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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身白刃裡,仗劍紅塵中。公孫青蓮以劍證道得長生,開天門踏金蓮直上雲霄,化虹飛昇而去。
據說這句話便是其一步一字一蓮花,留於後世劍客的兩句讖語。至於後世是否應驗過什麼,眾說紛紜各執一詞。
有說公孫大家是在勸告武道中人修習劍道,易於證道;有說是告誡眾人要跟人比較論短長,可悟長生;也有說是這只不過是公孫先生一輩子的經歷寫照,初心不變;更有人討巧歪曲,藉以佛門說法,講這兩句意思是要殺人,積攢業障才可飛昇天門。
自然,有最後一種想法的,早在百年前便被江湖有志之士合而為一除之後快,而另外三種猜測,發展至今莫衷一是。
當然,影響不到眼下這般局面,也無半顆銅板的關係。但是,將劍換做是刀,想來也無甚差別。
一襲白袍的高大漢子,略顯猙獰的面容,虎視眈眈的視線,借浩然之力,引天地之機,汲磅礴之氣,席捲半座講劍莊。
一根竹竿,撩到半數江湖人。二十多人受此莫名衝擊,狼狽起身,卻不是被擊敗或者羞辱後的憤怒,反倒是有了些莫名的狂熱。
不外乎,劍不劍刀不刀的,交手切磋取長補短之類,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對於這些個只想著投機取巧竊取些大道機緣的江湖人而言,到頭來還是強者為尊。
丟人不丟臉,反正又沒人認識。這一群想著得證長生以武論道的江湖中人啊。
只是北面那些臥房最前一排裡,走出箇中年漢子,一身灰袍勁裝,面如重棗,唇若塗脂,髯長二尺,威風凜凜,僅是往那裡一站便自有一股風範。
這漢子出了房門,身後竟還有三人魚貫而出,儒生、和尚、道長,年紀可都是大得很。
當先那灰袍長髯漢子已然感受到院子裡凌冽殺伐之氣,如今見到面前這高大漢子手法,自是不敢相信,詫異嘆道:“扶瀛劍氣道?!”聞聽此言便將院子裡眾多武人視線吸引了去,只是下一刻卻不是驚訝於那長髯漢子此話中所透出的資訊,反而是詫異於這四人齊聚一堂。
已有人驚咦出聲。如同濃縮於一個天下的儒釋道三教和純粹以武證道的武人,也無前仇舊怨卻確實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三教一家,尤其是三教中人,積攢香火無外乎施主檀越香客的追慕佈施,還有眾多信徒的參與崇奉。
這便形成了一個暗中爭搶機緣的現象,自然是誰家香火多,證得大道的機緣自會多一些。
以至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個規矩,三教老死不相往來。是以在這裡四家合聚,對於諸多門閥或者是武人而言,匪夷所思。
或許,還真就是因得最近這座中嶽講劍莊的講武論道將其聚在一起,不可謂不是一件大事。
一招無刀流、一式大龍捲,攪得半座講劍莊院子不得安寧的和歌忘憂仍舊藉助於剛剛殘留的氣機試圖鎖定羽生胡桃的行蹤,只是著實想不到有人會與自己動手。
自然不會是交手,這四人裡那名清瘦和尚,大著步子龍行虎步,噔噔噔幾個起落已到得和歌忘憂近前,那一身黃色袈裟寬大袍袖僅是一揮,那股充盈於此方天地的浩浩氣機登時蕩然無存,消散於無形,連得剛剛和歌忘憂出手時激起恁些塵埃瀰漫也一併裹挾而去,飄向外圍。
一聲
“彌陀佛”,不待這和尚說話,已然感應不到羽生胡桃氣息的和歌忘憂雙目一緊,兩道刀疤如同兩條蜿蜒靈蛇扭曲蠕動,更顯可怖。
和歌忘憂收手長身而立,僅是側耳去聽,寒聲問道:“什麼人?”出身佛門積口業的清瘦和尚倒是實誠,雙手合十打了個稽首,道:“老衲少林達摩古禪院方丈,松言,不知施主…”和歌忘憂抬手製止自稱松言的和尚繼續說下去,兩耳微動,周遭遠遠達不到他想要的那般寂靜,那些個武人不管是走動還是議論,盡是嘈雜。
手中那根收有無上大業物十一工白刀竹君子的竹竿又是一甩,體內氣機再度透體而出凝結於手,盡數灌注竹竿,故技重施,接引天地間浩蕩之氣滾滾而來。
因得被制止而閉口不言的和尚松言並未在意對方不讓自己說話的無禮,而對方再度視自己如無物一般的出手反倒是讓這個早就修得身口意三業清淨的老和尚微微皺眉,袍袖再回,這次卻是裹住和歌忘憂手中竹竿,生生拉得和歌忘憂打了個趔趄。
顯然不僅僅是因得老和尚的突然出手讓和歌忘憂措手不及,想來也是這和尚的修為絕對要比其輕描淡寫的一下更顯深厚。
氣息一滯,和歌忘憂朝向松言老和尚,雖教人瞧不見其全部面目,緊皺如溝壑的眉頭也足以讓周圍人看出他的不耐。
早就察覺出勢頭不對的賀青山仍舊是那副老嫗扮相,只是此時裡著急顯然忘了所謂的形神兼備,在小茶幫襯下排開眾人擠到已成半合圍之勢的圈子裡,一把扯住和歌忘憂就向後拽。
正欲開口問一問這和尚為何出手阻攔的和歌忘憂強壓心中火氣,低頭避免著自己現下控制不住的神色會嚇到這位故人,儘量保持著平和語氣道:“怎麼?”
