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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說話,無根無據的胡說八道,那叫吹牛。有些人說話,有根有據說的是事實,卻也會被人當做吹牛。
顯然,必蘭婆認為宋梨在吹牛。誠然,瞭解宋梨的都會知道這句話是實話,大實話。
聽聞對方這句話,必蘭婆不怒反笑,道:“小子好大的口氣,今日我就會會你這殺人技!”說話間,必蘭婆已是五指成爪,罩向宋梨面門。
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交手宋梨自然瞧出必蘭婆招式路數,當下也不閃躲,五指併攏成手刀迎向必蘭婆。
歷來爪擊最是好練卻也最是難練,容易是容易在招式上,困難就困難在這雙手上。
爪擊攻守兼備也易掌握,只是練起來相當麻煩,畢竟是肉長的,沒個十幾年浸淫打熬,這雙手仍舊是肉體凡胎毫無用處。
但要練成了,那就不單是爪擊這麼簡單了,而是另一個名號:虎狩。顧名思義,就是老虎狩獵。
百獸之王一爪之力,豈是那麼好相與的?必蘭婆深諳此道數十載,尤其是搭配上袍下比銀針還要厲害上幾分的鋼針,這一擊之下怕是山石也得裂開,見得對方迎面而來心下竊喜不已,後手蓄勢待發。
宋梨手刀後發先至,一擋一斬不見拖沓,行雲流水間又送出一擊,爾後欺身而上弓身以肩撞入必蘭婆空門。
必蘭婆反應也是迅敏,兩爪回防格在對方肩頭,借力後退,手指驟然發力抓取宋梨肩膀。
必蘭婆數十年功力下,這一爪若是抓上,旁人多半就要丟下這條胳膊。
可對方畢竟是宋梨,七年以前,最有機會成為史上最年輕的捉刀人總指揮使的宋梨。
無數次搏殺已然自成一派的打法,宋梨自然不去管這一擊,不躲不避不閃不退,一拳直搗必蘭婆氣海。
氣海是習武之人生死大穴,宋梨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搏命打法必蘭婆哪裡見過,那勢大力沉的一擊眼看著便到近前,隔著袍子都已覺察到那凌厲勁氣,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腳尖用力拔地而起,雙爪動作滯了一滯,舍了攻擊卻巧妙化解對方一拳之力,緊接便借身子騰空聚力雙爪用勁下壓,以圖將宋梨推上一推。
不成想宋梨屈膝上迎,那瞬間爆發力將必蘭婆頂起,剛剛那未成功的一拳攤開化掌,仍舊不減去勢印到必蘭婆下腹。
好在必蘭婆反應也快,藉著下壓之力身子迅速回彈,才沒被對方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擊中,卻也是倒飛丈遠硬生生的撞在牆上才止住退勢。
堪堪側過身子藉由肩頭頂在牆上算是沒有傷及到內腑的必蘭婆剛剛穩下身形便見攻勢又至,宋梨成名技雙手刀上下翻飛也是迅疾,眨眼間帶著寒意已到胸前,剛剛吃過虧的必蘭婆不敢輕敵抬手去擋。
兩人見招拆招遇勢躲勢,但聽得砰啪作響下兩人拳腳相錯已然交手十餘招,頗為膠著。
屋外一眾漢子見屋裡打鬥如此,也是擔心必蘭婆會吃虧,那些未在剛才交戰中負傷的漢子各自擎著手中鋼刀便要加入戰局助其一臂之力。
只是還未有何動作就聽
“叮鈴叮鈴”一聲聲脆響,緊接幾把鋼刀就脫手而出,鐺啷啷掉落在地,再瞧那幾人手上虎口處已然裂開一道口子殷殷滲出血來。
