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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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顧北所言,這是一場交易。
異人團體所需求的是更多的發展時間和更安定的環境,而秘黨需要的是異人獨有的異術。
某種意義上算是雙贏。
既然是談生意,那總要有個談生意的態度,總不能一上來就掀桌子吧,顧北雖然自持有足夠的實力,但他又不是東星社的烏鴉。
就算是菜市場買菜還得討價還價呢。
當然了,顧北也大可以用雙全手把在場幾位有一個算一個控制住,然後以幕後黑手的身份掌控秘黨。
但是這樣一來就有個問題。
雙全手它看上去無所不能,用起來無所不能,但這玩意它真的不是無所不能的。
越是強大的生命,越容易感知到靈魂上的變化。
當初諾頓能被顧北下黑手,那是因為沒睡醒被顧北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實際上混血種雖然靈魂層次極低,但也不是隨便就能搓圓揉扁的橡皮泥。
當初顧北建立哪都通的時候,控制那幾個a級都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潛移默化的在靈魂中動手腳。
顧北在現場這些人身上留下靈魂刻印,或許沒啥問題,但是一旦動手修改,操控,立刻就會被察覺。
除非打暈了再弄。
而且,靈魂這種東西是會自愈的。
雖然缺失的部分永遠無法找回,但是修改過的記憶會和原本的靈魂出現斷層,突兀感非常嚴重。
這也是為什麼顧北越來越少用雙全手操控別人靈魂的原因。
別說秘黨了,連對付世家的時候,顧北也沒有用過雙全手。
退幾步說,無論是哪都通和世家怎麼打,大家也算是一家人,關起門來怎麼搞那都是自己家裡的事,所以顧北大可以強勢一些,用一些出格的手段也無所謂。
但是同樣的態度卻不能放在和秘黨的談判桌上。
秘黨作為混血種群體中最強大的組織,經營了這麼多年,實力不容小覷。
他們可能一個能夠媲美顧北的高階戰力都沒有,但是中低端的戰鬥力就足夠把整個異人群體的有生力量給打掃乾淨。
到時候顧北再強有什麼用,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人。
所以顧北要做的,不是在談判桌上強勢爭奪利益,而是要擺出一個和平的態度。
異人和混血種,這兩方勢力就像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國家一樣,在沒有確定徹底敵對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禮貌相待。
當然,如果真的確定敵對了,顧北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到時候就不是雙全手的問題了。
直接靈魂掏出來刷給拘靈遣將,提升一下手藝之後,再用剛學會的龍族鍊金術製成活靈。
直接一條龍服務。
但是現在雙方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地步,而是處於一種彼此試探的曖昧期。
先禮後兵才應該是正常基調。
由於某個人的出現,這一次緊急召開的校董會草草就結束了,幾位校董各懷鬼胎,分別坐上各自的座駕,各回各家。
雖然嘴上說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但是實際上是為了什麼,也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顧北清楚,不讓這幫傢伙調查一番,他們是不會安下心來交易的,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地吞掉現有的異人勢力。
至於對方調查出結果之後,是選擇和平還是戰爭,顧北都不在意。
哪都通可能無法面對整個秘黨,但是隨便挑出兩個家族來還是可以拿捏住的。
不然也不能和五大家族鬥得勢均力敵。
老實說,哪都通也就相當於兩個世家的實力總和,五大家族但凡能夠通力合作,哪都通絕對擋不住。
但這是不可能的。
五大家族多年來明爭暗鬥,如今能夠聯合起來對抗哪都通,已經是合作的底線了。
儘管這種聯合只是表面,也足夠讓哪都通不敢逐一擊破,雙方就此陷入僵持。
但也給了哪都通挑撥離間的空間。
