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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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閉上眼睛席地而坐,諾諾站在邊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著叫醒他。
異術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越強越好。
八奇技這種程度的異術,威力會更強,並且都走到了某項技術的巔峰。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八奇技已經不是給人類使用的異術了,所以在使用時,總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副作用。
這麼說也不太對,因為這些副作用完全是因為人類的孱弱而引起的,和八奇技本身的關聯性不大。
但不可否認的是,八奇技的副作用從來都不是小事。
顧北從來都沒有忽視過這個問題。
就拿風后奇門來說。
雖說在奇門術上達到了巔峰,能夠以自己為中心設定一個奇門局,可以隨意撥轉局內的四盤,並制定出時間、空間以及四盤的生克關係。
依仗這樣的能力,風后奇門基本完克其他所有的術士,而被稱為“奇門的極致”。
不過,風后奇門在撥轉四盤、逆轉時間和空間的同時,也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巨大的負荷作用,經常使用的話,會嚴重影響體內陰陽五行的運轉。
表現出來的現象就是,體弱多病或者身患重疾。
就像王也一樣。
不過在這一點上,顧北比王也要強。
雖然論腦子和奇門造詣,顧北要略遜一籌,但是架不住這貨會的多啊。
另外一項八奇技就完美中和了風后奇門的副作用。
六庫仙賊。
作為鍛體食炁的巔峰,六庫仙賊讓顧北對於身體有了絕對的掌控權,甚至可以自行調節體內陰陽五行。
換一種表達方式就更容易明白了。
天師府的五雷法,通常只能在陰五雷和陽五雷中二選其一,一旦破身,腎水下流,就只能棄絳宮而習水髒。
但是顧北無所謂,他體內五行皆在掌握,想用啥就用啥。
不過六庫仙賊雖然填補了風后奇門的空缺,但是它自身也是存在缺陷的。
不斷的完善肉身,會讓肉體成為無限接近“仙”的存在,但是人類是由性命兩部分構成,只修命而忘性,就會消磨掉人類的情感。
這種狀態可能與聖人不同,會更接近規則。
巧合的是,有關六庫仙賊的副作用,顧北同樣在其他八奇技中找到了辦法……
好吧,這也許不是巧合。
其實顧北也有所察覺。
現在顧北手中已經掌握了八奇技中的四種,分別是雙全手,六庫仙賊,風后奇門,拘靈遣將。
其中最早掌握的雙全手隱隱有突破的意思。
還在學習中的兩種,神機百鍊和通天籙。
另外兩種沒有接觸的分別是大羅洞觀和炁體源流,還有一個論外級別的神明靈。
在這麼長時間的對於炁的修行中。顧北學會的越來越多,掌握的越來越多,感悟也越來越多。
而隨著八奇技一個又一個解鎖,他冥冥中感覺到,八奇技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絡。
他們並不是單純而獨立的八項絕技,彼此之間存在著強化和互補的條件。
就像上面所說的那樣,一項奇技作為另外一項奇技的補充,又或者,像是雙全手中的藍手和拘靈遣將一樣,作為同樣針對靈魂的能力,他們相輔相成。
這讓顧北不由得去思考。
名為八奇技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一種異術?對於道的理解?八條走向巔峰的道路?
為什麼明明只有八種的八奇技,卻被塞了一個神明靈進來?
