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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去管夜三更跟不跟著,要送一樁大機緣的石敢當腳下不停,繼續道:“其實也算不得受人所託,只是沒少聽他提及三公子,且就鑑於三公子家世淵源,值此風雲尚未激盪之際,貧道覺得,背靠大樹才好乘涼。”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願再跟這個說話雲裡霧裡讓人不明就裡的道士繼續猜悶,夜三更語氣裡透出些怒意。

看出夜三更是打算要等自己說明白才會跟上來,石敢當索性一屁股坐到路邊大石上,還拍了拍旁邊空出的一大塊,示意夜三更同坐。

後者理都不理。石敢當笑笑也不覺得尷尬,道:“年前,福州清源山、湖州梅花觀、萊州嶗山派、遼東千山無量宮四家曾有扶瀛人拜會,說是要在大周建立新的教派,希望此四處予以支援。”夜三更納悶道:“成立新教,應該去京城宗正寺報備,有戶部專門人員審查合格,自然會予以透過,四家道門也都是大周千年古觀,這個章程應該知曉,定不會私下應允。”

“的確。”石敢當點頭,

“不過你也算是半個官家人,由此考慮也屬正常。只是話又說回來,新教若成立,所享香火福澤,就與我大周儒釋道三家平分,這一畝三分地裡,本就不多的大道機緣,一分做四,如此得不償失的事,誰會做?傻子也做不出一個饅頭分與他人食的事。”話糙理不糙,年輕道士毫不避諱的揭開這種人之常情,直擊人心陰暗面,倒也實在。

知道自己還未說到重點,對方也不會明白,石敢當繼續道:“爾後嶗山派留了個心眼,派人探查此扶瀛新教是何派系,也是害怕有邪門歪道於我大周放肆。如此一來,未查清此新教門道,卻在年後撞見那扶瀛人往返嶗山派,送出了那封關於道教蓮池枯敗的信件。”從懷裡摸索一陣,就在夜三更以為這個泰山派的道士隨身帶著那封信件時,便見他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青銅扁壺,拔下木塞仰頭灌了一口,砸吧著嘴,朝著夜三更晃了晃手中扁壺,

“要不要嚐嚐用我門中山泉水釀的桃花釀?”夜三更沒反應,倒是一山不自制的嚥了口唾沫。

石敢當又道:“如此一來,世代於我派交好的嶗山派便遣人前往告知,意思不過是勸誡,希望我們不要過多摻和此事,任由扶瀛人折騰。家師也有此考慮,只是因為我門中有位緣分頗深的香客,三公子也認識,勸我們最好是先來武當摸摸底,再做打算。於是乎,家師便派貧道來此,且當錘鍊,也當是尋一份機緣。”眼下也算是瞭解個大概的夜三更心中正自猜測著這個所謂的扶瀛新教派與九宮燕之間有無甚聯絡,要不然這個扶瀛女人為何會費盡心思坐鎮分水嶺謀劃武當?

聽得石敢當提及自己也認識的一位故人,當下回神問道:“不知石道長口中我也認識的香客是哪位?”石敢當臉上又掛上溫和笑意,這個要麼一臉無精打采昏昏欲睡要麼總是笑意盈盈的年輕道士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這是我們佛祖說的話。”一山插話道,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大和尚對這個會

“妖法”的道士自然而然的帶著些敵意。石敢當點頭,

“道教本就是在幾千年前脫胎於道家法典,依據陰陽家四時執行順序之說,博採儒墨兩家之長,摘取名法兩家要點,爾後釋教東來,自然也要學習其中精華,融會貫通才有了現下包羅永珍的道教,這有何奇怪的?”整日裡只知曉背誦佛門經文修習佛門心法的大和尚哪知道這些個淵源,撓頭不語。

如其他一味推崇道教、自認為道教要凌駕於儒家佛門的道士不同,如此直面自家門派歷史並大方承認其核心,不僅讓夜三更刮目。

石敢當視線投過來,接著剛才的話道:“既然故人交待貧道不能告知三公子,想來也有他自己的打算,還望三公子成全。”夜三更腦海裡不免把自己在魯地認識的人想了一遍,到底是也沒想到能與泰山派有聯絡的故人是誰。

暫且將這個問題擱置不提,夜三更又問道:“你跟我講這些,是為了什麼?讓我上告官府,去抓扶瀛人?”石敢當搖頭,卻又點頭道:“對也不對。剛才貧道也講過,各門派其實該共享現下所知的一切,看看扶瀛到底想搞出什麼么蛾子。只是長久以來的敝帚自珍,只顧自家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一個個可是嘴緊得很。”從對方剛才說的話中,夜三更對於這句話有些不敢苟同,

“那你又如何知曉得扶瀛也曾派人找過清源山、梅花觀、無量宮?”石敢當呵呵笑道:“正如貧道眼下坐在這裡跟三公子講這麼多一樣,幾日來如若不是我一家一家找過去,又有幾個原意跟我講這些?”於此,夜三更對這個年輕道人言語舉止再次困惑。

