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抓小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四章 初次試探,負刀江湖行,老王抓小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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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有朝中武將來了鳳凰山城,而且按照官爵職位應該還是皇子,原本打算回山莊的亓莫言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太守程守義拉著等在了府衙門口。
其實真要說起來,亓莫言這職位本就屬於擺設,怕是整個朝中官員都知曉鳳凰山城城主一位的雞肋程度,所以說大可不必與任何朝中大員見禮,與禮法而言也說得過去。
更何況來人還是十四皇子王江,這個一直被他心心念念自作多情地視為情敵的皇室子弟,見一面自然感覺不是很痛快。
奈何程守義迂腐的將這些個繁文縟節瞧得過於嚴重,硬是拉著亓莫言不放手,將禮法道義囉嗦個沒完,亓莫言自然也是沒法。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也只是針對於一廂情願的亓莫言,十四皇子王江自然是不會有其他想法的,要不是眼下事情趕在了一起,對於跟自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鳳凰城主,不管是身份還是職位都要高處一大截的十四皇子壓根就不想有過多理睬。
在府前也不下馬,只是禮貌性地與著官服或是甲冑的程守義和秦勝兩人回了一禮,對於亓莫言的視而不見不以為意,開口道:“齊城主要是沒事,麻煩領我去一趟你家山莊吧。”此話一出亓莫言兩眼瞪得溜圓,歪著頭扯著脖子喊道:“王江,你想怎樣”對於直呼皇子名諱的亓莫言,程守義直接便被嚇到兩腿哆嗦,仍是有些涼意的傍晚裡直接冒出了冷汗。
不知曉這兩人暗地裡那些個雞毛蒜皮的老太守在背後一個勁的偷偷扯著亓莫言,生怕對面的皇子一個不高興當街剁了自家這位城主,再安個
“犯上”的罪過,那可就是自己督管不嚴了。亓莫言壓根就不在意後面程守義悄悄的暗示,直接下來臺階,仰頭抬手指著王江,頗有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你來這裡你不住府衙別館你去我家幹嘛,有病啊你!我告訴你啊王江,你帶兵進城不與我報備我完全可以上報朝廷!我這就寫摺子奏明皇上,你就等著吧你!”亓莫言對自己的態度王江自然是清楚為何,也正是清楚所以每次兩人見面,王江都會找些個理由逗弄一下這個因為下棋才成為城主的痴情人,眼下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等機會。
王江一招手,後面一名烏錘甲士驅馬而上,背上是剛剛透過他與姜一兩人合力才制住的夜三更。
畢竟是師出一門,同宗同源,姜一在王江幫襯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殮刀墳裡特殊氣勁度進夜三更體內,強行壓制住其體內狂躁氣息,兩人是費盡功夫才將夜三更安穩下來。
眼下夜三更經過剛剛一個多時辰的鬧騰,在體內恢復如常後直接昏睡過去,安安穩穩躺在那名烏錘甲士的背上,亓莫言見得叫花子到自己面前嚇了一跳,後退兩步一手遮住口鼻,皺眉道:“王江,你成心噁心我是不是!這是哪來的叫花,快給我弄走。”王江伸手撩起夜三更因剛剛那陣瘋癲披散下來的頭髮,示意亓莫言上前,道:“看看,看看,這是誰。”天漸黑,馬上便要掌燈,加上夜三更剛才那陣折騰,臉上更是髒汙,亓莫言離得遠自然看不清,可見王江又不似玩笑,只能強忍不適上前了一兩步仔細觀瞧。
定睛一看,登時一個激靈,那隻遮住口鼻的手也不自持的落下,
“夜…夜三更?”盯著王江的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得到王江肯定答覆,亓莫言更是驚訝嘴都合不攏,結巴道:“怎麼…怎麼變成了這般樣子?”王江其實瞭解的並不比亓莫言多多少,剛剛也只是聽了自稱殮刀墳門人的姜一大體講述,便道:“我也是聽殮刀墳的大哥簡單說了幾句,應該是氣急攻心,魔障了。”亓莫言不解,如他這般自小未接觸過練武、氣機一說的人,是如何也不會明白武人走火入魔這類對他來說近乎於神奇的事情。
只是問道:“還是趕緊在這拾掇拾掇吧,下著雨再走一兩刻鐘,這能受得了啊這。哎喲我的天爺爺啊,這咋弄的這是。”覺得亓莫言眨眼間就換了個人似的,王江心裡好笑,也是想再逗弄逗弄他,道:“剛才三更哥在街上鬧騰一陣,把城裡鬧了個雞犬不寧,我和殮刀墳裡的前輩合力才把他制住。我看一會兒得有不少百姓來找城主叫屈喊冤吶,可是給城主添了不少麻煩。”王江存心想看亓莫言笑話,亓莫言壓根就不想搭理他,王江又道:“我聽說中午頭裡三更哥可是從齊城主這裡走的吧,怎麼一下午就成了這個樣子?”正一臉關心瞧著夜三更的亓莫言一怔神,看向王江,皺眉道:“王江,怎麼著,訛人是不是?”王江心裡甚樂,彎腰趴在馬背上,晃著馬鞭,笑道:“反正遐邇姐看到三更哥這樣子會是個什麼表情我猜也猜得到。”聰明如亓莫言自然不會被王江三言兩語嚇唬住,反唇相譏道:“他中午在我這裡走的時候好好的,怎麼跟你在一起就成了這個樣子?王江,你這栽贓陷害的本事可不能是在軍中學來的吧?”說罷一甩袍袖便要離去。
雖說自小在軍中打拼也是大大咧咧,可畢竟身份也是在那裡擺著,心裡難免還是有些脾氣,被亓莫言如此一說,王江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原本想著逗弄亓莫言,反被他將了一軍,便要反駁幾句。
一直在隊伍後面的姜一馭馬上前,開口道:“小王將軍,是不是抓些緊?”王江趕忙收起玩笑之心,先是衝著姜一行了個禮以表歉意,爾後朝著亓莫言道:“前輩說遐邇姐在山北寨子裡被人綁架到了城中山莊,想來應該就是你家那座吧。”亓莫言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從臺階上滾下來,
“怎麼了?遐邇怎麼了?”三步並作兩步到了王江近前,
“此話當真?”王江也不回他,當下心急如焚的亓莫言左右看顧一圈,到底是沒得選擇上了王江那匹戰馬,仍不忘吩咐著那邊折衝都尉與太守,
“整備人手與我去救遐邇!”王江一緊韁繩,哈哈大笑,
“兩軍交戰攻心為上,齊城主可是急不得呀。有我這三十千牛衛,一夥流寇山賊而已,一個衝鋒!”