這一切都是疑問,但是顧北找不到答桉。
他只能儘自己所能地去解鎖每一個奇技,並且將它們運用起來,理解出來,並且融會貫通。
等待著某一天,能夠真正窺探到八奇技的秘密。
話歸正題。
對於六庫仙賊的副作用,八奇技中可以彌補它的正是拘靈遣將。
拘靈遣將本身並不會向使用者補充感情,但是它可以保證使用者的靈魂完整性,這樣一來,即便肉身對於靈魂產生了磨損,靈魂也會避免傷害。
但是拘靈遣將的副作用也接踵而來。
共情。
嚴格來說並不是一種副作用,而是透過奇技磨練使用者心性的一種方法。
簡單來說,使用者在拘靈之後,會無時無刻感知到靈的情緒。
悲傷,絕望,痛苦……
這種情緒,對於一些沒心沒肺,或者三觀扭曲的人渣,自然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但是顧北還是有些正義和良知的。
他會用磨練雙全手的名義在仕蘭中學附近清理小混混;也會善心大發地解放被關起來的小怪獸;還會揹著五萬的靈魂走遍山山水水,為他們尋求解脫。
雖然顧北自己不覺得怎麼樣,但奇技這種東西可不管你是傲嬌還是嘴硬心軟。
它拷問的是本心。
所以顧北在解放了五萬靈魂之後,對於拘靈遣將的使用就變得非常粗糙了。
從原本的,「拘靈—共情—引渡」三步,變成了現在的「拘靈—看看有沒有用—給爺死」三步。
步驟沒少,但事情少了。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顧北對於共情的忌憚了。
雖然是個神經病,但卻是一個有底線的神經病。
所以顧北非常討厭共情。
尤其是,在拘靈之後,處於共情的狀態下,再使用藍手去搜尋靈魂中殘存的記憶。
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亞於讓顧北親身體會一遍死者所經歷過的。
相當於死一遍。
就顧北目前掌握的奇技而言,並沒有緩解的辦法。
所以只能硬抗。
識海之中,顧北的靈魂上包裹著藍色的炁,慢慢觸碰到了那塊漆黑的靈魂碎片。
一瞬間,昏天黑地。
在穿過一片黑暗之後,顧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嬰兒。
顧北瞭然。
瑪麗·帕克的靈魂殘缺了太多,她的死亡時間並不確定,不過應該已經很久了,連龍王的靈魂在沒有繭化之前都扛不住現實的磨損,更不用說一個女人了。
就算是現有的這些,能夠留存下來也是奇蹟中的奇蹟,所以只能保留一些比較重要的部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生子確實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記憶。
不過有一點讓顧北想不明白。
在這之前的記憶呢?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儲存下來?
難道說個理查德的感情並沒有任何值得記憶的地方嗎?
顧北低頭看了看嬰兒,其實是瑪麗在低頭。
顧北對於記憶中的世界而言就是一個看客,只不過是附身在了瑪麗的身上,以瑪麗的視角觀察而已。
跟隨著瑪麗的視角,顧北看到了嬰兒時期的彼得·帕克正沉沉睡在瑪麗的懷裡。
光影流轉,景色變換。
懷中的嬰兒消失,變成了一個黝黑的龐然大物。
一把狙擊槍。
瞄準鏡裡,是一個儒雅隨和的白人,正在和對面的人熱烈交談。
而白人對面的男子,正是理查德·帕克!
實在執行任務?
但是這個景象為什麼讓瑪麗記憶深刻?
顧北剛產生這個疑問,突然間,瞄準鏡中的白人轉過頭來,看向了瑪麗所在的位置,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瑪麗手指一勾,一枚足夠殺死大象的大口徑子彈射出,把白人男子的頭打成了一地的碎西瓜。
瞄準鏡中,沒了頭的白人男子身體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砸在地上,理查德·帕克向瑪麗伸出了大拇指,但是瑪麗神色惶惶,顯得有些心緒不寧。
顧北也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那個男人的笑容,太古怪了,就像是早就知道了瑪麗的存在,故意刺激她開槍一樣。
景色再度變換。
這次的場景是一個黑夜,瑪麗被人拉著手在巷子中狂奔,順著兩人牽著的手向上看去,正是理查德·帕克。
不過理查德樣子有點不對勁。
奪目的黃金童,臉頰上佈滿了鱗片,髮梢泛出一抹白色。
死侍化。
顧北一眼就看出了理查德的狀態。
對於死侍,顧北可一點都不陌生,死在他手底下的死侍都快三位數了,對於死侍化,因為楚子航心魔的存在,他也有所瞭解。
應該是暴血的後遺症。
顧北推測到。
就狀態而言,理查德現在只是初步死侍化,貌似沒有到太嚴重的地步。
但話不是這麼說的。
龍血的濃度是不可逆的。
一旦死侍化開始,那麼被死侍化的混血種就會逐漸墮落,除非像是繪梨衣或者楚子航這種,本身血統夠高,還有顧北這種特殊高人幫忙,不然是絕對沒法恢復的。
變成死侍才是普通混血種的正常狀態。
正思索著,理查德突然停下了,瑪麗也順勢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窄巷的對面,站著一個亞裔男子。
雖然瑪麗沒有什麼表示,但是附身在瑪麗身上的顧北卻皺起眉頭。
對面的那個人,很古怪。
還沒等顧北想出什麼來,對面的亞裔男子勾起嘴角,笑了!
