天才回來。”
“我也是,”貝尼塞克說。“該死。如果你聯絡了我,我們就可以安排一起旅行或做點別的。你在這裡一個人呆了一整天,肯定無聊透頂。”
“差不多就是這樣,”沃爾特禮貌地微笑著同意道。
“所以你很興奮?”貝尼塞克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關於什麼?”沃爾特問道。有趣的是,基里爾不是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嗎?
“新的一年開始了!我們現在是三年級了,真正的樂趣就從那時開始了。”
沃爾特眨了眨眼。據他所知,貝尼塞克是那些不太關心自己在神秘藝術方面的成功的人之一。他已經在家族企業中獲得了保證職位,來這裡只是為了獲得成為一名持證法師的聲望。沃爾特曾半信半疑地認為他會在獲得認證後立即退學,但他在這裡,和沃爾特一樣興奮,終於開始深入研究魔法的真正奧秘。現在他為這麼快就放棄他感到很難過。他真的不應該這麼冒昧……
“哦,那。我當然很興奮。不過我必須承認我從來不知道你真的關心你的教育。”
“你在說什麼?”貝尼塞克懷疑地看著他。“女孩們,夥計,我說的是女孩們。年紀小的那些女孩喜歡我們這樣的高年級學生!新來的新生會圍著我們轉。”
沃爾特**道。他早該知道的。
“不管怎樣,”沃爾特很快恢復了鎮定,“因為我知道你總是在閒言碎語——”
“我正在瞭解目前的情況,”貝尼塞克打斷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模仿說教。
“是啊。學院裡怎麼突然變得又亮又幹淨了呢?”
貝尼塞克眨了眨眼。“你不知道?天哪,人們已經談論這件事好幾個月了!你到底住在哪塊石頭下面,沃爾特?”
“正如你所知,西林是一個位於荒無人煙之地的村莊。”沃爾特說道。“現在就說出來吧。”
“這是夏日盛典,”貝尼塞克說。“整個城市都在為此做準備,不僅僅是學院。”
“但是每年都有一個夏季節日,”沃爾特困惑地說道。
“是的,但是今年比較特殊。”
“特別嗎?”沃爾特問道。“怎麼特別?”
“我不知道,都是些占星術的狗屁東西,”貝尼塞克抱怨道,不屑一顧地揮了揮手。“這有什麼關係?這只是一個藉口,可以舉辦比平時更盛大的派對。我說,別對禮物吹毛求疵。”
“阿斯特羅——”沃爾特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挑起眉毛說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行星排列?”
“是的,就是這個,”貝尼塞克同意了。“那到底是什麼?”
“你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嗎?”
“再想想,我不想知道,”貝尼塞克很快就改口道,緊張地笑著。
沃爾特哼了一聲。真是容易被嚇到。事實是,沃爾特對位面排列知之甚少,可能講的時間不會超過30秒。這是一個相當晦澀的話題。沃爾特強烈懷疑貝尼塞克是對的,這只是一個藉口,用來舉辦一場更大的聚會。
“那麼你夏天做了什麼?”貝尼塞克問道。
沃爾特**道:“本,你聽起來就像我小學的文學老師。‘現在,孩子們,你們的家庭作業是寫一篇短文,講述你們暑假做了什麼。’”
“我只是出於禮貌,”貝尼塞克辯解道。“沒必要衝我大發雷霆,因為你浪費了一個夏天。”
“哦,你把錢花得有意義嗎?”沃爾特質問道。
“呃,不是自願的,”貝尼塞克羞怯地承認道。“父親認為是時候讓我開始學習家族手藝了,所以我整個夏天都在幫助他,充當他的助手。”
“哦。”
“是啊,”貝尼塞克咂著舌頭表示同意。“他還讓我選修了房地產管理。我聽說這門課也很難。”
“嗯。我不能說我的夏天特別緊張。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讀小說,逃避家人,”沃爾特承認道。“今年媽媽想把我妹妹甩給我,但我成功說服了她。”
“我同情你,”貝尼塞克顫抖著說道。“我有兩個妹妹,如果她們來這裡和我一起生活,我想我會死的。她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噩夢!無論如何,你選修了什麼課?”
“工程學、礦物鍊金術和高等數學。”
“啊!?”貝尼塞克臉色蒼白。“夥計,你真的認真對待這件事了,不是嗎?我猜你是想在某個法術熔爐裡佔一席之地,嗯?”
