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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維度的根基被震斷,是什麼意思?”賽德疑惑道。
哈爾想了想,道:“似乎死亡維度在脫離色光煉獄,我返回主宇宙的時候,看到黑死帝修建的‘防哈莉入侵城牆’正在極速墜落,不知墜落何方。
假如黑死帝所在的死亡領域是城市,她修建的長城是城市的圍牆,這會兒城市所在地面裂開一個無底深淵,城市墜入其中,不知所蹤。”
“等於說你只憑意志力就摧毀了死亡維度?”周圍燈俠咂舌道。
“不,我覺得應該是別的原因。”
哈爾把目光看向哈莉,剛想問什麼,賽尼斯托急躁道:“既然你不行,就讓凱爾雷納來!“
他這會兒滿心想著科魯加的復活,完全沒心思探究死亡維度根基斷裂的事。
“你試試看。”
哈莉也結束和天之聲的悄悄話,伸出手把七彩光團遞給凱爾。
在眾人或期待或好奇的目光中,凱爾把右手白燈戒指對著七彩白光,啟動燈戒充能程式。
就像綠燈戒指對著手提燈爐補充能量。
哈莉手心的七彩光團飄出絲絲縷縷的七彩光線,徑直鑽入白燈戒指中。
“額啊——”
凱爾雷納嘴裡悶哼一聲,身上閃爍紅光,雙眼怒睜,怒髮衝冠。
緊接著從他身上的光芒變成橙色,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變,變得貪婪扭曲。
可下一秒,凱爾散發的光芒再次改變,變成青色,他也瞬間變得滿臉慈悲,眼中的憐憫幾乎化為眼淚流下來。
之後又是藍色、黃光、紫光、綠光,他的表情也跟著色光的變化而改變。
“凱爾,你還好吧?”蓋·加德納嚥了口唾沫,有些擔憂地問道。
凱爾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依舊像個霓虹燈泡,身體觸電般抽出,臉上快速變幻各種顏色和表情。
“他被禍戎的情感要素影響,體內情感能量失控。哈莉奎茵,快把禍戎本源拿開。”賽德快速道。
即便將七彩光團從凱爾燈戒跟前挪開,他也沒能立即恢復如初。
身體抽搐不停,臉上不斷閃爍七種色彩和七種表情。
“他這是怎麼了?”哈爾驚疑道。
“像練功走火入魔。”哈莉皺眉看著手裡的七彩色光,不解道:“他誕生了自己的七情要素,為什麼不能降服禍戎本源中的情感要素?”
賽德道:“正因為他自己有一套已經達成平衡的情感要素,才容易被外來的情感要素干擾。
凱爾雷納是我見過的最具天賦的燈俠——”
瞥見圍在凱爾身邊的哈爾,她語氣一滯,臉上多了明顯的遲疑之色,卻也沒改口,繼續道:“他生出七種情感要素,卻沒有完美駕馭每一種情感。
他現在僅以意志控制另外六種情感,七種情感達成一種脆弱的平衡。
吸收禍戎的本源後,平衡立即被打破。
用愛之情感要素舉例。
他有自己的愛之情感要素,可他的愛和禍戎的愛並不一樣,想要相互融合非常困難。
不能相融,必然衝突,愛與愛已經有衝突,愛與其餘六種情感再失衡,結果可想而知。”
“你怎麼知道他不能完美控制七種情感?”約翰疑惑道。
“如果他能,壓根不用我們教導他六色燈戒使用技巧。
連燈戒都不能用,代表他連情感力量都控制不好。
而更本源的情感要素只會比情感力量更難掌控。”
說到這兒,賽德環顧周圍一圈,見大家或者將信將疑或者神色迷茫,就指著哈莉道:“你們都沒感受過情感要素的厲害,但她有多厲害,你們肯定知道。
哈莉·奎茵曾經得到過愛之情感要素。
她不僅無法控制它,反而被操控情緒,就和此時的凱爾雷納一樣。”
“是嗎?”眾人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哈莉。
哈莉皺眉道:“和我比有什麼意義?我沒白光天命,可凱爾有,而且禍戎吸收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情感,也沒失控。”
“凱爾的天命是修煉出自己的白光,禍戎的天命是掠奪別人的情感。兩個白光,兩條不同的路。”賽德道。
哈莉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可這會兒凱爾已經用事實證明自己用不了禍戎的本源。
“那現在怎麼辦?”賽尼斯托失望道:“連他都無法使用禍戎的本源,其他人——”
