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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波田支隊第一步兵聯隊聯隊長-中冶少夫,就在波田中一的軍帳內。
他也看到了波田中一手中的電文,區區只有八個字,感到不解。
波田中一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你知道特高課嗎?”
“就是那個土肥原閣下一手創辦的特工組織?”
中冶少夫恍然大悟,而此時波田中一則點點頭道:“我們帝國之所以能夠一路勢如破竹,除了帝國擁有強大的武力以外,這些情報機構也是不可缺少的。在我們敵人的內部,有數不盡的我軍諜報人員在為我們工作。
而這一封密電,就是我軍諜報人員獲取的最新情報:虞山有詐,速戰速決。
你別看它只有區區八個字,但卻讓我徹底明白了,敵人的小伎倆。”
中冶少夫不解的道:“閣下,恕屬下愚鈍,我不能完全明白這八個字的意思。”
波田中一愈發的得意道:“很簡單,我們的敵人非常的狡猾。虞山上兵力不足,他們正在試圖拖住我們,並且他們有援兵,而且有很多援兵。所以我們要以最短的時間拿下虞山。這樣,就能徹底瓦解中國人那最後的一點點希望。”
“閣下真是高見,從這區區八個字內就看出了這麼多文章。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諜報人員不說的再明白一點呢?”
中冶少夫還是有些奇怪,而波田中一想了想,猜測道:“他或許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吧。他也是剛剛收到了情報,然後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匆忙間發的這份情報。
好了,讓我們為對面的敵人敲響喪鐘吧!防禦工事也不需要修建了。哈哈哈!”
“嗨!我這就回去讓我的第一聯隊準備進攻。”
“等等!”
中冶少夫躬身,便準備轉身出去。但不想正在這時,他卻被波田中一給叫住了。
波田中一露出狡猾的笑容道:“重藤支不還有一個松下勁二嗎?把所有重藤支隊計程車兵組織起來,讓他們準備準備,等帝國的飛機一到,就讓他們進攻。可別說我波田中一派他們去送死。空中支援我提供了,炮火支援我也提供了。倘若他們再拿不下虞山,那又能怪的了誰呢?”
中冶少夫附和道:“對,閣下說的對,您沒讓他們切腹,已經是對他們的仁慈了。就讓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去洗刷自己的恥辱吧!”
“哼哼哼!”
波田中一發出一連串小人得志的冷笑。顯然這個老鬼子已經開始做自己的春秋大夢了。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勝利後的姿態。他站在日軍高層的會議上。他會高傲的說:虞山是我波田中一拿下的,而那個端午的人頭,也是我波田中一摘掉的。
松井司令官會親自為他佩戴上大將的軍銜。他將成為大日本帝國的英雄,無數的少女為他歡呼,無數的帝國士兵為他喝彩!
想到此處,波田中一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問道:“帝國的飛機怎麼還沒有到?”
情報官報告:“報告閣下,偵察機剛剛對敵情進行偵查,說在虞山的陣地上,敵人大概有幾千人左右。而帝國的三十二架戰機包括九三式轟炸機,九七式戰鬥機,已經在上海機場起飛了,預計二十分鐘後到達。”
“悠嘻,那就二十分鐘後,看這些支那人是怎麼死的吧!把我的椅子搬到外面去,我要欣賞一下帝國的煙花,哈哈哈!”
波田中一哈哈大笑,竟然將自己的椅子搬到了外面去,他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悠哉的坐等帝國的飛機。
而與此同時,端午卻在發電,他的電報是發給中國空軍第五大隊的。
對,在當時中國也是有空軍的,只是被人家揍的很慘罷了。而且飛機數量不多,不是誰想要就能要來的。
端午的面子很大,竟然要來了兩架霍克Ⅲ型戰鬥機。
霍克Ⅲ型戰鬥機在當時在中國已經是能夠找到效能非常不錯的戰鬥機了。
最大平飛速度:360千米小時;實用升限:8410米;乘員:1人;航程:1284千米。
動力裝置:1臺萊特R-1820-F53星型氣冷活塞式發動機,最大功率555千瓦。
武器:1挺12.7毫米口徑機槍,1挺7.62毫米口徑機槍,可掛裝一枚227千克或4枚53千克炸彈。
這樣的裝備足可以應對戰略轟炸與空戰於一身。
只是這一次,端午要求他們不懸掛炸彈。因為那沒有意義。兩架戰鬥機,最多懸掛八枚53千克的炸彈,又能炸死多少鬼子?端午要他們隱蔽,保持最高的機動效能,在天上等待他的命令。
做完這一切,端午出了指揮部命令除了174師混編一連,其餘人盡數從各個陣地延伸山後樹林的交通壕進入樹林隱蔽。
趙石頭命令他的二排、三排,分別到北山陣地,南山陣地分散開來等待鬼子飛機的轟炸。
而他則帶著一排,在主陣地上,架設機槍。
他們沒有高射炮,只有重機槍,輕機槍。
重機槍的最大射程有兩千多米,但能不能打到小鬼子那就要靠運氣了。
子彈平射與向上射擊所受到的重力是不一樣的。所以根本打不了那麼遠。而且飛機飛的還快。這種機率就更渺茫了。
輕機槍更是如此,雖然打不到飛機,也能嚇唬,嚇唬小鬼子。
但士兵們都很有心氣,都等著打下一架鬼子的飛機下酒呢!