“是的,”沃爾特說。
“為什麼?”貝尼塞克難以置信地問道。“設計魔法物品……這是一份艱難、要求高的工作。你的父母肯定能幫你在他們的公司裡找到一個職位吧?”
沃爾特勉強對他笑了笑。是的,毫無疑問他的父母已經為他安排好了住處。
“我寧願餓死在街上,”沃爾特誠實地告訴他。
貝尼塞克挑了挑眉,但隨後只是悲傷地搖了搖頭。“我個人認為你瘋了。你選擇誰做你的導師?”
“我沒得選,”沃爾特嘲笑道。“輪到我選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了。我是趙的導師。”
貝尼塞克聽後竟然把勺子掉在了地上,震驚地看著他。“趙!?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我知道,”沃爾特說道,長嘆一口氣。
“天哪,如果我被分配到那個混蛋手下,我可能會轉職,”貝尼塞克說。“你比我勇敢多了,這是肯定的。”
“那麼你選了誰?”沃爾特好奇地問道。
“阿佩騎兵,”貝尼塞克立刻高興起來。
“請不要告訴我你是根據外表來選擇導師的?”沃爾特懇求道。
“好吧,不只是從外表來看,”貝尼塞克辯解道。“他們說她很寬容……”
“你不想做任何額外的工作,”沃爾特推測道。
“對我來說,這整個過程就像是一次度假,”貝尼塞克羞怯地承認道。“我可以推遲兩年就業,同時享受一些樂趣。你只有一次青春,你知道嗎?”
沃爾特聳聳肩。就他個人而言,他覺得學習魔法和收集知識本身就很有趣,但他很清楚,很少有人和他有同樣的看法。
“我想是的,”沃爾特含糊其辭地說。“那麼還有什麼大家都知道而我應該熟悉的事情嗎?”
他又花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與貝尼塞克交談,談到了各種話題。聽到他們班上的哪些同學今年會加入他們,哪些不會加入,這特別有趣。沃爾特原本以為認證考試有點簡單,但顯然他錯了,因為大約四分之一的同學不會加入他們。他確實注意到大多數不及格的學生都是平民出身,但這並不罕見——法師出身的學生在學習魔法時有父母的支援,而且名聲顯赫。他驚喜地發現,有一個混蛋今年不會加入他們——顯然維耶斯·博拉諾瓦在紀律聽證會上發脾氣,被學院開除了。他不會被懷念的。老實說,那個男孩是個威脅,他們沒有早點開除他真是太丟臉了。幸運的是,似乎有些事情是不能忽視的,即使你是貴族之家博拉諾瓦的繼承人。
當貝尼塞克開始討論班上不同女生的優缺點時,他不願意被捲入這樣的討論,於是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看書。他甚至還沒開啟第一本書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很少有人願意跟蹤他到他的房間,所以他其實在開門之前就已經很清楚來人是誰了。
“嗨,羅奇!”
沃爾特盯著眼前咧嘴大笑的女孩,考慮著是否要對這個侮辱性的綽號感到生氣,然後把她趕了進去。過去,當他還在迷戀她的時候,這個綽號有點傷人……現在只是有點煩人。泰文迅速跑了進去,像個小孩一樣跳到他的床上。說真的,他從她身上看到了什麼?除了一個對他相當好、喜歡穿緊身衣服的美麗大女孩之外。
他說:“我以為你畢業了。”
“是的,”她回答道,把他從圖書館借來的一本法術書放到腿上翻閱。看到她已經佔據了他的床,他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但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年輕的法師總是太多,而願意收留他們的大師卻永遠不夠。我在尼薩克做助教。嘿,如果你選修了非魔法戰鬥,你就會經常見到我!”
“是啊,”沃爾特哼了一聲。“尼薩克提前把我列入了黑名單,以防我有什麼想法。”
“真的嗎!?”
“是的。反正我也不會報名參加這樣的課程,”沃爾特說。也許只是為了看泰文穿著她每次訓練時都穿的緊身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真可惜,”她說道,似乎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書。“你真應該有一天練練肌肉。女孩子都喜歡運動的男孩子。”
“我不在乎女孩喜歡什麼,”沃爾特暴躁地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開始像他的母親了。“你為什麼在這裡?”