“天父肯定可以。”奧利安立即道。
“天父肯幫我復活科魯加嗎?”賽尼斯托問。
“我會向她轉達你的請求。”奧利安遲疑道。
“這麼說你也不確定?”賽尼斯托激動起來,“除非天父發誓一定復活科魯加,否則她別想拿走禍戎本源。”
奧利安冷冷看了他一眼,轉向哈莉道:“科魯加不是宇宙的中心,對多元宇宙也非必要存在,復活它更不是你的責任。”
“你說什麼?”賽尼斯托捏緊拳頭,身上爆發強烈的恐懼之力。
奧利安依舊只看著哈莉道:“我的意思是科魯加的遭遇值得憐憫,如果能拯救它,我想沒人會拒絕。
天父也不會。
但我們不能把拯救它當成非要完成的使命,盡力即可,不必強求。”
“不,我一定要拯救科魯加。”賽尼斯托激動叫道:“如果哈爾喬丹和凱爾雷納都不行,就讓我來吸收禍戎的白光。”
“賽尼斯托,我們可不信任你。如果你能吸收白光,我不相信你會老老實實將它還回來。”蓋加德納不客氣地說。
賽尼斯托很想發飆,如果旁邊不是站著哈莉,他這會兒已經爆發恐懼本源,強行搶奪禍戎本源,順便撕爛蓋加德納的大嘴巴......雖然他說得對,他若能使用白光,肯定不會再交出去。
“不要吵!科魯加只是拯救的物件之一,這次浩劫波及全宇宙,很多文明消失,它們都是我們的目標。”哈莉喝道。
“沒錯,很多人都需要拯救。”幾個小藍人立馬點頭表示贊同。
哈莉瞥了他們一眼,飛到禍戎殘肢身邊,指著他右手上的水晶戒指問道:“這是你們馬爾圖斯人打造的第一枚燈戒?”
禍戎在被抽走情感能量之前,曾變身成為千米高的巨人,後來被哈爾抽走情感本源,他的身體從能量態變成肉體凡胎,體型縮小了些,卻依舊高達百米。
他的那枚燈戒也放大千百倍。
這說明它內部依舊含有能量,依舊能正常運轉。
如果沒有能量,它就會失去神異性,被粗大的手指直接崩斷。
“嗯,它便是能使用七種能量的初號燈戒,也是許可權最大、完全沒有限制的一枚燈戒。”賽德神色複雜道。
哈莉把手摁在燈戒表面,驅動體內的黃燈本源。
“嗡嗡嗡......”巨型水晶燈戒輕輕震動,逐漸從透明的水晶變得金黃。
和黃燈戒指一模一樣的顏色和氣息。
“嗖~~”它從禍戎屍體上褪下來,徑直套在哈莉手指上。
感知片刻,她展顏一笑,用初號燈戒的戒面對準禍戎本源。
猶如乳燕歸巢,本源瞬間融入燈戒,水乳交融,毫無滯澀。
“這下大家不用爭了,每個人都可以試試。”哈莉舉著閃爍七彩光芒的燈戒說道。
“你能使用它?使用它的條件和吸收禍戎本源的一樣,能使用它,你就能吸收裡面的白光。”賽德驚疑道。
“我只能使用單一色光,比如黃光。”
哈莉也能感受到它對自己情感的扭曲,強度比當日受到愛之情感要素的影響還要大。
但她有九級白光防禦專長,能免疫“禍氏白光”的情感扭曲。
現在她能用自己的情感與燈戒共鳴,讓它為自己提供單一色光。
比如此時,隨著她念頭一動,七彩燈戒再次變成黃燈戒指。
“賽尼斯托,你來試試,看你有沒有操控它的天命。”把玩了一會兒,她就摘下燈戒,拋給賽尼斯托。
她不擔心賽尼斯托貪墨初燈。
她甚至不認為他有成為白燈俠的天命。
“我現在不信天命,只相信自己。”賽尼斯托接過初燈,神色堅定地說:“哪怕上天註定要毀滅科魯加,我也不會同意。”
“好吧,你加油。”哈莉平靜地看著他表演。
賽尼斯托正要把燈戒往右手中指上套,忽然瞥見身上的黃燈制服,便停下動作,問道:“我現在是視差怪的宿主,要不要解除‘視差魔’的狀態?”
哈莉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拿到初燈,對它不太瞭解,你自己感覺。”
“對了,你怎麼成了視差魔?你當初看到的科魯加毀滅幻象......唔,似乎不是幻覺,你真的在《黑暗之書》中看到了準確的預言。”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很古怪。
明明《黑暗之書》已經被她扭曲得不成樣子,賽尼斯托竟然還能從裡面窺視宇宙真相。
是他太過天賦異稟,還是她的汙力不夠強?
“為了避免預言發生,你特意毀掉黃燈戒指,徹底斷絕退路,為什麼改變主意?而且我記得你和禍戎戰鬥時還是綠燈俠。”
賽尼斯托神色暗澹,道:“我之前一直都是綠燈,可禍戎當著我的面毀掉我在乎的人,我心中的意志情感變得不再純粹。
綠燈俠賽尼斯托無法打敗禍戎,我只能召喚視差怪成為視差魔,變身最強形態——咦!”
