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穿馬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四章:天機,修仙:當你把事情做到極致,忘記穿馬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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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宗內,大陣已起,防護森嚴。

大陣中樞之處,一道星光接引,開啟虛空之路。

星光之中,一人身影降下,赫是一名白髮青年。

青年白髮,眼神滄桑,隱透智慧靈機,更顯修者非凡氣度。

他之身影,方才降下,便見星光收斂,虛空再無道路可言。

“這……!”

一名面色蒼白,氣息不穩的男子上前,驚疑不定的望著青年:“你是雲機師兄,怎麼只有你一人前來支援?”

“嗯!?”

青年眉頭一皺,望著男子,隨後面上也見詫異:“你是……景嶽師弟?”

“不錯,是我!”

景嶽點頭,面色蒼白,神情更是苦澀。

“怎會這樣?”

青年見此,也是大驚:“那人如此厲害,竟能毀伱肉身?”

景嶽面色凝重,沉聲說道:“他修成了天劍!”

“什麼?”

“天劍!”

青年聽此,更是錯愕:“此前傳書為何不說?”

“傳書之前,我未與他交鋒,便覺此人不凡,因而先傳書信,以免我等有失,主宗不知變故。”

景嶽搖了搖頭:“傳書之後,我領分宗金丹傾巢而出,那人亦在紫雲山佈下大陣,其陣道修為赫然已入四階化境,令我等死傷慘重。”

“四階化境?”

“陣道宗師?”

青年眉頭緊皺,沉聲問道:“那天劍……當真是天劍?”

“千真萬確!”

景嶽搖了搖頭,苦澀說道:“此人雷,劍,陣三法同修,一劍傾動天地之威,若非北斗大陣,接引天樞迴歸,我怕是連元嬰都保不住。”

“天劍修士!”

青年聽此,卻是不信:“怎可能只是金丹?”

話語之中,透著懷疑。

這並不奇怪。

他們三宗在外,大陣封鎖,嚴防死守,根本沒有人能偷渡進入虛靈洞天。

不是外界偷渡,那就是虛靈洞天內部自生的修士了。

可是修者進境,元嬰之時便有天劫,動靜不小,根本遮掩不住。

三宗監察之下,怎有人能不聲不響,成就元嬰?

那金丹之境修成天劍?

說不通,完全說不通。

所以,青年只能懷疑景嶽話語的真實性。

對此,景嶽也是無奈:“若非天劍之威,我怎會落到此等境地?”

話語之中,盡是苦澀,悲憤交加。

怎能不苦,怎能不悲。

如今他的修為,赫然已從元嬰初期,跌落到了金丹中期,並且氣息不穩,形神不合,若不盡快修養恢復,怕是連金丹中期都維持不住。

這就是天劍之威!

天地之劍,殺人誅心。

若非對方只有金丹修為,若非他本命法寶防禦強悍,若非北斗大陣接引救命……

他早已身死道消,灰飛煙滅!

如今,不僅肉身被毀,元嬰亦受劍傷。

哪怕肉身備用,奪舍重生,其修為也不可避免的大跌。

如此狀態之下,還要主持北斗大陣,接引界外天樞星光,一番折騰下來,就剩半條命了。

如此,還被來人懷疑,心中悲憤可想而知。

青年也看出他狀態不對,連忙取出一瓶靈丹:“這是明月丹,你快服下!”

“多謝師兄!”

景嶽點了點頭,接過靈丹,服用之後就地打坐起來。

片刻之後,靈丹煉化,景嶽的氣息也逐漸歸於平穩。

“呼!”

景嶽睜開眼眸,長舒一氣。

青年關切問道:“怎樣?”

“不愧是明月丹。”

景嶽讚歎一聲,又是搖頭:“可那天劍太過厲害,縱是明月丹也難消劍傷,看來此生,我是無望再入元嬰之境了。”

“……”

青年聽此,也是沉默,許久方才問道:“此人真是天劍修士?”

景嶽苦笑:“師兄若是不信,大可前去一試。”

青年搖了搖頭,沒有接這話語,只是說道:“倘若此人真為天劍修士,那只有一種可能。”

景嶽眼神一凝:“師兄的意思是說……”

“虛靈君!”

青年深吸一氣:“金丹之境,修成天劍,世上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大能重修,而在此界,除了那位虛靈君,還有誰堪稱大能?”

“此人,必是虛靈轉世,如此才能說通!”

“這……”

景嶽眉頭緊皺,遲疑說道:“倘若此人是虛靈君重生,那不應該暗中積蓄,恢復修為,再取回紫府仙寶,重掌此界洞天嗎,怎會這般大張旗鼓,暴露自身?”

“這……”

青年聽此,亦是皺眉:“或許是有什麼原因?”

景嶽苦笑:“什麼原因?”

“……”

青年沉默,許久方道:“無論此人是不是虛靈君,我們都不能任他橫行無忌。”

“說得不錯,可是師兄,你孤身一人,能敵得過他天劍嗎?”

景嶽望著青年:“為何不多派幾人前來?”

“我何嘗不想不帶幾人?”

