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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再醒來後天已大亮,除了兩個預料之中一刻都閒不住的和尚,自家姐弟和兔兒爺,還有顏衠,或坐或站的在屋裡,夜三更睜眼看到這一幕都有種荒謬的感覺。
這才幾天,又躺下了。神沉氣海一陣周遊,感覺著體內氣勁如遊絲,即便夜三更沉入神識所感知到的也是微乎其微,這讓使出驚天一刀的夜家三公子再度想到昏迷前那個過分一些的念頭。
這是哪個老祖宗傳下來的刀氣,比霸道都霸道。左邊胳膊裹縛著厚厚的紗布,整隻手纏的如同一個剛出鍋的饅頭,反正夜三更有意用力,卻也沒有一點感覺。
想來兔兒爺始終坐在跟前守著,夜三更眼珠一動他便探過手來,一隻推宮過血,一隻號脈。
除了旁邊夜寤寐趴在床頭輕輕打鼾,一眾人如此緊張,夜三更不免有些尷尬道:“都挺好啊?”好在這次傷的不重,夜三更破釜沉舟的一刀藉由殮刀墳獨有的秘法施展出來,倒真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借勢退敵,說起來可真是拿著自己性命做賭注。
好在夜三更命不錯。顯然對於自家弟弟的沒話找話,惹得床榻另一端夜遐邇氣罵道:“怎麼不死了你。”夜三更瞧向一旁兔兒爺,這姐弟倆幾日來的冷戰自然被這位馬前卒瞧在眼裡,兩邊誰都惹不起,他打個哈哈,佯裝看不見對方遞過來的眼神,道:“這回除了這條胳膊算是廢了,其他傷也不算個傷,看來到底還是刀好用。”夜三更臉都要綠了。
“脫臼或者骨裂吧兔兒爺。”夜三更苦著臉,
“不至於吧。”瞧瞧一眾人臉色也沒有什麼變換,夜三更都快要掉出淚來。
這他孃的算是怎麼回事啊。忽然驚醒的夜寤寐瞧見自家哥哥醒來,便是一陣晃盪,
“哥你沒死啊。”被這大力的搖晃導致身子一陣痠痛,倒吸幾口涼氣,夜三更急道:“疼疼疼疼…”只是換來夜遐邇側
“目”斜
“眼”一瞧,嗤之以鼻,道:“能疼死?”夜三更算是說句話都是錯,齜牙咧嘴再不出聲。
夜寤寐被夜思服拉開,不用說話,這兩個同心同體的道門妙道師自然是心有靈犀,古靈精怪的年輕女冠朝著自己哥哥吐了吐舌頭,不著痕跡的使著眼色。
對於姐姐賭氣的不搭理,瞭解如夜三更,只當假裝看不見,苦著臉衝兔兒爺道:“我這胳膊真沒法治了?”到底還是一家人,夜思服不忍見他那樣,開口道:“兔兒爺在嚇唬你。”見到投來的問詢目光,兔兒爺呵呵笑道:“只不過是受外界巨力一擊之後短暫造成經脈倒行逆施導致的不著力,加上肩頭脫臼使不出勁,過幾天就沒事了。”夜三更挪了挪身子,不像前幾日那次動都有些費勁,這便說明好像真就未有什麼過重傷勢,當下喜笑顏開道:“我這身子從小就是鐵打的…”惹來夜遐邇一聲冷哼,讓自吹自擂的夜三更怏怏閉上了嘴。
一旁顏衠瞧夜三更無事,心下稍寬,見他眼下這番自得其樂的表情,沒好氣道:“你小子真是不管他人苦,只念自家貧啊。”他們這些人提心吊膽,當事人反倒沒事一樣,的確是教人不爽。
對於顏衠的玩笑權作聽不懂便是聽不見,夜三更撐著身子倚到床頭,問道:“這次昏迷了多久?”對於自家這個從小就皮實的少爺,兔兒爺也是無奈,想要生氣可也不知道從哪裡生氣,搖頭嗤笑一聲,嘆了口氣,道:“七個時辰。”夜三更不免有些慶幸,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道:“殮刀墳裡的刀氣,好用是好用,就是太折騰人。”話是說給夜遐邇聽的,畢竟對於那些宗門以外的人,所謂的刀氣,也不過是類似於氣機外放所產生的景象,其中門道自沒人知曉。
只是還在生氣的夜遐邇沒有理會。夜三更也不覺得尷尬,又道:“昨夜山中可再有無事發生?”不等旁人說話,夜遐邇反倒是騰地起身,即便是晃了個趔趄也是摸索著向外走,顯然是對夜三更已然如此還一味的瞎操心有些生氣。
夜寤寐趕忙去扶。卻在下一刻,夜遐邇又退回身子,坐回原處。她又怎麼不明白,自家弟弟這次緊趕著的摻和,還不就是為了自家小弟小妹兩人,即便是眼下情況並未完全指明這次道門齊聚武當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可夜三更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想把任何危害到自家人的危險苗頭掐死在未起勢之時。
只是夜遐邇猶自氣憤自己這個弟弟每次的拼命,胸脯起伏不定。屋內其他人只當看不見,怕殃及池魚。
夜三更對於兔兒爺的眼色裝作看不見,惹來這個缺了一條腿的漢子笑罵,
“你小子啊。”爾後又道:“要不是昨晚那般驚天動地的打鬥聲吸引了後山不遠處的九厄掌門他們,你小子現下如何還未可知啊,還這麼瞎操心,不怪二小姐生氣。”又想起自己使出那般秘術,當時情形可謂是九死一生,好在能震懾住對方使其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自己強撐做出來的紙老虎也並非沒有作用。
夜三更卻是想得開,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引來夜遐邇一聲重重的冷哼。