但只有趙石頭這樣的老兵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說白了,他們只是用這種方法在告訴小鬼子,陣地上有人罷了。
趙石頭仰起頭看著天,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要是一隻鳥就好了。如此一來,他就能飛到空中跟小鬼子在天上戰鬥。
他咧開嘴傻笑,彷彿自己真的變成鳥了。
一旁的一排長也跟著望著天,但卻什麼都沒看到。他問道:“連長,你這是看啥呢?”
趙石頭說:“我在想啊,咱們要都變成鳥就好了,就能飛到天上與小鬼子戰鬥。小鬼子也就不能在天上欺負咱了。”
“那感情好啊!”
一排長痴痴的望著,雖然那只是一個美麗的夢想,......
嗡!嗡!......
正在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了轟炸機引擎的轟鳴,那種刺耳的聲音令人有一種嘔吐,目眩的感覺。
這是超聲波對人體的影響,記得有人開玩笑的說:自從家附近修了一個飛機場,家裡的老母雞都不會下蛋了。
當然了,這是開玩笑。但不得不承認,飛機發動機的聲音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但這是戰場,哪怕耳朵裡都是這種吵人的嗡嗡聲,戰士們依舊要戰鬥。
趙石頭大聲的命令:“全員分散開來,準備戰鬥!別給咱們混編一連丟人,別咱174師丟人。讓特派員看一看,咱們廣西的爺們沒有怕死的!”
“好!”
全員怒吼,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他們拿著機槍,拿著步槍,拿著重機槍,瞄準填上的飛機。
三十二架戰機在半空中連成一片,如同一片黑壓壓的雲頭一樣,鋪天蓋地而來。
刺耳的嗡鳴聲愈發的刺耳,戰士們儘量將自己的嘴巴張開。彷彿這樣才會好受一些。
他們全神貫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鬼子的飛機上,哪怕足下的陣地已經因為次聲波而微微的震動了起來,他們都毫無所覺。
遠處,端午站在樹林中看著,看著整個虞山陣地,看著那一個個視死如歸的廣西漢子。
鍾久山遞過望遠鏡,但端午卻沒要,他說:“就讓我這麼看著吧!”
鍾久山不解,而唯有謝晉元知道端午說的是什麼。為了獨立團的兄弟,端午自私了一把。
但他沒有責怪他,或者哪怕是鍾久山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去怪他。因為他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從四行倉庫就跟著他殺出重圍的兄弟們。
他們每一個人都戰功卓著,他們每一個都有權利退到後方去休整。
但是他們都沒去,他們一直在戰鬥著,戰鬥著。
他們從四行倉庫出來的時候還有四百多人。但是現在呢?整個獨立團基本上都是生面孔。端午甚至很多人都叫不上他們的名字。又或者說,有的人死了,端午卻依舊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
人太多了,死的也太多了。
端午不想有一天,當他想下命令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邊都是陌生人。他一個認識的人,或者叫的上名字的人都沒有了。
但是戰爭還要繼續,日軍依舊瘋狂,他能怎麼辦?難道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祖國的大好河山就這麼輕易的被鬼子奪了去?
他不想騙人,而且特別是自己的同胞,兄弟。
但是倘若所有人都不去對抗侵略者,那麼他還有她,就都將淪為亡國奴。
而什麼是亡國奴?
亡國奴就是一群強盜闖入你的家裡,搶掠你的錢,殺死你的家人,弓雖暴你的妻女,然後再砍下你的頭顱,說:看這就是奴隸。
端午看到過那些怵目驚心的慘狀,而且尤其是在南京慘案的紀念館了,那一張張無比悲慘淒涼的老照片,無不在控訴著日本侵略者的惡行!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想贏,想把所有的小鬼子都送上斷頭臺。
但是以現有的武器裝備,他只能做這麼多。沒有制空武器的前提條件下,他也只能拿人命去填這個窟窿。
而且或許有一天,他會將自己的命也填進去。因為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一個人會是旁觀者。
所有人都在保衛一個家,而這個家就是中國!
也許在這一場戰爭中,他們都會死。
因為這場戰爭,永遠不會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能決定的。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們只能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去與敵人廝殺。
而至於今後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因為子彈沒有張眼睛,它不會分你是好人好是壞人。或許一枚流彈,就能輕易的要了你的性命。
端午幾次出生入死,除了超越許多人的軍事素養以外,還多了幾分運氣。
當然了,不可否認的是端午的意志力。
但是他的意志力是對自己的,而不是對別人。因為他除了一身的軍事技能,殺人技巧,頑強拼殺的意志以外,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有喜怒哀樂,也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點。他不是神,他只是一個兵。一個有血有肉,有著感情的中國軍人!......
······················
突突突!突突突!......
