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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夜三更也算是來的早些,至少此處並沒有瞧見其他道門中人。那塊前幾日夜裡發生打鬥的地方被稱作是滿目瘡痍一點都不為過,處處是殘枝斷木,切口光滑,整齊劃一。
最先看到夜三更一行三人的幾個道士竊竊私語,這也不奇怪,對於這個人,不僅僅是前些日子毫不講究的闖山,還是這段時間圍繞著夜家姐弟的種種關於,顯然這姐弟兩人不管出現在哪裡,就會成為眾目睽睽之下的焦點。
尤其是眼前可稱為震撼的一幕,在這群不管是到了何種境界的道門中人眼裡,如此手段,驚為天人。
張九厄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剛剛在廂房裡,張九厄就曾言明想要嶽青鳳嶽捕快代表官府出面,強行驅逐一眾道士離去。
畢竟如此頻繁發生兇案,心懷三寶的老道自然不忍再有無辜生靈受害。
能與夜家姐弟這兩個外人談及此事,很大一方面,念及的還是這兩人背後那龐大勢力。
也是人老成精的人,張九厄可不相信這個近百年裡在廟堂在朝野都風生水起的姓氏,真就淪落到逐出家門的地步。
只是張九厄的計劃早就在夜家姐弟考慮之中,兩日前兔兒爺領著夜思服和夜寤寐離開不就是為了這事?
涉及到道門這個已然隱隱成為國教的根本所在,恐怕均州城裡的刺史大人都無權、或者說都不敢多做政令,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些羽衣真人,穿小鞋倒是不怕,就怕到時候一紙符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斷了自家香火可是大罪過。
身為一個久居山中修習無上法門的方外人,張九厄自然不瞭解世俗中這些門道。
當時夜遐邇也是顧慮頗多,怕張九厄會洩露出去,僅僅只是眼下迷霧重重,到現在各種線頭交織在一起,捋不清也剪不斷,加上有九宮燕那麼一個轉眼便能變換數種容貌而不露一絲破綻的易容高手在,任誰也不敢與身邊人知根知底的談論一些心裡話。
自然,想透過夜家姐弟來指使官府做事的張九厄如意算盤落空,這個武當守山人只能考慮著去遊說各門派。
只是此中成功與否,恐怕張九厄也知道十分渺茫。想來夜三更也算是來的早些,至少並沒有瞧見其他道門中人。
張九厄不在,於此間處理的是個鶴髮童顏的門中長老,夜三更認得他,卻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及職務。
頗有小聰明的石敢當心知肚明,不排除討好的可能,離著老遠便打起招呼道:“九平道長。”夜三更瞧著忙活的一眾道士,不免有些皺眉。
蓋著一塊白布的屍體被搬到了不遠處,正等著同門之人前來處理。這是破壞命案現場,會無故給公門查案增加不小的困難。
看到夜三更,被叫做九平道長的武當長老喚來不遠處的道士接過手中那根參差不齊的斷木,人還未到得近前,已然高聲傳來,
“夜三更!”相隔十丈有餘的距離,隨著這位自然也是張姓的武當長老口中好似擠出來的三個字,已然縮減到了一丈不足。
來勢洶洶。好在單看這武當長老大步而來的氣勢便便能斷定他重體魄而非內裡氣息,夜三更連連後退。
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出其不意,教人防不勝防。名字叫做張九平的長老身形猛然前衝,一躍而起,一掌拍下。
體內氣勁本就寥寥無幾如遊絲,夜三更情急之下的反應在轉眼間消散於無形,旋又調動全身筋骨皮肉,力沉腰馬,大踏步向後邁將而去。
這可真就犯了難,後腦勺又沒長眼睛,深一腳淺一腳,保持著丈餘的距離還沒幾步,身子便是一滯,與後頭撞了個滿懷。
就聽得耳邊風聲呼呼,沙包大的拳頭颳著髮梢就轟了出去。不用問,自然是一山。
一拳對一掌,年輕對年老。按理說不管從哪方面將,都是一山佔便宜,可根據形勢來講,摟著夜三更的一山止不住的後退三四步都不減去勢,再看這幾步過後的腳下,土路出坑,山石龜裂,足以讓旁人瞧出這是一山吃了悶虧。
眼見的鶴髮童顏的道士又一掌拍來,一山好勝心起,也不管夜三更受了受不了,騰出一隻手來將懷裡夜三更一擲,舉掌相應。
弓步前衝,一山兩掌抵一掌,臉上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凝重。
“小和尚,你是要幫夜三更?”預料之外,張九平竟然還能在此緊要關頭問出話來。
先下手為強的張九平,眼下這出手的勢頭自然已經不會在乎什麼長幼之別,空閒的手緊緊握拳藏於在身後蓄勢待發,額上青筋猶如小蛇蜿蜒至髮際,滿臉漲紅。
反觀一山,對比於氣勢攀升到頂點的武當長老,他的表現很明顯的遊刃有餘,想來對方突然的攻擊讓其措手不及,待得如今反應過來,心下也有了計較。
但見一山
“呀”地一聲,騰出右手,五指張開如蒲扇,隱約間好似帶動起一絲氣機,一掌拍向那武當長老胸前大開空門。
身為一派長老,修習武當功法恁些年,且不說這一身的修為手段,比之一山這個後輩不知道高了多少,恐怕真就是走過的橋也要比這大和尚走過的路都多,對方這一擊他又怎會不加防備?
