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3章 ？眼族和古老痋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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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鬼眼族，在場每個人都來了興趣。

晉安他們很快見到了鬼眼族乾屍。

這是具成年男性乾屍，身上衣物與乾屍黏連一起，看樣子是常年儲存在密閉環境裡，衣物沒有出現嚴重風化。

不過這裡的沒有嚴重風化，只是相對而言的，與乾屍黏連一起的衣物幾可用破布條描述了。

乾屍有些發黑，臉頰肌肉凹陷，眼窩深陷。

深陷的眼窩裡沒有眼珠子。

並不是腐爛沒掉，就是字面上的沒有。

“這鬼眼族難道是指都是瞎子，沒有眼珠子嗎？”李胖子最好這些志怪奇事了，擠到最前面，驚奇插話道。

大教主：“鬼眼族的人以鬼眼為生，他們的鬼眼被我挖走了。”

說完，大教主手掌一翻，多了兩顆眼珠子。

這兩顆眼珠子有些奇特，儲存至今居然還活著，眼珠子中央的瞳孔居然活動了下。

這突兀一幕，把腦袋湊近看的李胖子嚇得後跳一步。

“剛才怎麼回事？”

“突然看到眼珠子動了下，是不是幻覺？”

李胖子咋咋呼呼的大喊道。

晉安、老道士、尊珠法師都被這奇詭場景吸引，晉安拿起其中一顆眼珠子放到近前檢視，李胖子看到的一幕再現，眼珠子瞳孔轉動了下，就如近距離在凝視、打量晉安。

晉安：“不愧是叫鬼眼族，人死這麼多年，眼珠子已從屍身剮走，想不到還能活著。”

尊珠法師也拿起一顆眼球檢查，一雙佛眼慧珠能夠直視世間本質，說道：“眼球中央的瞳孔，是一隻專門依附屍體而活的特殊屍蟲。”

聞言，老道士和李胖子都急忙湊過來看，大眼瞪小眼的對著眼珠子仔細盯了盞茶時間，兩人盯得眼睛痠疼，都快瞪成鬥雞眼了，終於看清眼球瞳孔長著細密小腿，在動作輕微的蠕動。

正是因為這屍蟲通體黢黑，外加體型小，蠕動動作輕微，所以一開始都沒注意到此瞳孔非瞳孔。

李胖子：“尊珠法師您是說，這鬼眼族是靠眼珠子裡的屍蟲活著？那這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鬼眼族裡都是行屍走肉的死人？”

尊珠法師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他看向大長老、大教主：“二位到過鬼眼族遺址，有從遺址裡得知這屍蟲來歷嗎？”

二人互看一眼，然後鄭重點頭：“我們發現了一座祭祀神殿，祭祀神殿裡有幾根記事石柱，記事石柱上確實描繪有鬼眼族的祭祀過程，包括鬼眼族與眼球裡怪蟲的來歷。”

密宗尊者的尊珠法師溫聲笑說道：“關於這種特殊屍蟲，我在家族古書裡看到過一段記載，我說出來核對下，是不是同屬一種蟲子。”

大長老、大教主點頭。

尊珠法師：“雪山有一種怪蟲，能夠依附死人而生，有個部落認為這是死而復生，親人重回部落一家團圓。”

“只不過，隨著死而復生的親人回到族內，部落裡的怪事，也開始接二連三發生，剛開始是天葬的屍體不見，然後發現牛畜出現大量死亡，最後厄難降臨活人身上，活人遭受痛苦而死，死後的屍體同樣是不見了。”

“這事演變到後來，變成一場蔓延迅速的可怕瘟疫，接連有部落遭殃，幾個部落都有一個共同點，人死後屍體不見。”

“瘟疫範圍擴大，有牧民到寺院求助，瘟疫不僅沒有控制住，幾家寺院的僧人都死絕，依然是死後屍體不見。”

“這事後來是被我族解決，按照族內古書記錄，那種雪山怪蟲，是雪山冰川崩塌後，從聖山鎮壓下的魔鬼地獄裡跑出來的一種古老痋蟲，外表似蜈蟲，通體幽黑，寄屍體生存，喜歡噬魂和記憶，所以繼承了屍主生前記憶的它們常常被死者家人誤認為死而復生。”

“只要有一具屍體被古痋蟲寄住，就會不斷繁衍，一生二，二生四，四生百…出現一個，附近屍體就會接連‘復活’，常被普通人誤當作神蹟，然後大修神殿供奉。這些古痋蟲不僅有智慧還很狡猾，它們平時會偽裝潛伏在部落裡，當沒有屍體供繁衍族群時就會自己出來殺人…如此多屍體聚集一起，必然會帶來瘟疫災難，水源受到汙染，造成大量牛馬和人死亡。”

“剛才李施主問我，這是不是行屍走肉，我的回答是，這種古老痋蟲擅長寄住屍體，所以它們會想辦法搜尋屍體寄住。看來，鬼眼族裡發生了相同的災難，一個國度的人，都把這種來自魔鬼地獄的古老痋蟲信奉成能夠讓親人死而復生神明，已經信奉到癲狂失去理智，連國名都改成鬼眼族。”

尊珠法師嘆息一聲：“這個災難發生在很久前，已經是上千年前的事了，這種能帶來瘟疫與災難魔蟲，先祖原以為已經驅邪乾淨…想不到還有餘孽留存世間，偷偷躲到沙漠深處發展壯大。”

大長老、大教主聽完後互看一眼，大教主：“神殿記事石柱描繪的場景，雖然與尊珠法師描述的有一些出入，但是我們都覺得鬼眼族真實來歷就是尊珠法師提到的那種古老痋蟲。”

“鬼眼族記載，他們最早的始祖，是橫穿沙漠而來，被始祖撫摸過的亡者，都會死而復生，與親人團聚，被視作神蹟。鬼眼族的人為了感謝始祖，修建神殿，供奉鬼眼，改用鬼文，主動渴求被鬼蟲寄住，期望始祖能帶領全族走向不死不滅的永生。”

晉安這時沉吟說道：“假如是來自沙漠深處，那所有線索就都對得上了，沙漠深處與高原雪山相連，可能有古痋蟲順著融化雪水來到沙漠，然後汙染一個國度，發展出一個舉國上下都是行屍走肉，沒有一個是活人的鬼眼族。”

尊珠法師點頭贊同：“沙漠氣候乾燥，屍體千年不腐，沙漠裡每年都有許多渴死的人，這些都是這種古老痋蟲最喜歡的環境，可以源源不斷繁衍族人。”

李胖子聽得有輕吸口涼氣：“活人裡堆藏著李鬼，隱蔽性這麼高，什麼時候被這個李鬼背後捅刀子都不知道。”

尊珠法師微點頭說道：“萬物都有相生相剋，這種古老痋蟲需要屍體完整，需要延緩屍體腐爛速度，所以喜陰不喜陽，喜乾燥不喜潮溼，喜常年寒冬的象雄古國、崑崙山雪域北地不喜煙雨江南的雪域南地。”

“族中古書記載，先祖當年是在雪域北地驅魔，驅散瘟疫，還沒有蔓延到高原雪山全境。”

“這些行屍走肉始終保留著在聖山下面地獄裡的生活習慣，黑夜活動，白天蟄伏，只要掌握了活動規律，有了防備，李施主不用太擔心。”

老道士這時候提出一個建議：“如果把這鬼眼放回到乾屍裡，這乾屍是不是就會活過來……”

“然後我們就能從它口中得知千年前的歷史真相，比如說不死神國的前因後果？幾國是怎麼被沙漠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