他忽然抬起頭,疑惑道:“你說你‘記得’?我和禍戎戰鬥的場景,你不是推測,而是在觀察?”
他瞬間變得激動,“你當時就在邊上?為何不出手幫我一把?”
哈莉澹澹道:“賽尼斯托,你先搞清楚一件事,科魯加只是你的母星。
我們現在幫你,無論幫多少,你都該對我們感恩戴德。
我們沒有義務為你做任何事。
哪怕你當初到地球向我求助,也沒得到任何肯定的承諾。”
賽尼斯托紅臉漲紅,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有一閃即逝的憤恨,也有扭曲的、隱藏不甘的歉意笑容,還有真切的卑微哀求。
邊上的哈爾看了,莫名為他感到心酸。
“賽尼斯托,你冷靜點,不要事情沒搞清楚就下結論。雖然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你也說了,禍戎剛毀滅科魯加,遠在億萬光年之外的地球英雄就及時趕到,這已經很能說明大家對你、對科魯加的重視。”他勸道。
賽尼斯托面對哈莉,低下腦袋說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他的閨女納圖也有些心疼老爹,忍不住插話道:“哈莉一直在地球。
禍戎掙脫暗影內閣的囚籠後,我們遇到西蒙巴茲和貝奇,他們說了哈爾喬丹的事。
從那時開始,哈莉便召集地球眾魔法宗師研究如何拯救陷入色光煉獄的哈爾。
除了去過一趟創世星,她從沒離開地球,甚至幾天幾夜沒閤眼,一直在正義大廳的魔法實驗室做研究。”
“哈莉......”哈爾心裡熱流湧動,眼裡滿是感動。
雖然他早就知道,只要地球朋友瞭解自己的情況,一定不會放棄自己,可這會兒親耳聽到哈莉為自己付出的努力,他依舊忍不住心情激盪。
納圖醫生繼續道:“我們能及時趕到科魯加星系,也多虧哈莉的提醒。
當時凱爾剛掌控愛之紫燈,還在和卡蘿爾靈魂雙修,沉醉噯欲之中無可自拔......”
這話納圖說得酸熘熘的,聽在哈爾耳裡卻是綠油油的。
“什麼靈魂雙修?他們怎麼會沉醉噯欲?”
哈爾臉蛋發綠,審視的目光在凱爾和卡蘿爾臉上來回掃蕩。
——該死,卡蘿爾眼神不對,在避開自己,還有凱爾也眼神閃爍,似有愧色......我不在家的日子裡,你們都做了什麼?
若非場合不對,哈爾這會兒已經激動叫起來。
“哈爾,你別誤會。”
哈爾的眼神凱爾也看到了,連忙責怪納圖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我和卡蘿爾只是在交流愛之道,哪有沉醉噯欲,你別用這種曖昧詞彙誤導別人。”
交流愛之道?
哈爾神色木然,特麼的,這已經夠他想入非非了。
卡蘿爾也覺得“愛之道”太過曖昧,再次解釋道:“就是模彷青燈部落的善惡情感交流,很正經的冥想修行,還是哈莉親自發明的。”
哈莉連忙自我辯解道:“我只發明了青燈部落的善惡交流修煉法,其它的歪門邪道與我無關,我沒教過你們噯欲交流。”
“你們話題扯太遠了。”奧利安不耐煩地說。
賽德看著哈莉疑惑道:“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能第一時間察覺科魯加的異變。”
蓋加德納也道:“當時收到你的資訊,我們還都不相信。
是你肯定地說,禍戎去了科魯加。
你還阻止薩拉克用燈戒發資訊確認。
你說那樣會讓禍戎警戒,因為禍戎能‘看到’燈戒發出的訊號。
我們問你原因,你說先搞定禍戎,稍後慢慢談。”
所有人都疑惑看著她,希望得到一個答桉。
哈莉道:“我看到了賽尼斯托和禍戎戰鬥的畫面,不是在現實中,是在時間線上。
為了不讓禍戎扭曲我的‘現實’,我把自己的時間線抽離時間之河,形成獨立的暗流。
如同在時間之河下方開闢一條‘時間隧道’。
我的意念一直包裹著隧道。
如果時間之河裡有什麼東西連上我的時間隧道,我能第一時間察覺。
賽尼斯托和禍戎戰鬥的“現實”,突然連線上我的‘時間隧道’,我在一瞬間看完那場打鬥,於是知道禍戎去了科魯加。”
“為什麼我和禍戎戰鬥的場景會連線上你的時間隧道?”賽尼斯托問道。
“時間隧道被眾人所知後,蓋還讓我把他的時間線也保護起來,他說寧願死,也不想被禍戎玩弄。”哈莉看向蓋加德納,“然後我對你說了什麼?”