張九平長老身後一直未曾顯現的拳頭攻出,氣勢無以匹敵。與先前兩人第一次的交手恰恰相反,拳掌相換,剛剛是使拳的一山處於劣勢退後一步,眼下處於優勢的張九平長老,竟在一山手掌還未與自己拳頭相碰時,瞬間變色。
毫無花哨,手掌間泛起一層若有若無的罡風,包裹著勢大力沉的一掌,悍然印在那不分前後攻來的拳頭上。
爾後一聲結結實實的
“嘭”聲,兩個以修煉體魄見長的外家武人,不管是道門拳腳抑或是佛家皮肉,很難想象竟然能打出破空聲。
這還不等同於山腰處夜三更與莫萬仞兩人的交手,外家武人與煉氣武人不管是拳腳相向還是以修煉的強橫罡風對抗雄渾氣勁,那種以身體氣機牽扯天地氣息流轉所發出的聲音,可總要比這些一拳一掌激發出的破空聲輕易的多。
一個以道門拳腳見長,一個以佛家苦行打熬身子,等同於山外武道中外家武夫的存在,在拳掌碰撞下,煙土騰騰,塵埃瀰漫。
一山又後退兩步,在夜三更逞強似的阻攔下,兩個人踉蹌下險些摔倒,堪堪止住退勢。
再瞧那武當長老,身子在退後兩三步後,竟然詭異的騰空飛起向後丈餘,轟然落地,一口鮮血吐出,那張不比壯年漢子差多少的臉龐已然成了豬肝色。
“哎呀,大力金剛掌啊!”夜三更順著聲音找去,便見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一株巨樹下的石敢當探著頭,朝著這邊豎起大拇指。
夜三更恨不得等恢復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他。一有情況跑的比兔子都快,窩囊廢。
瞧見夜三更目光,泰山派的年輕道士竟還抬手晃了晃打了個招呼,哪還有半點無精打采的樣子,由衷誇讚道:“佛門大力金剛掌,果然名不虛傳啊。”小心翼翼的朝著夜三更兩人走過來,石敢當道:“不過絕對比不上三公子那一刀,山都差點削下去,這位佛家小師兄一掌下去,也…呀,張九平道長這是咋了?”一驚一乍的石敢當全然沒了小心防備的神色,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咳血不止的武當長老跟前,扶起他身子,抬手連封其幾處大穴,手指於他胸前好似也是步罡踏斗一般遊走,深淺不一,即便如場中這些自小修習武藝、熟稔人體三百六十竅穴的武人來說,這手法也是罕見。
甚至可以說未曾見過。在張九平長老胸腔漸趨於平穩,一呼一吸也如常人,周遭一眾道士才緩緩上前。
於他們眼中,平日裡和顏悅色的張九平長老還是第一次如此暴跳如雷,而且毫無徵兆。
說時遲實則極快,僅僅是幾個呼吸便發生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在一山大和尚一招佛門大力金剛掌的威勢下結束。
在調整呼吸後便復又恢復如初的一山警惕保護下,夜三更並未有過多擔心,走至那武當長老跟前。
看到夜三更的一剎那,張九平眼中再度泛起兇狠之色,在石敢當一陣按壓後,戾氣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
“怎麼了?”一生但求自然、以無為修身方能在如此年紀仍舊有著與年齡絕不相符的外貌的武當長老開口一句話,讓周遭眾人大感錯愕。
自然,夜三更也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妖法!”鑑於剛剛泰山派的年輕道士偶然間施展門中心法所引發的異象,已然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山再度當成了是石敢當的手段,上去就是一腳。
可憐石敢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懵懵然跌坐地上,
“啊?”隨著石敢當被一山一腳踢開,武當長老張九平再度眉頭緊皺,眼神裡緊接閃過一絲狠色,只不過在石敢當迅速連拍其身後又幾處竅穴後恢復常色。
“哥,我叫你大哥,您是我親哥,貧道這妖不妖法的事,一會兒再聊行不行?”石敢當一臉的委屈。
顯然此時此刻,覺得夜三更都不跟自己計較,為何這個大光頭總跟自己過不去,不委屈是假的。
有些埋怨的將一山拉到一邊,夜三更問向張九平道:“九平道長,認得我?”雖說恢復平常,可接連吐出恁些鮮血,張九平臉色也是差到極點,長呼長吸,張九平道:“認識。”
“剛才的事?”
“好像打了一場。”眼中雖說仍舊是迷惑,張九平瞧著這周圍一片狼藉,經驗老成如他,結合自己眼下傷勢也是明白。
甩甩自己右手,張九平苦笑道:“這勁道,還是金剛掌吧,其重如金,其勢如剛,摧枯拉朽,立地金剛。小師傅,這可是金剛不敗了吧。”這次換一山一臉茫然,
“他這是癔癇吧?”對於一山的胡言亂語自然是自動忽視,夜三更蹲下身子,問道:“九平道長怎麼了?”
“不知道。”對於這個乾脆的回答,夜三更在預料之中,卻又感覺有些牽強附會。
夜三更提醒道:“那你剛剛好像是要攻擊我啊。”張九平皺眉。
“有要將我置於死地的樣子。”張九平眼神迷離,眨眼便戾氣叢生。不過可以看出,他自己也在強行壓制這股應該不屬於他的氣息,是以表情尤其為難。
夜三更瞧向石敢當。這個泰山派的年輕道士面色凝重,也是瞧著夜三更。
“三公子,你覺得有沒有這麼個可能?貧道好像也治不了了啊。”就在夜三更想要罵一句,一山伸手一拳打在張九厄腦袋上。
“打暈不就行了。”瞧著緩緩癱軟在地的張九平,石敢當竟然拍起手來。
“妙啊,真他孃的妙極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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