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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傷及內腑,拼死使出駭人一刀,雖說並未對那兩人造成何種傷害,最起碼也讓對方心生膽怯,不敢上前。
兩方交手最懼誅心,打不打的過另說,若是怯了場,那可就真是打不過了。
瞧著倒還算有些江湖道義的九宮燕,並不像她為人處事那般陰毒險惡,至少看到此處東倒西歪的攔腰斬斷那麼多大樹後的一片狼藉,九宮燕還是沒有將負傷的莫萬仞丟下,一步三回頭小心謹慎的扶著自己的這個短時間內不得不休慼與共的同伴迅速遠遁。
顯然也是害怕這使出了驚天一刀的夜三更會再次出手,自然也是害怕這一刀後引起他人注意。
不過擔心也是多餘的,夜三更提刀於原地動也不動,只是冷眼觀瞧。
九宮燕猜測這怕不是他破釜沉舟的強弩之末,可是清楚的感覺到那股強悍氣勢並未消失,眼下即便是對方扮做紙老虎在唱空城計,心思重重如九宮燕也不敢貿貿然去試探。
在莫萬仞要求九宮燕速速過去補上一刀結果了夜三更的連聲催促中,後者根本不搭理這個老傢伙,執意攙著他強行離開,任由莫萬仞如何掙脫也是無濟於事,在九宮燕拉拽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直到瞧不見這兩人身影,又強撐一會兒以防對方試探回返,夜三更終於悶哼一聲,胸口處一陣翻騰,壓制不住的再次吐出一口血漿。
體內那特殊心法如其名字般霸道無儔,沒想到連得母親宗門裡那與生俱來的刀氣也是如此兇悍,不好相與,直教人內裡陣陣絞痛。
殮刀墳這種以器證道的武人莫說是整個大周,即便是上千年的三教外加以武求長生的武夫一途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要說是獨一無二不見得,畢竟數百年前有個殮刀墳的武人因得觸犯宗門規矩被放逐,在蜀道東南臨近十萬大山之處的棲鳳峽賭氣之下建了個劍閣,兩派呈犄角之勢在天府之地上演了一出被江湖人津津樂道的刀劍錯。
兵中霸者,器之君子,可謂精彩。
自然也是承襲於不得不承認的老東家,劍閣如同殮刀墳一樣,信奉以器證道,無外乎借這手足之延伸,錘打煅燒之餘,汲取其中氣息,砥礪心境,煎熬筋骨,藉此與天地間不可多得的氣運機緣,輔之宗門福澤傳承,得證長生。
說來簡單,如若沒有一脈相承代代流傳積攢下來的香火,哪會有如此綿延厚重的因果?
就像是殮刀墳裡很久以前的一位老祖曾講,門內修行如做學問,不積小流怎能成江海?
是以這個以鑄刀為榮以鑄刀為生、於這神州大地之上都尤為特殊的宗門,那股子薪火傳承下來的氣,尤為重要。
像是夜三更兄弟姊妹五人,也無人知曉怎麼就姓夜而未姓姜,對於殮刀墳這個極其重視此等根源傳襲的宗門來說真真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且不說這個讓江湖人都納悶的事,再如何說道這一家子孫都是殮刀墳的門人,故而拋去其他三個於佛家道教佔據慧根的子女,夜遐邇與夜三更,便是殮刀墳中傳承下來、該注入此支脈中刀氣的繼承人。
所謂刀氣,顧名思義,刀中氣息。
鑄刀者千錘百煉,沒日沒夜的鍛打提純,朝夕相處下自然便與這等沒有生命的物件產生微妙感應,尤其是一些個可稱之為神兵利器的寶物,在最後出爐輔以精血便可呼應天地神威,如此不更是寄託鍛造者心血?
那股氣,便用駐其中。
尤其是於諸多兵刃中被稱作霸王的刀,內裡雄渾精氣,更是得天獨厚到舉世無儔,無以匹敵。
殮刀墳中那綠油油的刀池,注入新生兒的血液便會有刀主動認主,如夜三更這般天生練武又能與刀中王者相互呼應的好苗子,當年池子中那密密麻麻的長刀短刀唐刀陌刀斬馬刀虎頭刀,數以千計萬計的於池中昂頭如朝拜,那般大氣象,可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是以便是秘而不宣諱莫如深的接種刀氣,不同於往常那般設壇祈福,僅僅是不露圭角的悄悄進行,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注入自己身體內的是哪位祖宗傳襲下來的刀氣。
以至於母親去世後,指望著守口如瓶的殮刀墳能主動告知顯然有些為難,夜三更只能不止一次的猜測,還不如闖闖刀陣來的痛快。
反正那把被萬把刀共主的鸞纛就在夜遐邇身上,夜三更總是會自我安慰般告誡自己,不要貪得無厭。
只是眼下,好似都快要死了一般的夜三更覺得,有必要得去趟巴蜀,回姥姥家問問,到底是哪個祖宗在自己出生時給自己身上接種的這股刀氣,真他孃的讓人抗不住。
一念及此,不省人事。
……
……
也曾打算半路返回再去查探一番的九宮燕到底是沒有回去,任由莫萬仞罵她做“縮頭烏龜”仍舊是一意孤行的帶著這個眼下已然失去戰鬥力的老頭子倉皇逃竄。
好像真被那駭人一刀嚇破了膽。
可說起來這還真算不上害怕。
