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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嶽青鳳賭氣一樣坐在地上,還真是可憐。手中那把發白的長劍白頭藉由一水還回去,瞧著嶗山派的中年道士拖著大劍與共提著長劍走向那位女冠,在分開一段距離後,夜三更看向一山,問道:“夜遐邇怎麼了?”一山摸著大光頭,氣狠狠道:“你問他,他怎麼惹夜遐邇了?”嶽青鳳還在賭氣,脾氣也是執拗的緊,上來那一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要不是有那兩撇小鬍子,怎麼看都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天沒天理人沒人性,我做的什麼孽啊。”恨不得上去就要給他一巴掌,夜三更懶得再搭理他。
瞧那位揮手御劍二十餘的嶗山派道士前去察看石敢當傷勢,雖說有些納悶石敢當眼下為何如此,還想再請教一下不同於他人的御劍之法,只是夜遐邇眼下到底怎麼回事,指望著笨嘴笨舌的一山是不太可能,嶽青鳳眼下這樣子也有些不靠譜,跟受了刺激一樣。
交待一山在這裡瞧著嶽青鳳,可不敢再讓他亂跑下山。在夜三更想來,雖說岳青鳳和九宮燕發生了些事情被對方拿住了把柄,極大的可能那也是迫不得已。
憑他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舅哥的瞭解,利害關係自然拎得比誰都要清。
壓根就不用猜,怕是他就是為了解決最根本的生理問題,才能被心機深沉的九宮燕利用了一把,私底下襬了一道。
夜三更倒是為他找到了開脫的理由。不再理會此間事情,遙遙朝著不遠處瞧過來的肇若石一抱拳,獨自上山。
只是不曾想,扭身便見到夜遐邇在一水攙扶下下得山來。嶽青鳳看到最前頭的夜遐邇,竟直接毫無一絲風範的哭出聲來,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就說跟這個憨禿提前說一聲,你偏不,他可是真打啊!他一拳什麼力道你不知道?夜遐邇,你是不是成心的?我遇上你倆我就沒安生過一回,我讓那個娘們折騰死,我還差點讓和尚給打死,夜遐邇,你這是安排的個屁啊。二十年前我爺爺要和你們夜家攀親家我就不同意…”
“閉嘴吧你。”自然注意不到腳下坎坷,即便是有一水攙扶走起來也是動不動一個趔趄的夜遐邇開口打斷,
“你那時候也才十歲,管個屁用。”很不客氣的笑罵一句,夜遐邇挖苦道:“你那點小心思就收一收,我這可是幫你找了一個長期的伴兒,還不用你負責。怎麼,我聽我弟說,九宮燕可是個大美人,不比那些煙花巷子裡的庸脂俗粉強些?”
“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如同村頭撒潑的悍婦,這個顯然要比那些個女人養眼許多的漢子撇嘴道,
“這活我還不幹了,誰愛去誰去。”講著話,往地上一躺,嶽青鳳玩起了無賴。
自然,兩人對話讓夜三更一頭霧水。見到夜遐邇沒事也就放下心來,夜三更由一水手裡扶過夜遐邇,當弟弟的自然沒外人那麼講究,打橫抱起夜遐邇來到剛剛因打鬥已然趟平的空地。
對於嶽青鳳這種無賴,夜三更自然感覺丟人,上去給他一腳。嶽青鳳翻個身,背對著眾人,嘟囔道:“別煩我,我受傷了啊,我真訛你。我告訴你,我要是想訛人,不比那些潑皮差到哪裡去。”聽得地上傳來聲音,聽聲辨位的夜遐邇一提裙襬上去就是兩腳。
惡人自有惡人磨。嶽青鳳又一個翻身起來,躲出去好遠。
“沒用,夜遐邇,腿長在我身上,誰說都不好使。”嶽青鳳擺明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夜三更越聽越不對勁,雲裡霧裡。一山插嘴道:“他剛才在屋裡就這樣跟夜遐邇吵吵,到最後夜遐邇咋呼一聲他就跑了。我以為他把夜遐邇打了,那我不得錘死他。”這幾日在山中待了恁久,兩個大和尚倒是把張三封的口頭禪學到了手。
雖說一山講的或於籠統,最起碼夜三更明白了一山要
“錘死”嶽青鳳的原因。只是眼下看夜遐邇也沒有哪裡不妥,想來是大和尚會錯了意。
夜遐邇對於嶽青鳳的
“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同樣是威脅道:“那你試試。”針鋒相對的兩人顯然沒有一個想要把話講清楚的意思,讓夜三更更是糊里糊塗。
“東一句西一句的到底什麼意思?”夜三更皺眉不解,
“怎麼的就吵上架了?我聽九宮燕的意思,她安排你做了什麼?”夜遐邇問道:“你遇上了九宮燕?”夜三更點頭,緊接便將從石敢當出現到眼下發生的事撿著重要的講了一遍。
聽聞嶗山派那對道侶也在,夜遐邇倒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在夜三更說到那御劍之法,夜遐邇好奇心更重。
夜三更所感興趣的不過是御劍法門,如何能駕馭恁些飛劍,要知道眼下這些煉氣武人,不管是三教抑或是如他這樣以武證道的純粹武人,以氣控器御器,哪怕登堂入室,可得仙人垂青,獨取些大道機緣,也僅僅是如那日裡張九鼎一般,不過操縱十餘把而已,二十餘把後還能出手對敵,此中不二法門,的確讓人垂涎。