“你說只要記住你,在心中回憶和你相處的場景,我和你的聯絡就會加強,禍戎無法修改我們的現實。”
蓋·加德納摳了摳腦袋,抱怨道:“效果不太好,之前禍戎把我拉入時間幻境,將我的現實肢解得七零八落,太痛苦了。
我哭著叫喊你的名字,禍戎卻在邊上哈哈大笑,說我喊破喉嚨都沒用。”
“我也是。”約翰心有慼慼然地說。
“禍戎很可惡,專門對我最美好的記憶下手,所有美好都被他扭曲成噩夢。
當時我也有回想哈莉,還大聲向她求救,禍戎同樣在邊上笑我喊破喉嚨。”基洛沃格眼神幽怨地看著哈莉道。
卡蘿爾也想抱怨,可想起被扭曲人生中的經歷,她又閉上嘴,還下意識拿眼去瞟凱爾雷納。
好巧不巧,凱爾也眼神奇怪地看向她。
兩人視線一碰,又連忙移開,各自的心情都十分複雜。
賽德皺眉道:“雖然我的人生也被扭曲,但這真不怪哈莉奎茵。
因為我們的人生並沒真正扭曲。
我們經歷的一切都發生在時間幻境中,相當於時間之河上方的蜃景,是假的。”
“總算有個識貨的了。”哈莉指著賽尼斯托道:“你們若覺得自己很慘,可以和他對比一下。
他也被扭曲了現實,是真正的扭曲。
在原來的現實中,他爆發出極大的潛力,竟將禍戎摁著地上揍。
或許這個過程不會持續太久,但他也不需要徹底打敗禍戎,只要爭取一點時間,等我們趕到即可。
如果這個現實不被修改,賽尼斯托會成為科魯加的救世主。”
賽尼斯托眼眶泛紅,嘴皮子哆嗦,勐地抬起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七八下。
“啪啪啪啪!”
看得眾人莫名奇妙。
“你做什麼?”哈莉奇道。
“我真是個大蠢貨。”賽尼斯托滿臉懊悔,語帶哽咽地說:“雖然我始終是最偉大的綠燈俠,可我其實更適合黃燈。
如果我當初沒有毀掉黃燈戒指,沒有重回綠燈軍團。
禍戎降臨科魯加時,將面對一個背靠黃燈中央能量電池的黃燈之主。
無比自信、沒有心靈破綻的黃燈之主。
無論禍戎怎麼扭曲現實,我始終能發揮最強力量,而不是像現在......身為綠燈的我,因為見到所愛之人慘死眼前而生出恐懼情緒。
如果我戴著黃燈戒指,阿索娜被殺只會讓我更強。
我極力想要避免俄狄浦斯王的錯誤,可最終我還是走上他的老路。
我看到了預言,作出一系列安排來避開預言。
結果我的所作所為卻成為預言實現的條件。
看看現在的我,穿著黃燈制服......看看科魯加,被打爆成碎片,都和預言中一摸一樣。”
“俄狄浦斯王是哪位宇宙霸主?”基洛沃格小聲問。
約翰道:“他是地球人,賽尼斯托說的是地球上的一個悲劇故事。
一位國王得到兒子將要弒父娶母的預言,就把剛出生的兒子扔到山上讓他被狼叼走。
後來嬰兒被牧民所救,成年後因為不認識父親和母親,父母也不認識他,預言就稀里湖塗實現了。
若是國王正常教養兒子,預言反而不會成真。”
“賽尼斯托真蠢,明知道俄狄浦斯王的故事還是踩了坑。”豬頭燈俠道。
“如果換成你,你怎麼做?”約翰問道。
基洛沃格眼珠子一轉,“我會建議賽尼斯托去地球找哈莉奎茵。
她很特殊,扭曲天命如同吃飯喝水,還不用付出什麼代價。
連存在之靈的天命都能扭曲,更何況他的?
讓她把賽尼斯托的靈魂鎮壓在地獄深處,永不超生。
人都死透了,什麼黃燈、綠燈都沒了,我看這預言如何實現!”
約翰無語,“死的不是你,你當然乾脆又決絕。”
“當然要做絕,俄狄浦斯的老父親就就是不夠絕,沒親自砍下兒子腦袋,才有後來的事,賽尼斯托就沒從故事中吸取這個教訓?”基洛沃格理直氣壯道。
“他已經做得很絕了,放棄黃燈之主身份,毀黃燈戒,後來還團滅黃燈軍團。”約翰道。
基洛沃格搖頭道:“對自己絕才是真的絕,對別人絕那是兇殘。我雖然做不到對自己狠絕,卻也瞧不上不能狠絕到底的賽尼斯托,這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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