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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趕緊說道:“這麼熱的天,一會兒便幹了,洗什麼洗?
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多做兩道題,好好學習比什麼都強。”
何雨水看著閻解成笑道:“有些人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怎麼自己不多學學?”
閻解成也恨不得化身西北捶王,錘死自己前身,連個高中都沒考上。
這會兒讓何雨水這丫頭給笑話了。
但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我那是不想學,想早點出來給國家做貢獻。
你說你長得瘦不拉幾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還不多讀點書?以後怎麼辦?”
說著,閻解成便將桌上的臘肉重新裝好。
塞給何雨水,叮囑道:“趕緊拿回去,伱自己補補,你看你身上都沒有二兩肉。”
閻解成說著,下意識的朝何雨水的胸前瞟了一眼。
剛才小姑娘趴在他懷裡哭,他還沒注意。
這會兒想來,已然是不止二兩。
何雨水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全然當做不知道。
他愛看就看唄。
何雨水見閻解成遞過來的飯盒,也沒多說。
順手接了過來,既然他覺得該補補,那就補補唄。
閻解成見何雨水這般,便笑道:“你呀,以後有好吃的,不要淨拿到我這兒,我也有些門道,不會少了我好吃的。”
“是啊。有些人現在都是高校教員了,我們這些學生自然不能比。”
倆人正說著話。
許大茂進來了,看見何雨水。許大茂便對閻解成擠眉弄眼。說道:“雨水妹子也在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許大茂,說道:“我這剛跟閻解成問了點事兒。你們聊,那我先走了。”
等何雨水走後。
許大茂比起大拇指說道:“可以啊,兄弟。這都主動上門了,什麼時候拿下?氣死他傻柱。”
閻解成對許大茂笑笑。
說道:“你可別亂說,我們只是普通鄰居關係。”
“得得得,你又來這一套。
一會兒上我那兒喝點,我有點事。”
“得嘞,我準到,你這遇到難處了?”
閻解成好奇的問道。
“說來話長,一會兒喝酒慢慢聊吧。”
許大茂說完便走了。
這狗東西自從捅完婁子,像變了一個人,一天天的只知道在家研究做飯,伺候老婆。
後院兒許大茂家。
許大茂看了看鍋裡悶著的兔子。
桌上的花生米等都已經準備齊全。
便對著婁曉娥說道:“娥子。你把家裡上次咱爸給了那瓶茅臺,拿出來。”
“大茂,我記得在櫃子最上面,夠不著,你拿一下。”
婁曉娥頭也沒回,繼續拌著她的黃瓜。
“你說你爸也是的,你妹在棉紡廠乾的好好的,到時候肯定可以轉正的,幹嘛又要去車站呀。
再說了,閻解成才多大呀,你肯定他就能辦成這事兒。”
婁曉娥想著許大茂的這事,心裡是一萬個不相信。
許大茂見了,笑道:“我說,娥子,你可別小瞧了閻解成。
人家雖然年紀小,本事可不小。
我爸都打聽過了,閻解成在車站的幾個月,可是跟車站領導關係很熟的。
再說人家現在也是路局總部下屬學校的教員,都是一個系統的,肯定能夠說上話。
怎麼著也比咱們兩眼一抹黑的強。”
婁曉娥見許大茂說的煞有其事,便好奇道:
“既然人家都像你說的這般出息了。你怎麼肯定人家就能夠幫你呢?要是人家不願理呢?”
許大茂得意的看著婁曉娥,問道:“娥子,你可知道現在外面?別人家都在吃的是什麼?”
“能是什麼?饅頭、麵條。難不成還有米飯?”
“你個傻婆娘。嗯,你以為家家都跟咱們一樣。
你知道我去鄉下放電影,村裡現在吃的是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早他媽斷糧了。
除了隊上的幹部。
日子好的人家玉米糊糊、紅薯吃個飽。
一般人家都是一家老小到處挖野菜。
有些地方連榆樹皮都剝光了。
電影早都沒人看了。
就咱們院兒。
你看看大家多久都沒吃肉了。
這不,傻豬吃點肉。易中海、賈張氏都掙著去搶。
你不看賈東旭家,頓頓飯都在那裡洗紅薯。”
婁曉娥驚訝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見許大茂詫異道:“大茂,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
最近糧站確實買不到什麼糧食了。
好在你每天往家裡會帶一點,不然咱們家也得喝稀的。”
婁曉娥感嘆完,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事跟閻解成幫他們又沒有任何關係。
便問道:“大茂,你說這些跟閻解成又有什麼關係呢?”