“哦,冷靜點,這只是我的想法,”她誇張地嘆了口氣說。“男孩子都有脆弱的自尊心。”
“泰文,我喜歡你,但你在這裡真的是如履薄冰,”沃爾特警告道。
“我來這裡是想問問您是否願意明天和我以及其他幾個人一起去工作,”她說道,把書扔到一邊,終於談到了她來訪的目的。
“工作?”沃爾特懷疑地問道。
“是的。嗯,更像是一個任務。你知道人們在行政大樓裡大布告板上貼的那些招聘啟事嗎?”
沃爾特點點頭。每當城裡的法師想以低廉的價格完成某件事時,他都會在那裡張貼“工作邀請”,以吸引感興趣的學生。報酬通常很低,但學生必須透過做這些事情來獲得“積分”,所以每個人都必須做很多。大多數人在四年級之前都不會開始做這些事情,除非他們真的需要錢,而沃爾特完全打算遵循這一傳統。
“那裡有一個相當不錯的,”泰文說。“實際上,它只是在城市下面的隧道中簡單地找到並取回——”
“下水道!?”沃爾特難以置信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想讓我去下水道嗎?”
“這是一次很好的經歷!”泰文辯解道。
“不,”沃爾特交叉雙臂說道。“不可能。”
“哦,羅奇,我求求你了!”泰文哀求道。“我們不能申請,除非我們找到第四名隊員!為了你的老朋友做出這麼小的犧牲,你會死嗎?”
“很有可能!”沃爾特說。
“還有另外三個人保護你!”她保證道。“我們去過那裡幾百次了,那裡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真正危險的事情——謠言大多是誇大其詞。”
沃爾特哼了一聲,把目光移開。即使他們真的保證了他的安全,他仍需要和三個他並不認識的人一起穿越惡臭、疾病肆虐的隧道,而且他們可能不願意為了走個過場而帶他一起去。
此外,他還沒有原諒她邀請他參加的那次假約會。她當時可能不知道他對她有好感,但那天晚上她做的這件事仍然相當不敏感。
此外,如果她不再叫他“小強”,他可能會更願意幫忙。這可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可愛。
“好吧,打賭怎麼樣?”她試著說。
“不,”沃爾特斷然拒絕了。
她發出一聲受辱的叫喊。“你根本就沒聽我說完!”
“你想打架,”沃爾特說。“你總是想打架。”
“所以呢?”她撅起嘴,“你膽怯了?你承認你會輸給一個女孩?”
“當然,”沃爾特面無表情地說道。泰文的父母都是武術練習者,從她學會走路起,他們就教她如何格鬥。沃爾特在徒手搏鬥中連五秒鐘都堅持不了。
見鬼,他懷疑學校裡沒有人能做得比他更好。
泰文沮喪地揮了揮手,然後立刻倒在床上,沃爾特一時還以為她認輸了。然後她坐起來,盤腿而坐,盤腿而坐。她臉上的笑容讓沃爾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麼,”她愉快地說道。“你過得怎麼樣?”
沃爾特嘆了口氣。他可不想這樣度過週末。
兩天後,沃爾特終於安頓下來,住進了新房間,那是星期一的早晨。對於已經習慣睡懶覺的沃爾特來說,早起簡直是一種折磨,但他還是堅持下來了。他有很多缺點,但自律性不足並不是其中之一。
經過三個小時的口舌之爭,他終於抵擋住了泰文,不過之後他再也沒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在泰文來訪後他把閱讀時間推遲到了第二天。最後他整個週末都在懶洋洋地度過,實際上他有點迫不及待地等著上課。
當天的第一節課是基本祈禱,沃爾特不太確定這節課應該教什麼。他課程表上的其他大多數課程從名稱上就可以看出學習的主題,但“祈禱”是一個通用術語。當有人說“魔法”時,大多數人會想到祈禱——幾句神秘的詞語、奇怪的手勢,然後噗!魔法效果。它實際上比這更復雜——複雜得多——但這是可見的部分,所以這就是人們關注的重點。顯然,學院認為這門課很重要,因為他們每週每天都安排了一節課。
當他走近教室時,他注意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門前,手裡拿著一個剪貼簿。至少,這是一個熟悉的景象。阿科賈·斯特羅澤從一年級起就一直是他所在小組的班級代表,她對自己的職位非常認真。當她注意到他時,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沃爾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讓她現在生氣。
當他走近時,她說道:“你遲到了。”
沃爾特聽後挑了挑眉。“課至少還有10分鐘才開始。我怎麼會遲到呢?”
