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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萬算都不曾算到對方還有如此手段,尤其還有那隻速度極快、轉瞬即至身前的金錢豹子,的確是讓將軍令措不及防,親眼瞧著大好局勢蕩然無存。
最最令人氣憤的是那夜三更,早有跑馬司來報稱其以入魔,在城中橫衝直撞,被一群來歷不明打扮怪異的甲士制住後便昏迷不醒。
只是跑馬司的二階堂著實不認識這群烏錘甲士到底是大周何處兵種,怕是早認出的話自不會也就及時作出應對,萬萬不不會再有眼瞎這般困境。
是以將軍令怎麼都不明白,夜三更怎就能仗刀殺來,莊外佈置的那群人,那群源頭最神秘的羽生胡桃派來的殺生丸,二十多人,怎麼就控制不住一個夜三更,一個個把時辰前就失了心智的夜三更?
自是早就熟悉這位夜家三公子得天獨厚的本事與手段,驚訝於破空而來的請刀之術,出手更是刀刀不留餘地,眼瞅著如鐮刀割麥一般倒下的殺生丸,扶瀛最是精銳的殺手組織,要麼身首異處,要麼是腿斷手摺,瞬間失去戰鬥力,將軍令已然不知所措,連得手中控制的夜遐邇好似都忘了。
更有那隻不知從何而來的花豹子,僅是一爪就將面前一名殺生丸拍的胸膛塌陷,在將軍令當時想來可絕對不亞於曾在遼東深山之中見過生撕虎豹的熊瞎子。
這一人一獸僅是幾個呼吸就結果了那些精銳,其他人如何去想去看這令人髮指的犀利狠辣自是與將軍令無關,在將軍令想來,這絕對要比他以前見過的所有殘酷場面加起來都殘忍,死無全屍的殺生丸,殘肢斷臂,將莊裡莊外都變成了一處修羅地獄一般。
可怖,噁心。所以將軍令在那隻花豹子朝自己躍來的剎那很沒有骨氣的撇下凝脂玉就跑,也全忘了將夜遐邇作為保命的後手,他害怕這花豹子會一爪將自己拍死,他可不想試上一試這畜牲的力道。
當然,即便是慶幸於自己身法的迅疾,到底是比不上那畜牲的敏捷,將軍令幾番纏鬥便被咬下一條胳膊,若不是廳堂之中夜遐邇一聲哀鳴將那花豹子引走,怕是真就交代在這裡。
也就是在夜遐邇突如其來的悲鳴將場中所有注意力吸引過去之際,將軍令清楚看見被自己丟下的凝脂玉竟還有後招,身法之矯捷遠超自己,猶如鬼魅。
這才是最讓將軍令咬牙切齒的地方。他實在沒想到這個下賤女人竟還瞞著自己留了這麼一手,可真是常年打雁竟被雁啄了眼,的確是個天大的笑話。
忍著斷臂之痛透過了星羅山莊那一道暗門,這還是將軍令當初無意間發現的隱秘,真沒想到此時裡竟真派上了用場。
狡猾如他自是不會去到山上脫逃出去,信奉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至理名言,將軍令封住肩頭幾處穴位以防留下蛛絲馬跡,悄悄返回城中,藉著夜色掩護,潛入府衙旁裡一處大宅之中。
…………哪怕是到多少年後,鳳凰城中百姓,甚至於周邊一些村莊寨子裡,聊起這一夜都還記憶猶新。
都說春雨貴如油,何況還是剛剛開春,雨水本就不多,能下成瓢潑大雨更是史無前例的難得一遇。
再加上漫天霆霓似是要把天都撕開一般,電閃雷鳴了半夜也不見消停。
方圓百里的虢州百姓遠遠瞧見這似是天怒的一幕,都還以為是犯了什麼錯遭了天譴,連夜裡燒香磕頭,焚香跪拜,只求平安。
後世好多史書對此都是語焉不詳,自是多對此怪異天氣一番評說猜測,內裡隱情不見任何提及記載,大多流傳於鄉野稗記,成為更多茶餘飯後的隱晦雜談,不見傳錄。
而身處其中的千牛衛以及地方守備,則更多的是引以為傲,一個個的哪怕是幾十年以後到老了都還逢人說道此事,講那夜裡一輩子都不曾遇到過的大雨,講那夜家三郎一聲請刀能讓銀河之水落九天,講那一刀開天之勢撕裂整塊無盡蒼穹。
講那種講也講不出來的酣暢淋漓,講那種常人一輩子感受不到的豪氣干雲。
雖是講的晦澀難明,可好些人如出一轍掉書袋似的一詞評做是
“天人下凡”,可著實讓幾多江湖人心嚮往之。怕是正因為這句
“天人下凡”,在場眾人便都忘了剛剛不久之前河公主那頗為怪異的手段,竟然都能催綠樹枝,讓得天地瞬間返春。
也都忘了突如其來的一隻金錢花豹子,在黑夜裡劃出一道完美弧線,一躍便是三兩丈,再一躍便是眾目睽睽之下跨過恁些人,便是一張口便咬下了廳堂中那名賊首的手臂。
也都忘了那些個烏合之眾潰敗的狼狽,尤其是那斷臂男人逃跑的窩囊。
也都忘了末了那驚世一刀後,有嫵媚婦人一聲驚叫便有一道人影似鬼魅,攜著婦人眨眼不見。
可唯獨記得最最清楚的,反而並不是那
“天人下凡”,而是場中有個極其好看的眼盲女子,在解身上穴位禁錮以後,一步一喚的
“三更”,煞是好聽。只是那驚天一刀後便昏迷不醒的夜三更自然是聽不到了。
由著那隻不讓生人靠前的金錢豹子將女子領到了弟弟跟前,雨中的夜遐邇臉上自始至終的鎮定蕩然無存,尤其是矮身摸到弟弟那一剎,渾身抽空了氣力癱倒在地。
即便是如此,那一聲聲對周圍人的質問即便是很久以後也讓這些個在場的千牛衛感覺好聽。
還是姜一猶豫的一句
“三更魔障了”代做回答,算是徹底擊垮了這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慌張的夜遐邇,不同於剛才的癱坐在地,眼下模樣,分明就是撐著自己的那口氣徹底沒有了,那兩肩驀得垮塌,油盡燈枯一般頹然癱軟。
爾後便是奮力也未抱起弟弟,即便花豹子也是沒有幫上一點忙,這個讓周圍甲士忍不住想多瞧兩眼的眼盲女子,也不哭泣,也未見有任何情緒波瀾,剎那白頭。
這不比氣機使嫩芽翻綠,也不比那一刀幾近開天,怕是一夜白頭也不比這剎那。
眾生愁,生生愁,最愁只一剎。
“你呀,三年前害我哭瞎眼,眼下我可沒淚了。”
“你說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吶。”
“休息休息,休息休息,這個把月累壞了吧。”
“等醒了,姐帶你回家。”有人垂首,有人低眉,有人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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