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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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邊擦頭髮一邊刷牙,滿嘴都是牙膏沫,看起來是習慣早起洗個澡。
顧北對女孩的身體彷若未覺,緩步走進房間中環顧這間囚禁著勐獸的監牢。
是的,監牢。
至少在顧北看來二者並無區別。
金屬製成的大門厚有20厘米,看起來貌似還是用了特殊材質,目測可以削弱言靈效果的鍊金材料。
鋼鐵加固的病房和帶抽氣裝置的通道看起來使得此處頗為安全,將女孩完美地保護在城堡之中。
但其實不然。
這座鋼鐵堡壘保護的不是住在城堡裡的公主,而是城堡外的人。
女孩遠遠用不到這座堡壘的保護,顧北在她的身上嗅到的龍血的氣味。
濃郁到讓人窒息,同時又透露出危險的訊號。
女孩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歪了歪頭,活像一隻賣萌的小貓咪。
但在顧北的感知中,女孩更接近動物園裡被裝進鐵籠的老虎。
日本的混血種喜歡養人形巨龍?
顧北咬了咬後槽牙,感覺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難不成佩服日本分部的膽量嗎?
這時女孩刷完了左邊的臼齒,改刷右邊的,看起來她很聽牙醫的話,刷牙流程一絲不苟。
顧北向前兩步仔細端詳著女孩。
整齊潔白,沒有異味,顏色粉紅……
牙齒狀態很健康啊。
不對,我關心她的牙齒幹什麼?牙齒健康很奇怪嗎?
血限狀態的混血種有蛀牙才是一件怪事。
話說,如果蛀牙把混血種牙蛀了,那會不會進化成為混血蛀牙?
顧北思維一發散就有停不下來的意思,直到顧北感覺到手臂上的晃動。
扭頭看去,女孩正抱著一個本子,身上裹著大大的浴巾,遮住了美好的光景,本子上用日語寫著:“你是誰?”
不會說話?顧北有些疑惑。
因為龍類基因的優秀性,混血種的身體是很少出現先天缺陷的,連後天出現的疾病都少之又少,更何況這個女孩血統之高,除了老唐以外算得上顧北生平僅見,連日常狀態下的路明非也比不過。
這樣的女孩,居然是一個啞巴?
顧北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我叫顧北,是源君的客人。”
顧北的日語是直接摸了一個路人的靈魂複製到的,等於平白多了幾年在日本生活的經歷,不知道的單聽這一口日語,或許會把顧北當做純正的東京人。
不過女孩並不在乎這個問題,她的眼睛忽然活潑起來,跟普通女孩看見街邊的貓貓狗狗時差不多,本子翻了一頁,飛快地動筆。
“是哥哥找來陪繪梨衣打遊戲的嗎?”
顧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不成說自己是特地來見識見識大凶物的?
無可奈何,顧北點了點頭。
日本混血種豢養的人形龍王想要和我打遊戲。
寫成輕大概會大賣吧?
話說這個女孩是源稚生的妹妹嗎?源繪梨衣?好古怪的名字……
等等!
繪梨衣?