許大茂向窗外看了看,見屋外沒人,這才小聲對婁曉娥說:“你以為咱們家糧食哪來的?都是我這大半年來,到處搜刮的。
閻解成家,我也來來回回的幫著搞了幾千斤呢。
不然就三大爺家那摳門的性子,怎麼可能捨得一天吃一頓乾的。”
說完又不放心婁曉娥,叮囑道:“娥子,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往外說。
如今大家都餓的兩眼發綠,知道了還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知道了,大茂,我又不傻。”
婁曉娥沒好氣的說道。
她從小受的精英教育,財不外露的道理哪有不明白的。
只不過是限於身份,只能在四合院內裝傻充愣。
還真以為她傻啊。
過了半小時,閻解成這才動身去後院。
畢竟要留出時間給許大茂準備菜不是。
天氣是真的熱,傍晚的四合院兒,家家戶戶都開著門搭起門簾。
屋裡的場景,一覽無餘。
閻解成路過中院,見西廂房賈東旭媳婦,挺著個大肚子坐在桌前,看著棒梗寫作業,頗有一副妻賢子孝的感覺。
後院劉海中家,一陣雞飛狗跳。兄弟倆被打的哇哇大叫。
二大爺手裡提著一截木棍,氣沖沖的罵道:“讓你倆個狗東西去浮水,怎麼不淹死算逑了。我打死你倆,省的我還要找人去撈。”
“對,狠狠地打,不長記性的東西,看把你爸氣得。”二大媽在一旁喊到。
閻解成一路走來,很是熱鬧,到處都是生活氣息。
“嘿,我說兄弟,還不趕緊來喝酒,有什麼好看的。”
許大茂見閻解成看劉海中打兒子,接著說道:“走了,走了。我這天天見,都看煩了。”
許大茂將閻解成拉到屋裡,說道:“娥子,娥子。趕緊把菜端上來,我兄弟來了。”
“大茂,我早就端好了。解成你來了,你跟大茂好好喝。”
婁曉娥見閻解成便招呼道。
“嫂子,您客氣了。”
閻解成見婁曉娥趕緊打招呼。
幾人客套一番,便坐在餐桌前飲起了酒。
許大茂家的下酒菜,一向很硬。
就這年月,居然還有一隻悶兔子、花生米、拍黃瓜。
“大茂哥,這酒可不得了啊,茅臺呀,百貨大樓裡這一瓶可要八塊五的,你還真捨得。”
許大茂笑道:“嘿,咱兄弟之間,還說這些幹什麼?
吃菜,吃菜。這是今兒下午剛悶的兔子,正經的野山兔,絕對好吃。”
“吃,吃,大茂哥你也吃啊。嫂子多吃點。”
婁曉娥也陪二人坐一起喝酒。
並且,嫂子喝酒頗為豪爽。
幾杯酒之後。
閻解成道:“大茂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能幫到的,我一定幫。”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當然也沒有晚飯了。
閻解成剛一進門,便看見許大茂桌上的茅臺。心下已經猜測,許大茂這是有求於他呀。
閻解成見許大茂夫妻倆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笑道:“怎麼?大茂哥,這捅了婁子,倆人還產生心靈感應了。”
許大茂又一次聽到捅婁子,又想起那日閻解成說捅婁子的話。
心裡老大的疑惑,便直接問道:“嘿,我說兄弟。你這天天說我捅婁子。我到底捅什麼婁子?”
這邊幾杯酒下肚,閻解成早就飄飄然,放飛自我。
對著婁曉娥笑了一下。然後在許大茂面前,模仿了一個動作。
左手圈住,右手伸出中指。
然後,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笑道:“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婁曉娥碎道:“你也是個不正經的。”
許大茂見閻解成這樣也是目瞪口呆,直呼:這小兄弟長大了呀。
“嘿,老弟這是長大了啊,要不要讓你嫂子給你介紹一個?
不過要我說雨水也還行。”
閻解成趕緊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才17歲,離結婚還早呢。”
“唉,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應你有需要招呼你嫂子一聲就好。”
許大茂有些可惜又仗義的說道。
接著他話頭一轉,接著前面的事說了起來:“兄弟,老哥這次還真是有事相求。
我妹子許小鳳你知道的,她本來在棉紡廠財務科做學徒。
這眼看著就能轉正,結果他們廠財務科裡來了一箇中專生。
他們就一個小廠子,只有兩個財務。這來了中專生,那還有她轉正的機會。
我聽廠里人說,你在車站專案的時候認識火車站的站長。
所以,這便想著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路子,幫她找一個工作。”
閻解成聽了許大茂這話,這才明白今晚許大茂的意圖。
可是,讓他幫忙找個工作,這是就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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