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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春天,一年於始,永珍更新。
大街上的氛圍就像充了電一樣,人們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
可是,卻有一部分離開了自己祖祖輩輩生存的地方。
他們去新的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
京津客運專線工程指揮部,已經在兩地政府的協助下,完成了鐵路沿線村落搬遷,土地徵用工作。
從78年秋天起,開始進行徵地、拆遷。
到今年春季,徵地、拆遷工作已經全部完成。
這次的徵地拆遷工作,按照閻解成與兩地政府的商議,對土地徵收具體用途,分為永久用地、臨時用地、只補不徵用地。
永久用地,主要用於車站、主線和鐵路相關附屬工程建設的用地。
臨時用地,主要用於指揮部、混凝土加工場、鋼筋加工場、棄土場等臨時工程建設。
只補不徵用地,主要是為了減少鐵路用地指標,不改變土地權屬,佔用村集體的土地。
主要是指鐵路工程夾心地塊。
新建京津客運專線,徵地主要用於鐵路線建設用地、站場及站房建設用地、站後四電建設用地、相關配套設施建設用地及其他用地。
這次共遷移人口46000多人,拆遷房屋12000多間。
即將開工建設的京津城際軌道交通系統。在閻解成他們指揮部研究後決定。
將採取施工由總指揮部負責的形式,全線分為兩個指揮分部。
主體控制工程,按京城南站、津門站和線路,即兩點一線,分3個單元推進。
3月1日。
在京城城南郊區,京津客運專線指揮部現場,到處是彩旗招展,鑼鼓喧天。
今天是工程開工的日子,來了很多領導。
閻解成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港城的一位歌手。
因為,這會他也覺得自己站著如嘍囉。
在經過開工儀式講話、領導講話等流程後。
閻解成將一個繫著紅飄帶的鐵鍬,雙手遞給了一臉微笑的總設計師。
然後在這位領導的帶領下,大家在指揮部外面的空地上開始挖坑。
等領導挖完第一鐵鍬土,他們這些人才開始挖。
等他們挖了一鐵鍬土,周圍的群眾跟幹部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各種照相機,攝影機拍了個不停。
拍照結束後,老謝悄悄問閻解成:“你說咱們在這地方挖土有什麼意義?推土機來了還不得直接推掉。”
閻解成小聲說道:“我這不想著讓領導也有參與感嘛。總不能讓領導來就看推土機、挖掘機工作吧。”
老謝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他突然發現閻解成沒有戴手套。
便問道:“你怎麼沒戴手套?剛才不是每人發了一雙嘛。”
閻解成故作高深的說道:“咱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我這是節省慣了呀。
再說了,像我這種天天親自勞動的人,手上都磨起了老繭,戴手套有什麼用。”
老謝看著閻解成那雙雖然談不上白皙的手,可這也跟粗糙也沒啥關係。
心裡不由得對著閻解成這個心機boy,豎起了中指。
老謝是沒想到,閻解成這些年是越來越會玩兒,這些作秀的工作,居然如此嫻熟。
他怎麼就沒想到不戴手套這一招,也許也能給領導留一個好印象呢。
儀式過後。
工程建設便正式開始了。
所有的大型工程機械便開動了。整個工地上全是機器的轟鳴聲和漫天的塵土的飛揚。
閻解成給領導們,詳細的講解了一下工程建設情況跟工程節點。
以及這些大型機械的用處和優點。
特別是總設計師,問的很細。
畢近,當年親自指揮過西南鐵路建設的。
