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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鐘左右,克萊門斯的汽車終於進入了經濟發展辦公廳的大院內。
端午站在視窗看著,魏琴也在視窗看著。
魏琴微微躬身道:“主任我下去迎接一下。”
端午擺手道:“不,讓他自己上來。”
魏琴繼續道:“克萊門斯來晚了近一個小時,可能我們的談判會有變化。”
端午點了一下頭道:“恩,我覺得今天的談判會很不順利,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顯得太熱情了。”
魏琴提醒道:“但是主任,我們購買的這批武器彈藥很急,是用來補充嫡系八十八師與八十七師,三十六師的戰損。”
端午笑道:“急有什麼用?萬一對方要一個天價我們也照單全收嗎?之前軍需部沒有繼續跟克萊門斯談下去,不就是因為他要的價錢太高了嗎?而且對方不以法幣結算,而是要黃金。這應該是有人跟他說什麼了。又或者是中日的這場戰爭,令克萊門斯對於我們的法幣失去了信心。”
魏琴思考了一下,然後回道:“我們可以用美元結算,在財政部應該還有儲備。”
端午笑了一下,因為他知道,美元只是某國用來收割全世界的工具罷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即便今天提出用美元來交易,恐怕克萊門斯也不會就範,而且他的價格還會再度提高。
因為剛剛魏琴說了,嫡系部隊此時缺少武器彈藥補充,而且需要近一個師的武器裝備。
並且這還是在解燃眉之急,因為丈還在打,武器彈藥的消耗會越來越多。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某些國家會在戰爭中賺的盆滿缽滿的原因。
而克萊門斯呢?或許也正是因為得到了這樣的訊息,才從之前的焦躁變成了現如今的淡定。
然而也正在這時,克萊門斯走進了端午的辦公室,身後還帶著他的翻譯官,也是他的秘書。
克萊門斯進門便抱怨道:“端午先生,你的辦公室真的是很難找啊,我問了三個人才知道你的辦公室在哪?”
端午陪笑道:“呵呵,真是對不起克萊門斯先生,我剛剛睡著了,真是沒有注意到,要不是魏琴來叫我,我現在還在睡覺呢。真是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克萊門斯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因為顯而易見面前的端午是把話反過來說的。
而他之所以晚到,就是因為他已經收到了有關中國軍隊缺少武器彈藥的訊息。也就是說,中國人要比他急。
不過最重要的是,有人願意出高價購買他手中的武器裝備。
但是對方自然沒有端午靠譜。端午代表的是對外貿易,也就是說是國家,而對方卻只有定金,而且對方的身份僅是一家洋行而已。
所以如果端午給的價錢夠高的話,他還是願意跟端午合作,否則他也就不用來見端午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端午竟然直接令他下不來臺。
但是思考了一下,克萊門斯還是沒有發火,而是笑道:“對不起端午先生,是我來晚了。”
端午示意克萊門斯坐下道:“哪裡哪裡。克萊門斯是客人,我多等一會也是應該的。”
說到此處,端午衝著魏琴道:“去沏兩杯咖啡。”
“是,主任!”
魏琴應道,然後便出去了。而此時,克萊門斯也讓自己的秘書到樓下去取他放在車內的公文包。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所以心照不宣的笑了。
而此時,克萊門斯則開門見山的道:“端午先生,我查過你的資料,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我就開門見山了。現在有人出的價格比你們高出30%左右,而且對方完全同意用黃金來交易,並且願意付20%定金。”
端午笑道:“克萊門斯先生,如果對方真的那麼信得過,我相信你也不會來找我談的。我看了一下之前你出的價格,一共是四百公斤的黃金,大概是八百多萬的法幣。”
“不不不,我不要法幣!”
克萊門斯突然打斷了端午的話,然後繼續說道:“現在中國一直在打仗,我不想我們交易的錢,在隨後的幾年內便變成一堆廢紙。端午先生請原諒我的直接,對於中國與日本這一場戰爭,我並不看好中國。”
端午嗤笑了一聲道:“我恰恰相反,我很看好現在的抗日形勢。”
克萊門斯再度打斷了端午的話道:“端午先生,我不想把我們的時間浪費在評價這場戰爭上。我已經很直接了,請你說服我賣給你,或者讓我賣給別人。”
端午思考了一下道:“我可以用美元來交易,但是價格方面你得給我優惠點。當然了,與此同時,我會給你一份禮物,足夠你跟你的女朋友到夏威夷旅遊的了,呵呵!”
克萊門斯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後道:“端午先生,不可否認的是,你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是作為一個商人如果失去了自己的信譽,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你倘若只想憑藉這一點說服我,顯然是不夠的。”
端午微笑道:“沒想到克萊門斯竟然是一個正直的人。”
克萊門斯搖搖頭道:“不,商人就沒有正直的。我也是一樣。而且我是一個給別人打工的。並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的老闆很兇的。我可不想今天跟你交易了,明天我就暴屍街頭。”
端午繼續保持微笑,但卻明白了一件事,克萊門斯不是不能被收買,而是自己給出的價格並不足以令他背叛自己的老闆。而且他的老闆很有手段,令他不敢為了一點小小的利益便出賣自己的公司。
於是端午道:“謝謝克萊門斯的坦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這可以嗎?”
克萊門斯點了一下頭然後起身與端午握手道:“無論這一次我們之間的生意成與不成,我都非常喜歡與端午先生這樣的人做生意。”
端午也道:“我也是,期待我們的這一次合作能夠成功。”
“我也是一樣!”
克萊門斯再度與端午握手,然後便轉身離開,而也正在這時,魏琴與那個為克萊門斯拿公文包的女秘書都回來了。
但是此時,克萊門斯與端午,卻完成了此次的會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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