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抓小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二章 各有心思各有算計,負刀江湖行,老王抓小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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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夜遐邇來講,糊弄著王江放掉將軍令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眼下將軍令自是疑心極重,這幾日裡對於王江的拷問始終不言不語,以至於莫說是王江,就算是亓莫言,也只當他的身份就是個隱姓埋名在駐蹕寨的書生,是以王江在盤問時的出發點本就是錯誤。
也正因為此,將王江與亓莫言找來臥房商量此事,首先是王江真就沒有多想。
這位從下不喜四書五經只願帶兵打仗的皇子殿下聽聞夜遐邇要放將軍令離開,一開始還是疑惑,只是轉念便有了計較,道:“是不是放長線釣大魚?畢竟這人先是綁架你和亓城主,復又挾持藍夫人,我可不信這是他能一人做出來的事。”王江的自作聰明落在夜遐邇耳朵裡只是徒增好笑,不過既然給了臺階,夜遐邇見風使舵道:“他能隱姓埋名恁久,想來就算是刑訊逼供,怕是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依我看,就不如放他離開,我想著讓我家兄長綴在後頭,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個打算。”這位皇子殿下點頭稱是,不疑有他的還想要在安排兩個千牛衛協助,自是不會多此一舉的夜遐邇以人多眼雜容易壞事為由婉拒了這位皇子殿下的好心。
這事自然也要告知給亓莫言,那位老太守現在已經告病臥床不起,這位城主大人近似於被趕鴨子上架一般,幾日裡心不甘情不願的參與處理大小事務,現下將在鳳凰城鬧得
“雞飛狗跳”的
“匪首”私下裡放走,於情於理都得跟亓莫言講清楚。自然在夜三更處也知曉了凝脂玉的存在,這位痴心於夜遐邇的棋道聖手自是不會將內裡款曲說出,也是害怕會因為這個本該七八年前就伏法的女人多多少少會給夜家帶來一些影響,亓莫言沒有多說話,只是說著一切事情由他們自己安排。
其實歸根結底包括亓莫言在內,所思所想也只是侷限在這幾日發生在鳳凰城裡頭的大事小情,前因後果壓根也不知曉,夜遐邇夜三更也沒跟他講過其中詳實,只當是夜遐邇想要報被擄之仇,查探出這書生與凝脂玉的暗中勾當。
其實也僅僅是知曉凝脂玉的身份,對於將軍令,亓莫言仍舊是將其當做駐蹕寨裡的教書匠。
亓莫言毫不避諱的瞧了一眼王江,刻意的在夜遐邇身邊壓低聲音信誓旦旦道:“你只管放心,凌峻江與凝脂玉的事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分。”自是不想多做解釋,這位城主大人若是知曉了這個小寨子裡的教書匠真實身份,與凝脂玉的關係,怕是也就不會有此一說。
夜遐邇打趣道:“那我先謝過亓城主?”亓莫言瞧了瞧另一邊朝自己毫不掩飾眼中鄙夷的王江,略顯尷尬,卻隨即很是瀟灑的擺擺手,
“不妨事不妨事。”王江開口道:“父皇令我去往武當還願,並趕在三月三之前請道教氣運蓮去往京城,前些日子關於十年祖庭易位一事已有說道,這幾日我也要動身,不敢耽誤行程。正巧也要派人送王河回去,二姐與三哥要是回京,用不用一起?”心中自有計較的夜遐邇搖頭道:“不用,我和三更還有些事耽擱幾天。京城早晚是要回的,當年因為咱倆那檔子事,是我一意孤行帶著三更一走這麼久,這次回去怎麼著也得跟聖人請罪賠個不是。”想到自家父皇當年也不知是不是酒後胡言亂語自作主張許下的那門親事,王江仍是有些不自在,強扭的瓜不甜,關鍵父皇那脾氣性子,就非要扭到甜,使得皇室裡面子落不出來不說,兩家子都有些生分。
