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刺荊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七十四章 深夜邊報,我在現代留過學,要離刺荊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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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御史臺下班的時候。
劉摯帶上他還沒有寫完的彈章回家,準備到家裡連夜趕工,然後在第二天早朝時送入宮中。
劉摯騎上馬,在元隨的簇擁下一路向著他租住的官舍而去。
走到半路,剛好遇到一輛太平車的車軸壞在路上,導致交通堵塞。
開封府的鋪兵罵罵咧咧的催促著車伕和商賈,趕快把車上的貨物卸下來,不然他們就要將東西扣押,帶回府衙。
劉摯在路邊看了一會,也沒有找到開封府失職之處,就要打馬離開。
迎面,一個報童捧著一大沓的小報,沿街叫賣著:“賣報!賣報!今日特刊:開封府僧錄司案告破,官家震怒,欲親自訓斥開封知府!”
“本報評論員,胡飛盤對此點評:聖主以德教為本,大臣當恭以道德教化官吏!”
劉摯聽著,心念一動,從兜裡掏出五個銅錢,遞了過去:“給某來一份!”、
報童看著這個官兒,連忙將一份汴京新報遞了過去:“多謝官人照顧!”
說著就將劉摯那個銅錢,仔細收進了自己的褡褳裡。
那裡面,起碼有三百多個銅錢。
銅錢在褡褳裡叮叮噹噹,悅耳至極。
劉摯看著,也感覺自己方才做了一件大好事——現在汴京城裡的人,差不多知道了,那新出的汴京新報的生存模式——靠著活字,每日都可以印刷當日的汴京之事。
靠著僱傭汴京城中的孤兒或者貧困孩童,讓這些人沿街賣報。
同時用著報童賺來的錢,一邊維繫自身運轉,一邊僱傭數十個落弟士子或者在京待考的舉人。
讓這些人來教這些孩子識字、認字。
據說,這是因為那汴京新報的會首也曾是個被人資助的讀書人,可惜屢試不第,無奈從商,但從商後他曾立下宏願:願天下窮苦向學之人,皆能讀書識字!
這個傳說,讓其蒙上了一層儒商、義商的光環。
很是贏得了士大夫們的讚譽。
可惜,此人一直低調,很少露面。
不然,士大夫們定會邀請其參與詩會。
拿著那張明顯比過去又大了不少的小報,劉摯騎著馬回到他租住的官舍裡。
他租住的地方,還算大,前後有七八間廂房。
當然,租金相對的也貴了許多。
好在,他如今已經升到了朝請大夫,每個月御史臺的俸祿加添支錢加公使錢,以及他的本官職錢,完全負擔得起這個宅子的租金,甚至還能繼續養活一家人,讓妻兒都過上富裕的生活。
回了家,劉摯就將自己關進書房,準備繼續寫彈章。
但在動筆前,他拿起了那張被摺疊起來的小報,細細看起來。
現在的這份小報,已經不再小。攤開來差不多有四頁書那麼大。
小報大了,自然刊登的東西也多了。
除了朝中訊息、國家法令以及慣常的物價外,最近又新闢了一個版面用來刊登那些四夷之事。
比如說遼國的事情,西夏的事情,青唐吐蕃、交趾、日本、高麗也偶爾會提及。
但,這個小報賊的很。
從來只報四夷的壞事!
譬如最近就在連篇累牘的報道,從西夏國中傳回來的訊息。
無論真假訊息,全部刊登。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笑話。
今日的汴京新報,還在說‘西賊國主、太后恐母子相殘’。
那位胡飛盤,更是言之鑿鑿的說:老胡以為這就是夷狄!
第二天,這汴京新報就又報道:西夏國王、王太后乃是因病去世,西夏使者嚴厲駁斥相關謠言!
胡飛盤再次點評:老胡覺得,人心還是要善良一點,不要隨便揣測別人!
於是大大的出了名,也讓這個胡飛盤的名字在士林成為了笑話。
劉摯因此厭惡不已,偏偏,他總是忍不住去看。
好在,司馬公前些時日入宮陛見,得了天子恩典,賞給了一套活字。
司馬公於是打算讓其子司馬康辭官,專門主持一份屬於闡發聖人德教,只言君子雅談的小報。
劉摯將手裡的小報看完,特別是那個評論員的文章看完。
他眯起眼睛:“官家倒是仁聖……”
“就是這大臣之中的邪黨小人太多了!”
