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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懸。立春後的天氣漸漸回暖,路邊有些柳樹枝上也已吐綠,燕雀北歸,天空上就多了些生機。
淮南道里去往安州安駕小城的官道上,四男一女騎著高頭大馬風塵僕僕,一路疾馳。
正是由武當山上下來的韓頂天、潘瓶、韓有魚、張九鼎、莫萬仞五人。
瞧不遠處緊靠驛館的邊上有座茶攤,韓頂天收了收馬韁,馬兒速度減緩,那幾人也是緊隨其後,遛著馬來到茶攤。
韓頂天下了馬,朝著綴在最後面的韓有魚喝了一聲
“快些”,韓有魚趕忙緊走幾步進了茶攤,囑咐夥計上些便易吃食,又自去舀了幾碗爐子上溫著的茶湯端到韓頂天四人面前。
這幾日來韓有魚一直都是這麼伺候著幾位,有時潘瓶實在心疼不過,畢竟自己的骨肉自己心疼,打小就沒受過這罪,任潘瓶再如何兩面三刀也對自己兒子下不去手。
只是潘瓶只要一伸手,就會被韓頂天一句喝罵給喊回去,嚇得潘瓶畏畏縮縮,以前自恃身份高高在上的張九鼎也只能裝作聽不見,現下對自己這個曾經的外門弟子敢怒不敢言。
從得那夜裡聽了母親跟自己講的那檔子事,韓有魚幾日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唯唯諾諾的哪還有從前半點頤指氣使的紈絝樣子,同行的人裡要是沒人主動與他說話,整日裡都是一言不發。
不管是生父還是養父,就算是親孃,韓有魚也是表現得有些疏遠,叫自己就過去,不叫自己就躲得遠遠的,誰也不知道他想的什麼,韓頂天自不會去問,潘瓶想問可又怕壞了韓頂天的安排,張九鼎想問卻又不敢。
如此一來,韓有魚就這麼偏執的活在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莫萬仞自是瞧出這一行四人各有心思,只是像他這般年紀,世事看透一心證道,自然不會多管凡塵俗事。
見這個年輕後生整日裡心事重重,見多識廣的他自然明白如此下去這後生仔怕是就變得孤僻自閉,顯然不是好事。
可人家當孃的當爹的都不管,自己也沒操這個閒心的必要。經過這幾日接觸,對於這個以韓頂天唯命是從的四人,莫萬仞很是不解,畢竟張九鼎的身份可也是師父,怎就也對自己徒弟唯唯諾諾。
只是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道理,莫萬仞儘量與他們保持著相對的距離。
想到這一家子莫萬仞就有些說不上的厭惡。那婦人模樣尚可,可偏偏不守婦道,頭一次在山上找到自己時就不著痕跡的與自己發生些肌膚之親,要不是看在九宮燕的面子上,單單就是這婦人如此放浪,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與他們同行。
出得山來這婦人更是三番五次的與自己親近,有意無意的用她那上下兩堆豐腴碰觸自己,更不能理解的是身為她男人的韓頂天竟眼睜睜的瞧著都無動於衷。
這兩口子的行事作風,對於莫萬仞來說,不可理喻。不免想到九宮燕,那女人跟自己講的經歷也是可憐。
自幼便被許配給大戶人家,後來家道中落,又慘遭喪夫之痛,孤苦伶仃,好在遇到一位武林耆宿收留,傳下一身武藝。
面對女人的投懷送抱,很難會有男人把持得住,何況還是當年一方近乎諸侯的存在?
