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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的打趣讓面色本來有些凝重的夜遐邇不禁莞爾,引得蹲在外頭廊道里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兩個大和尚側目。

一刻也閒不住的大和尚這幾日裡安穩的很,連夜三更都懷疑他倆是不是轉性了。

不過想到自家大姐那蠻不講理的霸道脾氣,這兩個和尚能如此聽話也可以理解。

透過廊簷看天,山上天不管陰晴,都別有一番風味。自然,大和尚是看不出來覺不出來的。

兩人看看夜遐邇與夜三更再度回頭,仰頭看天,一水嘆口氣道:“我們直接過去打一架不就行了,怎麼你們這些人就非要想這麼多,累不累?”一山也在附和,

“莫說你們想恁多,我聽多了都腦殼疼,唉,天大地大,拳頭最大,誰要不服,幹他孃的。”這兩個到底不是安分的人。

其實知根知底的,如夜三更這種和兩個大和尚發小似的關係,對他倆的脾性摸得門兒清。

別看他倆嘴上嚷嚷著天天打這個揍那個,可這兩個吃肉喝酒都毫不避諱的大和尚,長這麼大卻從未犯過殺戒。

七年前他們兩個非要湊熱鬧,在京城修德坊東街上見到殺人,這兩個本就不守戒律清規只重佛法因果的大和尚渾渾噩噩了好幾天,最後還是當師父的當頭棒喝點醒二人。

夜三更話裡有話的打趣道:“指不定就又和那年似的,可得要人命啊。”兩個大和尚再次同時回頭,眼神鄙夷,嘴角快撇到後腦勺,伸出大拇指,向下翻轉,整齊劃一。

夜遐邇忽然道:“那位石道長所講的如果屬實,清源派劉福祿道長,千山無量宮門下黃道姑,湖州梅花觀李紀道長,如果這次針對道教的命案與年前扶瀛拜會幾家山門有聯絡的話,那接下來就應該只剩下嶗山派。”

“是不是隻是巧合?”夜三更可不相信兇手會是如此循規蹈矩的一個人,若說是能被人這麼輕易的摸索出規律,那如此大費周章的做出那些事來豈不成了笑話。

“或許兇手託大,忽略了這一點也說不定。”夜遐邇倒是看的透徹,

“這幾日裡兇手殺人時間全都選擇在酉時,說明也是個墨守成規的人。那四家道門不曾答應他們請求,他們便逐一殺之便說得過去。四家已有三家,今晚大差不差,他們會去尋嶗山派。”雖說眼下有了個不算是辦法的辦法來應對山中未明的發生,可為了避免將來的不測,便要把多考慮周全一些,未雨綢繆自不為過。

…………夜三更去找到張九厄說明來意,張九厄自然是贊成。幾日裡這個老道對自己態度過分的親暱夜三更也不是感覺不出來,單單只是稱呼的變換就讓他有些不明就裡。

話又問不出口,也只能隨他去。對於夜三更的提議,張九厄心知肚明,可也是有些為難。

這個曾把守武當天柱峰山口的老道面露難色,直言說是人手不夠。很難想象如此一個高門大派,僅僅是監視門中外來門派五六十人,竟然還協調不過來,著實令人不敢相信。

事實便是如此,幾日來於山中所見,除去那些山外道門,好像的確也就是有數的那麼些個,這還不算那些巡山的做飯的一些幹雜活的內門弟子,細想想,整座太和大殿周遭,見到的也都是些叫不出來名號卻已然眼熟一些的道士。

經張九厄如此一說,夜三更也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當下便犯了迷糊。

這武當道門莫說是大周,即便是前朝再往前數幾個政權,那也是中土有數的道教中執牛耳的存在,有一回連續三次祖庭之爭奪魁,這般壯舉在道門中也是不可多得。

沿襲千年的教派,此時竟忽然說門下人丁稀薄,絕對是匪夷所思,讓誰都難以接受。

可事實擺在面前,夜三更疑惑問道:“人呢?”儒釋道三教本就與純粹武人不同,他們心中自有他人不理解的教義。

道教說無為,佛門講慈悲,儒家分錯對,幾千年傳承下來自有章法,自由規矩。

皆分內外,不過是為了增加內門弟子與生俱來的優渥感。外門接觸不到本門內裡玄妙法門,內門自然就生出高人一等的感覺。

佛門還好,講究普度眾生,除了一些高僧大能不便入世,這群和尚都有固定的時間去弘揚佛法,於紅塵中求因果。

儒家更甚,萬般學問需傳授,傳道受業解惑不敢分三六九等,先生先生,達者為先,首生者之法言,自不敢恃才傲物。

也就只有道教,敢以芻狗稱天地。這般一來,就好像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看不見摸不著,真好似高高在上坐雲端的仙人,其實基座空空,空中樓閣。

是以,便也造成了內門中人不問世事的閉塞。在張九厄這個做了半輩子的守山人接手武當後,才發現自家師兄留下的,不敢說是爛攤子卻也差不了多少,千瘡百孔算不上,反正已經就是一個四面漏風八方漏氣的宗門,全憑著一個千年傳承下來的花架子苦苦支撐。

不為其他,反倒是印證了前些日子顏衠那句話。

“武當近些年日益懈怠,坐擁道教第一山便敝帚自珍,連堂堂太極都練成了修身養身之法。敢問除了上任掌門最看好的九厄道長,和只留形不見心的天樞劍陣,武當還剩了什麼?”旁觀者未必清,可當局者必然迷。

