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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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0日,天氣,小雨。
距離白王甦醒事件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
將日本本土的土地淹沒了三分之二的洪水正在逐漸退去。
不過這次的海嘯似乎擊穿了日本的大陸架,根據專家預測,在洪水退去之後,日本大概要失去接近一半的國土面積。
而剩餘的一半也堅持不了五十年。
現在全世界都在討論有關援助日本的話題——當然,至於是真的援助還是想要趁火打劫,大家懂得都懂。
不過以上的這一切都只是官方的說法而已。
真正的真相是因為夜之食原和高天原的同時崩潰,使得海溝深處支撐日本本土的地方空缺了一塊,所以才導致了日本的沉沒。
各國之間的商議也包括了對於“龍災”的應對方案。
這場暴雨海嘯大概是人類有史以來經歷過的最大的災難,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這次的災難被日本官方命名為“赫拉斯大海嘯”。
或許是命名組裡有混血種吧。
雖然日本失去了相當一部分國土,不過一個擁有主權的國家並不會因為土地面積的缺失而除名。
所以日本的人民正在積極的對災後的家園進行重建……才怪。
這次災難的造成的死傷不計其數,經過這次事件,有30%以上的日本居民選擇移民他國,剩餘的70%中有一大半的人表露出了移民意向,其中尤其以受災最嚴重的關東區域人數最多。
預計這段時間,全世界各國都會迎來一次龐大的移民浪潮。
土地的缺少和人口的流失,讓日本成為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國家——如果不是有漂亮國罩著,大機率連名也沒有了。
受災最嚴重的地方是東京。
除了一些高層建築以外,基本全部都被淹沒了,還沒有徹底竣工的東京天空樹孤零零地立在水裡,再也沒有了往日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不過東京也是幸運的。
這裡的大陸架異常堅固,沒有被海嘯沖垮,屬於還能夠的區域。
不過這種地方用來住人大概是不行了。
有關部門研究了一下,準備在露出水面的高層建築中架橋,把這裡做成旅遊觀光景點——類似於水城威尼斯那種感覺。
其實這個提議並非是官方的想法,而是蛇歧八家的。
蛇歧八家受災並不嚴重,他們的人大多都是在和猛鬼眾還有狩的拼殺當中陣亡的。
至於財富方面,蛇歧八家一點都沒損失。
於是在事件結束後,他們將東京這塊廢棄的老城買了下來,然後提出來水城的復興計劃。
顧北感覺這件事大有搞頭,並且表示等竣工之後一定會帶繪梨衣回老家逛逛——水底的就不逛了。
不過雖然在其他方面,蛇歧八家的損失並不嚴重,但是在人員這一塊,蛇歧八家的折損非常嚴重。
大量的底層成員陣亡,中層也在與猛鬼眾的交火中損失慘重,原本的外五家家主,只剩下了犬山家主和風魔家主的傷勢算不上特別嚴重,只是休息了兩天就重新回到崗位上,另外的宮本家主,櫻井家主和龍馬家主全部重傷。
其中櫻井家主櫻井七海重傷垂死,由櫻井家叛逃成員,現任猛鬼眾龍馬櫻井小暮接任工作。
而宮本家和龍馬家的職務由源稚生的家臣烏鴉和夜叉二人暫時代理。
蛇歧八家之所以能夠接納櫻井小暮暫代櫻井家主一職,主要還是因為源稚女的迴歸。
現任影皇兼任大家長的源稚生下落不明,由上任影皇上杉越和同樣具有皇血的源家次子暫時代理影皇的位置,並且由風魔家主和犬山家主共同接手大家長的職務。
連源稚女這個猛鬼眾的龍王都回歸了,自然不會有人拿著櫻井小暮的存在說事。
況且,現在的蛇歧八家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就這樣,原本應該因為源稚生的離去而癱瘓的蛇歧八家居然再度運轉起來,並且有了源稚女這個猛鬼眾的前龍王在,對於猛鬼眾的清理也進展迅速。
對於日本的混血種來說,這是一次劫難。
但也是一次新生。
以前的日本混血種,無論是蛇歧八家還是猛鬼眾,都活在白王的陰影當中。
如今白王被除掉了,這對於整個日本的混血種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這個代價,過於慘重了點。
而且,日本混血種頭上頂著的還不止是白王這一座大山,還有秘黨的掌控。
當然,現在秘黨也沒空管他們就是了。
“所以說,秘黨內部有叛徒?”