顧北神色古怪,面容扭曲,問:“繪梨衣是你的名字吧,那你的姓氏……”
繪梨衣澄澈的大眼睛眨啊眨,顧北好像看到了一隻剛剛來到地球第一次見到奧特曼的小怪獸。
鉛筆在本子上刷刷劃過,翻過來之後顧北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上杉。”
古老的記憶的驀然觸動,其實顧北的記憶並不古老,而且他也沒看過龍族原本,沒什麼關於龍族情節的記憶。
但朋友們向他安利的時候總是會提到幾個名字,其中上杉繪梨衣的出現頻率高到離譜,甚至讓顧北一度以為龍族是一本女主文,上杉繪梨衣才是主角。
後來才知道是個刀口,也堅定了顧北絕對不看龍族的決心。
拒絕虐文,從你我開始。
前世的記憶並沒有什麼重點,顧北只知道這個女孩最後死於非命,至於原因經過,顧北不甚瞭解。
但想來是極慘的。
畢竟越受歡迎的角色越要刀的壯烈,才是傷痛文學作品的核心。
原來是小怪獸啊。
顧北若有所思地看向繪梨衣。
繪梨衣並不懂得顧北眼神有什麼含義,伸手扣住顧北的手腕,轉身走進長長的步道中。
顧北隨波逐流,並沒有反抗,只是控制著雙全手的炁流入繪梨衣的體內。
步道狹而長,地下鋪著木板,兩側都是木質拉門,拉門後面點著蠟燭,溫暖的燭光把格子陰影投射在顧北和繪梨衣身上。
不知什麼地方飄來白檀的香味,這條步道本該出現在那種舊式的大房子裡,每根木條上都沉澱著時光,木地板因為長年累月的擦洗而明亮如鏡,一塵不染。
顧北把自己的鞋子脫掉,踩在地板上微微發涼。
繪梨衣拉著他的手腕奔跑在前方,背影玲瓏浮凸,肌膚在燭火中呈澹澹的金色。
他們穿越了那些格子陰影,就像是穿過月夜中的竹林,竹子的影子在他們身上歷歷可數。
顧北心想還是日本分部真會玩,這格調比卡塞爾的那幫糙老爺們強多了,以後招生就應該派日本導師,再帶一幫穿著水手服的學員,絕對一招一個準。
像是施耐德那種半個身子入土的老教授還是老老實實就在學校任教,不要出來妨礙招生工作的好,容易人才外流。
繪梨衣拉開一道拉門,指了指鋪著榻榻米的地面,大概是示意顧北坐下來等自己,然後轉身走進了裡屋。
屋子中間是一張被爐桌,顧北在桌邊坐下,環顧四周。
素白的牆上沒有太多裝飾,只懸掛著三幅造像,分別是天照、月讀和須左之男。
天照站在萬道陽光中,手持八坂瓊曲玉;月讀站在一輪漆黑的圓月下,手持八遲鏡。
須左之男則是男神,呈現出少年的面目,手持日本神話中究極神劍“天從雲”,站在八首巨龍的屍體上。
顧北不懂神道教,但這三位大名鼎鼎,客串過無數動漫,他還是認識的。
除了這三幅造像外,客廳裡就沒有任何其他裝飾品了,甚至連日本人家裡常見的插花都找不到,也沒有什麼傢俱,開啟的壁櫥裡整整齊齊地掛著巫女服。
繪梨衣走進裡間的時候並未關門,裡面也是同樣的風格,只不過被爐桌換成了鋪地的床鋪。
唯一能用來“享樂”的就是那臺巨大的液晶電視了,它連著一臺ps3。
這間房間不可謂不奢華,單那條年代久遠的櫻花木走廊就價值不菲,誰家裡要是有這麼一條走廊那是值得向每個賓客炫耀的。
但住在這個屋子裡的不該是繪梨衣,而是某個上了年紀皈依宗教的老大媽。
顧北挺得直直地坐著,想想自己要是生活在這間屋子裡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大概是木頭人一動不動地坐在曠野裡,感覺陽光雨露日升日落,自己漸漸生根發芽長成一株大樹……
不過繪梨衣住在這裡也合情合理,畢竟或許在這幫日本人看來,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樣子,多餘的情緒都是不必要的。
顧北手中升起一縷紅色的炁,那是他剛剛送進繪梨衣體內探查的元炁。
顧北看著元炁,感覺自己沒由來的一陣火大。
元炁行過繪梨衣的周身,細緻檢查過一遍之後,帶回來了兩個訊息。
一個讓顧北早有預料。
一個讓顧北始料未及。
並沒有預料中的一好一壞,兩個訊息都是壞訊息。
繪梨衣是血統界限的高危混血種,隨時可能突破界限成為死侍。
繪梨衣的血統界限是人為造成的。
顧北眉頭緊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
更讓他難受的是,這個坑是他自己給自己挖的。
日本分部的事情,不是他該管的,不是他能管的,他也沒有資格去管。
他只是一個還沒入學的卡塞爾新生,和繪梨衣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於情於理都沒有摻和進來的必要。
但是……
果然還是好氣……
把人當做工具,軟禁,改造,利用,把這麼個小女孩培養成兵器。
這種人死了才好吧。
繪梨衣從裡屋走了出來,已經穿上了內衣,旁若無人地從櫥櫃裡拿出一套巫女服穿上,顧北大大方方地欣賞著全套的時裝秀,表現出自己對美好的讚歎。
繪梨衣穿好衣服,把顧北拉進裡屋。
哦吼!這什麼情況,女孩子的閨房就這麼進來了?難不成今天我能脫單了?
