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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的東廂房,閻埠貴早早便找了修繕的匠人。
都是以前擱街面上接活的人。
是對父子,兒子跟閻解成一個年紀,看樣子已經跟著幹了幾年活了。
東廂房屬於一明兩暗三開間的佈局。
中間的明間就是開門進去的位置,屬於廳堂,閻解成準備用作餐客廳。
兩暗指的是門兩邊兩個窗戶的位置。
一間做廚房,一間做臥室。
不算書房,剛剛好。
閻解成眼熱的是那間緊靠著東廂房的倒座房。
房子不大,只有十幾平。
但是,如果打通了與臥室之間的牆,作一間書房,甚是舒服。
這間房,如今是軋鋼廠清潔工老周在住。
只能徐徐圖之了。
房子按照閻解成要求,牆面重新抹了一遍。
室內用白灰刷的亮堂。
室外青灰刷牆,做法老傳統了,據父子倆說青灰比白灰抗凍,又耐髒。
地面原來是坑坑窪窪的。
廚房和餐客廳都平整後用大青磚鋪了。
臥室閻解成要求用木地板鋪設。
現在可沒有成品,都是父子找朋友手工製作的。
足足有五公分厚,表面打磨的光亮順滑,每塊之間有榫卯銜接,恍若一體。
房子所有的門窗都換了新的,屋頂也重新收拾了一番,將一些破損的瓦片進行了更換。
閻解成之前是一天天的看著房子變化的。只是沒想到收拾的這麼快。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他心裡很是歡喜。
畢竟,房子對國人,特別是後世人的意義,真的是一言難盡。
房子剛修完,還不能住。
放一個月,去去味道。等過年放假搬進來住剛剛好。
人啊,有了自己的房子。總是忍不住規劃。
閻解成這會已經在想:這個地方買個沙發,那個地方來一張書桌…
“老大,瞅瞅怎麼樣?”
閻埠貴見閻解成這樣子,在一旁得意的問。
“那還用我說,爸你看著收拾的,就一個字,蓋了帽了”
“嘿,那還用你說,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就這足足花了八十一塊兩毛錢。”
“不是我給的錢嗎?您老心疼什麼?”
閻埠貴捂著心口,道:“你的錢不是錢?就你事多,還要木地板,可比青磚足足多了三十塊錢。”
“比我一個月工資都多。”
閻解成看著閻埠貴沒有說話。
呸,老…。
噗,嗯…這自家老爹還真可愛。
閻解成緩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閻埠貴道:“爸,我都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閻埠貴疑惑不解。
閻解成心裡:我知道什麼?
我知道伱個老…可愛在裝可憐。
我知道你工資了不是二十七塊五!
我知道你騙了我,我還能知道什麼?
閻解成也不理睬閻埠貴,讓他自己去想吧。
轉頭研究起了自己房間,規劃很多,就是錢不湊手。
這才剛領了一個半月的工資,加獎勵和打零工掙的,攏共也沒多少,最近又花了不少。
剩下的一百多,還要以屯糧為主。
大半個月沒去左家莊了,估計又有貨了。許大茂那裡應該也快有訊息了。
所以…
“爸,最近我去趟表叔家,這次您可得給我錢。”
“您先別急著拒絕,我先給您算筆帳。”
閻解成吧啦吧啦一陣算計,閻埠貴心疼的要死,但也覺得自家老大說的有道理。
“行,一會叫你媽給你拿五十塊錢。”
又不放心,叮囑一聲。
“你可得省著點花,算計著來。”
“瞧您說的,錢也是我親爹呀!”
閻埠貴作勢敲閻解成的狗頭,罵到:“嘿,照你這麼說我不是你親爹了?”
閻解成躲開笑道:“給錢就是爹,不給錢。您就是閻老頭。”
“得,我成了閻老頭了。您哪涼快哪待著去。”
倆人逗了幾句嘴,閻埠貴幫著規劃了一番。
當然,主要是傳授怎麼佈置省錢,那裡的舊傢俱便宜好用。
晚上,閻解成一家吃過晚飯,他給閻解放輔導作業。
這傢伙算術極差。
這還得了,閻埠貴讓他給老二補補。
畢竟,作為閻家人,數學不好哪可成?
以後小算盤還怎麼撥拉,還怎麼算計。
閻解放這傢伙趕上了好時候,如今中小學9年制。
小學讀五年,初中、高中各兩年。
這種拔苗助長對天賦秉異的人來說沒什麼影響。
但是,一般人真的學不完那麼多內容。
學習,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
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特別是數學,那就是天書一般。
還好,閻解放今年九歲半,還在初小三年級,沒有什麼影響。
他的成績差,單純就是貪玩。
在閻解成的武力恐嚇,零食誘惑下,已經學會了分數的運算。
甚至,還能求個未知數。
這年頭的還不是數學,是算術。
特色是:輕概念,重計算。
對老閻家很是適用!
說來也奇怪,閻解放別的學得不咋地,算盤打得屬實嫻熟。
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
小嘴一張,口訣就來。
“老大,你給解放好好複習複習,這眼看著要期末了。數學要是再考不及格,可是要留級的,又得多花一年的學費。”
“媽,我期中考試數學就差了兩分。這次一定可以及格。”
不提閻解成家,就中院傻柱家。何雨水已經是個十七歲的大姑娘了,兄妹倆自然是早早分房睡了。
何雨水的房子在東邊和一大爺家緊靠著。
傻柱一個人住全院最大的房。
屋內,傻柱見夜深人靜,便插上了門,小心的從枕頭下拿出一條白色物料。
小心的撫摸著,彷彿珍藏多年的至寶。
那日一大早,傻柱便在地上發現了這個。
不用想,傻柱都知道這肯定是許大茂專門來噁心他的。
這種缺德事,除了他沒別人。
剛想拿火鉗子給扔爐子裡,怎麼看著像秦淮茹的,這才停了下來。
傻柱早幾日去賈東旭屋頭,涼著的就是這條。當時,傻柱可是偷偷看了好幾眼的。
傻柱便留了下來,想著哪天還給秦淮茹。可是一來二去的居然在他屋放了好些天了。
傻柱將其一直是放在床下的,有一天晚上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有些好奇,拿了出來,看了起來…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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