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刺荊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章 煩躁的釣魚人,我在現代留過學,要離刺荊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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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月庚戌(十七),大行皇帝大祥日。

趙煦在向太后的簇擁下,到了大行皇帝梓宮神主之前,舉行了祭奠。

依舊是在向太后指導下,按著禮法,一步步的做著一個孝子該做的事情。

在應該哭的時候哭,在應該敬酒的時候敬酒,在應該跪的時候跪。

這一次祭奠後,大行皇帝梓宮就將從皇城之中,恭敬的奉請到宮外的景靈宮。

然後在那裡,還將舉行一次百官祭奠。

同時,群臣將一起在景靈宮中瞻仰繪製好的大行皇帝御容畫像。

確認無誤後,就將以其為藍本繪製多副御容畫像。

一副留在汴京景靈宮,供將來忌日祭奠和懷念、瞻仰。

其他的,則都恭送洛陽,一副供奉在洛陽應天禪院(這裡是太祖出生之地)。

一副將送去往聖宮供奉,這裡是大宋天子和皇后御容的尊奉之處,是帝后同在之所。

此外,還有一副會送到嵩山崇福宮供奉祈福。

等一切儀式完成,趙煦又親自接見了群臣,接受了宰臣們的勸慰,照例賜給茶酒。

隨著王珪的死,韓縝也在昨日離京。

都堂上一下子空了三個位子出來,而且,空出來的都是兩府的長官。

所以,在出了大慶殿後,向太后就和趙煦說:“六哥,韓絳當要加快入京才行!”

“此外,西府長官,也當儘快選出來!”

“不然,若北使入京,卻見都堂上兩府長官皆無,恐怕會以為我朝無人,橫生許多風波!“

趙煦點點頭,對向太后的緊張表示理解。

大宋的恐遼症,已經進入晚期了。

澶淵之盟後,慶曆增幣、熙寧割地,北虜常常只需要稍加恫嚇。

汴京城裡的皇帝就已經瑟瑟發抖。

要錢給錢,要地給地,生怕遼主真的親帥宮帳鐵騎南下,與大宋會獵於河北平原上。

即使寇準、富弼、王安石,都先後拍著胸膛保證:官家別怕,遼人其實也就那樣!我軍未嘗會怕了他們!

但大宋歷代官家們,總會忍不住想起那年的高粱河畔,那一抹急速飛馳,拼命狂奔的驢車身影。

然後就兩股戰戰了。

不就是錢嘛?

給他!

每年增加十萬兩白銀,十萬匹絹而已!

就當打發臭要飯的!

不就是地嘛?

給他!

也就幾百裡而已!

即使是趙煦的上上輩子,老實說也多多少少有些恐遼症。

原因?

開啟地圖一看就知道了,佔據燕雲十六州的遼人居高臨下,俯瞰著整個華北平原,中原腹地。

遼軍騎兵,只要突破了大宋的河北、河東任意一處防禦,就可以直插黃河,直搗汴京。

所以,對大宋來說,一旦北虜入寇,那麼只要輸掉一次關鍵戰役,汴京城就要受到致命威脅!

到時候,除了指望八牛弩再發一次神威外,幾乎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所以,現代網路上的‘大慫’評價倒也不能算錯。

只是,趙煦忍不了!

自他在慶寧宮醒來後,那些網路上的評價,那些網友的調侃,就一直在趙煦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對趙煦來說,現代留學十年,他最大的收穫,其實不是那些現代知識和見聞。

而是在現代的歷練中,他徹底治好了他的恐遼症!

此外史書上天祚帝的史詩級災難表演,也是最好的靈丹妙藥。

當然了,徽欽二宗那不遑多讓,甚至遠邁天祚帝的災難表演,還有完顏構那不知廉恥的毀滅性表演,也一度讓他血壓升高。

不過,忍不了歸忍不了。

作為成年人,趙煦還是知道,現在的遼人不是現在的大宋可以挑戰的。

且不談能不能打贏這個問題,單單是一旦宋遼交兵,必然曠日持久,財政肯定受不了。

此外,西賊一定會趁火打劫,到時候雙線作戰就能徹底拖垮大宋。

所以啊,還是得當幾年孫子。

想到這裡,趙煦就問著向太后:“母后,前些時日,李定上書談及京東路保馬法之弊後,怎沒了回應?”

那條魚的動作太慢!

趙煦都要等不及了!

向太后聞言一楞,也是想起了這個事情,道:“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吧……”

“我兒莫急,李侍郎定會將京東路的弊端查清楚的!”

實際上,向太后已經不需要李定上書來談論在京東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京東路距離汴京是如此的近!

京東路有無數商賈、士大夫、官員在汴京定居。

石得一的邏卒,不需要太過仔細的打聽,就已經知道了,京東路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一言以蔽之:烏煙瘴氣,怨氣沖天、民怨沸騰!

邏卒們在報告裡,反覆提及京東路計程車民官商在談到吳居厚時,都用‘恨不能食其肉’。

能把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得罪到‘恨不能食其肉’的地步。

那個吳居厚,恐怕在當地,就差沒有明著把百姓按在地上敲骨吸髓了。

只是,大臣沒有談及這個事情,向太后也不好干預其中。

只能等著李定的調查報告。

“母后,且催一催吧!”趙煦當然知道,京東路現在的情況。

他也明白,只要京東路的現狀被拿到陽光下。

那麼新黨就會迎來朝野輿論的瘋狂抨擊!

因為吳居厚在京東路做的事情,已經很難用人類的正常三觀去理解。

桑弘羊看了他的所作所為都得甘拜下風,直呼還是後人厲害!

能超過吳居厚的,也就是後來的蔡京了。

不過,趙煦關心的不是京東路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煦只是想刺激李定,刺激這個人加速走上他在趙煦上上輩子時所走的那條瘋狂的道路,然後一路狂奔,奔向他的命定之地,也是趙煦給他留好的絕地。

然後,趙煦就可以踩著李定的身體,給舊黨大臣以及所有的投機客劃下一條紅線:這裡是朕的逆鱗,誰碰誰就是亂臣賊子!

向太后看著趙煦認真的樣子,也點點頭:“母后會去催的!”

“對了!”向太后說道:“六哥,今天御史們還在彈劾已故的左相……”

“很多人都還在說,左相雖死,其罪難消!”

“是嗎?”趙煦一臉天真的看著向太后,滿眼都是不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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