殊不知人老心不老的莫萬仞竟然就信了這番漏洞百出的鬼話,也是可笑。
只是喝了兩碗茶水的莫萬仞也不去看誰,開口說道:“老夫活了八十多載,這江湖上有名有號的不敢說都相熟,提起來自然也聽聞過一二,這幾日來我一直尋思,你們口中的道滿到底是何人,九菊又是哪家法號?”相比於對待韓有魚的冷淡、對張九鼎的生分、對潘瓶表面上的厭煩,韓頂天對這個不入室的老傢伙還是很尊重,說話也是客客氣氣,道:“莫前輩,最開始我已經跟您說明白了,這位道滿老師特意囑咐我等出門在外不可宣揚他的名號,前輩且再等等,待到了安駕,道滿大師自會告知。”打著各種小算盤的韓頂天扯起謊來也是手到擒來。
接過韓有魚剛剛添上的茶湯,莫萬仞瞧瞧左右,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小聲道:“你們確定他可以助我殺了夜三更?”韓頂天也是刻意壓低聲音,裝模作樣道:“前輩儘管放心,既然九宮前輩如此一說,就肯定能辦到。”幾日來被矇在鼓裡的莫萬仞對於這紛繁雜亂到讓他如何也都理不清的關係倒並不在乎,不管是九宮燕叫那人作師父、還是韓頂天與潘瓶叫那人作老師,還是說這夫婦兩人又稱呼九宮燕作前輩,莫萬仞在意的是他們口中的道滿能否助自己一臂之力。
莫萬仞只顧喝茶,未再言語。倒是韓頂天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莫前輩有所不知,我兒有魚年後在荊州歷下因為點小事與那夜家姐弟發生些言語衝突,就被這天殺的畜生廢去一身修為,此仇不報枉為人父啊。本來打算讓家師九鼎道長幫忙出面,怎奈何這夜三更又找上山來,誰知道又使得什麼陰險伎倆,連家師也被逼下掌門之位罰去後山思過。”韓頂天越說越氣憤,聲音不自覺的高了些,
“可憐我兒逢此大難卻無人替其出頭,無奈之下只能厚顏去找內人師父道滿老師,望他能搭手一二,為我兒報仇,為家師出氣。”韓頂天身邊的潘瓶也是一臉怨氣,哀怨十分。
莫萬仞理都不理,對這四人保持該有的戒心。即便有九宮燕那一層關係,莫萬仞仍舊警惕十足。
見莫萬仞不說話,韓頂天又道:“前輩儘管放心,道滿老師為人向來低調,前輩沒聽說過老師名號也不足為奇,不過……”說著瞧瞧兩邊,又壓低聲音續道,
“道滿老師可是有大神通的人。不瞞前輩,道滿老師年輕時四處遊歷,曾在寶地學得無上心法,別說夜三更這等小賊,即便是他家裡那些個人,也不在話下。夜夜幕臨那老賊又如何,也不是道滿老師一合之敵。”驚訝於對方對於那位異姓王的稱呼,不過莫萬仞仍舊沒有接話。
韓頂天見莫萬仞一直不語,心中不知又盤算起什麼,道:“莫前輩,我不知你是如何評價夜三更,可於我來說,三年前京陲那事,錯就在他,是他自恃夜家身份行此天怒人怨之事。不管那良家,良圩這人行事本就不得人心,只是可憐莫英兄弟,年紀輕輕便遭夜三更殺害,朝廷竟還如此偏袒,到最後不了了之,當真可恨!”不得不說韓頂天這人也是真會揣摩人心,就這麼幾句話便勾起莫萬仞滔天怒火,一拍木桌,狠聲道:“那無恥小兒的確可恨,無故殺我孫兒,真當我莫家好欺負?朝廷既然不管,那我自己來管,將其大卸八塊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莫前輩言之有理!”韓頂天急忙附和,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莫英兄弟行俠義之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落了個如此下場,官府衙門竟然不管不問,真是寒心。”這邊兩人義憤填膺的聲音都高了八度,引得茶客俱是扭頭看來,只當是一些跑江湖的恩怨情仇,也就是把他們這一桌子當個笑話看看罷了。
此時官道上一騎絕塵疾馳而來,馬頸上縛著黃旗繫著鈴鐺,迎風颯颯叮叮噹噹,馬上那人穿著藏藍色差服,高聲喊著:“江南東道福州八百里加急,御賜金牌,阻者死!”一溜的聲音就衝進了驛館中。
整座茶攤裡的目光又全被吸引過去,韓頂天和潘瓶只是一瞄便收回視線,這心裡九曲十八彎的兩口子對視一眼,俱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訝異,只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一閃即逝。
那邊張九鼎無意間看到兩人如此細微動作,雙眼一緊,趕忙端碗喝茶藉以掩飾。
莫萬仞自然也瞧在眼裡,只是猶在氣頭上,並未在意。僅僅是幾個呼吸便有大馬疾馳而出,黃旗颯颯鈴聲脆響,伴著驛卒那句
“江南東道福州八百里加急,御賜金牌,阻者死”一路西去。夾了口小菜放進口中,潘瓶拿出筷子緊接又夾了塊牛肉放進莫萬仞面前小碗裡,碰觸到莫萬仞狠厲視線,潘瓶嬌羞躲閃,猶如鬆開牛肉後的筷子,還粘連著晶瑩唾液,藕斷絲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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