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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喊殺聲乍起,營盤裡瞬間燃起燈火,那幾個本是昏昏沉沉的看守如打了雞血般亢奮異常,營盤裡一眾馬賊魚貫而出,烏泱泱二十多口子人一個個的擎刀執劍舉棍拎棒站在營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群讓他們費盡心思苦苦等了兩個日夜的敵人。
山下來的這群突然出現的人數量不多,根據火把來看也就十來個,形色各異,有黑髮黃面板,有金髮白面板,還有些紅髮的羅剎鬼,更有甚者,少年分明瞧見了一個若不是火把照耀在這黑夜裡壓根就看不見真面目的黑面板的人。
只是這群人來勢洶洶,在看到馬賊早有準備的蜂湧而出,卻是突然的偃旗息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爾後又毫無預兆的一窩蜂向山下跑了,當真是如同來時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是什麼情況?”阿大看著形勢突變的場中更迦納悶,還不忘言語上擠兌一下老殷頭兒,道:“我還年輕,真看不出他們是怎麼個意思。”
老殷頭兒自然也是滿臉疑惑,只是又擺上了他那招牌似的笑,露著一口黑牙,學著剛才阿大的口氣道:“說書的老頭兒也沒說過這一段兒。”
阿大又是一通白眼,倒是沒再與老殷頭兒糾纏,而是衝著少年說道:“看來這夥馬賊還真不是衝著你來的。”
正全神貫注盯著場中變化的少年沒聽到阿大說話,忽然開口道:“機會來了。”
原來那邊十來個身份不明的人一跑,就聽得馬賊這邊有人喊道:“兄弟們,給我抓活的,再敲他們一筆!”命令一下,這群馬賊呼喊一聲就追了上去。
少年只是聽這聲音耳熟,藉著火把閃爍火苗一瞅,心下稍定:這不就是和莊苑碰到的那個絡腮鬍子的馬賊!想來莊苑就在此處無疑了。
少年吩咐道:“你們在外等著,我進去找人。”說完也不等他們有何說法,摸黑走了。
阿大自然是有些不放心的,交代一聲也跟著少年走了。
見兩個人七拐八繞的消失在樹林,老殷頭兒習慣性的吧嗒吧嗒嘴,道:“小伍子,你悄悄下山去屯兵城,找城衛軍,就說這邊發現馬賊蹤跡,要是沒人信,你就說夜家有人拿夜光碑在這裡辦事。”
伍六七自然不會詢問其中原因,只是說道:“他不讓。”
老殷頭兒那張總是帶著笑得臉忽然嚴肅起來,道:“我總是感覺要出事,你儘管去,有事我跟他講。”
伍六七答應一聲,悄悄下山去了。
少年走的極快,阿大在後面一個不留神就不見了少年蹤影。阿大一陣鬱結,索性自己行動,先進去了再說。
阿大看四下無人,翻牆進了營中,一邊躲過僅剩的三四個留守馬賊,一邊憑著黃昏時分在後山看到的佈局印象逐個房間的摸索。剛到那馬賊頭頭所在的屋子,就見少年從另一邊悄悄過來。
見到阿大,少年先是一愣,隨後釋然,只是說道:“不在外面等著誰讓你進來的!這裡面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語氣略重,顯然並不是生氣。
阿大咧嘴笑道:“沒事沒事,這又沒人,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找得快。”
少年指指屋子,道:“我剛才已經問了,說是在這間屋子裡。”
“這應該就是這夥馬賊頭領的屋子,我在後山看到數這間屋子裡近處的人多。”
少年暗暗皺眉,這馬賊不說把人質單獨鎖起來,放自己房間意欲何為?一念及此,少年抬手推門而入。
屋裡沒人。
只是開門以後撲面而來的香氣霎時讓少年捂住口鼻推著阿大又退後幾步,這味道分明就是那阿芙蓉。
阿大不知道少年這是怎麼回事,有樣學樣的捂住口鼻,問道:“有問題?”