石敢當又道:“眼下關於扶瀛人慾立新教,知道的也就只有這四家,其他門派,壓根就不知曉。貧道自然也是片面提及,不敢將此事擴大化。早就聽聞三公子數年前曾與扶瀛人打過交道,所以此番目的,便是想與三公子說道說道,看看三公子能否以官家人的身份,告知貧道一些有價值的訊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點明主旨,夜三更卻不覺得他囉嗦,反而如此一來,自己便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

然而,不等夜三更開口,這個年輕道人又道:“不過,已然明瞭這恐怕便是扶瀛人佈下的一場大局,關乎道教的大局,所以貧道臨時起意,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鑑於對方開頭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還有現下涉及到扶瀛欲在大周立教的話題,夜三更不覺得這個

“請求”會是個好事情。見夜三更不回話,仍是一副警惕的樣子,石敢當笑道:“這樣吧,如果三公子答應貧道的請求,貧道會再告知一件可大可小的秘密,或許會對此間命案有幫助。”夜三更兩眼一眯,對此,他越發感覺這道士心懷叵測,說話的方式怎麼跟自家二姐一個調調?

“剛才還問能不能講,現在怎麼就盤算著要我答應?”夜三更語氣玩味,毫不掩飾譏諷的意思。

石敢當噗嗤笑出聲來,

“三公子是不是一直跟著二小姐,所以旁人的話術對你來說不過是皮毛?”夜三更沒有出言反對,顯然便是贊成這個說法。

石敢當搖頭苦笑,想來是笑自己班門弄斧,他道:“貧道就先告訴你這個小秘密,只是具體因果,還需三公子自行思忖。”

“說說看。”

“遼東千山無量宮雖未答應扶瀛人建立新教,可其門下支脈看香派,與扶瀛一眾走的可緊著呢。”聯想到那天夜裡石敢當好似無意又好似刻意的將看香派推至眾人面前,夜三更忽然感覺面前這人所作所為所想所圖,一步一步走的讓人害怕。

好似棋局之中的無理手,初時驚豔,幾步之後便破綻百出。反而是穩紮穩打按部就班,在無意間攻其不備,一記神來之筆落子敲定,便可掌控大局,遍地開花。

如此紙上談兵,可要比一些時候的身體力行更管用。比如現在,那可叫槓上開花的神來之筆便落了下來。

難不成那日夜裡,這個石敢當是故意把看香派推出來,想借此來找尋這個立教才幾百年的門派有無殺人動機?

夜三更不知道他找沒找到,不過那天夜裡,自家姐姐一通說道,想來也沒讓這位泰山派的年輕道士得逞。

夜三更問道:“你又是如何知曉看香派與扶瀛人走動頻繁?”這次石敢當沒有急著回答,好像是在斟酌字句反覆校對後方才道:“因為那一個挺好說話的胡非真。”

“嗯?”石敢當摸著下巴,字斟句酌,沉吟著,

“古書上曾提到過一種不是病的病,稱作癔癇,說是一個人能變作兩個人,一會兒如此一會兒又變個樣子,教人捉摸不透。此病語焉不詳,不過你們也應該能看出來,那位胡非真胡道姑,便是此種症狀,動不動就與之前判若兩人,一會兒極好說話,一會兒又拒人千里。貧道覺得,她得的便是這種病。”頭一次聽到此種怪病的夜三更對於那位道姑可謂是印象極深,當時還以為是她們那詭異的門派心法所致,奪舍附身的次數多了,便給人神神叨叨的感覺。

“前幾日趕巧遇到的是那位極好說話的胡道姑,她跟貧道講她們之所以來武當,是因為一位和她們經常走動的扶瀛人要求的,意思是讓看香派來此勸勸道教各大門派,接受扶瀛立教。只是後來貧道再追問,她便換做了另外那個不太好相與的樣子,不僅什麼都不說,還差些動手打了貧道。”講到此處,石敢當頗為幽怨。

夜三更自然不關心道人的會不會捱打,追問道:“那你那夜裡讓她們施展循煙下神的手段,是為了什麼?”

“如此一來,看香派若是出醜成了眾矢之的,她們哪還有臉提扶瀛立新教的事?”

“……”夜三更感覺剛才自己對於這位年輕道士的猜測明顯是高估了好幾層樓那麼多。

小聰明,全都是小聰明。心下一動便有了思量,關於此間種種指不定還要等嶽青鳳那邊訊息。

夜三更道:“你跟我講這麼多,又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說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石敢當卻是搖頭道:“貧道剛剛說了,只希望三公子能答應在下臨時起意的一個請求,至於其他,貧道也無甚奢求。”夜三更只是盯著對方,等他把話說下去。

石敢當又掏出那隻青銅扁壺,這次灌了好大一口,發出咕咚聲。好像是壯膽,石敢當長長吐出一口氣,爾後起身,面色凝重道:“三公子,貧道接下來所言,完全可以代表我泰山道教,只因在下已內定成為下任泰山派掌門人。”緊接著這個來自禮儀之邦的年輕道士便朝著夜三更執手做天揖,躬身拜倒。

“扶瀛人立教之意明顯,雖不知有何叵測居心,但如此不當手段,所圖明顯。值此外教尚未進駐我大周之際,貧道石敢當,願攜泰山派為三公子、為夜家效犬馬之勞,鞍前馬後,絕無怨言。”有病吧?

夜三更如是想。還寫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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