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山狩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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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我要吃了你！”

岩石用一種聽上去恐怖的語氣說道，並且做了一個鬼爪子抓人的動作，配合著四下嗚咽的風雪，倒是的確有點嚇人。

詭異，恐怖。

巖三看到的是憑空消失的巖根，這才是真正的讓他感覺害怕的。

“啊……”

巖三慘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扭頭連滾帶爬地消失在風雪中。

岩石緩緩坐回雪坑，如同抽去了所有空氣的皮囊，萎頓在坑子中，哆嗦著拉過巖根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繼而陷入迷糊狀態中。

“來……來……”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朦朧中岩石突然覺得雪坑上站著一個什麼東西，揉揉眼睛，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

一頭比成年人還要高大的鷹。

張開著翅膀，歪頭看著他。

看到岩石醒來，眼中閃爍出一道異光，非常擬人化的眨眨眼。

大角鷹。

比自己平時見到的還要大出一倍不止，這東西哪來的，好死不死站坑沿上。

大角鷹見面前的人類盯著它看，卻一動不動。

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張開翅膀扇了那麼一下。

呼

風雪呼嘯，嗆的岩石扭頭閃躲。

忙不迭爬出了雪坑，臨了還不忘抓走了他的短刀和那斷刀。

至於坑沿上的彎刀，那是甭想來了，沒看見大角鷹隨後跟了上來麼。

岩石慌不擇路，只顧往前衝。

身後大角鷹如同一個巨人一樣，蹣跚而行，緊緊跟隨著他。

岩石一癟嘴，委屈的不行。

這扁毛畜生還跟自己耗上了。

怎麼著，非得吃了我不成。

我這瘦小枯乾的也沒幾兩肉啊。

絕處求生。

想到此處，突然一個轉身，雙手齊揮，一手一把刀，直往大角鷹身上招呼。

叮叮噹噹

一陣金鐵之聲，就如同砍在了鐵塊上，根本砍不動。

岩石有些傻眼了，這大角鷹成精了，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

表情訕訕地舉著兩把刀在大角鷹胸口摩擦，抬頭看看大角鷹，那叫一個尷尬。

大角鷹也在看他，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個傻逼一樣的不屑。

“磨刀，磨刀……呵呵！”

岩石說出來的話就是自己也不相信，自己都感覺自己臊的慌。

不過這傢伙臉皮厚的很，慢條斯理地收了刀，眼睛骨碌碌亂轉，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從大角鷹的態度，岩石感覺到這畜生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

但是現在，對於成了精的大角鷹，他也只能逆來順受。

大角鷹不耐煩的用翅膀捅捅岩石，那樣子就是催他趕路。

而且在岩石轉身慢吞吞磨蹭時，不耐煩的又一腳踹了上來。

岩石不得不加快腳步，時不時被大角鷹甩一翅膀，或者踹一腳。

不過，岩石也領會了，只有自己走錯方向的時候，大角鷹才會這樣。

與其說大角鷹是不耐煩，還不如說是大角鷹在告訴他應該怎麼走。

……

崖壁如鏡，閃爍玉石一樣的光華。

岩石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扭頭，身後空無一物，大角鷹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離去的無影無蹤。

就在他伸手摸了過去的時候，崖壁上如同開啟了一扇門，一個高大的老頭出現在面前。

白髮，白鬚，白衣，白襪，總之一句話，全身白色，與這漫天飛舞的雪花融為一體，感覺天就是他，他就是天。

岩石虔誠的祈禱，閉眼跪叩。

就像他映像中阿爸阿媽跪拜神靈時一樣，此刻的他早已經將這個人當做神山上的神仙。

“……起來吧！……來了就好……”

老頭一開口，岩石就確定下來，就是這個聲音不停地呼喚自己，指引自己來到神山之上。

“老神仙好，你能出來嗎!”

岩石還是伸手推了一把光滑如鏡的崖壁，確定老頭就是在崖壁裡頭。

心中納悶，石頭裡面蹦出來的，貌似出不來呀！

“我不過是一縷殘魂，寄生在這崖壁之中，苟延殘喘而已。”老頭平靜道。

“出不來!”

岩石嘀咕一聲，突然扭身就跑，倒是唬的老頭一陣愣神。

就見岩石迅速地在崖壁旁的石縫中揪出一株東西來，而後忙不迭地往嘴裡面塞。

老頭一看，岩石手裡頭握著的赫然是一株雪參，一株上來了年份的大雪參。

這是幹什麼，老頭不解。

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岩石，看他表演。

岩石咔嚓咔嚓就像是嚼蘿蔔一樣把一株雪參就這樣吞下去了。

而後抽出短刀，就給自己手腕上來了那麼一下，整一個自殘的樣子。

那黑血順著他手腕滴滴答答淌落雪地上，他就那麼傻愣愣看著自己的手腕，愣是看著手腕自己癒合結痂，又恢復原樣，就沒動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神藥可以包治百病嗎！”

岩石頗為失落，沒有預想的那麼好，這麼大一株神藥一點效果都沒有，不會真的只是一株蘿蔔吧。

老頭搖頭，莞爾一笑，已經看出來了什麼情況。

“它還不到什麼都能治的地步，起碼你身上的這東西解不了。”

老頭道。

“那你有什麼!”

岩石也不尷尬，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直接一點。

心說要不是你那該死的呼喚，至於老子有這麼多的磨難麼。

“呵呵……”

老頭笑了，也不生氣。

“我要教你修煉，如何？”

“修煉！”

岩石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麼叫修煉，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好事，大好事，所以並不拒絕。

“你是神仙嗎？他們說神山上的人就是神仙!”

岩石提到神仙，一臉虔誠。

“神仙？這世間哪有什麼神仙，不過是凡人給予修者的一種稱呼而已，我們稱自己為修士!”

“修士？沒有神仙！”

岩石思索，如此說來，那個英俊的男人也應該一樣的是修士。

“可願意成為修士？”

“修士，很厲害嗎？還能飛的那種麼？”

岩石的眼神閃爍著熾熱的火焰，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不就是這樣麼。

“當然，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呼風喚雨不過是小兒把戲……”

老頭循循善誘，言下之意，只要你修煉了，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