雖然表面上仍舊是和和氣氣君謙臣恭,王江也不傻,自是能感覺到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至少每年上元中元兩節,宮中宴請是瞧不見夜家有什麼人赴宴。王江道:“這幾年你跟三哥不在京裡,宮中就少了很多熱鬧,奶奶也時常唸叨二姐,說…”
“行了行了。”十四皇子的多愁善感被夜三更很不合時宜的打斷,
“少說兩句,怎麼這麼婆媽起來了,回去給她老人家請安,讓夜遐邇陪她老人家三天三夜,睡覺也不分開。”頗為大逆不道的玩笑也就只會出現在夜三更嘴裡,一旁正因為那份讓自己如鯁在喉了三年的婚約想要出言挖苦幾句的亓莫言差些咬了舌頭,這種蔑視皇權的話,即便是玩笑也是萬萬說不得,這可算是欺君罔上的罪過。
王江不以為意,嘿嘿笑道:“那是最好不過。”連蒙帶騙將王江與亓莫言也算是善意的糊弄過去,眼下對於這兩人而言已然進入收尾的局勢才算是剛剛開始。
……也算是半猜半推測,終於有些瞭解到當初武當山上嶽青鳳臨走時說出的那些
“肺腑之言”,顯然重回岳家這事僅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契機,在夜三更想來,歸根結底又是夜遐邇欲擒故縱的一套說辭,八成又是扯上什麼氣運機緣。
現下跟姜一不就是這般套路不是。機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江湖廟堂世家門閥最是看重,夜三更反而不太執著於此。
說到底,甚至於連他自己都不知曉,有那個王朝裡享譽三十載的老頭子,還有曾被先皇誇做是一人兩心思的孃親,再加上七竅玲瓏的夜遐邇,二十多年來夜三更可謂也是坐享其成慣了,不操心不費力,凡事都有人提前鋪就一番錦繡,一家子佔盡佛道兩家大機緣,哪會用得著他去尋思所謂的氣運福澤,攢那些子孫延綿的香火。
倒是灑脫,可也就只是灑脫。這段時間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原本自己並不太重視的東西,夜三更也不得不開始重視。
他總感覺,武當山上自家二姐有意瞞著自己的一些事,多多少少也與這大道機緣有關。
自己,怎麼說也該為夜家尋些傳承下去的氣運,福澤綿延,才是一脈相傳的意義所在。
只是夜三更想不明白夜遐邇為何要把嶽青鳳和姜一再牽扯進來,自家尋得機緣,自己盡力而為不就行麼?
武當山上也曾問過夜遐邇,得到的是顧左右而言他。她不願意講,夜三更也不會再問。
眼下仍舊如此,夜三更再度犯起了思量。只是夜遐邇故作神秘的不說話,讓夜三更不得不去勸勸自家這位表哥,真就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與夜三更準備
“劫獄”的姜一仍舊是那句話,
“我也想給殮刀墳攢些福澤。”這的確是一個讓人反駁都不知從何說起的理由。
夜三更也只能作罷。……做戲做全套,夜三更又拖著雖說恢復可真要說起來已與普通人無異的身子和姜一一道去送將軍令離開。
演戲嘛,命令一下,全體配合。姜一放倒幾名守衛,領著將軍令一路小心翼翼去往後門,夜三更找來一輛馬車靜靜等候。
殊不知,姜一領著將軍令還不等出後門,便先進來一顆腦袋。金錢花斑。
這畜生朝著將軍令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齜牙咧嘴。夜三更更是打死都想不通,自己今年命裡和什麼犯衝,怎麼什麼好事壞事都能讓自己趕上。
整個府衙裡當值的都已經安排妥當,該躲起來的就躲起來,該在地上裝暈的就躺著不要動,可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位小姑奶奶。
大周最小的公主,王河。這幾日無所事事的王河倒是對武當山中來的花豹子倍感親切,自是沒有瞧見過那日裡花豹子殺伐狠辣的王河,想來是同宗同源的緣故,畢竟她自小修煉的也是道門心法,這隻傳言是武當道教創始人呂招賢座下黑豹的大寵自然也是親近。
幾日來這一人一豹就這麼東遊西逛,倒是頗為相投。這是午後,閒不住的王河復又領著這隻花豹子上街招搖過市,巧就巧在剛剛回來,便碰上了正欲
“越獄”的將軍令。緊跟花豹子的王河還未進來,馬車裡的夜三更瞧見這一人一豹差些沒哭出來。
