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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突然聽到有人在那裡,喊她看著很像賈東旭的人為賈梗。
心裡頓時一驚,連忙看了過去。
打量了一下,這才遲疑著說道:“賈梗?你是棒梗?”
這時候,棒梗也聽到了旁邊有人在喊他的小名。
也急忙朝何雨水看去,遲疑了好久,這才試探著說道:“你是雨水姑姑?”
棒梗剛剛跟何雨水說完話,維持秩序的守衛,便立馬朝著棒梗就是一槍托。
打的棒梗一個踉蹌,便趕緊排著隊,沒有再敢說話。
守衛見此嘴裡罵道:“保持安靜,紀律你都忘了,賈梗伱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何雨水旁邊的人,見何雨水似乎認識這個棒梗…賈梗,也是有些驚訝。
特別是那個邢廠長,臉色更是難看。
立馬朝何雨水說道:“何同志,我們還是先去小灶吃飯,這些犯人……”
何雨水知道,刑廠長應該是有話要說,便點了點頭。
至於棒梗,雖然何雨水心裡對此有這些千萬疑問。
不知道這棒梗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被送到這裡勞教勞改?
還有四合院裡,這些年都過得怎麼樣,她那傻哥如今什麼情況?
雖然心裡很急切,可何雨水都壓了下來。反正知道棒梗在這兒,人又跑不掉。
大不了過一會兒,再去探視。
眾人到了小灶的包廂,坐下以後。
刑廠長便嚴肅的看著何雨水,說道:“何同志,不知道你與這個棒梗,賈梗是怎麼認識的,能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何雨水也聽出了邢廠長話裡隱隱的審問。
與何雨水同行的幾人,頓時臉色難看。畢竟這何雨水是他們分局的人,不管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石場廠長來詢問。
何雨水這些年也是見過風雨,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便一五一十的說了,與棒梗家鄰居的這個情況。
邢廠長聽完何雨水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才陪著一副笑臉說道:“何同志,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對刑廠長的態度,何雨水並不在意。她只是好奇這棒梗到底幹了什麼?搞的這刑廠長這麼嚴肅緊張。
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我能問問賈梗到底犯了什麼事嗎?”
刑廠長看了幾人一眼,這才說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瞞大家了,這位賈梗是社會幫派的混混。
在京城裡面,偷盜、搶劫、致人傷殘。”
刑廠長說完,然後停頓了一下。看了眾人一眼,這才接著說道:“甚至,他還威脅恐嚇我們部裡的總閻工程師。
這案子當時鬧得其實挺大的,直接通了天。
所以這才被判了刑,給送到我們石場裡勞改。”
幾人聽到這件事情,居然涉及到他們部裡的閻總工程師,頓時便都閉口不言。
他們都沒想到,看著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威脅恐嚇他們的閻總工程師。
他們對於部裡的那位總工程師。很是清楚,那個是他們部的排名靠前的領導,通了天的人物。
怎麼可能,讓一個混混給威脅恐嚇了。
這麼想著,他們突然覺得這個賈梗挺牛逼的。
像他們閻總工程師這種人物,一般人那敢去做這種事兒。
“何同志,你是不是也覺得很震驚?”刑廠長看著何雨水聽了他的話,愣愣的在那裡不出聲。
便以為她也是被這件事震驚到了,久久不能回神了。
何雨水突然聽到邢廠長的話,該趕緊說道:“是啊,是啊,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這些年,何雨水一直在他們部裡的報紙以及各種檔案上,看到閻解成的各種訊息。
沒想到,這期間居然還有棒梗這麼一齣戲。
至於對閻解成的情況,何雨水是一點都不擔心。
畢竟,透過這段時間部裡下發的各種學習檔案來看,閻解成狀態應該很好,沒受到什麼傷。
不然,也不會有精力,下發那麼多的學習檔案了。
何雨水說了自己跟棒梗的關係之後,眾人都感嘆了一下。
然後何雨水便向刑廠長問道:“刑廠長,我能不能見見這個棒梗?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在咱們西域已經二十年了,這些年也不知道家裡什麼情況。”
對於何雨水這種要求,刑廠長自然是答應了。
只不過邢廠長囑託何雨水說道:“何同志,你要見這個棒梗,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時間不能太長,最多給你半小時。”
何雨水聽了這話,自然沒有異議。畢竟,她見棒梗也沒有走正規手續流程,給這半小時也是看在大家同事的份上。
而刑廠長卻沒有告訴她,這個棒梗在這裡的遭遇。
這種事也不需要上面有暗示,他們這些人聽說棒梗恐嚇威脅閻總工程師後,心裡對這個棒梗早就有了計較。
他們還就不信了,這個棒梗的命能硬得過這山裡的石頭。
他們這石場,做的就是開山採石的工作,這工作死個個把人不是太正常了。
特別是,對於一個二十多年的刑犯來說,死不死的又有多少人的關心。
這段時間,棒梗感受到的針對,僅僅是他們給的一些開胃小菜而已。
就像是貓抓老鼠,不一定是抓到了就吃。這不還得先玩玩兒,等玩膩了,沒了興致,這才一口吞掉。
他們對這賈梗也是這種心態,先好好的折磨折磨。
然後,說不定哪一天,開山採石的時候,石頭崩了,山塌了,賈梗掛了。
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
所以,在邢廠長的心目中,這個棒梗亦然是個將死之人。
在臨死之前讓他與舊時的鄰居見見面,也算是他大發慈悲之心了。
所以,他才痛苦的答應下來了何雨水的請求。
整個晚飯何雨水都吃的迷迷糊糊,心裡充滿了謎團,吃飯自然沒有什麼心情。
眾人見了她的樣子,也都沒有驚訝。
畢竟,這些年他們來西域支援的人,很多一來都是一二十年。
很多人,已經失去了跟家人的聯絡。書信一份一份的寄出,一直收不到回信,這種事情不要太多。
所以,對於何雨水的心情,他們都能夠理解。。
吃完飯後,刑廠長便安排何雨水與棒梗見面。
在他們石場專門探視的房間裡,何雨水一臉複雜的看著棒梗。
棒梗這個時候一臉祈求的說道:“雨水姑姑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待在這裡面,我這待下去一定會死在裡面的。”
何雨水看著眼前這個,長得極像賈東旭的棒梗,久久沒有說話。
畢竟她印象中的棒梗還是個孩子,跟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一臉滄桑的男人,說實話很難對上號。
見棒梗一臉祈求的樣子,何雨水嘆了一口氣說道:“棒梗你知道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你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吧。”
棒梗聽了何雨水這話,整個人失落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心情。
何雨水問道:“四合院裡,大家都還好吧?”