“不能動手。”賀青山語氣焦灼,死命拉著和歌忘憂,
“不能在這裡動手。”緊接便是看向那邊老和尚,陪著笑臉,
“松言師傅,得罪得罪。”只是這身裝束配上如此表情,的確教人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松言和尚倒是極有禮節,肩頭晃動便收了袍袖,一聲
“彌陀佛”,道:“不知道閣下為何在講劍莊動手?”不等和歌忘憂回話,外圍裡那老叫花再度高聲道:“倭胬人要逃。”正自警覺,體內氣息運轉迅疾,和歌忘憂不自覺的將賀青山往身後一扯,高聲喝道:“羽生胡桃,如此畏首畏尾,教人不齒!”氣機迸發,或者是到如此氣浪波及,也抑或是僅僅被拽了個趔趄,賀青山差些摔倒。
自不會得到什麼答覆,和歌忘憂體內氣機再起。素有慈悲心的老和尚伸手去扶他眼中行動很是不便的老嫗,出於好心。
正是心中警覺的和歌忘憂只當對方再出手,竹竿前探,絲毫不差的指向老和尚。
恰在中間的賀青山瞧得清楚,急道:“不要。”和歌忘憂再度撤手,賀青山業已被松言老和尚扶住。
“為何?”和歌忘憂氣道。回答的是走過來的長髯中年漢子,灰袍無風自動,他一捋那頗是好看的鬍鬚,道:“講劍莊的規矩閣下不知道?”賀青山趕忙解釋道:“我朋友自扶瀛而來,不懂莊中規矩,我們這就走。”緊接又要去拉扯和歌忘憂。
已然陷入焦急的扶瀛太子氣道:“到底為何不讓我出手。”
“講劍講劍,動口不動手。”賀青山生怕和歌忘憂不理解,回答的通俗易懂。
和歌忘憂眉頭皺的更甚,
“這些人能在此動手是為何?”
“他們用的無刃兵器!”顯然是吃了瞧不見的虧,算是明白了賀青山反覆阻攔自己是為甚,深吸幾口氣平復下體內暴躁情緒,和歌忘憂吐出一口濁氣,繼而朝向那邊已然聚集在一起的四位莊主掌門方丈先生,道:“我現在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還請幾位前輩休要怪罪剛才冒失。”話講完,和歌忘憂便邁步走向莊門,在他想來,守住莊門自然就能預防羽生胡桃的逃脫。
只是事與願違,有一縷俊美鬍鬚的灰袍中年漢子開口道:“閣下可否稍候,在下仰慕扶瀛劍氣道許久,今日得見,著實有些技癢,能否賜教一二?”和歌忘憂心有顧慮,自是不想再有耽擱,拒絕道:“幾位前輩若是有心,可否等我解決完手頭…”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一身高冠長袍月白儒服的老者向前一步,笑道:“君子成人之美,閣下遠道而來,我等都未一盡地主之誼,就這麼著急要走?”和歌忘憂皺眉。
賀青山輕聲道:“告訴他們你的身份,通融通融。”和歌忘憂顯然不想出此下策,在他想來,是自己冒犯在先,著實沒必要做出這麼壓量人的事來。
見和歌忘憂猶豫,賀青山又道:“要不就告訴他們你為何要抓羽生胡桃,他們明白前因後果,也不會成心刁難。”心中自有分較卻又有思量的和歌忘憂搖頭,自己此來大周雖說算不得隱秘卻也不能讓外人知曉其中目的,若是將話挑明,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對方有意攔住自己,想來也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其中緣由,和歌忘憂如何都想不明白。
雖說是自己無理在先不守規矩,可是也在瞭解此處規矩後及時收手,且姿態放低,怎還就如此抓著自己不放了?