躺在病床上的凱撒渾身上下纏著繃帶,活像個木乃伊。
他們現在待在一家由加圖索家贊助的私人醫院裡。
說是醫院,其實這裡更接近一個庭院,建築物是現代風格,幾何感的外牆,花園卻是古典歐式的感覺,草坪修剪得鬱鬱蔥蔥,不知道什麼花正值花期,雨中瀰漫著一股清冷的香味。
門口懸掛的是日本書寫的銘牌,顧北已經忘了銘牌上寫的是什麼了,只記得醫院的名字特別拗口。
說實話,如果不是那個銘牌,大概沒有人會相信這是醫院,這裡連紅十字都沒掛,更像是高檔度假酒店或者什麼超級土豪的鄉間別墅。
至少在路明非這種人的認知當中,住院部永遠都是六到八個人一個大間,病人大聲地要煙抽,護士大聲說抽菸就滾出去,滿眼都是吊水瓶,床頭櫃上擺著水果和花籃,水果花籃越多就說明這家在外面越有面兒。
而顧北比他好點。
曾經在鹿氏的私人醫院工作的顧北見識過兩人間和豪華單間,不過自帶庭院的還是第一次見。
病房裡的裝修跟賓館的套間差不多,不僅有書桌、床頭櫃和舒適的雙人床,牆上還掛著風景油畫,整個房間中瀰漫著讓人安心的薰衣草味道。
凱撒躺在病床上,一隻腳被吊起來,再搭配那副木乃伊的打扮,顯得有些滑稽。
房間裡不止凱撒自己,還有和他同樣打扮的楚子航和芬格爾,以及完好無損的顧北路明非和夏彌三人。
說是完好無損也不太對。
顧北的眼睛上已經穿上了厚厚的黑色紗布,儼然一副盲人的樣子。
“話說,你這樣真的能看到嗎?”芬格爾有些好奇,“不需要給你配一根柺杖?”
“你想讓我把你的腿擰下來當柺杖的話就直說,我不介意暴力一點。”顧北笑得有些瘮人。
“那還是算了。”芬格爾瞬間把呲著的大牙收回去了。
顧北這才開始回答凱撒的問題:“沒錯,而且你說的不準確,不是秘黨內部有內鬼。”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內鬼就在董事會當中。”
一言既出,全場寂靜。
凱撒和芬格爾沉默是因為他們完全無法相信和接受這個事實。
所謂的卡塞爾董事會,其實就是秘黨高層。
秘黨,綿延幾千年的屠龍組織——這麼說其實有些誇大了,畢竟歐洲混血種的歷史都沒有幾千年,不過這並不妨礙人家吹牛皮。
幾千年來最嚴苛的屠龍組織裡,混進了一名內鬼,這就相當於天朝龍組裡混進了FBI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很難想象這意味著什麼,如果真要說的話,拿大概就是毀滅的災難。
這代表著秘黨並不可信,而秘黨的不可信帶來的是整個屠龍事業的崩潰。
屠龍事業崩潰,意味著人類失去未來。
這簡直就是毀天滅地的大事。
當然,這麼想的其實只有凱撒和芬格爾他們兩個而已,房間中其他幾人的沉默各有原因。
夏彌並不在乎這些東西,他現在正坐在楚子航床邊的凳子上,削著一隻蘋果。
倒不如說世界毀滅了或者讓龍類統治世界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畢竟她自己就是龍王。
路明非其實也不太在乎。
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沒有見識的衰仔了,而經歷了一些事情的他,已經大概能夠猜到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唯一讓他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定是自己。
路鳴澤選擇自己的理由是什麼?