畢竟如自家那個一半承認一半不承認自己的宗門,本就是各憑機緣,由鑄刀人、或者刀的前一任宿主代代相傳,留下一道道豐沛刀氣,任由刀自行擇主,說白了就是一絲運氣指使,全然沒有任何技巧或者是手法藏匿其中。
如此,這般御劍術怎不叫人眼紅?夜遐邇則不然,那日裡聽聞武當上任掌門張上甫所言,大道機緣淺薄,無法再透過控氣來駕馭兵刃,為何這位嶗山派的道士能有如此手段,輕鬆御劍對敵,且遊刃有餘。
這個博學多才、於世間萬物都想要了解一二的夜家二小姐,好奇心自然就是在這方面。
只是眼下自然不是去詢問此中緣由的時候,將此事拋開不談,夜遐邇道:“應該就是你在遇到九宮燕之前,這傢伙找到我,說了些關於扶瀛立教的事情。”朝著還在賭氣的嶽青鳳擺了擺頭,夜遐邇繼續道:“九宮燕跟他說,武當山中一切佈局,都是她那位不知身份的夫君、一個叫做道滿的扶瀛人暗中佈局,借看香派胡非真的手,才在山中做出恁些事來,這與九宮燕跟你講的完全對得上,看來這事就假不了。”
“這全都是九宮燕自己的說法,憑她那般狡詐,真真假假睡會分得清。”如果單單是剛才九宮燕與自己那般好似推心置腹的坦誠相見,夜三更還有理由相信這話中的十之六七,只是現下嶽青鳳所言,九宮燕也是與他如此說道,憑夜三更與這扶瀛女人前些日子的交際瞭解,就覺得是不是那個狡猾的扶瀛女人刻意安排,只為了混淆視聽,讓自己這邊成心掉進她設計的圈套裡。
很多事情都不能往深了琢磨,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精於算計之人。對於夜三更能有如此猜測,夜遐邇也早有顧慮,她呵呵笑道:“九宮燕都如此難纏,她口中那位老頭子,該是什麼樣的人呀。”語氣裡盡是無奈。
夜三更瞧向兩個大和尚。一山瞪著兩個銅鈴似的眼珠子瞧著嶽青鳳,自然是因為夜三更剛才的交待,讓他緊盯嶽青鳳,他倒是實誠。
一水便沒了玩耍的對頭,百無聊賴,正在看著一旁樹上因為回暖早早出現的螞蟻。
夜三更道:“你倆輕車熟路,再去趟扶瀛?”話自然是說給兩個大和尚聽的,即便兩人好似注意力不在這裡,夜三更也知道他兩個能聽見。
只是兩個大和尚真就沒聽見,該幹啥幹啥。連與一山大眼瞪小眼的嶽青鳳都略微愣神,這倆和尚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見?
大和尚是聾子嗎?自然不是。所以對於這兩個裝傻充愣的傢伙,夜三更又道:“我們去吃飯吧?”動作一致的兩個大和尚在將視線轉過來以後也意識到一些微妙,訕訕而笑。
引來夜三更一聲嗤笑。夜三更耍小聰明一般的伎倆落在夜遐邇耳朵裡,讓這個心思玲瓏的二小姐頗為好笑,
“就別難為大和尚了,七年前因為你,讓夜甲子逼成什麼樣了,來來回回吐的還有個人樣麼?現在不是有青鳳哥哥麼。”嶽青鳳看向夜遐邇的眼中露出警惕,對於年齡明顯大過他們且還有另一層身份的嶽青鳳而言,這一聲
“青鳳哥哥”讓他毛骨悚然。認識二十年了,從小到大就沒聽過他們叫過一回哥,先不說自己這個年長几歲的哥哥有些失敗,能在這時候嶽青鳳搖頭擺手,語氣堅決,
“我已經說了,我不幹了,我腰不好。”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眼下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的捕快,夜遐邇繼續道:“讓咱們青鳳哥哥順水推舟,混到九宮燕身邊,自然不就知曉了扶瀛新教的計劃?”夜三更恍然:這便是雙向諜子。
明面上為其所用,實則在為己方探聽訊息,輸送資訊。夜遐邇又道:“剛剛在山上,咱們這位身懷大義的青鳳哥哥找到我,將這一日裡九宮燕口中說給他的計劃全都告訴我,我就作此打算,畢竟此間事情再如何圓滿應對,也不過是一時之計,對於提到的那個道滿,包括扶瀛新教,都還未可知。不如將計就計,讓咱們這位深知其中利害的兄長臥底其中,私下打探,自然就會知曉內裡秘密。”
“少給我灌迷魂湯。”一旁顯然有些氣不順的嶽青鳳撇嘴不屑,
“就憑大和尚給我那一拳,我就堅決不幹。這哪是諜子,這是死士!”這個從京城明調暗貶的捕快直接走到旁邊一塊山石上坐下,顯然是打定了主意,他道:“先不管他們以後是何安排,這萬一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碰到我家那些人,還不得弄死我?”即便嶽青鳳不提這種在此時看起來微乎其微的可能,假若真就如此發生,莫說是岳家人,那個岳家的老爺子怕是就不會有逐出家門那麼簡單,怕是斷絕關係劃出族譜都不足以洩憤。
若是再牽扯進別的一些個門閥家族,或者被朝廷知曉,嶽青鳳所謂的
“弄死”,估計都會是輕的。按照眼下武當發生,顯然扶瀛是在密謀一件大事,身為一個諜子是萬萬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萬一模稜兩可的身份被察覺,除了夜家姐弟,怕是自己說出個花來都沒人相信,到時候,不光自己身死,連得不要自己的岳家,都要被株連。
嶽青鳳的擔憂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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