她說:“學生應該在課程開始前15分鐘到達教室並做好上課準備。”
沃爾特翻了個白眼。這太荒謬了,甚至對阿科賈來說也是如此。“我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人嗎?”
“沒有,”短暫的沉默後,她承認道。
沃爾特從她身邊走過,走進了教室。
當你走進法師聚會時,你總能看出來——他們的外表和時尚感會準確無誤地暴露他們的身份,尤其是在賽奧里亞,世界各地的法師都會把他們的孩子送到這裡。他的許多同學都來自知名的魔法世家,即使不是徹頭徹尾的魔法家族,許多法師血統的孩子都具有明顯的怪癖,要麼是因為父母遺傳下來的血統,要麼是因為他們接受了秘密的增強儀式……比如有綠色的頭髮,或者總是生下靈魂相連的雙胞胎,或者臉頰和額頭上有紋身般的標記。這些都是他同學身上真實的例子。
他搖搖頭,理清思緒,然後走到教室前面,禮貌地向幾個比其他人更熟悉的同學打招呼。沒有人真正試圖和他說話——儘管他和班上的任何人都沒有敵意,但他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特別親近。
正當他準備坐下時,一陣狂亂的嘶嘶聲打斷了他。他向左瞥了一眼,看到他的同學正輕聲安慰他腿上的橙紅色蜥蜴。這隻動物用明亮的黃色眼睛專注地盯著他,緊張地用舌頭品嚐著空氣,但當沃爾特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時,它沒有再發出嘶嘶聲。
“很抱歉,”男孩說。“他在陌生人面前還是有點不自在。”
“別擔心,”沃爾特揮手示意道歉。他不太瞭解布里亞姆,但他知道布里亞姆的家人以飼養火龍為生,所以養一隻火龍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我看到你的家人給你養了一隻火龍。熟悉嗎?”
布里亞姆高興地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撓著蜥蜴的頭,讓蜥蜴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我在暑假期間和他建立了聯絡,”他說。“熟悉的聯絡一開始有點奇怪,但我想我已經掌握了竅門。至少我成功地說服了他不要未經允許就向人噴火,否則我就得給他戴上滅火項圈了,他討厭那個東西。”
“學校不會麻煩你把它帶到課堂嗎?”沃爾特好奇地問道。
“他,”布里亞姆糾正道。“不,他們不會。如果你已經向學院報告了他們,並能讓他們守規矩,你可以帶他們來上課。當然,只要他們體型適中。”
“我聽說火龍可以長得相當大,”沃爾特推測道。
“它們確實很愛我,”布里亞姆同意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到現在還不被允許養一隻。再過幾年,它就會長得太大,跟不上我進教室了,但到那時我已經完成學業,回到牧場了。”
確信這個怪物不會在課堂上試圖咬他,沃爾特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儘可能偷偷地研究女孩們。他把這歸咎於貝尼塞克,因為他通常沒有盯著同學看的習慣。不管她們中的一些人有多可愛……
“她很性感,不是嗎?”
沃爾特聽到身後的聲音後大吃一驚,並咒罵自己竟然如此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快速說道,儘可能平靜地從座位上轉過身面對扎克。同學的笑容燦爛,告訴他他沒有欺騙任何人。
“別這麼慌張,”扎克高興地告訴他。“我想班上沒有一個男生不偶爾幻想我們班的紅髮女神。”
沃爾特哼了一聲。實際上,他根本沒有看著雷尼,而是看著她正在交談的女孩。並不是說他要糾正扎克。或者真的什麼都不是——沃爾特對扎克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這個黑髮男孩迷人、自信、英俊、受歡迎——因此讓他不自在地想起了他的兄弟——但另一方面,他從不對沃爾特刻薄或不體諒,當其他人都樂於忽略他時,他經常會和他聊天。因此,沃爾特從來都不太確定該如何在他身邊表現。
此外,沃爾特從不與其他男孩討論他對女人的喜好。學院謠言工廠散佈著關於誰喜歡誰的謠言,沃爾特非常清楚,即使是相對無害的謠言也會讓你在未來幾年的生活變得痛苦不堪。
“從你渴望的語氣來看,我猜她仍然對你的魅力免疫,”沃爾特說道,試圖將談話的焦點從他身上轉移開。
“她很狡猾,”扎克同意了。“但我有的是時間。”
聽到這話,沃爾特揚起了眉毛,不確定對方在暗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多時間嗎?
