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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姨突然的加緊進攻,搞的岩石手忙腳亂,一個不小心,胸口再度捱了人家一掌。
這女人狠心起來就是不一樣,戰鬥力直接翻倍。
怒吼連連,真的猶如河東獅。
出手那叫一個迅捷,猛烈的不得了。
追著岩石打,爆發出來其本身不該有的戰鬥力。
打的岩石只有招架沒有還手之力,一時之間居然讓她佔據主動了。
難以理解的事情。
岩石本來就是受傷吐血過了,此刻更是連連喋血。
只有招架之力。
弓著腰倒退而出,手中長劍和端硯不由自己的垂在胸前。
無力反擊啊!
感覺憋屈得很,又不敢使出絕招。
不是時候,不是地方。
萬一使出沒有殺了人家,自己可就玩完了。
所以根本不敢用。
噗
一口鮮血噴出來,恰好落在端硯硯池中。
也算是巧了,本來想擦一下嘴角的,一揚手剛好碰上。
其實也就是一口鮮血中的一部分。
但就是這樣的一點點,卻有了一個不一樣的結果。
嗡
端硯陡然發出柔和金光,照射的岩石眼睛都睜不開了。
怎麼回事,現在出現異變可不是好事。
心下震驚!
偏頭片刻,再看手中端硯,頓時驚呆了。
奇蹟
異寶
這樣的想法立刻出現在腦海之中。
端硯硯池中一條幼小的靈龍張牙舞爪,盤旋繞圈,那一口鮮血被其推著滾動不休。
居然呈現游龍戲珠的瑞像,簡直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口鮮血而已,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岩石頓時有點懵逼。
沒弄明白咋回事啊!
但顯然不是壞事,反而就是好事。
“這怎麼可能?端硯起墨,你又不是我墨家人,怎麼可能做到讓端硯起墨,絕無可能。”
芸姨也看到了岩石手中端硯的變化,驚訝的都忘了動手了。
實在是被這樣的狀況驚到了,看到了想看卻從來沒有真正看到的。
這種事情只是在墨家的傳說之中才有。
關鍵是現在的端硯不在墨家人手中,而且還是一個敵人。
這讓芸姨難受啊!
情何以堪啊!
要知道端硯是墨靈兒的,也不知道墨靈兒是怎麼丟失的。
這可是臉面啊!
丟不起這個人的。
要是被墨家其它人知道,墨靈兒丟了端硯。
絕對會群起而嘲笑的。
如果端硯一直都是板磚狀態還好說。
可是這樣的異像卻發生了。
可想而知,接下來會引出多少麻煩。
想要奪回端硯恐怕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難以接受,墨家人多少代都在做這件事情。
可以說到了夢寐以求的地步,可就是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那知道這才剛剛到別人手裡,那個人恐怕還沒有將之捂熱乎。
這端硯就突然起墨了。
怎麼做到的,想不通為什麼啊!
游龍戲珠啊!
墨家機關算盡,卻從未見過這種奇景。
用盡一切辦法,從未想過如此簡單的事情。
一個不是墨家人的外人卻讓端硯起墨了,這是要變天了嗎!
要知道,儒家三寶之所以沒有人搶奪,就是因為除了墨家人之外,沒有人可以用三寶。
更不可能讓三寶有異像。
可現在就在眼前,一個外人卻讓端硯呈現游龍戲珠。
難道他也是墨家人?
忽然有一個這樣的想法。
芸姨不禁上下打量岩石,心中更多的是各種猜測。
難道是墨家的哪個傢伙不檢點,在外頭的私生子?
沒聽說啊!
這樣的想法要是讓岩石知道,會不會笑死。
自己成了墨家的私生子。
芸姨不打了,在那胡思亂想。
沒辦法,容不得她不胡思亂想,一個能讓端硯起異像的傢伙,名義上就是墨家家主。
這就是規矩,老早之前傳下來的規矩。
墨家一直就是秉承這樣的祖訓,只是從來沒有人讓端硯起異像。
也就沒有那個人是憑藉端硯成為墨家家主的。
但是這樣的話可以說是祖訓,被記載在家族典訓裡頭。
每當墨家祭祖,這樣的典訓就會被提起。
讓一個個墨家之人想入非非。
幾乎每年都有墨家子弟想要讓端硯起異像,可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所以現在芸姨犯難了,不敢數祖忘典啊!
