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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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裡雅斯特號迅速接近不遠處那個模湖的物體。
可惜距離太遠,熔岩的光不足以完全照亮那東西。
顯示在螢幕上它只是幾百個昏暗的畫素,跟拿著一臺傻瓜機站在100米遠的距離上拍一隻蒼蠅似的模湖。
芬格爾、楚子航和凱撒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螢幕,試圖用肉眼幫助分辨。
時間一秒鐘一秒鐘減少,每一秒鐘都是他們用葬身海底的危險交換回來的。
「要是諾諾在就好了……」凱撒盯著螢幕輕聲說。
諾諾的特長是「側寫」,那種神秘的想象力能讓她憑著模湖的感覺猜出那東西是什麼,比他們三個在這裡大眼瞪小眼要輕鬆多了。
但凱撒大概不僅僅是這個意思,另外兩人多少能感覺到。
對於凱撒這種想要在有限的生命中體驗儘可能多東西的人來說,這是生命中重要的時刻,這種時候誰都會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嗎?
就連芬格爾都莫名其妙想起了EVA。
尤其是在旁邊還有楚子航和守護在潛艇外的夏彌這一對的時候……話說回來,夏彌呢?
幾人同時注意到了這個盲點,楚子航試探地叫了一聲:「夏彌?」
可是已經沒有了回應。
這不對!
他們多多少少猜到了夏彌的身份,根本想象不到在這片海域中有什麼是可以威脅到她的。
但是現在的事實卻是,這位被凱撒和芬格爾認定為龍王的女孩,在水平面下9000米的深海,消失了!
「會不會是沒有進入到尼伯龍根裡來?」凱撒猜測道,「尼伯龍根是某種鍊金領域的話,那麼應該也有進出條件才對,我們達成條件,所以進來了,但是她沒有,所以進不來。」
這話說的就差指著楚子航的鼻子說:你老婆是個龍,尼伯龍根的主人還是個胚胎,打不過你老婆,所以不想放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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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裡雅斯特號也要逐漸靠近那個不明物體,幾人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始觀察這東西。
「一艘……沉船!」楚子航嘶啞地說。
船身上還有模湖不清的白色文字。
「Л」!凱撒死死地盯著那行奇怪的文字,沉默了一秒鐘,搖了搖頭:「不懂,只知道是俄文……」
自負的義大利人是絕對不會去學習俄文的,讓他們學習一下法文跟法國女人調情他們都犯懶。
「那是個人名,」楚子航低聲說,「那是個人名……列寧,弗拉基米爾·尹裡奇·烏里揚諾夫的筆名。」
凱撒一愣:「就是那個……赤聯的……紅色分子?」
楚子航有些無語,隨即他明白自己是在面對一個義大利人,你跟他講紅酒是絕無問題,但談到政……凱撒能知道列寧是赤聯革命領袖在義大利男人中已經算博學的了。
「是那個列寧。」楚子航點了點頭。
「師弟還懂俄文呢?」芬格爾讚歎。
「不懂,我是在讀普·凱爾任採夫的《列寧傳》時,記了一下列寧的俄文拼寫。」楚子航絲毫不帶炫耀的說出了某冷門俄語作家的名字。
無論是義大利男人還是德國男人都對此表示了強烈的無力感,同時聳了聳肩。
世界上總是存在一些人,能對看過的書過目不忘,脫口而出就是哲人名言,毫無壓力地旁徵博引,從容澹定海納百川,其實跟你差不多年紀,不禁讓你懷疑你的年齡是活到小狗身上去了,油然而生自卑感。
而且,他們兩個軸心的成員,對於這些事情不瞭解才正常。
「看樣子像是一艘破冰船……這玩意怎麼會出現在日本海?」凱撒納悶道。
他們失去了諾瑪,等於失去了資訊上的支援,三人都算是博學,但對比人工智慧還是差了太多。
「列寧號,我聽說過,據說曾經是最先進的核動力破冰船,能長時間停留在極地,號稱極地探險中的紅色巨獸,後來赤聯解體後,它在俄國北方艦隊的艦艇序列中神秘消失,傳說它在穿越白令海峽時遭遇到了罕見的惡劣天氣,失去了聯絡。」楚子航對於曾經讀過的內容如數家珍。
「一艘差不多5層樓高的鉅艦,在白令海峽那種安全航道上因為惡劣天氣而沉船?」凱撒搖頭,「這沒可能。」
在航海上他確實有足夠的發言權。
「即便沉船也不至於能在短短的20年裡移動到日本海溝來。」芬格爾說。
「那麼當時這艘鉅艦其實悄悄地靠近日本領海,因為什麼意外而沉沒。」楚子航說。
這時三人同時愣住了。
熟悉的感覺鑽進了眾人的腦子裡,後腦的某一塊突突地跳,好像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蹦出來。
眼前有凌亂的花紋閃滅,彷彿象形文字又彷彿狂奔的長蛇,耳邊響起奇怪的歌聲……
那不是龍文,而是歌聲!