不行不行,大家都還沒有熟悉,怎麼能輕易就做這種事情?怎麼也要多相處幾天……
正當顧北扭扭捏捏,YY什麼不健全的情節的時候,一隻ps3的手柄遞到他的面前。
顧北抬起頭,看著繪梨衣乾淨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睛,又看了看對方手裡的手柄。
地縫呢?地縫在哪?
完了,我被社會汙染了!我不乾淨了!
顧北內心崩潰到發神經,臉上神色不變,接過手柄。
“無雙三國還是生化危機?”
繪梨衣興奮的掏出小本本,上面寫著“街霸”。
顧北點了點頭,發現手柄的觸感有些不對。
翻過來看一眼,發現上面正粘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繪梨衣的PS3”。
顧北沉吟了一下,直到繪梨衣戳了戳他,才發現遊戲已經開始了。
顧北快速進入狀態,把手柄按得啪啪響,心裡已經下定決心。
日本分部這破事,小爺管定了!
——
急,源稚生很急。
出了電梯之後源稚生就在走廊裡一路疾奔,在輝夜姬的控制下,連通行證明都不需要,所有的門都為他開啟。
源稚生一路暢通無阻,對於別人來說如同盤絲洞的源氏重工,對於他來說如同掌上觀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顧北靠著卜卦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源稚生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但他感覺還是慢了。
當他收到訊息的時候,顧北已經進入到了“ξ”樓層內。
他不清楚顧北是怎麼做到的。
監控上顯示顧北是一邊扔銅錢一邊確認前進方向的,所以排除了對方提前知道線路的可能,而且具備極大的隨機性。
意思是,顧北找到“ξ”層是一個巧合。
但找到“ξ”層是巧合,那樓層大門開啟也是巧合?
繪梨衣房間的大門開啟也是巧合?
這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幫忙,源稚生甚至開始懷疑下樓找東西的芬格爾了。
據說芬格爾在22層停了一會,會不會是對方進入了輝夜姬的主控室?
雖然主控室是一個進不去出不來的封閉房間,但事關繪梨衣,源稚生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思考。
對方的目標是繪梨衣?
為什麼?
源稚生對於繪梨衣的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繪梨衣是不可能被強行擄走的。
但是萬一對方拐帶呢?
而且進去那裡的偏偏是那個顧北……
想起顧北那一手神乎其技的消除龍血的能力,源稚生就有些不寒而慄,腳下步伐再次加快了許多。
他是想讓顧北治療繪梨衣沒錯。
但前提是顧北足夠值得信任,並且顧北可以保證自己的能力絕對有效的前提下,源稚生才會嘗試讓顧北與繪梨衣接觸。
現在這種情況,多少讓源稚生有點措手不及了。
飛速透過幽暗的通道,空氣在身周擠壓發出音爆,如果不是條件有限,源稚生大概連龍骨模式都開啟了。
終於來到了繪梨衣的住所,源稚生還沒往裡邊走,就聽到房間裡傳出來一個男聲。
“耗油根!”
源稚生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隆使出升龍拳將烈擊飛,螢幕上顯示出勝利的標誌。
顧北和繪梨衣並排坐著,一個安安靜靜地認真撥動鍵位,另一個像得了多動症一樣抓耳撓腮。
繪梨衣的隆擊敗了顧北的烈。
顧北不甘心的點選再來一局,一轉頭,看到了走進房間了源稚生。
“哦!源兄!要一起玩嗎?”
源稚生本來是準備興師問罪的,結果被顧北直接打斷思路,一下子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那我也……不對!”
源稚生額頭青筋暴起,握著蜘蛛切的手骨節泛白,怕是再用點力氣,就能把這把鍊金名刀的刀鞘給捏碎了。
他衝著繪梨衣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顧北,“笑”的咬牙切齒:“顧先生,我們可不可以單獨聊一聊?”
顧北還沒說話,繪梨衣就舉起了手裡的小本子,指了指液晶螢幕上的兩個小人:“打完這一局。”
源稚生嘴角一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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