而楚子航的沉默,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剛剛失而復得,結果現在又得而復失的老爸。
外面風雨未歇,風擦過小樓的時候發出尖厲的嘯聲,雨一潑潑地打在窗戶上,病房裡的氣氛沉悶悶的,好像是什麼決定人類命運的會議。
其實好像也差不多。
“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凱撒問道。
顧北搖了搖頭:“除了我們幾個,大概就只有內鬼自己知道了。”
顧北的意思很清楚,他對在座的各位是信任的,所以他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不是自己去調查。
“這件事我來處理。”凱撒道。
如果說在座的人當中,有人真的能夠插手校董會的事情,那除了他以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只不過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但是大家都只是心知肚明,沒有說出來。
凱撒選擇自己來承擔,並不意味著其他人就可以完全無視這件事了,在尋找內鬼的事情上,所有人都要付出自己的努力。
芬格爾笑了笑,揭過這個話題:“話說,顧老大,你能不能再用伱那個神奇的小手給我摸一摸啊,我可不想在這裡躺到開學。”
顧北搖了搖頭:“雙全手的功能很強大,可以無限制的修正肉體和靈魂,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沒有副作用。”
一個人的身體在受傷的情況下會啟動恢復機制,然後慢慢痊癒,這是正常的狀態。
可是如果短時間內多次使用雙全手,又或者在每次受傷後都使用雙全手來修復,就會弱化身體的極致。
這樣一來,當下次受傷的時候,身體的恢復功能就會生成“惰性”,拒絕恢復。
所以顧北才沒有用雙全手給他們治療。
這也是為了他們好。
“喬巴……”凱撒突然開口,“我是說源稚生,他死了嗎?”
顧北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有,但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
東京,新宿,源氏重工。
拖蛇歧八家的福,源氏重工的層級很高,這也讓它沒有被大水淹沒。
黑色的遊艇在鈦黑色大廈前停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遊艇上跳進大樓的窗戶裡,身穿和服的年輕女性在這裡等候。
源氏重工的設施很完善。即便泡水了也不妨礙它內部的電力執行。
vip專屬電梯帶著他們直上第63層,穿越長長的走道,在一扇鋼製的自動門前停下。
女人驗證了虹膜之後,鋼製大門沿著滑軌緩緩地移開。
門後是一間地道的和風茶室,如此現代化的一座大廈,裡面卻藏著這樣一間茶室,彷彿一腳踏入就跨越了百年的時間。
榻榻米的地面,細格子的木質屏風,小桌上擺著小原流的插花,牆壁上掛著菱川師宣的版畫,龜堂的手造鐵壺,水正微微沸騰。
茶室央端坐著身穿藏青色和服的年輕男子,手穩穩地端著一杯清茶,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在這個得天獨厚的位置,大半個東京盡收眼底。
其實這景色沒什麼特殊的,到處都是水。
“稚女少主。”
男人在和服男子的背後坐下:“少主家臣佐伯龍治,見過稚女少主。”
“不必如此,”源稚女道,“你是哥哥的家臣,不是我的家臣,不必對我行禮。”
“您是現任影皇,這是我應該做的。”
“佐伯先生……”
“您叫我烏鴉就好。”
佐伯龍治,綽號“烏鴉”,說好聽點是源稚生的家臣,但實際上就是源稚生手下的一介打手。
如今蛇岐家人才凋零,出身街頭的烏鴉坐上了宮本家主的職位——儘管是代理,但也不能再用烏鴉的名頭了。
佐伯龍治,才是響噹噹的名字。
只不過在源稚女面前,他依舊自稱烏鴉。
源稚女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給他倒了一杯茶。
烏鴉連忙表示感謝。
“其實這次喚你前來的並不是我。”源稚女笑了笑。
“不是您?”烏鴉困惑了一下,“那是……”
“是我哥哥。”
“噹啷”一聲,烏鴉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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