青年嘆息一聲,無奈說道:“事發突然,時機未到,宗主他們又去了萬星海,以北辰師叔的陣道修為,只能將我一人送來。”

“宗主去了萬星海?”

聽此,景嶽亦是一怔。

虛靈君,一方洞天,抗拒外力。

縱是天樞真君,想要開啟一條通道,也要等待百年天時。

百年天時,空間變幻,顯出薄弱之處,才能開闢一條臨時通道。

如今時機未到,強行開闢通道,需要付出極大代價,還不能傳送多少修士。

對此,景嶽自是知曉,但料想以宗主天樞真君能為,送個五六名元嬰過來也不是難事。

卻不想,這位宗主卻在緊要關頭去了萬星海。

“難道……”

“不錯!”

景嶽目光探尋,青年也不隱秘,沉聲說道:“宗主此去萬星海,乃是為自身突破之機,與之相比,縱是這虛靈界,也要拋之腦後。”

景嶽聽此,亦是凜然:“宗主要突破了?”

青年笑道:“這不是理所應當?”

“這……確實,確實理所應當!”

景嶽聽此,亦是點頭,五味雜陳。

北斗仙宗,天樞真君,乃是近萬年來,北域風頭最盛的修士。

相傳,他腳踏七星而生,乃萬年難見的“北斗星體”,先天資質還在上品天靈之上,北斗仙宗之主親自出面,將他引入仙門,拜入七脈之中實力最強,威名最盛的天樞門下,當真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他也不負眾望,修行路上,高歌猛進,敗盡北域天驕,同輩之中概無敵手,越境而戰稀疏平常,被譽為北域第一仙種,並且與人為善,交遊廣闊,不僅與青玉山,藥王谷老祖結義同修,還有諸多好友故舊。

明月三友,結義千年,青玉尊者與明月丹王還是化神修為,他卻已入返虛之境,還在返虛路上高歌猛進,據說要在三千歲前,踏入合體境界。

如今,他更是去往北域一大秘境險地,涉及周天星辰的“萬星海”歷練,尋覓合體之機。

這等仙種,這等天驕,突破不是理所當然?

對此,景嶽連豔羨之心都生不起來。

因為差距,實在太大。

“宗主此去萬星海,不知何時才會歸來,仙宗幾位太上也要為他護道,無暇顧及此處。”

青年沉聲說道:“北辰師叔送我來時已有叮囑,若是敵手太強,那便固守大陣,再過十年,便是天時,屆時,縱然宗主不歸,他也能送一批元嬰過來。”

“十年?”

景嶽聽此,不由苦笑:“他會給我們這十年之機嗎?”

“師弟放心。”

青年安撫說道:“境界修為,乃是根本,除非此人能成元嬰,否則金丹之身,縱然修成天劍,也休想攻破你我主持的天樞大陣。”

景嶽看他,甚是無奈:“若他凝嬰了呢?”

“這……”

青年話語一滯,隨即苦笑:“那你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景嶽沉默,許久方道:“此人已是金丹圓滿,隨之可以凝就元嬰,倘若真為虛靈重修,那縱無凝嬰靈物,也有極大可能成功。”

“……”

青年聽此,亦是沉默。

“罷了,盡人事,看天命吧。”

景嶽最後,反倒灑脫:“若是我等不幸遭厄,未來也有宗主以血還血。”

“師弟不必如此悲觀,此人未必就是虛靈轉世。”

青年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起身說道:“此番我帶來一件寶物,可以一窺此人根底。”

“哦?”

景嶽眉頭一挑,神色訝異:“何物?”

青年一笑,不作言語,一指額臺。

隨後便見,靈光閃動,在他額臺之上開出一顆豎立的眼瞳。

雖是眼瞳,卻非血肉,反有金屬質感,宛若一顆寶眼。

“這是……”

“天機瞳!”

青年笑道:“師弟可知,這麼多元嬰人選,北辰長老為何遣我來此?”

“這……”

“便是因為我精通陣道,又涉獵天機之術,縱然不敵那人,也可固守大陣。”

青年輕笑說道:“這天機瞳便是我重金購置的一件法寶,乃天機閣造化奇物,雖然只是中品法寶,但足可查探所有金丹,便是元嬰根底也能窺見一二。”

“天機之寶。”

景嶽眼神一凝,又有憂慮:“此人來歷不明,縱然不是虛靈君重修,也必是一方大能化身,師兄你對他用天機之術……”

“大能如何?”

“洞天之中,陣勢之下,他能傷我?”

“至多就是受天機反噬罷了,幾十年壽元而已,我還消耗得起!”

青年卻不在意,沉聲說道:“將天樞大陣移交於我,讓我看看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這……好吧!”

景嶽聽此,也不好阻攔,只能交出大陣控制權。

陣主轉換,力量移轉,盡數加持青年之身。

青年催動法力,額臺之上,閉合的金屬眼目緩緩開啟,照出一道神光,沒入虛無之中。

一片虛無,一片混沌,但不過片刻便有景象顯現。

何等景象?

一尊尊神!

只見一尊尊神,披髮跣足,身著玄袍,足踏龜蛇,怒目仗劍,盡顯威勢。

正是……

“何方妖孽,來此放肆!”

一聲大喝,真武披髮,仗劍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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