端硯中游龍戲珠。
璀璨奪目的光輝不忍直視。
芸姨怎麼也想不通,岩石就能做到這樣。
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事實就是如此。
多少年來,墨家人想過這個問題,如何讓端硯起墨。
動用無數人力物力,想過無數方法,都沒有成功。
端硯就像一塊板磚,死沉死沉的,毫無生氣。
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放棄了,這才被墨靈兒輕易的拿出來。
即使偶爾有人借之要讓端硯起墨,也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
一笑而過之後,還歸平靜。
若如不然,這樣的絕世珍寶怎麼可能被帶到這裡來。
墨家家主信物一樣的東西。
儒家三寶之一。
就是因為沒有一絲珍寶的樣子,被捨棄了。
不要了,扔了都沒有人撿的。
這就是原本的以為。
可是現在,芸姨居然看到了端硯起墨,而且還在外人手中。
什麼叫震驚,這就是,沒有比之更好的。
“爹,端硯起墨了。”
芸姨突然回頭,衝盤坐在地調息的墨三爺來了這麼一句。
墨三爺聽到這樣的話,猛的抬起頭,看向這邊,眼睛頓時挪不開了。
但是同樣一臉茫然無措,像他這樣更不用說知道墨家祖訓。
況且每年都有提起,怎麼可能會忘了。
能讓端硯起墨,就是墨家之主。
可,可他是一個外人。
墨三爺痛苦地閉上眼睛。
芸姨不知道,可他卻知道。
畢竟他在家族裡可是長老級別,有些東西芸姨不知道,他卻不能不知道。
祖訓中還有一句話,而那句話卻代表了一切!
而那句話此刻在他腦子裡卻如同驚雷,炸的他腦子嗡嗡作響。
倘若是真的,那麼這個人就算不是墨家之主,墨家也算是他的。
墨家之人見之如見家主。
岩石手託端硯,硯中金色光芒籠罩,一條小巧游龍滾動著的鮮血有了絲絲墨色。
就是岩石也是詫異萬分,端硯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異像。
看來端硯真的就是寶貝啊!
還以為就是雞肋一樣的東西,現在看來只不過就是不瞭解這寶貝,才有的誤解。
“還我端硯,還我墨家至寶。”
芸姨情緒異常激動,突然瘋狂地進攻,要奪回端硯。
看樣子要逼著岩石捨棄端硯不可。
鐵了心要把丟失的端硯搶回來。
岩石一時竟然不敵,一步步後退,只有招架之力,以此來積聚力量。
盤坐在地的墨三爺一聲不吭的看著,眼神冷酷無情。
他不願提祖訓中那些隱藏的東西。
不想承認。
瞅著岩石後退的腳步,眼睛慢慢眯起,左手緩緩蓄力。
他覺得可以一拼。
可以一擊必殺的。
哪怕祖訓是真,只要殺了面前這人。
什麼祖訓,什麼典訓。
通通可以作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到那時就是自己說了算,墨家還是墨家。
從此以後不許提那些事,用不了多久,就沒有人記得了。
墨家之主也還是墨家人。
芸姨見一時拿岩石沒辦法,頓時急眼了。
唰
一張小紙片掏出來,對準岩石就是一頓指彈。
無數劍光悠忽射出,橫豎撇捺勾,都有。
岩石也看到了這樣的一張小紙片,立刻知道不好,紙片上的字很複雜,必然有許多劍光。
看芸姨指彈,毫不猶豫地後撤。
但是他沒有看自己後撤的方向,顧不得,也不會在意。
芸姨卻是得意的笑了一下,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
之前那一聲爹不是白喊的。
言傳意會。
讓墨三爺看到端硯的奇景是一回事。
但另外一方面便是現在,早早的提醒墨三爺注意。
知女莫如父。
一個眼神就知道啥意思。
此刻便是,芸姨故意加大力度把岩石往墨三爺那邊趕。
不去也要去。
岩石這一退,剛好就是在墨三爺面前。
不在意的,畢竟墨三爺受傷頗重,岩石沒有把這樣的墨三爺放在心上。
也不能怪他大意,而是被芸姨可以引導之下的結果。
此刻的岩石面對著狂風暴雨般的劍光,心思全在芸姨放出來了的劍光上面。
背後的墨三爺突然騰身而起,一巴掌印向岩石後背。
生猛恐怖,全力一擊。
只不過因為受傷頗重,能發揮的力量畢竟有限。
這讓墨三爺阿暗自嘆息一聲。
不承認也得承認,自己力不從心了。
不過他覺得,就憑此刻自己的一掌,絕對能殺了岩石。
管你什麼墨家祖訓,一個外人,休想左右墨家。
殺了再說。
嗚
岩石汗毛直豎,耳畔響起風聲。
那種對威脅的預感實在強烈。
想躲都不行,已經後撤這麼多,面前還是有恐怖的劍光。
背後又來這樣的一下,頓時讓岩石進退不得。
絕路!
迅速權衡利弊。
只得生生釘住自己雙腿,不讓自己再移動。
手中長劍瘋狂劈砍面前的劍光,相較於背後一掌,這劍光要致命的多,所以還是以防守劍光為主。
至於背後的風聲只能盡最大可能躲開要害部位。
只要不死,哪怕拼一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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