同樣的道理,秘黨的家族在面對這麼大塊利益的時候,也不太可能通力合作。
總有人選擇合作,也總有人選擇戰爭。
現在哪都通只需要等著,等著那個想要被殺的雞跳出來,然後揮動手中的刀。
就足夠了。
挑撥離間,殺雞儆猴,花易逝牌三十六計,總有一款適合你。
——
2008年12月25號,日本時間晚10點28分。
東京的冬天,有種別樣的美。
從凱悅酒店散步去新宿御苑,大概要20分鐘的路程,街頭上瀰漫著超濃的聖誕氣氛。
新宿御苑,是東京最大的日式庭園和法式庭園相結合的公園,春天櫻花滿園,到了夏天則是日式庭院,秋天紅葉滿天,冬天則有一種悽美感,四季的景皆不同。
門票兩百日元,可以逛上一整天。
來這裡旅遊的人們,都喜歡找一家街邊的咖啡館,帶杯拿鐵去公園裡喝,在東京街頭有很多不錯的咖啡店,除了一些名店以外,其實還有很多小眾又文藝的選擇。
繪梨衣獨自坐在一家咖啡館裡,透過玻璃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男女,像老僧參禪,又像師太禮佛,滿臉人畜無害。
深夜的新宿,整個城市沉靜在週末的居酒屋燒肉店喧囂之中,喝醉的人靠在街角,地鐵上穿著時髦的男孩女孩正準備換場去涉谷續趴。
繪梨衣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四個小時了,連坐在不遠處的蛇歧八家成員都換了兩波了,但是她的姿勢卻一動都沒有動過。
她當然不可能是獨自出來的,儘管蛇歧八家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許可權和自由,但是該有的監視一樣也沒有少過。
雖然離開了「不存在的樓層」,但是也依舊逃不開被監視的命運。
無非就是用一個小點的籠子換到了一個大一點的籠子裡。
而且,近期因為她的血統又有回升的趨勢,家族正在商議要不要將她重新關回去的議題,但是因為哥哥的極力迴護,還有某個人的存在,讓蛇歧八家短期內沒有辦法下定決心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女孩也已經非常開心了。
因為這是那個男孩帶給她的,她從未體會過的自由。
面容姣好的少女就坐在這裡,想著想著,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像是綻開了一朵花。
這是從前從來不會出現在女孩臉上的表情,讓她一瞬間變得更美了。
但是卻沒有人上前搭訕,拋開一些被護衛攔下的人不算,大部分人沒有上前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太遙遠了。
女孩坐在那裡,遠得就像坐在月亮上的紙娃娃一樣,人們都喜歡月亮,但很少有人有勇氣走向月亮。
不知道坐了多久,繪梨衣終於有了動作。
她輕輕喊道:“龍治。”
如今她已經可以非常流暢的說話了,日常的交流沒有任何問題。
回想起一年多以前,她還磕磕絆絆的咬字不清,連聲音也因為常年不說話而變得嘶啞,現在的她甚至還可以念一段順口熘。
代價是不能夠再隨心所欲使用言靈。
完美的代價,不是嗎?
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過來:“大小姐。”
他叫龍治,左伯龍治,不過很少有人叫他的名字,大家都更喜歡叫他烏鴉。
道上混的總是要有一些諢號的,大家都是這樣,他當年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少主混了,那個時候他就叫烏鴉。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喊過他的名字了,就連他的少主還有他喜歡的女孩也都是“烏鴉”“烏鴉”地稱呼他,久而久之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左伯龍治。
不過這位大小姐從來沒叫過他烏鴉。
她自從可以開口說話之後,一直都很認真的稱呼每個人的名字,對他也一直都是用“龍治”。
就連夜叉那個原本沒有名字的傢伙,也因為這件事而被少主賜下一個名字。
有一說一,被叫名字的感覺……還不賴。
“我想到處逛逛。”繪梨衣說。
烏鴉看了看手錶:“這個時間,我們應該要回去了,總部那邊的宴會應該差不多開始了,今天的主角就是您和少主。”
“不想回去。”繪梨衣難得任性了一次。
烏鴉想了想:“這樣吧,我開車帶著大小姐你在千代田周圍的區裡轉兩圈,如果少主來訊息的話,我們就直接回千代田,怎麼樣?”