所以,也算是半個業內人士。問的很專業,每一個問題都問到點子上。
領導這些日子,剛從鷹醬訪問回來。這些日子,一直感覺到國內與人家工業生產差距很大。
這次見到閻解成他們的工地。
也是很驚訝,國內居然還有這麼一處工程,毫不輸與先進國家的工程。
心裡是特別的高興跟欣慰。
雖然對閻解成的情況他了解的很多,也知道他們這個京津客運專線技術上很先進。
可畢竟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見過。這次來到指揮部,親眼見過之後,他才知道傳言不假。
所以臨走時對閻解成、對部裡的領導都多有誇讚。
讓他們繼續努力,為國家建設現代化奮鬥。
目前,專案上工地只是開始土建施工。
這土建施工階段,需要完成的工作非常多。
從清理施工區域,到修建路基和橋樑,每一個細節都需要精確而細緻的施工。
此階段也需要遵循相關的環保規定,如保護當地生態環境。
雖然如今沒有相關法律,可人家老百姓的麥田、住宅在那裡,伱總得避開吧,或者徵遷吧。
同時,還需要遵循嚴格的質量控制標準,以確保工程的完整性和可靠性。
由於在準備階段,已經建立了京津客運專線工程測量的平面控制網,所以才能直接開工。
該控制網按照三級佈設。
CPI為基礎平面控制網,主要勘測、施工、後期維護提供座標基準。
CPII為線路平面控制網,主要勘測和施工提供控制基準。
CPIII為軌道控制網,主要為軌道鋪設和運營維護提供控制基準。
如今建CPⅢ還沒有電子全站儀,都是用一些經緯儀跟水平儀來做的。
著實費力的很。
如今這工程一開始,便開始的土方作業,主要就是開挖基坑做橋墩底座板。
這些土坑,都挖了足足有20米深。
就這還不夠,還要給下面打樁。
打完樁,還要給土坑周圍做好圍擋,防止塌方。
上面還做好排水以及圍堰,不然來一場暴雨,整個基坑都會被水淹了。
閻解成看著挖掘機在瘋狂的作業,便對老謝說道:“老謝,這些土方開挖的工作,雖然簡單,可一定要盯緊了。
讓大家把圍擋做結實了,千萬不敢圖省事兒。
也叫那些兔崽子都盯緊,不要捨不得鋼筋,一定都要按圖施工。”
老謝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都是咱們工程上的老人,知道輕重的。”
閻解成點了點頭,問道:“老謝,你沒有小舅子吧?”
老謝不解的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閻解成說道:“沒事,我隨便問問哈。”
這土方作業雖然簡單,可這個活很邪性,就怕遇見小舅子。
特別是專案上二把手的小舅子。
當然了,這些經驗都是閻解成後世得出來的,老謝自然不懂。
“交通大學的那幫學生怎麼樣,這幾天還適應嗎?”
閻解成望著前面的幾個小年輕,向一旁的老謝問道。
老謝說道:“年輕人嘛,思維活躍自然是想法多。
一開始,他們對楊部長制定的安全規章,不以為意。
說起來,楊成文這傢伙,這些年到底是成熟了。如今幹工作不僅有想法,還講方式方法。
他找人將這些年,各地報道的工程事故的照片,從報紙上剪下來。然後,張貼在培訓室四周的牆上。
然後,帶著這些學生們,一幅圖一幅圖的,給他們講解當時發生事故的原因以及造成的後果。
說實話,就那些照片拍的血不拉幾的。我看多了,晚上都做噩夢。
別說那些學生了。
所以那些學生啊,如今都被楊成文那小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如今,他們專業知識跟技術倒沒發現長進多少,安全工作卻做的有模有樣的。”
閻解成笑道:“就該這樣。
這些學生別的不說,可千萬不能出事兒。
平時你看著點,危險的地方、危險的活兒,可千萬別讓他們去幹。
他們這次來,主要還是以學習為主,以增長見識為目的。
畢竟,他們要學習的東西很多。他們肩負的歷史使命,不比我們小。
