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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端午而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時來電話,至少要比沒有電話要強。
殺汪亶望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場暴風雨自己是躲不過的。
只是當他接起了電話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因為來電話的是楊秘書長,也沒有問有關汪亶望的事情,只是問端午是否到了常州。
虛驚一場。端午賠笑道:“到了,到了,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就到南京了。”
楊秘書長很欣慰,在電話的另外一側點頭道:“很好,明天你到了南京立刻來總統府報道,委座要見見你。”
“老楊你放心,我到了南京就去見委座。”
端午滿口應著,然後客氣的說了一句:“老楊沒有別的事了吧?沒有別的事,我就去忙了。七千多人進城,我得安排安排。”
然而不想正在這時,楊秘書長卻想到了什麼,連忙與端午道:“那個猴崽子,常州的市長那是汪主席的堂弟,這位汪主席在黨國德高望重,我不需要你去巴結汪亶望,別招惹他,你在常州休息一晚就趕緊回來。不要到處搞事情,現在你的事情,已經擺了我一桌子了(各地控告端午的檔案),委員長現在也很頭痛,......”
“················”
端午無語,心道:你已經說晚了,汪亶望已經死了。
不過端午怕楊秘書長聽到這個事情太刺激,畢竟夜裡一般猝死的機率比較大,他換了一個委婉的方式問道:“老楊,你說,這個汪亶望萬一嘎嘣一下,......”
“嘎嘣一下?”
楊秘書長詫異,心道:這個嘎嘣一下是啥意思?摔倒了?腦袋被門擠了?
楊秘書長想不出,便問道:“你這猴崽子別吊我胃口,說,汪亶望到底怎麼了?”
端午覺得自己應該再鋪墊一下:“呵呵呵,那個汪亶望已經成了饅頭餡了。”
“饅頭餡?”
楊秘書長還是沒有聽懂,心道: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成了饅頭餡呢?
此時端午補充道:“就是那種土饅頭,山上常見,前面還會立一塊長條的石頭,是立著的,你想沒想起來?”
“土饅頭,山上常見,前面還有一塊長條的石頭,立著的?”
楊秘書長呢喃,突然想到了什麼,怒吼道:“你個猴崽子,是不是把人給殺了?”
端午賠笑道:“老楊,別那麼激動,容易爆血管。”
“你,你,你,......你可真會惹事啊。你沒事殺他做什麼?我已經讓人提前打好招呼了,讓他好好接待你。你,你,......”
楊秘書長氣的都結巴了。因為這件事,真的難辦了。那汪亶望可是汪主席的親堂弟,殺了他,事情根本無法收場。
因為在這種時候,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汪亶望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哪怕他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坑蒙拐騙,欺男霸女,殺人越貨,無法無天也是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汪亶望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沒有人敢管,也管不了。
哪怕是楊秘書長這樣的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想,端午剛到常州就把人給殺了。
楊秘書長真要罵娘了。不過好在端午殺的不是那位老汪,否則真的很難收場了。
當然了,他需要一個理由,模稜兩可的問道:“什麼,什麼原因讓你殺了汪亶望。”
端午此時心想:要把孫伯安拉進來,那位汪主席對付不了自己就要去找孫伯安的麻煩,所以倒不如,一切自己都抗下來。
於是端午無所謂的道:“他虛與委蛇,有通日的嫌疑,所以就被我給殺了。”
“虛與委蛇,有通日的嫌疑?證據呢?”
楊秘書長詫異,而此時端午則道:“證據啊,莫須有吧!”
“艹!”
楊秘書長吐槽,心道: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把人給殺了?
不過他細一想,這猴崽子雖然瘋,但應該還不到亂殺人的地步,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
但這沒有關係,只要派中統的人去調查一下也就清楚了。
只是這‘莫須有’三個字,讓他如何去彙報給委員長呢?
想想還是算了,等這個猴崽子回到南京再說吧!
想到此處,楊秘書長道:“你這猴崽子別再亂殺人了。明天早早的回南京。”
“老楊,看你說的,說的我好像是一個殺人魔王一樣。我殺的那幾個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端午解釋,但楊秘書長根本不聽,心道:你個猴崽子殺的人,恐怕比我見的人都多。
端午這幾次對日作戰,並非他彙報什麼就是什麼。楊秘書長也需要派人調查的。
從一線部隊的走訪,到諜報人員發回來的情報,都證實端午並沒有說假話。否則無論是委員長還是楊秘書長都不會這麼縱容端午了。
只是殺了汪亶望這件事,的確很難辦,楊秘書長必須連夜先給委員長打一個預防針。否則萬一那位汪主席找來,委座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就糟了。
楊秘書長略微收拾了一下,前往總統府的客廳去見委員長。
委員長此時正坐在客廳與夫人還有唐玖玖閒聊。
而也正在這時,楊秘書長面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委員長問道:“這都快十點了,有什麼事情嗎?”
“呵呵,呵呵!”
楊秘書長賠笑,然後湊近了委員長。
委員長示意道:“都是家裡人,說吧!”
梅林也在一旁看著,楊秘書長知道,委座懼內,怕說一些風月上的事情。
於是楊秘書長連忙道:“那個猴崽子又闖禍了,......”
說到這裡,他覺得端午剛剛委婉的說汪亶望的死訊,不那麼突然,能讓委座的心裡也有一個準備。於是他便道:“那個汪亶望嘎嘣了。”
“嘎嘣了?”
委員長果然沒聽明白。梅林也是一樣。
但此時,唐玖玖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委員長問道:“玖玖你笑什麼啊?”
唐玖玖道:“嘎嘣了,就是死了唄!那個猴崽子是誰啊?是不是端午?他還能殺人?我看他就會吹牛。”
“·················”
委員長無語,心道:“你是不瞭解他,才這麼說。他捅的簍子多了。”
“什麼罪名?”
委員長反問楊秘書長,因為之前端午殺人都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所以這一次他也想聽聽。雖然老汪在黨國裡很有威信,但是如果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還是說的過去的。
但不想此時,楊秘書長卻只說出了‘莫須有’三個字。
委員長的鼻子差點都被氣歪了,莫須有這算是什麼罪名?
“這個猴崽子是不是要瘋啊?”
委員長氣道,然而此時,楊秘書長卻道:“委座,那個猴崽子每次殺人都有一大堆的理由,但這一次卻一反常態,其中必定有著莫大的隱情。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而且那個猴崽子明天上午就能抵達南京,到時候您再問問吧!”
“好,那明天上午,讓他一到南京就滾來見我。派警衛到城門口接他,他一進城,就押來見我!”
“是!”
楊秘書長領命,然後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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