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七章陣前決鬥,武俠穿越從尋秦記開始,一九八零年代,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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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誠懇地答道:“晉王殿下太謙虛了,當年要是沒有您的提攜,哪有蒙恬的今日,王大將軍也一直都感念殿下的恩情。”

項少龍道:“你們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沒有我,也埋沒不了你們。放心吧,我這次出戰,打不過就撤,不會為了什麼‘天下第一’的虛名,連命都不要。當年先王賜我一面金牌,對我而言,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要不是我位居強秦丞相,恐怕這些年來少不了被人挑戰。真要是輸了,也就輕鬆了。”

蒙恬最後還是拗不過項少龍,只好派出強弩營全副武裝,由他親自率領,為項少龍壓陣。

項少龍騎著他的赤兔寶馬,手持方天畫戟,黑色的長髮束在腦後,兩鬢添霜。

項少龍不蓄長髯,口唇周圍的短鬍鬚都經過精心地修剪,英武中透著一絲儒雅,看起來也不像個六十歲的老人,好像也就四十餘歲。這匹馬也已經不是他當年騎的那匹寶馬了,而是那匹馬的後代,他對火紅的戰馬一向偏愛。

項少龍沒穿盔甲,只穿了件黑色武士服,足蹬黑色牛皮靴。盔甲過重,影響靈活性。他本就年老,體力處於弱勢,防禦性雖然有所降低,但又沒有打算與項羽死磕到底,感覺不行,就及時撤退。

看到項少龍來到將軍陣前,楚軍都很意外,怎麼不穿盔甲就上陣了?

項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項少龍,雖然只是年少時見過一面,但印象深刻。

項羽催馬來到陣前,注視著項少龍,抱拳道:“沒想到晉王殿下親自出馬。殿下號稱無敵已三十餘年,既然去做了文官,何必再來疆場廝殺,就不怕晚節不保,墜了秦軍計程車氣嗎?”

項少龍道:“都是些虛名罷了,我從來都沒有從這些虛名中得到過什麼好處,沒了也就沒了。我練武一是為了生存,二是為了喜愛。今日出戰,不過是見獵心喜,勝負我都不在乎。我大秦的軍威,靠得是千千萬萬英勇的將士,蒙大將軍橫掃西域,威震天下,似這等決鬥,本就為帥者所不取,你我二人都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

項羽是楚軍的精神支柱,以無敵戰神的形象鼓舞著楚軍,此時被項少龍形容為匹夫之勇,他如何能罷休,開口喝道:“休成口舌之快,撒馬來戰!”

項少龍端起方天畫戟,就要開戰。忽然,在項羽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且慢!”隨後來了一匹戰馬,馬上端坐一人。

項少龍一看,笑了,道:“管兄,別來無恙!”正是管中邪。

管中邪年齡與項少龍相仿,鬚髮有些灰白,看起來比項少龍略顯蒼老,但精神抖擻,比項少龍多了一些凌厲。

管中邪道:“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面之日。我想要與你一戰已三十餘年,今天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項少龍點點頭,道:“不錯,只要你還在我大秦,就永遠沒有資格向我挑戰。這群叛軍在我眼裡雖然微不足道,但卻是能給你勇氣與我平等對話。”

管中邪想起當初在項少龍面前唯唯諾諾,頓覺羞憤,心中戾氣大盛,怒道:“要不是你,我也不必東躲XZ這麼多年,今日我要一雪恥辱。”

項少龍道:“害你沒有出頭之日的是呂不韋。他不知進退,自取滅亡,連累了你。可是,你投靠呂不韋本身就是一場賭博,只是你命不好,輸了。你能留下性命,就應該感謝皇恩浩蕩了,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好嗎?非要做下這等滅九族的事。”

管中邪道:“你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名揚天下,說話當然輕鬆。憑什麼我就要隱姓埋名,憑什麼我在你面前就要矮半截兒?”

項少龍暗歎,想揚名立萬也是人之常情,管中邪人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選,被呂不韋牽連,也算懷才不遇,自己還真不能指責他什麼。

項少龍道:“那你真的要謝謝你這個弟子了,是他讓你在我面前終於站起來了。當年我就看出他非池中之物,有心送他一份前程,現在看來,我是小看他了。”

說著看了看項羽,問道:“你們誰先來?”

