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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來?將軍讓我交易後立刻返航的。”
馬克洛夫在開封機場焦急的來回踱步。而一旁則是本次執行任務的飛行員還有八個機組人員。
飛行員與機組人員並不著急,他們只是來執行命令的,只要到了規定的時間,他們不會管這筆交易會不會成功,都要飛回去。
也就是說,這些飛行員以及飛機都是借調的,並且有極其嚴格的時間規定。而且倘若不是看在馬克洛夫上司的面子上,馬克洛夫連運輸機都調不出來。
所以馬克洛夫心急如焚,心想:如果這件事辦砸了,日後長官就不可能再信任自己了。
“馬克洛夫同志,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必須返航了。你現在應該考慮一下,是把那些武器裝備卸下,還是我們直接拉回去。”
正在這時,運輸機的飛行員巴普諾夫問道。
因為此時,武器裝備還都在飛機上。而見不到端午,馬克洛夫也不敢輕易的將武器裝備卸下,他甚至沒有跟機場人員說明飛機上裝的是什麼。
畢竟現如今可是戰爭年代,而軍火又是十分緊俏的商品。
說白了,馬克洛夫就是怕軍火被搶了,而且即便真的被搶了,他也找不到人。
因為別說是中央軍與地方軍,他傻傻的分不清了,就算是八路軍,新四軍,他又認識幾個?
所以一旦軍火被搶了,他就是兩眼一抹黑,只能自己蹲到牆角哭去了。
“再等等,再等等。要不我們就白來了。回去我請你們喝伏特加。”
馬克洛夫緊著陪笑,但是巴普諾夫卻並買賬,因為不能按時回去,他會有很大的麻煩,即便不掉腦袋,這身飛行員的服裝也要被扒掉。
不過馬克洛夫他也不想得罪,畢竟能把飛機借調出來的人,都是比較有能量的。
於是他壓低了聲音道:“馬克洛夫同志,不是我不想幫忙,是因為飛機離開機場久了,會非常麻煩。我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回去,否則我可能會被送到軍事法庭上去。”
馬克洛夫緊著點頭道:“是,是,是,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我們還是要再等等,你看看,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巴普諾夫無奈的道:“都這個時候了,我看他是不會來了。我們還是飛回去吧?”
“等等,再等等,......誒,你看,來車了。”
馬克洛夫正在苦勸,但不想也正在這時,機場的大門被開啟了,一輛軍用越野車疾馳而來。
而且但見那汽車行駛的方向,便是衝著他們來的。
馬克洛夫大喜過望,只是剛想笑著迎上去,卻突然又把臉給沉下來了。因為端午來的太慢了,差點沒有把他給急死。
“巴普諾夫同志,你去叫人準備把武器裝備卸下來吧。但不要給那些中國人好臉色看。哼!竟然讓我們等這麼久!”
馬克洛夫壓低了聲音與巴普諾夫說道。巴普諾夫秒懂,馬克洛夫在這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看著都想笑。而此時正主來了,那馬克洛夫還不報復一下?
當然了,這些都與他無關,因為他只是按照命令列事就ok了。
巴普諾夫招呼人離開,而此時,那輛越野車則停在了馬克洛夫的面前。
下車的正是端午與老算盤二人,而至於宋哲元的衛隊,端午根本沒帶。
因為他就只有一輛車,根本坐不下那麼多人,更何況購買軍火的事情,他也不想讓宋哲元知道。
所以此時下車的就只有端午與老算盤兩個人。
端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馬非常抱歉,我來晚了。”
“哼!”
馬克洛夫冷哼,他還在生悶氣,根本不想理會端午。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又必須要快點。於是他只能翻了端午一個白眼。
只是此時,就當他眼皮上翻的那一剎那,卻看到端午的身上都是血,而且上衣外套上有多處刀痕。
馬克洛夫詫異的道:“端午同志,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沒事,遇到一點小麻煩。”
端午乾笑,但此時老算盤卻刻意道:“我們在來的路上受到了小鬼子的襲擊,我們團座傷的很重。但為了能夠及時趕來,我們團座縫合傷口的時候連麻藥都沒打,血也沒輸,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趕來了。”
】
然而此時,老算盤為什麼要跟馬克洛夫說這些?
因為他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馬克洛夫那張老臉拉的跟長白山一樣長。所以他不吐不快,讓那個馬克洛夫知道知道,他們團座是帶著很嚴重的傷,來與你交易的。
而與此同時果然,馬克洛夫不僅面色好轉,而且十分擔心的道:“端午同志,我看你這嘴唇發白,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啊。你怎麼不發一個電報給我?你就不用急著來了,我把武器裝備卸下,在機場等你幾天的時間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此時,端午卻致歉道:“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趕來,這是我的問題。反而我非常感謝你老馬能夠在這裡等著我。這樣,交易完你就別走了。在這開封我做東,請你老馬喝酒。”
馬克洛夫連連擺手道:“不,不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必須跟著飛機回去。下次,下次我一定與端午同志把酒言歡。”
“馬克洛夫同志,可以卸貨了嗎?”
正在這時巴普諾夫站在飛機的後艙門處喊道。
“可以了,可以了。”
馬克洛夫接連應了兩聲然後這才與端午道:“端午同志,我們來看看武器吧,我跟你講,都是好東西。有些武器,我們蘇軍都沒有列裝呢!”
“噢?”
端午饒有興致,便與馬克洛夫並肩而行。只是這走著走著,端午額角的汗就流下來了。
他的身上多處刀傷,而且尤其是胸口的刀傷非常深,按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移動更別說走了。但是端午卻一直與馬克洛夫有說有笑,並且陪著馬克洛夫快走。
所以顯而易見,馬克洛夫還是心急的。
但是快步走,端午的傷口卻愈發的疼痛難忍,於是僅是十幾步的路程,端午的額角便現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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