棒梗趕緊說道:“雨水姑姑,都挺好的。
我傻叔和我媽結婚了,如今傻叔也是幹部,是軋鋼廠食堂主任。
不僅工資高,還不用親自炒菜。在軋鋼廠裡很受領導的重用。”
何雨水聽到傻柱這種情況,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便點了點頭。
見此棒梗接著說道:“後院的聾老太太前些年去世了,後院那間房也留給了傻叔。”
對於龍老太太的去世,何雨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應合著點了點頭。
然後,何雨水問道:“那你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去社會上混?”
棒梗聽到何雨水說這話,一臉委屈的說道:“雨水姑姑你不知道,我也是沒辦法。
你走了之後,過了幾年我也去了農村,後來回到城裡,沒有工作,實在沒有辦法。
總不能在家裡天天啃老吧,再說家裡情況你也知道。
所以,後來開始在街上混。
沒想到,我被人利用了,然後就這樣了。”
何雨水聽棒梗說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她接著問道:“你是怎麼想的,去恐嚇威脅閻解成?”
對於這個問題,何雨水一直想不通。她不知道棒梗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恐嚇威脅閻解成這種領導。
棒梗也是一臉的苦笑,他心裡冤啊!他當初真不知道閻解成到底是多大的領導。
要是知道閻解成那所謂的總工程師,是那麼大的領導。打死他,他也不會去的呀。
所以棒梗苦笑著說道:“雨水姑姑,我這不是被人騙了嘛,被人利用了。
不然,您說都是一個院的街坊鄰居,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情。”
然後,棒梗一臉祈求的對著何雨水說道:“雨水姑姑,求求你幫幫我。
你跟這裡的領導認識,幫我說說好話,讓我少幹一點活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一天干著最多、最累、最危險的活,吃的卻是最少的。
他們這是準備讓我去死啊。
你幫幫我,給家裡寄封一封信,讓他們救我。給我寄錢過來,不然我真的會死在這裡。”
何雨水聽著棒梗的話,頓時不高興了。這犯了罪,做錯了事情,還不想著悔改,救贖自己。
卻還想著,讓自己幫他疏通關係走人情。
甚至是還想要家裡寄錢過來,用錢來活動。
只要是別的事情,何雨水也許幫會幫他。可棒梗威脅恐嚇閻解成這件事情,讓何雨水的心裡很不痛快。
所以,何雨水便直接說道:“我幫不了你,等到你哪一天真正悔改了,國家自然會讓你出去,讓你回家的。”
何雨水說完,棒梗便再三祈求,見沒有效果,棒梗的臉漸漸的陰沉了起來。
冷冷的說道:“你就不想知道,院裡其他人的情況?”
何雨水沒有在乎棒梗的態度,順著他的話說道:“那你說說,其他人都是什麼情況?”
棒梗看了一眼何雨水,說道:“挺好的,該死的死了,該癱瘓的也都癱瘓了。”
何雨水聽了這話,心裡頓時有些擔憂,便趕緊問道:“棒梗你說清楚,誰死了誰又癱瘓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棒梗見何雨水緊張的樣子,無所謂的說道:“一大媽死了,一大爺癱瘓了。”
何雨水聽見這話,頓時心裡傷心了起來。
雖然她對於一大爺、一大媽心裡很有成見。
可畢竟當年一大爺一大媽確實資助過他們兄妹倆人,這是不變的事實。
所以,聽著倆人如今,一死一癱也是忍不住的悲傷。
棒梗見了何雨水的樣子,心裡說不盡的痛快。不知道怎麼,反正他看到別人傷心,就心裡一陣舒坦。
然後,他得意的說道:“你不知道吧,易中海那老東西,是被我給打癱瘓的。”
見了何雨水吃驚的表情,棒梗狠狠地說道:“怎麼樣?你很吃驚。我就討厭易中海那高高在上的樣子,還特麼想讓我給他養老,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怎麼,難道你不討厭他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易中海當年也沒有少算計你跟傻柱。
我這也算是替你報仇了。”
何雨水見棒梗這瘋狂的樣子,立馬站了起來。像是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棒梗。
棒梗見了何雨水的表情,冷笑著說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何大清也死了。
死在了保城,無人收屍,最後還是傻柱去才給收的屍。”
何雨水聽說何大清死了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漸漸的眼淚不由的佈滿了雙眼。
然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棒梗,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這會她整個人的心神,已經沉寂到何大清死亡的訊息中,無法自拔。
那個男人死了。
那個,她小時候最疼他的父親死了。
那個,後來拋棄他們兄妹的人死了。
對何大清,她恨了半輩子,可也是想了半輩子。
那畢竟是她的父親。
給了她最快樂的童年時光,也給了她童年最痛苦的回憶。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何大清這個父親。如今,她卻不用為此發愁了。
從此,她便無父無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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