“兄弟們,讓齊城主見識見識咱們千牛衛的本事!”
“喝!”…………顯然王江是低估了他口中這夥
“流寇山賊”的本事。到得山莊,久經沙場的十四皇子王江不顧亓莫言阻攔,直接分出二十騎發起進攻。
奈何衝鋒未過半,便被一排箭弩迫了回來。多虧這群烏錘甲士經年訓練反應迅速,比之地方甲士猶有過之,是以未有實質性傷害,只是連對方人影都未瞧見便狼狽回返著實有些窩囊,這讓剛才大話說出去的十四皇子大為難堪。
這次換成了亓莫言老神在在,斜睨著王江,道:“我記得當年泉州海境有夥成型的海盜無端滋事,整日裡強取豪奪劫掠過往船隻,不管是商船還是官船,凡是過那片海就沒個安生的,當時剛剛登基沒幾年的文勝帝急於在武功上做出些成就,便派夜王爺掛帥征剿。你那年十三四歲,偷偷混入軍中跟著夜王爺在泉州呆了三四個月,未攢軍功不過也正式踏入軍旅。當時是夜王爺最後一次帶兵,王爺卸甲歸田你披甲殺敵,倒被朝中那些個溜鬚拍馬的奉為佳話。到現在得有個七八年了,小王將軍怎的還如此莽撞,這頭銜不會是因為身份賞的吧?”被亓莫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譏笑一番,這要是放在平時,王江估計早就反唇相譏,只是眼下是自己誇的海口沒給圓起來,也就只能受著這通數落。
嘴上雖是沒有反駁,眼神卻不著痕跡的使勁剜著亓莫言。亓莫言又道:“兩軍交戰攻心不假,但前提是你可瞭解對方底細?有多少人,所圖為何,有無援軍,兵力佈局防守狀況如此種種只有瞭解透徹才能講什麼三十六計。你這睜眼瞎,一問三不知就敢往裡衝,也多虧是千牛衛這些個烏錘甲撐勁,要是城中守備交由你指揮,只一個衝鋒就得摺進去不少。小王將軍,是不是帳下自有謀臣幕僚,用不著動腦啊。”亓莫言眼中頗有深意的看看王江,又道,
“下等人陷陣是為卒,上等人勞神才為帥,還是太年輕呀。”王江自然沒有注意亓莫言眼中深意,只是被亓莫言最後一句臊了個大紅臉,好在天色已晚,無人察覺。
亓莫言繼續道:“我雖然不會打仗,不過在我理解裡,這行軍打仗佈陣對敵與下棋區別不大。我與人對弈,第一局是為探局。先手後手不要緊,不求輸贏,先探虛實。棋力低者三步便知他本事,棋力高者十步便洞察其高低。爾後如何落子,自然心中有數。第二局才是刺局,藏己虛實對手自會亂了陣腳,這才叫做攻心。往後每局,對方自會受制於你,便是定局。”年幼投身軍伍對於這種費心思的方寸烏鷺不甚瞭解的王江瞧著一邊激揚文字的亓莫言,對其長篇大論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如他這種喜好衝鋒陷陣的將軍自然是瞧不上這些個紙上談兵的文人謀士。
王江有心想給他壘個臺階讓對方出出醜,便道:“據我所知,你們下棋最怕的可是無理手。若是對方沒頭沒腦一通亂放,管你探居刺局的雜七雜八,不也是疲於應付。”顯然王江這番言論讓亓莫言這個棋藝天下揚名的國手有些鄙視,砸吧著嘴發出一連串的嘖嘖聲,
“無理手?入了局就慌了,還不步步都是無理手。”對於此中深意王江自然不懂,被亓莫言反將了一軍,悻悻閉上了嘴。
亓莫言又開始了自說自話,
“我下棋每每都是如此,不像遐邇,大開大合,總以凌厲之勢奪他人志氣,一路猛攻,叫人顧左失右,最後收官才查缺補漏的將先手遺棄慢慢找補,遇到心境不穩的自然已定大局,若是遇到老手,收官前期二十子翻局也說不準。唉,說起遐邇,不知道在裡面怎麼樣了,山莊裡冰窖倒是還給她留著些燕窩…”本來說的好好的,說著說著就變了味,亓莫言犯了痴症一般仰天哀嘆,讓一旁的王江頓覺不耐,懶得再搭理他,揮手叫來一名甲士,吩咐其小心潛入山莊探聽一番。
一旁剛剛搭起的簡易行軍帳裡守著夜三更的姜一聽見王江安排,自是考慮到其中意思,也是掛念著夜遐邇,當下起身道:“你們披甲不便,還是由我走一趟吧。”言罷也不等回覆,身形連閃,消失於漸漸扯下的黑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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