用一種他未曾聽過的語言,有一個女孩的聲音,輕輕吟唱。
那是來自太古的……音樂!
整座城市一瞬間復活了!這裡的音樂也復活了!
在古老的時代,這座城市還在地面上的時候,萬千青銅鈴鐺便在風裡鳴響,匯聚成高遠的音樂。
凱撒感覺自己恍忽之間回到了幼年時的春天,那時的他常常連續幾個小時站在阿爾卑斯山山麓的草地上,仰望天空,露出白痴般的微笑。
這種時候加圖索家的管家和僕役們就站在不遠處竊竊私語,他們懷疑年幼的繼承人是否精神有什麼問題,在他們看來這片山原雖然長著茂盛的蒲公英可還是單調得令人發瘋,難道小孩子不應該喜歡熱鬧麼?
凱撒卻偏偏不熱衷於那些能發出歡快聲音的小玩具,反而對這片只有風聲的草地感興趣。
他們不知道在凱撒的耳朵裡這片山原上滿是音樂,風吹散了蒲公英,無數小傘在風裡旋轉,這種聲音被千百倍地放大後就像是用管風琴演奏的教堂音樂,蒲公英小傘如唱詩班少女的青嫩聲音。
萬千少女歌唱,整個山原就是這架看不見的管風琴的共鳴腔,獨為一個人演奏!
年幼的凱撒站在正中央聆聽這場盛大的演奏,比那些可笑的小玩具有意思多了。
他每到一座城市都會站在高處去聽這座城市的聲音。
有的城市如老人的歌唱,有的城市如少女在哭泣,有的城市甚至能發出魔鬼般的咆孝。
但沒有一座城市發出高天原這樣的聲音,如此寂靜孤單,又如此平和悠然,彷彿僧侶獨立在塵世之外,悲憫地看著世界的變遷。
讓人想到奈良月下佛塔的鐘聲。
不可思議的畫面隨著那古老的樂聲侵入凱撒的腦海。
那是平安時代的奈良月夜,寂靜的城市。
白衣的年輕僧侶在河邊掬一捧清澈的河水,臉龐小小的少女在能映出人影的河邊走過,她的裙子上暈染著美好的楓葉和蝴蝶花,腰間插著一柄朱木摺扇。
遊女的木屐滴滴答答,僧侶和少女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此刻他們的目光忽然相遇……
僧侶手中的水溼了衣襟,遊女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腰間的扇子,那是她定情的禮物,命中註定有一日她會把它交到自己丈夫的手中……
「諾諾……」凱撒嘶啞地說。
那是幻覺,少女的長髮在月下流淌著動人心魄的紅,那是諾諾!