“好。”繪梨衣點頭答應下來。
車子發動,慢悠悠的駛離咖啡館。
從新宿出來,一路向北,進入了文京區。
這裡應該算是東京的學府區了,集中了日本不少的國私立大、中、高等學校,因而得有文化教育區之美名。
日本最高學府—東京大學的本部校區即在本區。
另外還有1990年落成的「東京巨蛋」超大型室內棒球場。
車子駛過國立東京大學後門的小街,街邊停著一輛木質廂車。
這種人力小車在日本被稱作拉麵屋臺車,專為走街串巷販賣拉麵而設計,窗戶撐開就是遮雨棚,棚下襬兩張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麵,拉麵師傅在車中操作。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湯鍋和食材在桉板上擺得整整齊齊,客人坐下來之後,深藍色的布幌子恰好能把他們的上半身遮住,營造了一個私密的環境。
跟店裡的“名物拉麵”比,這種屋臺車的環境和口味都差了一些,但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來這裡吃麵的多半都是東大里的窮學生。
繪梨衣突然說道:“我餓了。”
烏鴉順嘴接住:“那我們回去吧,宴會應該已經開始了。”
“不回去,”繪梨衣搖了搖頭,“我想吃那個。”
她指著那個拉麵攤,看向烏鴉。
烏鴉一臉糾結之後,還是同意了,帶著繪梨衣去了攤位上。
其餘的車子則是停在了不遠處。
烏鴉帶著繪梨衣坐進屋臺車裡:“師傅,這麼晚了,還不收攤?”
“馬上收攤了,你們兩位來巧了。”
拉麵師傅一邊收拾碗快一邊回應道。
這拉麵師傅年紀應該不小了,白髮梳成整整齊齊的分頭,穿著拉麵師傅特有的白麻工服,額頭上繫著黑色的毛巾,看起來好像跟拉麵打了一輩子交道。
拉麵師傅不經意的看了外面的一長串黑色轎車,問道:“二位面生,不是這的學生吧。”
烏鴉嘿嘿一笑:“你怎麼這麼肯定,難不成這學校裡的所有學生你都見過?”
“那不至於,”拉麵師傅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只不過來我這吃的都是老顧客,都熟悉了……吃點什麼?”
“豚骨拉麵。”繪梨衣言簡意賅。
“給我來一碗海鮮拉麵吧……多放點蝦。”
“好嘞。”
“哦,對了,”烏鴉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繪梨衣,又指了指湯鍋上方的14寸小彩電,“那什麼,麻煩關一下。”
螢幕中,浴袍褪到腰間的女人雙手環抱,擠得溝壑分明,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咬住吸管了。
這想來是師傅在沒有客人時的小小娛樂,只不過是沒有想到深夜還有客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太過於在乎某些事情,讓師傅分了心。
得虧是有碼的,不然這個時候烏鴉已經掏出槍來,把那個有些年頭的小電視打成馬蜂窩了。
繪梨衣一臉不明所以,她壓根看不懂電視上演的啥,一臉純潔的看著在場兩個老流氓。
拉麵師傅嘴角抽了抽,趕緊關上電視。
“小澤瑪利亞?太老派了吧?”烏鴉打趣道。
“在我那個時代,她可是正當紅。”
師傅一邊說一邊攪著湯鍋,神情專注,分明是粗俗不入流的話題,可是他的語氣中還隱隱帶著一些……驕傲?
烏鴉有些無語,感覺這個話題可能會教壞小孩子,於是趕緊中止。
“豚骨拉麵和海鮮拉麵,麻煩快一點。”
“別急。”
這小小的屋臺車當中沉默下來,繪梨衣又開始隔著小小的玻璃看向外面,烏鴉低下頭,忙著請示少主什麼時候回去,得到的卻是“繪梨衣不想回來你就陪她多玩一會”的答覆。
拉麵師傅一心二用,一邊吊湯,一邊打量著這兩位「地位顯赫」的客人。
實際上他已經猜出對方的來歷了,不過對面沒有認出他來,他也沒必要自爆身份,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做拉麵的老人而已。
不過……
這個小姑娘,怎麼那麼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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