值得慶幸的是,當門響亮地開啟,老師走進教室時,他沒有再繼續交談。沃爾特看到伊爾莎拿著所有老師都隨身攜帶的那本巨大的綠色書走進教室時,他真的很驚訝,儘管他真的不應該感到驚訝——他已經知道伊爾莎是學院的老師,所以她教這門課沒什麼不尋常的。她對他笑了笑,然後把書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讓那些太專注於自己的談話而沒有注意到教室裡的老師的學生安靜下來。
“大家安靜一下,上課開始了,”伊爾莎說道,接過了阿科賈的在場學生名單,學生們立正站在伊爾莎身邊,就像一名士兵站在上級軍官面前一樣。
“歡迎各位同學來到新學年的第一堂課。我是伊爾莎·齊萊蒂,我將擔任你們這堂課的老師。你們現在是三年級學生,這意味著你們已經透過了認證,加入了我們……傑出的魔法師社群。你們已經證明自己聰明、有幹勁,能夠將魔法的命脈——魔力——按照自己的意願施展。但你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正如你們所有人所注意到的,你們中的許多人也抱怨過的那樣,到目前為止,你們只學到了少量的咒語,而且它們都只是一些小技巧。你們會很高興知道這種不公正現在結束了。”
學生們爆發出歡呼聲,伊爾莎讓他們瘋狂了一秒鐘,然後示意他們再次保持安靜。她確實有表演天賦。
事實上,就像學生們一樣——他們的歡呼肯定不是因為他們真的無法抑制自己的興奮。
“但咒語到底是什麼?”她問道。“誰能告訴我?”
“哦,太好了,”沃爾特嘟囔道。“複習課。”
教室裡爆發出猶豫不決的喃喃自語聲,直到伊爾莎指著一個女孩,重複了她的答案“結構化魔法”。
“確實,法術是有結構的魔法。施展法術就是呼叫特定的法力構造。這種構造本質上是有限的。這就是為什麼結構化法術也被稱為“有界法術”。過去兩年來,你們一直在做的塑形練習——你們都認為是無用的苦差事——是非結構化的魔法。理論上,非結構化的魔法可以做任何事情。呼叫只是一種讓你的生活更輕鬆的工具。有人會說,這是一種柺杖。施展有界法術就是犧牲靈活性,將法力強加到一個只能進行微小修改的剛性結構中。那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呼叫呢?”
她等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在理想的世界中,你會學會如何以一種非結構化的方式施展你的所有魔法,隨心所欲地將其施展。但這不是理想的世界。非結構化的魔法學習起來既慢又難,而時間又寶貴。此外,對於大多數目的來說,咒語已經足夠好了。它們可以做很多了不起的事情。許多你用咒語可以完成的事情從未用非結構化的魔法再現過。其他……”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放在桌子上,然後施展了沃爾特認出的簡單的“火炬”咒語。筆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好吧,至少現在他知道為什麼教室裡的窗簾是拉上的——在光天化日下很難有效地演示光咒語。不過,這個咒語對沃爾特來說並不新鮮,因為他們去年就學會了如何施展它。
“‘火炬’咒語是最簡單的咒語之一,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它相當於你現在應該知道的發光塑形練習。”
伊爾莎隨後開始解釋“火炬”咒語與塑形練習相比的相對優缺點,以及它與結構化和非結構化魔法的關係。在很大程度上,沃爾特已經從書本和講座中知道了這些,沃爾特在她講話的時候,在筆記本的空白處畫各種魔法生物來取樂。從眼角,他可以看到阿科賈和其他一些人瘋狂地把所有的東西都記下來,儘管這只是一次複習課,他們幾乎肯定已經把所有這些都寫在了去年的筆記本上。他不知道是應該對他們的奉獻精神感到欽佩,還是應該對他們的專心致志感到厭惡。然而,他確實注意到,一些學生在聽課的時候,動筆把整個講座都抄了下來。沃爾特個人更喜歡自己寫筆記,但他知道這樣的咒語會很有用,所以他很快記下了提醒,讓他們找到他們用來做筆記的咒語。
伊爾莎隨後開始討論驅散——這是他們在前一年詳盡討論過的另一個主題,也是他們必須精通才能透過認證過程的關鍵領域之一。公平地說,這是一個複雜而重要的話題。沒有一種萬能的解決方案可以有效地驅散結構化咒語,如果不知道如何驅散自己的咒語,嘗試結構化魔法可能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不過,人們會認為學院會認為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一點,然後繼續前進。
不知怎麼的,伊爾莎決定用例子來豐富她的解釋,於是她施展了某種召喚咒語,結果她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幾堆陶瓷碗。她讓阿科賈把碗分發給每個人,然後讓他們使用“懸浮物體”咒語讓碗懸浮在桌子上方。與把那個小女孩的腳踏車從河裡懸浮起來相比,這簡直是太容易了。
“我看你們都成功把碗懸浮起來了,”伊爾莎說。“很好。現在我要你們對它施展消光咒。”
沃爾特聽後揚起了眉毛。這能有什麼用呢?