管中邪雖然是師父,可在軍中,項羽是君,他是臣,不可逾越了禮數。

他向項羽請示道:“大王,請把這個機會讓給微臣。”

項羽雖然高傲,但對這個師父還是很尊敬的。為了起兵造反,師父帶領很多弟子投入到他的帳下,為他增添了不少實力。他也知道師父與項少龍之間糾葛不淺,而且師父的武藝,他一直很信服,年紀雖然不小了,但武藝不減當年,自己與他放對,也不敢輕言必勝,道:“將軍,小心!”說罷後退,讓出主站之位。

項少龍道:“看來我當年將你壓制的不輕,使你心中怨恨深重。本來以你的身份依然是沒有資格和我決戰的,雖然你覺得你行了。我是為項羽而來,無論他的身份,還是武藝。不過,我還是決定給你個機會,讓你明白,當年你不向我挑戰是對的,那不是懦弱,而是明智。”

管中邪大怒,項羽在後邊連忙出聲道:“將軍息怒,他是想激怒你。”

管中邪頓時醒悟,可是還是怒火難平,主要是當初在項少龍面前他壓抑的太重了,他急於抗爭。

他勉強壓住了怒火,控制了一下情緒,道:“項少龍,休要多言,來吧!”

項少龍看他的怒火好像沒太燒起來,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你挑戰我,那怎麼比,就由你挑選吧,馬上?馬下?你要是贏了,我就把當年先王賜我的金牌送給你。我這次出征沒帶出來,但我說話算話,你贏了,我就回咸陽取來。”語氣中,始終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高,俯視著管中邪。

管中邪不再答話,催馬挺槍,直奔項少龍。

項少龍擺開方天畫戟,二人打在了一出。

要說管中邪武藝確實高強,可是馬戰並不是他的強項,比起當年的王翦是大為不如,再加上項少龍的坐騎神駿,不到五十招兒,就已經左支右絀,仗著身體強橫、靈活,勉強支撐。

項少龍打得興起,舞起大戟,虎虎生風,二馬一錯登,馬打盤旋,項少龍一戟打飛了管中邪的頭盔,戟刺直逼管中邪的哽嗓咽喉,卻沒有再進一步。

制住了管中邪,項少龍只是一笑,收回方天畫戟,道:“馬上功夫,你差得太遠了,不如再比比步下功夫。”

管中邪本已閉目等死,沒想到項少龍沒有下殺手,頓時鬆了一口氣,可也感到極大的羞辱。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不是馬上將軍,甚至根本也沒正經打過馬戰,確實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輸都輸了,只顧著羞恥也無用,比劍術,正是自己的強項。

管中邪褪去鎧甲,換上輕便的武士服,取來長劍。

項少龍也拿出自己的寶刀。雪飲狂刀在與曹秋道決戰時折斷,回來後,用莊襄王贈予的天外隕鐵耗時半年,照原樣精心打造又一把神兵利器。

刀身上印著用大篆書寫的“小樓一夜聽春雨”,出自李斯的手筆。

李斯也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項少龍沒有解釋,也無法解釋,但李斯也看出了項少龍對這句話的執著,寫得格外認真。

項少龍有時也在感嘆,李斯才華橫溢,可惜胸懷不寬,貪戀權力。這把刀就憑這幾個字都能成為傳世之寶。

管中邪手持寶劍,氣勢顯得格外犀利。他是一名真正的劍客,一劍在手,信心、氣度與剛剛完全不同。

項少龍手持寶刀,氣勢反而內斂,與當年的鋒芒畢露又有不同。

兩軍陣前,三軍將士都注視著這兩位絕世劍客。

管中邪這些年一直最畏懼的其實還是項少龍的身份。

自從刀劈曹秋道,被先王御賜金牌,項少龍的名聲達到了頂峰。管中邪絕不敢輕視項少龍的武藝,但如果他不是身居相位,管中邪照樣會向他發起挑戰。

今天雙方處於敵對陣營,自己終於可以拋開身份的桎梏,發起這遲到了三十年的決鬥。

項少龍雙手刀法爐火純青,當年所向無敵,天下皆知。

而管中邪早就研究過項少龍的刀法,知道單手持劍太吃虧。他加長劍柄,加重劍身,苦心孤詣創出了一套雙手劍法,就是為了剋制項少龍。

項少龍也看出了管中邪的劍與眾不同,就像專為自己打造的,微笑道:“看來你為這一戰準備得很充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管中邪熱血沸騰,看著項少龍,已經壓制不住這顆躁動的心,苦等多年,終於得償所願,不再多話,揮劍搶攻。

項少龍順刀一領,斜劈管中邪。管中邪橫劍硬架刀鋒。二人年齡、身高、臂力都很接近,碰了個勢均力敵。

項少龍刀法大開大合,簡單粗暴,管中邪劍法凌厲詭異,精妙非常。

二人都是振奮精神,寸步不讓,你來我往,酣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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