少年從衣襬處撕下兩塊布條,一人一塊捂住口鼻,道:“屋子裡還有阿芙蓉的味道,注意一些,這東西太厲害。”
有些好奇這種味道的阿大想著偷聞兩下,見少年慎重樣子趕忙收起好奇之心,急急裹上口鼻。
進得屋來,即便站在門口屋裡擺設就盡收眼底,一條桌、三把椅子,被褥胡亂的扔在床上,藉著月光能看到煙氣縈縈繞繞,床頭一盞油燈一杆菸袋,哪有什麼人?
“是不是搞錯了?”阿大怔然道,“還是圈套?”
少年眉頭鎖成川字,在這個不算大的房間裡踱著步,“我看那人不像說謊的樣子。”
“馬賊沒一個好東西,他們的話一半都不能信!”阿大像是受過馬賊的傷害一般,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少年眉頭皺的更深。
恰在此時,屋外又起變數。
火把齊明,喊聲乍起,“還想跟老子玩調虎離山,你們這幫子胡人真是班門弄斧!”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少年心頭一緊,到底是中計了。
阿大已第一時間貼靠在門口,透過門縫觀瞧著外面情況。門前空地上,那絡腮鬍子的魁梧馬賊領著十來號人一副志得意滿的得意嘴臉,手中鋼刀扛在肩頭得意洋洋。
“不對。”少年忽然開口道,“他們抓錯了,他們設套等的是那幫胡人。”
阿大此時倒是聰明瞭一回,苦笑道:“眼下這形勢,有區別嗎?”
少年也靠近門口,道:“你看這夥馬賊站位,並不是衝著我們這個方向,顯然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裡。所以,他們只是用了個請君入甕,至於進來的是誰,他們也不知曉。”
阿大不得不感嘆少年心思,這說了一通完全都是自己主觀臆斷,好像並沒有什麼關聯。
看著阿大仍是不明就裡的樣子,少年又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先看看有沒有其他出口,先出去再說。”
屋外那絡腮鬍子的馬賊又在叫囂,“我勸你們最好出來,要是讓我們抓到,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話,衝身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有兩人開始自西向東搜查。
似乎真如少年所說一般,馬賊還真不知道偷摸進來的人藏身何處。
少年與阿大東敲西找,牆壁、地面以及房頂,都封閉的嚴實,除了前面的門窗,哪還有其他的出口。
阿大又悄悄去門口向外觀瞧,低聲道:“快過來了。”
少年掃視屋內,這屋子裡擺設可憐到連個藏身的地都沒有。阿大卻像發現什麼似的,招呼道:“這裡這裡。”順聲瞧去,就見阿大走到床邊,又道:“躲被子裡。這屋裡視線那麼差,又是他們老大的房間,也不會查的多仔細。”
看看那床髒兮兮的被褥,少年皺眉撇嘴道:“噁心。”
屋外腳步聲漸近,少年抬頭看看房梁,一個助跑借桌椅翻跳上去,側身緊貼。阿大顯然知曉自己沒這本事,也不枉費氣力,被褥往身上一蒙,貼牆屏住呼吸,動也不動。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馬賊推門而進。
“注意點,小心走水。”屋外那絡腮鬍子的馬賊頭頭又是一聲吆喝。
那兩名馬賊還真如阿大所說,只是粗略的檢視幾眼,甚至都沒往屋裡走幾步,就轉身走了。
馬賊走時未關門,過差不多一炷香的光景,屋外傳來那絡腮鬍子的魁梧馬賊聲音,“沒有?”語氣中帶著疑惑與不解,“挨個屋都搜了?”