收斂心神,一眾人便見地上那幾把鋼刀旁,一把兩頭彎彎似羊角的尺長匕首猛然彈起,扯著一根紅絲疾射向牆頭處。
再抬頭細看,就見剛才宋梨蹲的那塊牆頭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個白衣女子。
一名很美很美的女子。假若剛才宋梨話中講的
“二三”是這個女子,那他真沒騙人。院子裡一眾大漢竟然真就看得痴了。
春山含笑眼波流轉,即便就那麼站在那裡俯看眾人也是眉黛含情秋水融融,那一襲白衣飄飄更似九天玄女下凡塵般不惹煙火的一塵不染仙氣十足,端的是翩若驚鴻遺世獨立。
白衣女子雪白皓腕上垂著縷紅纓,素手輕盈緩緩收著紅繩,一圈一圈,舉手投足間便是仙氣十足,莫說是這幫子糙漢,即便是屋裡剛剛掙扎起身的凝脂玉無意間瞄見,竟都有了些相形見穢的感覺。
“別動哦,誰動我就殺誰。”白衣女子聲如環佩交錯銀鈴叮噹,煞是好聽,惹得有幾個定力不足的漢子竟很是可恥的嚥了咽口水。
有婉轉如鸝音者,繞樑三日不絕,不外乎是。屋裡打鬥仍在繼續,因為還要顧忌那邊的凝脂玉兩人,必蘭婆也是儘量縮小戰局在屋門口,害怕波及那兩個眼下手足無措的男女。
只是房間本就不大,如此一來空間更小,時間短些還好說,可時間長了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必蘭婆招式路數本就偏大開大合,不易於狹小處施展,再加上年紀在這裡擺著,相較於年青力盛的宋梨,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反觀宋梨,出手速度是越來越快,雙手翻飛僅剩殘影將必蘭婆罩住,越戰越勇。
凝脂玉雖說武功不濟可也能看出其中門道,畢竟眼下必蘭婆還擊逐漸變少只剩招架之力,凝脂玉也能明白這個惡名昭著的關外女人恐怕快要輸了。
當然,不過是相互利用關係,對方是死是活與自己確實無甚瓜葛,只是想要逃走可又礙於門外那個確實要比自己好看幾分的白衣女子,凝脂玉著實有些左右為難,直嘆自己只想著算計別人就沒注意到這在後黃雀,眼下陷入被動,真是出人意料。
進退維谷之際,凝脂玉瞧向身邊二階堂,眼珠一轉便是計上心來,吩咐道:“去幫幫必蘭婆。”二階堂眉頭微皺,他隸屬於源頭跑馬司,專職於傳遞情報,腿上功夫沒得說,只是這手上功夫著實也不是他的強項。
剛才那一下便已然知曉了對方實力,眼下在如此逞強那就是真是犯了傻。
只是多年來在源頭裡接受的上尊下卑等級觀念,自是不敢也不能反駁,當下未有言語,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雖說二階堂拳腳功夫差,但有一說一,有了他的加入也是打了宋梨一個措手不及,場面一時竟還有些扭轉。
凝脂玉瞅準時機閃身出了屋來,震聲道:“誰殺了這兩人可得黃金十兩!”一石可謂激起千層浪,院裡這群糙漢莽夫眼下做的事無非就是些為錢賣命,有奶便是娘,只要錢到位,什麼事情都敢幹,皇帝老兒跟前都敢撒泡尿。
不管屋裡那個一臉憨笑的男子,外頭這女人即便是再美如仙子又如何?
憐香惜玉?自然是不存在的。這群糙漢子可不會懂得憐香惜玉,只會一味蠻幹,將胯下婉轉變作尖叫才最讓他們舒坦。
只要有了銀子,莫說這種仙子,什麼樣的貌美女子找不到,還用得著她?