殊不知和歌忘憂費盡思量想不明白此中款曲,一旁的賀青山不著痕跡的朝著小茶使了個眼色。
人小鬼大的小姑娘翻了個白眼,一把揪過剛剛在外面被和歌忘憂嚇到口不擇言的小叫花,有模有樣的耳語一番,鄭重其事的交待過,還拍了拍他肩頭,以示鼓勵。
小叫花也是配合,頻頻點頭,爾後領命而去,像模像樣。賀青山再度勸道:“咱們跟他們說明其中緣由,應該就不會再為難我們。”和歌忘憂搖頭,沒再理會心中打著算盤的賀青山,而是朝向那四位在嵩山上舉足輕重的人物,道:“幾位是什麼意思?”仍舊是那位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笑意的老儒生道:“僅僅是想領教一下貴國劍氣道,還能耽誤閣下多少時候?”旁側裡那名身著淺灰道袍的老道士也是出言附和道:“進了講劍莊裡,閣下不守規矩,我們可以不知者不怪,不過是一時技癢,難不成我等這點要求也不滿足一下?”和歌忘憂只是不語。
僅是榮任莊主一年、怕是這幾日裡便會易位旁人的長髯漢子道:“如若真有急事,閣下大可說明,我等自不會強求。”和歌忘憂嗤笑一聲,朝向賀青山,話裡有話道:“怎麼好像都是想要知曉我來大周的目的?”賀青山心中咯噔一下,搖頭道:“要不就告訴他們也無妨,抓住羽生胡桃要緊。”和歌忘憂拄著竹竿搖頭,意味深長道:“青山,我都說了,只有見到夜三更,我才會說明此中緣由,這次,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明顯有些慌亂的賀青山眼中劃過一絲顧慮,卻在一眨眼後恢復如常,
“這話是什麼意思?”和歌忘憂再度不理這個裝做老嫗名震大周的說書大家,又朝向自始至終未曾說話的小茶,
“麻煩小茶姑娘,還能否繼續派人追查羽生胡桃?”不知為何忽然跟自己說話的小姑娘歪著腦袋瞧瞧沉吟,卻是先瞧了瞧賀青山,又看向不遠處那四位,和尚道士儒生,以及長髯飄飄的中年漢子,才聲如蚊蠅道:“我一直都在讓人找他啊。”和歌忘憂笑意深深,面朝著氣息綿長的三教一家之魁首,話卻是說給賀青山聽,
“我說過不講,不管如何都不會透露半分,青山,我大體能猜到你所想。”
“和歌,我…”有些驚慌失措的說書大家頭一次有些嘴拙,話到嘴邊竟不知道說什麼。
和歌忘憂輕笑,很是隨意的拍拍她肩頭,
“沒事,我們是朋友嘛。但是,你要明白我的底線不是。”這位遠渡西來的扶瀛太子直了直身子,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自是看不見些微有點委屈的賀青山神色中的不自然,也看不見一旁小茶瞧著賀青山的不屑,和歌忘憂向前一步,
“且當做七年後,領教一下大周武人的本事。”他在最後扭頭,嘴角笑意盈盈,連得那兩道本來很是嚇人的刀疤都帶起一絲舒緩的弧度,
“記得下次說書,把我說厲害一些。”氣息全開,雄渾無儔的氣機裹蕩此方天地,浩浩不息。
“扶瀛和歌忘憂,蒙盤山夜家幫襯,融劍氣、劍術於一身,特此領教四位前輩手段。”白刀竹君子應聲出鞘。
反手間一錯僅是一錯,狹盜一分為二,一把薄如蟬翼的怪異兵刃憑空出現。
和歌忘憂左右各執其一,雙臂相交於胸前空門,身子一矮呈前衝狀,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牛,周遭氣機一再攀升,迫得周圍眾人不自制的後退。
“一起上吧,我趕時間。”和歌忘憂臉上疤痕充血,恰如兩條赤蛇蠕動。
“二刀流,雙人戲。”氣機乍起三丈三,彎彎曲曲直上九重天,掀起塵土瀰漫。
顯然三教一家四人盡皆心悸。和歌忘憂前衝,如出鞘刀,如離弦箭,一往直前,勢不可擋。
氣浪如江邊大潮,如海上巨浪,裹挾天地之威,驟然下沉。
“奔流!”賀青山扶額喟嘆。
“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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