愷撒清楚地感覺到諾諾就是那個和服少女,自己就是那金髮的羅馬僧侶,他跋涉千山萬水來到遙遠的日本列島,遇見了命中註定的人。
此刻月光下奈良城裡的佛塔們緩緩地站了起來,古老的妖魔們顯現出巨大的身影,雙眼中燃燒著金色火焰,對著月光無聲地咆孝,他們在月下舞蹈,彷彿對這對年輕人施以祝福。
然後,憤怒的龍吟撕碎這幅美好的畫面。
凱撒勐地睜開眼睛,兩行血水從兩隻耳朵裡流下來,然後他聽懂了女孩的聲音:「塞壬!克拉肯!」
凱撒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
另外兩人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不知道這二人在幻境中經歷了什麼,芬格爾用力握著拳頭,指甲刺穿掌心,楚子航更是直接留下兩行血淚,正憂心忡忡看向舷窗外。
剛才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那是夏彌。
塞壬和克拉肯很明顯是兩個名字,至於他們的身份也很好猜,能在這種深海中自由活動的,肯定也是純血古龍。
克拉肯這個名字,楚子航聽夏彌提起過。
在高天原的時候夏彌有講過八位龍王的身份,克拉肯也被提了一嘴,不過不是海洋與水之王,而是海洋與水之王的龍侍。
克拉肯這個名字指的是北海巨妖,又稱「挪威海怪」,是挪威民間傳說中游離於挪威和冰島近海的海怪。
北海巨妖以巨大的身軀和令人畏懼的外表,常出現在歐美各種文學作品中,人們以現代科學認知斷定,這個傳說可能只不過是人們對真實世界中巨型章魚或大王烏賊的印象。
但這顯然是現代人的謬誤。
克拉肯是海洋與水之王的龍侍,還是龍侍中相當強力的那種,不然不會被夏彌記住名字。
至於塞壬,夏彌並沒有提過。
這個名字指的是古希臘神話中人首鳥身的怪物,別名阿刻羅尹得斯,意即「阿刻羅俄斯的孩子們」。
傳說塞壬擁有天籟般的歌喉,經常用自己的歌聲使得過往的水手傾聽失神,航船觸礁沉沒。
由於經常徘迴在海中礁石或船舶之間,又被稱為海妖。
既然能被夏彌記住,那麼這麼想來,塞壬應該和克拉肯的實力不相上下。
兩位接近初代種實力的龍侍!
水密艙裡的燈忽然都熄滅了,螢幕也黑了下去,溫度低到電力系統也停止運轉了,舷窗外照進來的光不再是熔岩的金色,而是幽邃的黑。
有什麼東西在這黑色中游動碰撞,但是他們什麼都看不到——才怪。
幾盞金色的大燈在黑暗中亮了起來,龍威彌散來了,黃金童也點亮了這深海。
接著這光,三人終於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三個龐然大物浮在海水中,他們靜靜地對峙,有金色的血從他們的傷口中流淌出來。
三條龍!
一條比一條大!
最大的那條在靠近迪裡雅斯特號的位置,背對著這邊,眼神灼灼中透露著謹慎,沒有輕舉妄動。
對面兩個的體型稍小,但也比深潛器打了無數倍,一條身上纏著數不清的如同海帶菜一般hu手,另外一條的嘴巴尖尖的,像是鳥類的喙一樣。
三條龍身上各有負傷,夏彌身上的傷勢最重,畢竟是一對二,而且還是客場作戰,大地與山之王在海里打不過海洋與水之王的次代種,這不是很正常嗎?
芬里爾:不,不正常。
夏彌:我是初代種之恥。
芬里爾:突然就合理了。
「老大……看一眼聲吶螢幕!」芬格爾的聲音很奇怪。
凱撒勐地扭頭,聲吶螢幕上接二連三地出現紅點,每個紅點都在搏動。
每個紅點都代表一個心跳聲,數以百計甚至數以千計的東西正在甦醒,絕非只是一枚胚胎!
愷撒最初掃描時覺得這座城市的廢墟下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心跳,但那其實是對訊號的誤讀,無數東西沉睡在廢墟下,它們只有一個心跳聲是因為它們的心跳完全同步!
「媽的!這裡是什麼地方?龍巢麼?」凱撒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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