一時間十幾二十個的漢子躁動不已,離得最近的那個當先反應過來,舉刀扔向白衣女子,倒真是迫不及待。
白衣女子自然不會將這些莽夫放在眼裡,腳尖一點牆頭,動作輕盈的飄飄飛起,落在了丈餘外,緊接雪白皓腕只是那麼稍稍一抖,手中那把形狀怪異的匕首拉著紅繩猶如靈蛇吐信射向另一名也要扔到的漢子,又是一抖便調轉方向插入另一人手背,腳下也是起起落落,身形如鬼魅般於牆頭上飄來蕩去宛如蛟龍,手中紅繩拉扯著那把匕首頗有靈性的左右彈射忽上忽下,如同長了眼睛忽東忽西忽南忽北讓人分辨不清。
本意是自己逃之夭夭,只是凝脂玉轉念一想,說不定這必蘭婆後續裡還有利用價值,遂瞧準空隙,凝脂玉高聲道:“必蘭前輩,先走了再說。”話一說完也不管對方有無聽清,凝脂玉扭頭跑向院門,盤算著趁此混亂時機悄悄溜走。
奈何算盤打得叮噹響,凝脂玉這一聲交代,那邊牆頭上居高臨下的白衣女子又怎會聽不見?
只見白衣女子明月皓腕僅是一抖,那紅繩扯著彎彎似羊角的匕首便如出洞的靈蛇探頭一般射向凝脂玉,直取後心。
這是下了死手。必蘭婆聽得凝脂玉聲音下意識的扭頭去看時自然也就看到了這必殺的一擊,大驚之下想出手相救奈何那羊角匕首速度太過迅疾,上前已然不及,情急之下只能摸出一根銀針甩向那白衣女子,希望可以用一招圍魏救趙讓她回防,即便是不撤招也能阻上一阻繩系刀的攻勢。
只是必蘭婆沒有料到,那白衣女子不躲不避,仍是一心專注於擊殺那奔逃的凝脂玉。
有個同模樣一般好聽名字的白衣女子自然也覺察到了那飛來銀針,只是如她這般也算是受宋梨影響養成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搏命打法,即便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完成這致命擊殺。
更何況憑她習武以來練就的眼力,這銀針速度如何也比不上自己的攻擊,自己完全可以在得手後再行閃躲,綽綽有餘。
這邊裡發生如此種種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眼看著那羊角匕首離凝脂玉後心還有兩三尺的距離,凝脂玉也感覺到身後惡風來襲,正欲側身去瞧,就聽得
“哐當”一聲,院門被由外向內的大力一擊轟得四分五裂,一道人影也如閃電一般衝進院子,毫不停頓的掠起凝脂玉,僅是一個起跳便越過七尺有餘的牆頭,眨眼間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說時遲那時快,從來人出現到消失不過是一呼一吸剎那之間,屋裡屋外一眾人等盡是微微錯愕,震驚之餘竟都停了手上動作。
僅僅只是略一遲疑,也就是這眨眼的功夫,白衣女子那邊見銀針已至近前,奮力扭動身軀堪堪避過這驚險一擊卻也是被其穿破衣服,好在萬幸沒有傷及內裡面板。
從木門碎裂便分出些心神放到外面的宋梨剛剛面對兩人聯手攻擊倒也是應付自如,也正驚歎於那來人身形之快眼角便掃到牆頭上的白衣女子,從他的角度去看,恰恰看到名字喚作二三的白衣女子被銀針擊中。
宋梨頓時一身冷汗撇下這邊飛身過去。有了跑馬司二階堂的加入,剛剛有了些喘息機會的必蘭婆眼看凝脂玉被人帶走,當下也不再管這個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瘦小漢子,二話不說撇了他便跑。
二階堂一見對手離開自是高興不已,又見必蘭婆招呼不打一聲自己開溜,心中姿勢憤憤不已,施展身形迅速逃離此地。
院裡那群漢子一看自己這邊主家是一個個的先後離開,本就是一幫烏合之眾,當下也都沒了戰意,頓如鳥獸散撇下幾具屍首倉皇逃竄。
白衣女子正欲去追,剛下牆頭便撞進趕過來的宋梨懷裡。宋梨左右觀瞧得仔細,確認白衣女子不曾受傷方才長出一口氣。
“你幹什麼!”白衣女子蹙眉問道,顯然因為宋梨這般動作礙了她去追擊那幫賊人有些氣急,
“在這添什麼亂呢。”宋梨拍拍胸口如釋重負道:“嚇死我了,你這要是受了傷,等會兒還怎麼用美人計。”
“滾!”白衣女子上去便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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