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的事斷然不可能發生,可是於世間長久脫節所帶來的,便是眼下自陷囹圄的無所適從。

太和大殿前的飛昇壇,夜三更也是一路詢問才知道這位新掌門從後山處回來後便去找齊雲山道門,自然也是規勸其及早離開,莫要招惹是非。

不過夜三更見到張九厄時,見其一臉無奈,想來也是觸了不小的黴頭。

一念及此,夜三更再度對這個於大廈將傾之際接手武當的老道報以同情之心。

追溯齊雲道門立教根源,最早於這座與九天之雲平齊的山中結茅傳道的,便是武當門人,追根溯源,兩門不僅僅是同門的關係,也是一脈相承的同祖同宗。

即便如此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張九厄心中不著惱才是怪事。這個心中無怨言的老道倒是也不相瞞,將自己接手武當道門後大體情況講述一遍。

眼下武當山中弟子緊缺,說到底還是因得那個現下已經失蹤的張九鼎。

因得韓有魚在山外的一系列胡作非為,已然將武當僅剩的大好名聲透支去大半,再加上廢掌門張九鼎的變相袒護,導致武當門下一些個耿直弟子看不慣的,敢怒不敢言,出走大半。

這個倒是在情理之中。夜三更自然明白,只是事已發生,馬後炮的事好做,但做出來便讓人心生反感,所以夜三更對此不做置評。

只是夜三更在考慮,要不要將現在自己所知曉的一切告訴張九厄,省得他矇在鼓裡,整日裡胡思亂想,也不是什麼好事。

站在飛昇壇入口處,旁邊是藹藹雲霧,這幾日山上風不算太大,積壓下厚厚雲層,濃郁滾滾,好像處在仙境一般,令人心生神往。

要不然陪著夜三更在這裡的一山大和尚已經翻過石欄,試圖去抓住那一捧飄逸雲團。

張九厄嘆口氣,道:“不止是武當,這幾日與幾名同門道友提及,近一年來他們也出現過內門弟子還俗的事情。唉,提之便倍感傷心,想我道教千年,竟於此大道氣運稀薄之際,又遭此劫難,可悲可嘆。”夜三更忽又想起石敢當提到過的扶瀛新教,遊思妄想下,又開始猜測是不是和這個教派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夜三更道:“九厄道長可知曉扶瀛欲在我大周立教一事?”顯然並不知曉此時,張九厄有些迷惑,

“扶瀛人不在他們那裡建教,來我們大周作甚。”夜三更沉思片刻,還是選擇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將眼下自己所知曉的,包括他們幾人在一起的計劃安排和猜疑推測,盡皆說給張九厄。

關於張九鼎,關於韓頂天一家,關於石敢當提到的扶瀛立教一事,關於嶽青鳳現在作為,關於對眼下武當頻發命案的應對,關於九宮燕這個扶瀛女人的一切,即便是胡非真曾看見李紀道長最後見到湘西派謝錦枝這種道聽途說的線索,夜三更也是點滴不漏。

從頭至尾,前因後果,一五一十,極盡詳實。以至於說完恁些話,夜三更有些口乾舌燥。

對於夜三更如此開誠佈公,老道士面色凝重,這幾日裡種種猜測也隨之有了種雲散日明的感覺。

但也僅僅侷限於此,只是伸手撥開雲霧罷了,離得真相還觸不可及。不過老道卻也知足,總比矇在鼓裡一問三不知的強,畢竟是自家宗門,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自己都雲山霧罩的不明所以,豈不讓人笑話。

老道躬身拜倒,語氣恭謹,

“承蒙三公子及二小姐不計前嫌,仗義搭手相助,我武當定不負此情意,他日若有差遣,武當上下…”

“哎哎哎。”夜三更趕忙打斷。這一通常出現於傳記中的說辭無外乎同石敢當那一通廢話一樣,各種赴湯蹈火鞍前馬後的誓詞,先不說這種話有無依據,就好像巴不得自己往後得出點什麼事一樣。

扯淡。這段時間的接觸,也瞭解夜三更為人,張九厄思慮再三,決定坦誠相待。

張九厄面色依然凝重,

“三公子,請隨我來。”夜三更有些疑惑,一旁的一山也扭頭瞧來。可不要以為這大和尚只顧著貪玩對夜三更不管不顧,看他現在站位,怕是張九厄真有不軌居心,他完全有信心在第一時間護住夜三更的同時送出剛猛一擊。

卻在這時,百丈石臺下傳來一道聲音。

“一起。”視線俱被吸引過去,便見得那袒胸道士張三封和騎著花豹子的小道童張雲集上得飛昇壇。

相距不足三四丈,這兩人一寵何時來的?夜三更眼神一凜,現下種種發生,不是知根知底,夜三更可不敢讓剛才那些話傳出去。

似是能看出夜三更猜忌,痴瘋三次自號三封的袒胸道士咧嘴笑道:“不打緊,我要是有壞心思,怎麼都使得了,不至於還跟你打個照面。”顯然是剛才爻了一卦的張三封將手中龜甲與數枚銅錢遞給自己唯一的徒弟,

“我知道這老傢伙想幹嘛,恰恰也是我安排的,不信你問他。”夜三更當真瞧向張九厄。

後者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也不管會否有人看到這邊,竟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三公子護佑武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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