一名馬賊回道:“除了關著那夥人的屋,該搜的都搜了,一個人都沒有。”
這馬賊的話倒是引得屋內的少年來了精神。
一臉絡腮鬍子的馬賊聲音又響起,“你們先去接應一下出去的弟兄們,我去看看。”
屋外眾人一一散去,等得屋內又只剩下一地霜白月光,少年才躍下房梁,警惕的看著屋外,低聲叫著阿大,打算跟著那絡腮鬍子的馬賊去瞧瞧他門關著的是什麼人。
叫了兩聲沒聽見阿大回話,少年上前一把掀開被子,卻見阿大撅著屁股趴在牆根角落,身子不動,就只是用手叩著床板。
“這裡是空的。”阿大頭也不回,耳朵緊貼著床板,這邊敲敲那邊砸砸,“這裡是實的。”
少年只是想著跟上那絡腮鬍子的馬賊,哪有心情去管那些個有的沒的,催促道:“快點。”
這次的阿大反倒是沒有聽從少年的命令,從靴子裡拔出手戟,插進床板的縫隙裡,用力撬開。那邊少年歪身看看屋外無甚動靜,抬腳就要出去,就聽阿大一聲驚呼直接罵上了娘,“啊喲我日他親孃來,這麼多阿芙蓉。”
少年轉身也上了床,伸頭一瞧,也是嚇了一跳,床板下面放著個布袋,一個繫著,一個剛剛被阿大解開了口,就是那青綠色菸葉似的阿芙蓉。阿大已然抓起一把,掀開裹住口鼻的布條就要聞,被少年抬手一巴掌拍落,低喝道:“不要命了!”
阿大悻悻然收手,尷尬的笑笑,道:“讓你說的那麼好聞,我這不是好奇嗎。”說著話拍著手,眼裡還是藏不住的留戀。
少年將那一袋再繫好,兩個連一塊打了一個連環結,這種結釦常用於建造房屋時木架的連線,說好解也得是木工這些常年接觸的匠人,要是旁人亂解一通,這結釦只會越解越亂,少年會這連環結還真是託了他那姐姐的福,自小所學甚雜,各行各業的知識都喜歡涉獵一些,少年多少也是瞭解一些。
主要是看阿大那炙熱眼神,少年生怕這阿大忍不住嘗上一嘗。
將兩個布袋別在腰間,少年透過窗戶看看外面,哪還有那絡腮鬍子的馬賊身影。腹誹了一句誤事,下床出了屋子。
其他馬賊都去山下接應那幫追擊胡人的同夥,只留了幾個巡邏的,這廢棄的營盤裡仍舊空空蕩蕩,少年出得屋來,腳尖點地上了窗臺,緊接一手勾住房簷翻身上了屋頂。偌大的營盤裡只剩幾個早已放鬆了警惕的馬賊在營盤裡走走停停,哪裡還有那絡腮鬍子?少年皺眉,掃視一圈又一圈,就聽見不遠處那間被阿大判斷是灶房的屋子“吱扭”一聲,絡腮鬍子的馬賊晃步走了出來,手裡還抓了個女人。
一個金髮番邦女人。
少年恍然,怪不得那群胡人會來這馬賊的老窩,原來馬賊是搶了他們的女人。
少年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怪異感。
翻身下得屋頂,少年一把拉住阿大躲到屋子側面,道:“你說的那個灶房應該就關著他們抓來的人。”
“你這意思是還不止一個人?”阿大腦筋也是轉的挺快,聽出了少年話中的意思。
少年點頭,朝著那邊努了努嘴,阿大也悄悄探出半個腦袋,就看到那馬賊掐著那個金髮女子的脖頸,連拉帶拽的朝著這邊走來。
“這女的挺聽話啊。”阿大低聲道。少年食指放在唇邊,示意禁言。
絡腮鬍子的馬賊一臉男人都懂的笑意,拖著那個番邦女人就進了屋子,“哐啷”一聲大力的關上了門,倒是把少年的心揪起來了。
阿大側頭看看少年,發現那張還有些稚氣的臉上陰沉的嚇人,暗裡吐了吐舌頭,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阿大明顯能感覺到少年此時此刻的心情,感覺和當年看到自家婆娘赤身裸體的躺在船艙時的心情也差不多,只是他還感覺眼下的少年不如當初的自己。
因為缺把火,缺把能點燃心中憤怒的火。
很快,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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