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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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嬸嬸那邊的親戚出了點事,等這兩天忙完,我和你嬸嬸就去找你爸。”
許德佑將許青菱送到小區門口,叮囑了幾句,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塞到她手裡,抬手叫了輛計程車,還不忘讓司機把人送到橡樹村。
計程車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興許是夜班的緣故,車子開得並不急躁。許青菱坐在後座上,看著外面的夜色,記憶深處的畫面重新翻湧起來。
上輩子這個晚上,她最後並沒有幹傻事,一個人坐在河邊哭了半宿,趴在石頭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回家,她爸媽甚至都沒發現她一整宿都在外頭。
活了三十幾年,許青菱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不管是對父母,還是對沈欒。
上輩子,她痴戀沈欒,苦追他多年。嫁給他後,才知道他有個念念不遠的白月光。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她安慰自己,白月光都是過去式了,只要以後好好和沈欒把日子過下去就行了。
她和沈欒結婚第五年,閨蜜宛月離婚帶著孩子,搬到她家隔壁。沈欒那段時間心情不好,一天比一天陰沉暴躁,沒多久就提出了離婚。
許青菱想盡辦法都無法挽回,只好放他自由。
離婚時,沈欒說公司這些年一直是欠債的狀態,只能給她結婚時買的那套房子。
許青菱答應了,她平時不買包也不買首飾,物質方面的慾望並不高。
離婚後,許青菱賣掉房子,去到隔壁城市生活。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試紙上那鮮紅的兩道槓,刺得她胸口鮮血淋漓。
老天可真會開玩笑。她和沈欒結婚後,他工作繁忙,婚後兩人同房的次數並不多。她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沈欒似乎也並不太想要。
沒想到臨到離婚,倒懷上了。
糾結了好幾天,她釋懷了——孩子應該是帶著父母的愛和期待出生的。一週後,她去做了流產手術。
日子一天天過去,離婚帶來的身心重創也在慢慢癒合。
直到半年後,許青菱在電視上看到沈欒意氣風發地對外宣佈,公司經營狀況良好,打算赴美上市。站在他旁邊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閨蜜宛月。
許青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夢也沒想到沈欒的白月光就是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們竟然早就揹著她勾搭在一起。
為了少分財產給她,離婚的時候,沈欒還隱瞞了公司的經營狀況。
同時遭遇兩個最親近的人的背叛,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那段時間,她一個人躺在出租屋裡,想到自己一塌糊塗的生活,想到那個流掉的孩子,想到那兩張假裝無事發生的臉,五臟六腑被一把看不見的刀攪得血肉模糊,難受得在蜷縮一團,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她努力想將這段記憶從大腦裡刪除,每天照常去超市上班,然而胸口某個角落總是襲來一陣隱痛,在她抬手整理貨架的時候,在她低頭拾起紙箱的時候,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突然湧出。
無數次勸自己想開,這輩子她就是個親緣淡薄的人,父母緣淡,夫妻緣淺,子女緣亦是。
然而胸中那團戾氣始終無法散去……
憑什麼她就這樣被傷害被侮辱?
憑什麼他們可以假裝若無其事?
憑什麼……後來她想明白了,憑他是沈家長孫,憑他是遠星下一任CEO。
他吃定了她拿他沒辦法。
……
許青菱放在膝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她想到剛才電話裡的女聲。
那個聲音化成灰她都認識,她婆婆傅芹。
一直以來整個遠星集團的話事人都是沈欒的小叔沈安吾。他比沈欒大十二歲,從二十六歲就開始擔任遠星的總經理。
原本沈欒根本沒有機會接棒遠星CEO的位置,誰讓沈安吾被綁架,身體落下殘廢了呢?
沈安吾身體出了問題,直接把沈欒推了上去。傅芹一輩子望子成龍,這個兒子最後確也替她爭了口氣。從遠星投資部做起,實力一步步壯大,直到分管的科技公司發展到可以拆分上市的地步。
可如果沈安吾沒有殘廢,沈欒又哪來的機會?!
許青菱眼底的冷意一點點滲進這烏沉的夜色。
……
車內安靜得瘮人,司機大叔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小姑娘全程側著臉看向窗外。
外面黑漆漆的有啥可看的?司機有些納悶,忍不住清了清喉嚨,順手擰開了收音機。
許青菱被調頻的雜音驚醒。畢竟是十幾年前,她需要努力辨認才能看清車子開到哪了。
煉油廠的招牌一閃而過,車子離城區越來越近,許青菱感覺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幾乎要跳出胸腔,有什麼東西從腦中劃過。
許青菱咬了咬唇:“師傅,不回橡樹村了,回剛才的煉油廠。”
司機以為自己聽錯,又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小姑娘瞅著也就跟他女兒差不多大,“姑娘,煉油廠那地方早荒了,你去那幹嘛?剛才送你出來的是你家親戚吧,他可是叮囑過了,說把你送到橡樹村……”
“叔叔,我有個同學家住煉油廠家屬樓,我剛想起來,要找她拿個東西。”許青菱謊話張口就來,看師傅將信將疑,又道:“您就行個方便吧。不然您把我送到橡樹村,我還得另外花錢打車去煉油廠,那就得多花一筆起步費。”
司機師傅看她情緒正常,不像是跟家裡堵氣的樣子,勉強答應下來:“行。那我前面掉個頭。”
紅色的捷達車又開了幾分鐘,經過一段沆沆窪窪的土路,總算到了。
“小姑娘,前面開不過去了。我就把你送到這了。”
許青菱求之不得,要是開到前面的住宿區她還得自己走回來。她趕緊付了錢,拿了找零下了車。
遠處的工地懸掛著高瓦燈泡,雖然不能照亮每個角落,還是能看到工地上瓦礫清理得差不多了,裸露的黃土上有很多大小小的土堆,一臺挖掘機停在工地角落。
四周安靜得讓人心慌,許青菱卻並不覺得害怕,渾身血液翻湧著。
她腦中就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這次不能讓沈安吾殘了。
上輩子她在遠星工作的時候,曾經聽說過沈安吾被綁架的經過。
因為煉油廠的地皮,他得罪了一個很有背景的開發商。對方找了幾個越獄的重刑犯在他公司樓下盯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他一個人加班到半夜,在停車場被幾個人給綁上了車。
那幾個重刑犯把他打暈了,埋到煉油廠工地的土堆裡。雖然後來他被救出來了,兩條腿卻廢了。
許青菱一腳深一淺地在各個土堆爬上爬下,都沒發現新挖土坑的痕跡。
她又繞著工地走了好幾遍,也沒找到任何埋人的痕跡,而且細看才發現這個工地應該是已經停工了一段時間了。除了她,最近應該都沒什麼人來過。
應該沒找錯,就是這兒。
剛才下計程車的時候,她看了時間,當時計價表上顯示的是12點零7分。
現在……估計1點了。
許青菱決定不回家了,在這守一夜。
環顧四周,她想找個可以躲藏的地方,身後突然傳來汽車輪胎碾過沙石的聲音。
車子油門轟響,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許青菱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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