這豹子什麼本事夜三更晌午也都聽說了,平時溫順得很,當初在山中瞧著也是無害,萬萬想不到出手不比那些個不世出的高手相差分毫,相隔千百里被如此通靈的畜生都能找來,這要是被它瞧見將軍令,鬼知道後果會是啥。
“王河!”夜三更也顧不得尊卑,大聲直呼其名。王河扭頭去瞧,一臉欣喜,晌午裡全是自家哥哥與亓莫言一通說道,等到自己說了,沒幾句話便被攆走,說是要讓夜三更休息,這可把王河氣壞了。
眼下看到夜三更在外頭,她怎不高興?當下便招呼道:“三哥。”爾後也不管那豹子,朝馬車走去。
兩人一豹,僅是隔著洞開的木門,動也不動。對於這個花豹子,將軍令自是心有餘悸,僅是一眼,冷汗便滿了額頭,左臂傳來的陣陣痛楚提醒著他這畜生的厲害。
姜一何嘗不害怕?當時可是親眼所見,一爪直接把人腸子拽出來,一口咬掉半條胳膊,若是讓其以為自己和將軍令是一夥,自己怕是跑都沒處跑。
只是花豹子僅是甩了甩腦袋,眯著眼睛與這兩人對視幾個喘息,轉身離開。
動也不敢動的兩人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夜三更出現在門口招呼,方才回神。
“那豹子什麼來路?”馬車順著主道往城外走,將軍令問著讓他斷了半條胳膊的畜生來歷。
“皇宮大內裡的大寵。”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夜三更也不可能將豹子的底細說給將軍令。
將軍令不疑有他,並未有過多尋思,又道:“這次放我離開,官府追查起來你們怎麼辦?”夜三更不耐道:“這些自不用你管,聽我句勸,我也不想管玉姐心裡到底作何打算,她這次被誰救走我也不想過問,你找到她,帶著正正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有事說事,別做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次讓她跑了,再有下次,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將軍令不置可否,閉眼休息。
自有明面上的打點與私下裡的交待,馬車一路暢行無阻出了城,找到個隱蔽一些的地方停下,將軍令正待下車,夜三更開口道:“解藥。”將軍令討價還價道:“先把我身上穴位解了再說。”
“這是大周軍伍對待俘虜的慣用手段,散人功力的藥劑混在飯裡,停個一兩頓,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恢復。”夜三更又催一遍,
“南柯子的解藥。”將軍令好整以暇的下的馬車,活動了下身子,再度恢復了那副凡事盡在掌控中的自得神色,
“行吧,不管你們姐弟倆是真心是假意,既然放我出來,且就信你一回。南柯子沒解藥,根據用藥情況,藥力一到,挺過去幾次就好。過程雖然難捱,忍忍也就過去了,藍夫人應該再發作兩三次便好。”心中恨恨,只是又不能發作,夜三更道:“我也不想管你以後怎麼著,再做這種事,下次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對於這番威脅也不放在心上,將軍令抱著那條斷臂扭頭就走。
只是沒走幾步,將軍令復又回身,
“你們先走,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跟蹤我,是不是故意放我走。”夜三更嗤笑出聲,招呼著姜一駕車離開。
戒心極重的將軍令果真在路邊看著馬車一直沒了身影,方才轉身。對於他而言,只要自己脫離囹圄,即便是對方留有後手派人跟蹤自己又如何?
自己那一句話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的障眼法而已,天高任鳥飛,最起碼要有個天。
心中自有計較,反倒是巴不得讓人跟蹤的將軍令嘴角扯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自然無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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