於是,他開始磨墨,醞釀起情緒來。
同時也想起了適才小報上的報道內容,眼中精芒開始閃現。
隨後毫不猶豫的提筆。
……
夜深了趙煦從坤寧殿回到福寧殿準備就寢。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些隨著氣溫的進一步下降,重新開始設定的暖閣。
炭火在屏風中燃燒著。
於是眉頭緊鎖,頗為不快,緘默片刻後,趙煦將馮景叫到身邊:“將屏風全部撤了吧!”
馮景猶豫片刻後,遵命而去。
於是,福寧殿內暖閣裡的屏風全部被撤走。
一盤盤炭火,在殿中燃燒著,雖然賣相不好。
但沒有比讓大家睡得舒服,也睡得舒坦更好的事情。
趙煦看著,終於舒服了些,眉頭也鬆了下來。
“太皇太后的慶壽宮,還要多久才能修葺好?”趙煦問道。
馮景答道:“入內內侍省言,似乎下個月,就可以恭請太皇太后移宮了……”
趙煦撫掌道:“善!”
“母后移宮保慈宮,我打算命汝去執掌保慈宮諸般修葺之事……”
“所有殿閣含有硃砂、水銀、鉛之物,需統統除去!”
馮景點頭:“臣曉得!”
這位大家,似乎一直對硃砂、水銀、鉛,深感戒備。
以至於宮中但凡有這些東西的地方,都避而遠之。
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或許有,但他不說。
除此之外,這位陛下只喝涼白開,還必須是特別從開寶寺外的水井之中,專門取來的井水。
作為大家身邊的貼己人,馮景將這些禁忌都記得很清楚。
實際上不止是馮景,太皇太后和向太后,也都知道這些大家的禁忌。
兩宮身邊的那位文氏,每日煮飲子用的水,就是從馮景這裡拿的。
馮景更知道,這位大家早就想要重修福寧殿了。
只是奈何還在孝期,不願對先帝的寢殿,有半點修改。
所以,慶壽宮翻修的時候,太皇太后在知道大家不喜硃砂、水銀、鉛等後,也命了粱惟簡全部剷除。
向太后那邊嘴上雖然推辭著說:姑後在堂,豈敢移宮。
實際上也已經在準備著移宮保慈宮了。
因為向太后知道,待保慈宮重新修葺後,官家可能會留宿保慈宮。
因為他不喜歡硃砂、水銀和鉛。
甚至對此非常害怕和恐懼。
趙煦於是回到漸漸暖和的內寢,馮景帶著人,端來熱水,打算伺候趙煦洗腳。
殿外一直侍衛的燕辰,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來到了殿中,隔著帷幕稟報著:“陛下,閤門通事舍人臣詠求見,言是有熙河邊報深夜入宮!”
趙煦旋即道:“傳!”
於是,趙煦剛好洗好腳,擦乾淨後,狄詠便捧著向宗回、高公紀的邊報入殿,拜道:“陛下,熙河蘭會路急報,言西賊大將仁多保忠來降!”
“保忠已言,西賊國主、太后相繼去世之秘,願為陛下鷹犬,乞陛下賜姓!”
趙煦旋即對馮景吩咐:“將兩位國親的奏疏取來,我要親自閱讀!”
這種邊報,而且事涉西賊國中劇變,大將來降的事情。
趙煦必須第一時間掌握和了解。
馮景出了帷幕,恭敬的將向宗回、高公紀的奏疏接過來,然後送到趙煦手中。
趙煦命人點起內寢的長明燈,藉著火光閱讀起來。
將向宗回、高公紀的奏疏看完,趙煦沉吟片刻就對狄詠道:“卿且先去歇息,朕明日與兩宮慈聖商議之後,再回復熙河路!”
“唯!”狄詠頓首再拜:“臣告退!”
於是亦步亦趨的退出殿堂。
趙煦想了想,便命馮景去御廚,吩咐御廚做足夠百人食用的夜宵。
分別賞給今夜在福寧殿值守的御龍直以及在通見司值守的官吏。
做完這個事情,趙煦才踱回御座,拿著奏疏再次看起來。
心裡面一些想法,不斷的冒起來。
直到馮景回來,發現他今日反常的沒有準時入寢,這才恭敬的提醒:“大家,時候不早了,該就寢了!”
趙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確實該就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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