“繼續說,”伊爾莎催促道。“你不會是已經忘了怎麼施法了吧?”
沃爾特迅速做了幾個手勢,低聲唸了一句短歌,同時集中精力看著碗。那個東西搖晃了一秒鐘,最後像任何正常的比空氣重的物品一樣從空中掉下來。大量的碰撞聲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他瞥了一眼伊爾莎,尋求解釋。
“如你所見,‘懸浮物體’法術可以被‘消光’法術驅散。這是一個有趣的發展,你不覺得嗎?旨在撲滅魔法光源的法術與懸浮物體有什麼關係?事實是,我的年輕學生們,‘消光’只是通用破壞法術的一種特殊形式,它可以破壞法術的結構以使其消失。雖然它不是為‘懸浮物體’設計的,但如果你給它提供足夠的能量,它仍然能夠影響它。”
“那麼你為什麼不叫我們用正常方式驅散它呢?”其中一個女孩問道。
“這個話題留到下次再說吧,”伊爾莎毫不猶豫地說道,“現在,我想讓你注意一下當你解除碗上的咒語時發生了什麼——它像石頭一樣掉下來,如果它沒有被魔法強化,它很可能會在撞到桌子上時破碎。這是所有破壞咒語固有的主要問題。破壞咒語是最簡單的驅散形式,如果你在破壞器中投入足夠的力量,幾乎每個咒語都可以被破壞,但有時破壞咒語的後果可能比讓它自行結束更糟糕。對於高階咒語來說尤其如此,它們幾乎總是會對破壞做出爆炸性反應,因為施放它們需要大量的法力。更不用說‘足夠的力量’可能遠遠超過任何法師所能提供的。把你的碗放在桌子上,把你筆記本上的幾頁撕下來放進去。”
沃爾特對伊爾莎的突然要求有些驚訝,但還是照她說的做了。他一直覺得撕紙有點宣洩情緒,所以他往碗裡裝了比需要多一點的紙,然後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伊爾莎說道:“我希望你們都對紙施展‘點燃’咒語,然後立即用熄滅器對著產生的火施展驅散咒語。”
沃爾特嘆了口氣。這次他明白了她在做什麼,也知道火焰不會被消光器驅散,但他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火焰甚至沒有閃爍,燃料耗盡後火就自行熄滅了。
“我看你們所有人都能完美地施展點燃咒語,”伊爾莎說。“我想我不應該感到驚訝——加熱物體是一件用魔法很容易做到的事情。還有爆炸。不過,你們都沒有設法驅散火焰。你認為這是為什麼呢?”