常年跟隨自己家那位遊戲紅塵的老頭子修習,數年前由術入氣後只求能證大道,只是現如今人人都說大道福淺氣運微薄,導致五百年來武人難以長生。可她萬萬想不到,眼下這個年紀輕輕的夜家小子,竟一刀帶出這足以撼天動地的大氣象。
相較於這匪夷所思的景象,九宮燕納悶的卻是如何得來的這股磅礴氣運。
旁邊這個外家武夫可不懂得內裡蹊蹺,指望著他能理解此中門道,無外乎對牛彈琴。
如若不是看中這是個能助己修行的得力人丹,九宮燕恨不得就把這個老傢伙扔在這裡,任由中了一刀的他自生自滅。
一念及此,看來有必要給自家老頭子修書一封,說說這其中奇怪之處。
想到此處,九宮燕不免有些頭大,自家老頭子明明傳令下來說不得招惹這夜家姐弟,將來說不定就會有大用處,眼下好似自己已經或故意或無意的與他們打了兩次交道,著實有些公然抗令的意思。
不過想起那個小妖精已然來到大周,想來自家那老頭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閒心管顧自己這邊。
話又說回來,自己也未對這對姐弟有什麼過分的動作,而且自己也僅僅是試探成分居多,都是小心翼翼未留任何馬腳,耽誤不了老頭子籌劃恁久的計劃。
想到自家老頭子如今這個時候肯定偎紅倚翠的左擁右抱,又想到那具如此年紀仍舊不輸年輕男兒的勇猛身姿,這個眼角露出盎然春意的扶瀛女子嘴角更是嫵媚至極,瞧了瞧旁邊這個老頭子一眼,攙扶著莫萬仞的嬌嫩身子又往裡靠了一靠。
這老傢伙可是不開竅的很,三兩日了對於自己的投懷送抱視若無睹,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不中用了,要不然九宮燕可不信能有哪個正常男人會拒絕自己的自薦枕蓆。
已然將習武證道當做此生追求的莫萬仞近些年裡又多了個為孫兒報仇的夙願,已然魔怔,顯然是到了不顧忌對方身份的狀態。
前幾日裡于山腰處與夜三更一戰,莫萬仞久違的感覺到了境界的鬆動,於他來講,這小十年間一入偽登峰境,那可是寸步不前的教人難受,尤其是在三年前聽聞自家孫兒在京城被害,一怒之下心境受損,更是再也難以觸及登峰境的門檻,悔之莫及。
不成想陰差陽錯的一次打鬥,竟然可以觸及近十年苦苦找尋的一絲機緣,這倒讓莫萬仞有些撥雲見日的痛快。
於是乎,介於這種想法,莫萬仞在九宮燕找到自己說明來意的第一時間,自然是雙手贊成。
於是乎,一拍即合的兩人找準機會開始動手。
只是這次的圍擊顯然大大的出乎了莫萬仞的預料,事先計劃提前埋伏暗中偷襲,竟然還讓對方躲了開去,能在後手時給自己一刀,差點給自己開膛破肚,這絕對是自己習武以來最大的敗筆。
最最關鍵的,還是兩人聯手。
使勁捂著胸口處那道猙獰的口子,莫萬仞瞧向旁邊這個讓他看不透的女子。
甚至到現在,對於這個女人的瞭解也僅僅是侷限於來自扶瀛,至於為何要殺夜三更,這女人只是含糊其辭的說自己跟夜三更有些見不得人的瓜葛。
對於這個年齡都教人看不出的女人,也曾聽說過夜三更當年遊歷江湖的諸多事情,於此也不得不腹誹一句這夜家小子心也花花的很,連番邦女人也是葷腥不忌。
照片也只是片面的猜測著這倆人關係,眼下想到兩人剛才對話,莫萬仞不得不考慮這女人是不是舊情復燃放了水,要不然兩人聯手竟然以敗逃告終,這可真是丟臉丟到家裡去了。
莫萬仞再次問出了兩人甫一見面的問題,“你和夜三更什麼關係?”
強行拖拽著莫萬仞不分東南西北的狂奔一陣,感覺到已經遠離了那片狼藉之地,即便有人察覺後追尋也不會追到,九宮燕扶著莫萬仞坐下,於自己裙襬處大大的撕下一塊布條,露出內裡不著片縷的嫩白,蹲下身子之際若隱若現,仔細為這個被自己視為囊中之物的人丹包紮胸前可怖傷口。
畢竟這對於莫萬仞而言是精血,可對於九宮燕來講,這可是絕妙的精氣,怎教她不耐心?
九宮燕近距離瞧著這張老臉,無關樣貌,僅僅只是可供自己攝取的那股子精氣,便讓她垂涎欲滴。
九宮燕這次沒有再隱藏,笑道:“我和夜三更也無甚冤仇,僅僅是想著把他據為己有。”
模稜兩可的回答,再次讓莫萬仞堅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九宮燕又道:“你們大周那位異姓王可是厲害的很,鬼知道哪裡求來的香火福澤,把子孫一個個餵養的有如此浩浩機緣,你或許不明白,可對於我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寶貝。”
莫萬仞眉頭一擰,不明所以。
九宮燕看在眼裡也不解釋,起身瞧著空中半月。
“我現在要做一件大事,關乎武人證道長生,你要不要一起?”
爾後巧笑倩倩,眉目彎彎,貼近莫萬仞耳邊,呵氣如蘭。
“到時候,可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吶。”
瞧見對方眼中短暫迷離,九宮燕笑意更甚。
“我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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