戰鬥打響了,當日軍的飛機還沒有飛臨虞山陣地的上空,混編一連便展開了射擊。
交叉火力在半空中交織著一張張火力網,擋在日軍軍機面前。
趙石頭還算有經驗,沒有傻傻的瞄準飛機去打。
因為這樣根本打不到,飛機的飛行速度快,槍口瞄準飛機,子彈往往連飛機的屁股都摸不到。
所以趙石頭在臨開戰時候就交代了下去,讓戰士們做一個預判射擊。
這種射擊技巧,戰士們都會。畢竟他們所面對的敵人都活生生的人。
人是會動的,特別是奔跑的時候,都會有一個預判射擊。所以這並不難。
而難點就是飛機飛的太高了。他們的子彈根本夠不到。
鬼子的飛行員嘲笑中國軍人的愚蠢,用機槍打飛機,簡直就是在浪費子彈。
他們不可一世的飛過虞山陣地上空,根本沒有將重機槍,機槍組成的火力網放在眼裡。
轟炸機徑直在兩千二百米到三千米的高空飛過,他們分成三個空軍大隊,分別在虞山的主陣地,北山陣地,南山陣地上空盤旋。
他們在調整姿態,尋找最佳的投彈位置。
他們根本不怕遇到中國的空軍,因為中國的空軍已經被他們擊敗了,中國的領空是他們的。
更何況,每個飛行大隊都擁有兩架他們自認為最先進的九七式戰鬥機護航。
這種戰鬥機要丟到歐洲戰場上就是會飛的空中罐頭。但是在中國的戰場上,卻可以耀武揚威。
因為中國的飛機,都是老掉牙的退役貨,而且根本沒有自主生產能力。
所以那句話說的沒錯,落後就要捱打。當有一天日軍的戰機在中國的領空肆意妄為的時候,我們竟然沒有空軍去對付它。
更何況這樣的戰機不止一架而是有六架。
驕橫的鬼子完全可以藉助這兩個飛行中隊的戰鬥機與中國的一個飛行大隊叫板。
他們從容,無比的從容。這種從容看的獨立團與174師的戰士們火大,倘若他們擁有可以對付小鬼子日軍飛機的武器,一定會衝出林子與小鬼子大幹一場。
但是他們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兄弟們在拿著不可能打到飛機的武器在與小鬼子戰鬥。
山下的鬼子兵聽到山上傳來的槍聲哈哈大笑。
他們說:支那人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拿著機槍來打飛機。倘若這都能打下來的話,那帝國還造飛機做什麼?
波田中一也露出輕蔑的笑容,與一旁的中冶少夫道:“中冶君,你知道重藤千秋犯下的最大錯誤是什麼嗎?”
中冶少夫想了想道:“是他不該輕信鍾久山會投降吧?”
坐在椅子上悠哉的波田中一擺了擺手道:“不,他壓根就不需要等鍾久山投降,而是在昨天抵達虞山陣地的時候,就對虞山展開轟炸。那樣虞山早就是我們帝國了的。”
“閣下所言極是!”
中冶少夫連忙拍馬屁,而且拍的波田中一很是舒服。
所以由此可見,拍馬屁在任何國家都吃的開,而且倘若拍好了,拍的對方舒服,你就等著一路高升吧!
否則怎麼不是第二聯隊的聯隊長一直跟在波田中一的身旁,而是他中冶少夫呢?
主要就是中冶少夫會審時度勢,馬屁拍的那叫一個漂亮。
不過,這兩個老鬼子有一句話說對了,想要把鬼子的飛機打下來,用機槍是行不通的。
而與此同時,在虞山陣地後山的樹林裡,鍾久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拿著望遠鏡看的很清楚,子彈飛到一千五百米的時候就已經力竭了,哪怕真的打到小鬼子的飛機,恐怕也穿不透小鬼子飛機的底艙。
“我們的重機槍,打不到飛機啊!”
此時,鍾久山蹙眉。原本他還報以希望,希望重機槍能夠將敵人的飛機打下來。哪怕一架都好。但是重機槍的子彈竟然連敵機的邊都打不到。
他很生氣,用自己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樹幹上。
“彆著急,會有機會的。”
端午瞪著眼睛盯著戰場,並且安慰著鍾久山。因為他知道,重機槍打飛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要敵人的飛機飛的夠低,還是有這個機會的。
而且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小鬼子的飛機在投彈的時候,會有一個俯衝的動作。
因為飛機投彈飛機飛的越低,投彈越準確。
虞山陣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連綿有幾公里長,但是在空中也僅是一條線而已。
這就如同在海上,飛機在航母上起降一樣。
站在航母上,你會覺得航母好大,比幾個足球場還要大。但是換個角度,在飛行員的眼中,航母就如同水面上飄著的一個樹葉一樣。
所以在兩三米的高空上看虞山陣地,比那一葉扁舟也大不了許多。
而鬼子想要投彈,就必須降低飛行高度,否則他們的炸彈,恐怕都要投到自己的陣地上去。
端午在等這個機會,因為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託付給了那個趙石頭!
也就是說,端午不會讓每一個士兵白白犧牲的。他們每一個人,在抗日的戰場上,都將發揮出他們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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