沃爾特哼了一聲,聽著其他幾個學生試圖猜答案。“猜”是關鍵詞,因為他們似乎在隨意丟擲答案,希望能留下點印象。通常他從不在課堂上主動做任何事情——他不喜歡被關注——但他厭倦了猜謎遊戲,而伊爾莎似乎不願意自己提供答案,除非有人猜出來。
“因為沒什麼可驅散的,”他大聲說道。“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火災,由魔法引發,但不是靠魔法來推動的。”
“沒錯,”伊爾莎說。“這是破壞者法術的另一個弱點。它們會破壞法力構造,但法術造成的任何非魔法效果都不會受到影響。考慮到這一點,讓我們回到眼前的問題……”
兩個小時後,沃爾特和同學們一起走出教室,其實他有點失望。他在講座上學到的東西很少,伊爾莎說她會花一個月的時間來完善他們的基礎知識,然後再學習更高階的東西。然後她給他們寫了一篇關於驅散的文章。這節課看起來比較無聊,因為沃爾特對基礎知識掌握得很好,而且他們每週有五次基本的祈禱——也就是說,每天都有。快樂。
這一天的其餘時間平淡無奇,因為剩下的四節課都是純粹的入門課,概述了每節課要涵蓋的內容和其他細節。基本鍊金術和魔法物品的操作看起來很有希望,但其他兩節課只是他們過去兩年所學內容的延續。沃爾特不確定為什麼學院認為他們需要在第三年繼續學習魔法史和魔法法,除非他們故意惹惱所有人。尤其如此,因為他們的歷史老師,一位名叫澤諾米爾·奧爾蓋的老人,對他的科目非常熱衷,並給他們佈置了一項作業,即在週末之前閱讀一本200頁的歷史書。
在沃爾特看來,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第二天的課程以戰鬥魔法開場,這門課在訓練廳而不是傳統教室裡教授。他們的老師是一位名叫凱隆的前戰鬥法師。沃爾特只看了他一眼就意識到這不是一堂普通的課程。
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身高一般,但看上去卻像是石頭雕刻的——禿頂、面色嚴肅、肌肉非常非常發達。他鼻子挺拔,赤裸上身,驕傲地展示著他相當發達的胸肌。他一手拿著一根戰鬥棍,另一手拿著隨身攜帶的綠色教師手冊。如果有人向沃爾特描述這個人,他會覺得很有趣,但親眼面對這個人一點也不好笑。
“戰鬥魔法實際上不是一種法術,”凱隆大聲說道,語氣威嚴,更像是將軍在和新兵交談,而不是老師在和學生交談。這可能是沃爾特上過的最安靜的一堂課了——就連像尼奧盧和傑德這樣的話癆都沉默了。“更像是一種施展魔法的方式。要在戰鬥中使用法術,你需要快速施展,你需要克服對手的防禦。這意味著它們不可避免地需要很大的力量,而且你需要在一瞬間塑造法術……這意味著你在其他課上學到的經典咒語是沒用的!”他用手杖猛擊地板以強調,他的話在整個訓練館裡迴盪。沃爾特敢發誓,這個人以某種方式用魔法增強了他的聲音。“吟唱一個咒語需要幾秒鐘,甚至更長時間,而且大多數對手會在你完成之前殺死你。特別是在今天,在分裂戰爭之後,每個傻瓜都拿著槍,接受著如何有效對抗法師的教育。”
凱隆在空中揮了揮手,他身後的空氣閃閃發光,一個透明的牛頭怪幻影出現在他上方。這個生物看起來很憤怒,但這顯然是一個幻象。
“古代法師使用的許多戰鬥法術都依賴於人們對魔法的敬畏,或不熟悉魔法的侷限性。如今,每個上過小學的孩子都知道,不要被這種明顯的幻象嚇跑,更不用說被職業軍人或罪犯嚇跑了。你在圖書館裡找到的大多數法術和戰術都已經過時了。”
凱隆停下腳步,摸著下巴沉思。“另外,當有人積極試圖殺死你時,很難集中精力施展法術,”他隨口說道。他搖了搖頭。“由於這一切,沒有人再以經典的咒語施展戰鬥法術了。相反,人們使用咒語公式,比如印在我法杖上的咒語公式,來更快、更輕鬆地施展特定法術。如果沒有這些物品,我甚至不會教你如何施展戰鬥法術,因為教你如何在戰鬥中有效地使用經典的咒語需要數年時間。如果你真的很好奇,你可以隨時瀏覽圖書館,尋找正確的咒語和手勢,然後自己練習。”
然後他給她們每人一根魔法導彈棒,讓她們練習向訓練廳另一端的粘土娃娃發射咒語,直到她們的魔力耗盡。在等待面前的女孩耗盡魔力的同時,沃爾特研究了手中的咒語棒。這是一根筆直的木頭,非常適合沃爾特的手,可以抓住兩端,效果沒有任何變化——那就是從棒尖發出的一道力束,指向施法者之外。
終於輪到他了,他意識到藉助咒語公式施法簡直是太容易了。他甚至不需要多想,只需將魔杖指向所需的方向,並透過它引導法力——魔杖中的咒語公式幾乎可以自行完成所有操作。真正的問題是“魔法導彈”消耗的法力比沃爾特遇到的任何其他咒語都要多,他只發射了八次就耗盡了他的法力儲備。