保護好他們,就是守護了我們今後的鐵路發展。”
機械作業就是快。
挖掘機在開工第一天,就挖了整整25個基坑。
這基坑30米一個,所以這一天就是搞了750米。
後面工作越來越熟練以後,一天怎麼的也要一千米。
這樣120公里線路,差不多小半年,便能完成所有的基坑開挖工作了。
當然啦,今天開挖的基坑,明天已經可以圍擋,進行打樁了。
所有的工作,便可以按照流程化進行施工。
閻解成有信心,在今年完成所有的土建施工。
然後,在明年年底,完成所有的裝置安裝跟除錯。
在81年到來之前,會徹底的讓這條高速鐵路將京津兩城,變成一體。
老謝也就今天開工儀式在京城這邊,以後都會負責以津門站為主的那一段線路建設工作。
如今,津門站、京城南站也都開始動工。
這些車站的設計建設工作,一開始閻解成就交給了建築工程部直接領導的建築科學研究院負責。
人家這些做建築設計的,跟閻解成這些搞鐵路的確實不一樣。
人家設計車站的時候,可不像閻解成他們那麼粗糙。
人家先是邀請了國內一些著名的美術家、國畫大師。
先從美學上確定這車站的調性,然後專業建築師再規劃車站內的功能分割槽。
最後設計力學結構。
閻解成也參加了兩次他們組織的會議,在閻解成這個直男眼裡,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
一起參加會議的有他研究生導師茅老,對於閻解成的言論,茅老直接以粗鄙論之。
閻解成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也就一個工程師,這建築設計的美,他是沒有看出來。
要他設計,那肯定就是四方四正的。
茅老也終於發現了閻解成的短板。
這傢伙原來是個直男,沒有絲毫審美可言。
閻解成也無所謂了,畢竟人家茅老是自己導師,雖然是名義上的,那也是啊。
再說了,老人家都說茅老不僅是科學家,還是個文學家。
其實去年的時候,閻解成還專門去拜訪了一次茅老。
畢竟他們這次工程,全部都是高架橋。所以,閻解成厚著臉皮想讓他這位老師,給工程做做顧問。
可,結果被人家給懟回來了。
用茅老的原話來說。
就你們那種30米一個橋墩,又不跨河,既不過江的。千篇一律的重複,也好意思叫橋。
我這老頭子,可不好意思說這是我參與建造的。
再說了,你小子要是連這種橋都做不好,你好意思說我的學生嗎?
閻解成作為人家的學生,自然也研究過茅老的橋樑遠景圖,上面確實是描繪了各種各樣的橋,看的讓人美不勝收。
確實是藝術品,所以閻解成也就熄了麻煩老頭子的心思了。
車站設計好,便交給了閻解成的老熟人鐵十二師去施工。
鐵道兵第十二師,當年在參加京城地下鐵道工程建設後。
領導將鐵道兵擔負京城地鐵施工的隊伍,及施工任務移交京城市領導。
就這樣,鐵十二師被改成如今的基建工程兵。
而部裡跟閻解成協調的施工隊伍是鐵三師。
全因其轄有兩個橋樑團和一個線路團。
當然了,還有川渝鐵路工程局的部分施工隊伍,也被調來配合施工。
他們當初負責了寶成線的電氣化改造工作。
所以,這才被閻解成給要了過來。
這些隊伍作風優良,克堅攻難不在話下。
對於楊成文制定的安全規章,不管理解還是不理解,都是嚴格遵守的。
比起那群學生是強了不少,那些學生別看這會老實。可閻解成知道後面有的是時間跟他鬥智鬥勇。
時間就在機器的轟鳴,過了一個月。
這天,閻解成又去了基坑開挖的第一線,檢查工作。
“邵雯雯,你在做什麼?趕緊給老子下來。”
在視察工地的時候,閻解成居然發現邵雯雯這姑娘,居然在開著挖掘機作業。
邵雯雯雖然聽不見閻解成在說什麼,可看著閻解成的樣子,便知道什麼意思了。
邵雯雯一臉不好意思的停下機器,從駕駛室跳下來,這才走到閻解成面前,垂著頭沒有說話。
閻解成沒好氣的說道:“叫你們來,就是叫你們開機器的,不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嗎?”