一旁兔兒爺搖頭苦笑,
“三少爺你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怕是我都沒得辦法了。”夜寤寐插話道:“我姐說我三哥死了才最讓我們省心。”只是換來夜思服一個腦瓜崩。
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從小跟自己就沒有長幼的概念,夜三更也只是佯做生氣白了她一眼。
夜三更在意的還是此間又發生過什麼事沒,又要催問,顏衠先是問道:“你昨夜跑後山幹嘛去了?”只是不等夜三更回答,廂房大開的房門大步進來一人。
“三公子別來無恙啊。”來人抱拳執手禮,言語舉止頗講究。夜三更頓時來了精神。
一個老熟人。他鄉遇故知可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夜三更哈哈一笑,即便扯動了那條胳膊讓他有些同感,他也笑得很開心。
“嶽青鳳,怎麼不再京城待著,這是被貶到下頭來了?”官家於京城外調,不管是升遷或是平調,大家都曉得這便是貶謫。
皇帝老兒腳底下就算是個巡哨不入品秩的甲士,遇見外面同級別伍卒,那也是鼻孔朝天,高人一等。
只是夜三更的話沒有讓當事人不高興,反倒是夜遐邇抬起屁股使勁坐在他腿上,惹來後者又是齜牙咧嘴,一陣閃躲。
兔兒爺起身,讓開給兩人,不過還是沒忍住,道:“三少爺,對於官家人,這麼直白的說人被貶,不太好吧。”那漢子還未言語,那邊夜遐邇也是側頭朝著夜三更,眉心微皺,語氣裡有些怒意,道:“少說兩句話會死?”被叫做嶽青鳳的漢子也是哈哈大笑,
“無妨無妨,多大點事。”夜三更瞧著對面一身官服的漢子,動了動身子,找了個很是舒服的姿勢側臥,附和笑道:“就是就是,嶽捕頭臉皮厚,他只會覺得這特別值得驕傲。”來人一身官府衙役的服飾,漿洗得都掉了色,玄黑色裡透出些霜白,卻也顯得人格外精神寡淨,一雙男人不常有的狹長丹鳳眼,未語先笑,彎彎如月牙,帶動著堪比女子的細碎春山也是一抖一抖。
尤其是鼻子下頭八字鬍,修剪的一絲不苟。很像眉毛。加上這些單獨拿出來就很吸引人的器官長在了那張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面龐上,白淨似他,男人女人都要多看幾眼。
一笑眉目便如女子、被叫做嶽青鳳的捕快抱著一把牛尾腰刀,就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可也比不上三公子臉皮厚,上次你打賭挖蚯蚓二十條,輸我一條,可還欠下一百個跟斗啊。”被人當眾揭了醜,夜三更顯然不如對方那般好說話的性子,當即臉上笑意便沒了,只是還沒開口,這個捕快口中的事顯然引起了夜寤寐的興趣,喜道:“嶽捕頭,有時間咱倆也比啊。”惹來夜遐邇一聲輕咳提醒,權作警告。
夜寤寐一臉茫然。夜三更打個哈哈,岔開話題道:“嶽捕頭不會真是調到均州來了吧?”嶽青鳳哈哈一笑,也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道:“換個環境嘛,畢竟在京城名聲臭成啥樣了。”夜三更正要說話,卻是夜遐邇再度輕咳。
自然也知曉這現下眼盲的女子在那座山頭大宅中的地位,嶽青鳳不再跟當年於京城裡常打交道的夜三更閒言,正色道:“昨晚這是發生了什麼,山都差點讓你砍平。一大早趕過來,整座山裡全是在議論你的事,你可真是威風凜凜到家了。”剛剛也正要跟他們講昨夜的發生,當下,夜三更便模稜兩可的,將昨夜的事籠統講了一遍,畢竟事已至此,內裡兇險,也不想讓旁人擔心。
雖說打鬥講的不甚詳實,可眼下傷勢如此,也不得不讓眾人為之揪心。
一眾人都在咀嚼著這忽然出現的兩個人物,畢竟也只有夜遐邇與夜三更瞭解其中因果。
兩撇鬍須如同眉毛緊貼嘴唇的嶽青鳳眉頭微皺。
“道門之爭,怎麼還牽扯到扶瀛這個彈丸小國了?”作為一名莫說是均州地界享有盛名的捕快,即便在京城那麼大的圈子裡也是數得著的精明衙役,嶽青鳳經手的大案小案海了去了,心思一動便想明白其中重點所在。
扶瀛參與本土教派事務,並不是什麼有違大周律法的事,恰恰相反,在大周,除了皇室極其推崇的道家,以及最為天下人提倡的儒家,自古以來便相容幷蓄的吸收著各種教派於中土著說立教。
禪門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可話說回來,倡導歸倡導,只是這事情好像跟其他派系——至少現在來說還並沒有其他教派的事——也沒什麼明面上的關係,可這牽扯到扶瀛,而且還涉及到人命官司,可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也都明白官府處理這般事務的流程,不等嶽青鳳發問,夜三更將與九宮燕的交際一一講明,這次倒是說的詳細,關於分水嶺那一日夜裡與九宮燕之間所發生的種種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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