沃爾特的魔力耗盡了,他對自己消耗的速度有點失望,他看著扎克帶著懶洋洋的自信發射一顆又一顆魔法導彈。沃爾特不禁有點羨慕這個男孩——扎克現在消耗的魔力輕輕鬆鬆是他最大魔力的三到四倍。而且扎克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
“好吧,我要放你們所有人走,儘管課程還沒有正式結束,”凱隆說。“你們的法力都用完了,除了諾維達先生,戰鬥魔法都是練習。作為臨別贈言,我必須警告你們在使用新獲得的戰鬥魔法時要剋制和負責。否則,我會親自追捕你。”
如果是其他教授這麼說,沃爾特肯定會大笑,但凱隆可能瘋了才會這麼做。
然後是咒語公式課,這是魔法的一個分支,用於製造他們在戰鬥魔法課上使用的聚焦輔助工具。他們的老師是一名年輕女子,有著一頭反重力的橙色頭髮,像蠟燭的火焰一樣豎立著,她對這門課的熱情讓沃爾特想起了澤諾米爾·奧爾蓋。沃爾特其實很喜歡咒語公式,但沒有諾拉·布林認為的那麼喜歡。她的“推薦閱讀”包括12本不同的書,她立即宣佈她將每週為那些有興趣學習更多內容的人組織額外的講座。然後她給他們做了一個“小測試”(有60個問題),以檢查他們記住了過去兩年的知識點。然後她結束了這堂課,讓他們閱讀她推薦閱讀書單上的一本書的前三章,作為下一節課(明天)。
相比之下,此後的一天剩餘時間就像是一段放鬆的時間
沃爾特敲了敲他面前的門,緊張地坐在原地。開學的第一週相當平靜,除了發現高等數學也是由諾拉·布林教授的,而且她對這門學科也同樣充滿熱情,給他們進行了另一次初步測試和更多“推薦”閱讀。不過,現在已經是星期五了,是時候見他的導師了。
“進來吧,”房間裡傳來一個聲音,沃爾特發誓他已經能感覺到聲音中的不耐煩,就好像那個男人在看到沃爾特之前就覺得他在浪費時間。他開啟門,與臭名昭著的地獄導師趙面對面。沃爾特從他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出,趙對他沒什麼好感。
“沃爾特卡津斯基?請坐下,”趙命令道,甚至懶得等待回答。沃爾特剛坐下,就差點接住那個男人扔給他的筆。
“讓我看看你的三個基本練習,”他的導師命令道,他指的是他們第二年學到的塑身練習。
他聽說過這個部分。從來沒有人能夠掌握基本的三個技巧,足以讓趙印象深刻。果然,沃爾特剛開始讓筆懸浮起來,就被打斷了。
“慢,”趙說道。“你花了整整一秒鐘才集中注意力,才恢復正常心態。你必須快點。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重新開始。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這句話,直到沃爾特意識到他們開始做這件事已經整整一個小時了。他完全忘記了時間,他試圖把注意力集中在練習上,而不是越來越想把筆塞進趙的眼窩裡的慾望。
“重新開始。”
趙話音未落,筆便立即飛到了空中。說真的,他怎麼可能比這個練習更快呢?
一顆彈珠撞到他的額頭,擾亂了他的注意力,他失去了注意力。
“你失去注意力了,”趙警告道。
“你向我扔了一顆彈珠!”沃爾特抗議道,他無法完全接受趙真的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你以為會發生什麼!?”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專注於練習,”趙說道。“如果你真的掌握了練習,那麼這麼小的干擾就不會妨礙你。看來我又一次遺憾地被證明是對的:當前學院課程的不足阻礙了另一位有前途的學生的成長。看來我們必須從法力塑造的最基礎開始。我們將逐一介紹三個基本步驟,直到你能完美地完成它們。”
“教授,這些練習我一年前就掌握了,”沃爾特辯解道。他不想在這三個基本練習上浪費時間。在他看來,他已經花了太多時間來完善這些練習。
“你沒有,”趙說道,聽起來好像他對沃爾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感到很生氣。“能夠可靠地進行練習並不等同於掌握它。此外,這樣做會教會你耐心和如何控制你的脾氣,這顯然是你遇到的麻煩。這些都是法師必須具備的重要技能。”
沃爾特的嘴唇緊閉。沃爾特確信,這個男人是故意惹他生氣的。顯然傳言是真的,這些會議將是一場巨大的挫敗感練習。
“讓我們從懸浮練習開始吧,”趙說道,對沃爾特的沉思毫不在意。“重新開始。”
他開始討厭這兩個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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