看著邵雯雯沒有說話,閻解成便氣不打一處來。
在工地上,大家各司其職,互相做好自己的事情。
便不會發生意外情況,這要是都像她邵雯雯一樣,那還不得出多少事兒。
見邵雯雯不說話,閻解成便向一旁工地現場的負責人問道:“葛營長,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
你是怎麼管理隊伍的,怎麼管理這些裝置的?
你知不知道,就是把你們倆賣個一百次,也不夠賠這臺挖掘機的錢。
指揮部的規章制度,你有沒有仔細看,有沒有記在心裡?”
一旁三十來歲的葛營長見閻解成發火,也有些尷尬。
卻還是不由的挺胸抬頭說道:“報告總指揮,指揮部的規章制度,我都看了,也記在了心裡。
這位邵雯雯同學,她是有咱們指揮部發的,挖掘機駕駛培訓合格證書的。
符合我們指揮部,對於挖掘機管理的相關條目的。”
閻解成聽了葛營長這話,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邵雯雯居然還考了駕駛證。
隨後便問道:“嗯。我記得指揮部有規定,這些大學生必須要有老師傅帶著才能上崗的,他師傅是誰?”
一旁的葛營長看了看邵雯雯,這才沒有了剛才雄赳赳的氣勢,小聲說道:“總指揮,他師傅就是我。”
閻解成聽到這話,氣笑了。
說道:“這麼說,你們還是團伙作案了?
她是學生愛胡鬧,你這位老同志怎麼也跟著一起胡鬧?
你難道不知道,這次讓他們來工地是幹什麼的?
看把你能的,這還帶了一位女徒弟啊,還開上挖掘機了。”
“閻教授,你不要說我師傅了,都是我的錯。”
閻解成看了一眼邵雯雯,說道:“這裡沒有教授跟學生,只有總指揮跟實習技術員。
這裡也不是幽默風趣的大學課堂,而是人命關天的建設工地。”
邵雯雯聽到閻解成這樣說,不由得眼睛紅了起來。
閻解成當做沒有看到,硬著心腸說道:“去找楊部長,重新學習安全規章。”
不是閻解成不講情面,實在是女人想要混工地,本身就比男人艱辛。
這要是沒有紮實的技術,更會被人看不起的。
當然了,這挖掘機開的好也算。
可堂堂77屆大學生,就幹這個。太浪費,這簡直是在犯罪。
看著邵雯雯往回走,閻解成也轉身離開了。
這時,現場負責人葛營長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閻解成突然轉過身,說道:“記得回去寫一篇檢查,後天交到指揮部。”
葛營長,整個人都麻了。
你不是都走了嘛,怎麼又回過頭了。
你是魔鬼嗎?
閻解成生氣的不是邵雯雯開挖掘機這件事本身,他生氣的是這些人對規則的破壞。
對於女人開挖掘機,在閻解成眼裡不算什麼,在大家心裡也都不算什麼,畢竟婦女也頂半邊天。
這個時代的女性,承擔的社會責任可比後世的要多。
再說了,家裡有一個喜歡拆電器的老婆,他還能有什麼看不透的。在他心裡,這邵雯雯如果真的喜歡機械,以後完全可以往施工機械方面培養。
交通大學又不是沒有機械專業,不需要在工程行業死磕啊。
但是,她這跑工地上開挖掘機算哪門子的事?
簡直就是亂彈琴。
在閻解成心裡,有種自家閨女辛辛苦苦高中三年,最後高考考了七百分。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敲鑼打鼓送她去上北大,結果人家卻偷偷去了藍翔技校的感覺。
雖然這邵雯雯不是他閨女,可都是他從學校帶來的學生啊,再說了如今兩家人還是姻親。
所以,也就相當於他閨女。
想來,老邵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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