詭異的笑容,和那個死在瑪麗搶下的男人一模一樣!
共情狀態下,顧北清晰的感受到了瑪麗當時內心的震驚、恐懼和不解。
事實上,現在顧北也挺震驚的。
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不是死了嗎?
不對,他確實死了,那是個白人,現在這個是個黃種人。
但是那個笑容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顧北陷入了思維的怪圈之中,不過記憶中的景象可不會等他思考。
理查德身體前傾,腳下發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射出去,在經過的空間中留下道道殘影,然後撞在了亞裔男子的身上。
死侍化後的利爪是最好的武器,直接撕掉了亞裔男子的半邊身體,連腦子都被削下去了一部分,流出白色的腦花。
一般人,就算是混血種,遭遇這種傷勢也要當場暴斃,但是亞裔男子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
遙控器?
理查德低頭看向亞裔男子被撕開的身體,發現在男子的腹部,放著一個小小的金屬圓球。
鍊金炸彈!?
理查德雙手插在亞裔男子的血肉之中,來不及抽回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亞裔男子按下遙控器的開關。
“轟!”
鍊金炸彈被當場引爆,波及周圍十餘公里,火光沖天,煙塵四起。
顧北附身在瑪麗身上,感覺像是有什麼護住了瑪麗,然後就聽到理查德的小聲嗶嗶:“tmd,等會去之後必須讓昂熱校長給我批個條子,地窖裡的東西不拿出來用了留著當擺設嗎?”
“你沒事吧?”
這是顧北在記憶中第一次聽到瑪麗說話,輕輕柔柔的,像是拂面春風。
“我沒事。”
煙塵散去,兩人站在廢墟中,理查德的黃金童更亮了,鱗片已經佈滿了整張臉。
他的死侍化程度加深了。
很明顯,在剛才那一瞬間,理查德扛著死侍化的狀態,進行了第二次暴血,才扛下了那顆鍊金炸彈。
瑪麗攙扶這他,看到他的後背血肉模湖。
看樣子他並不想是自己口中說的一樣沒事。
“我沒問題,我們快走,等一會他們追上來了就不好了。”
理查德依舊笑嘻嘻地安慰瑪麗,但是顧北看得出來,他的狀態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好。
他的死侍化已經很深了,一般而言這種狀態下,大部分的混血種已經逐步喪失理智,不能被稱為混血種了。
這個時候的他們,是野獸。
但是理查德卻依舊面色如常,雖然手上握著拳頭把尖利的指甲刺進血肉,卻還嘻嘻哈哈的面對自己的愛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意志很強。
顧北一時間有些敬佩。
月光下,兩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廢墟。遠方燈火通明,滿天星光下矗立著一座高塔。
埃菲爾鐵塔?
顧北一愣。
這裡是巴黎?
顧北這才反應過來,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兩人是在美國的某個地方,但是埃菲爾鐵塔一出來,就將他的猜測全盤推翻。
所以說,「家族」指的並不單純是紐約當地的家族嗎?
這件事還有法國家族的參與?
秘黨內部可真亂啊。
顧北正想著,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針扎般的目光在身後。
瑪麗似乎也感覺到了,想轉過頭去。
「別回頭!」
顧北大喊,但是他對於記憶而言只是幻影,沒法做出任何干涉。
瑪麗終究還是回過頭去了。
接著瑪麗的眼睛,顧北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騎在八條腿的駿馬之上,高舉起手中的長槍。
長槍指向的,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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