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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亳,京城。

浩浩皇城立西北,龍盤虎踞百萬歲。今我東來何所能,馬踏龍虎展神威。

百年前開國先皇天問帝王勝於前朝大魏末年,亂世間拉了一幫綠林草莽自立為王扯旗起義,歷經百般苦難攻入這前朝宮城,結束群雄割據局面問鼎中原建立大周王朝。當時馬踏太和金鑾殿時,那個後來史書記載沒讀過幾年書的武人聖上就豪興大發的吟了這麼一首被後世文壇巨擘鴻儒大德連連誇讚實則一文不值的打油詩。

現如今這首詩還被刻在殿前左側龍柱上,說是要讓後世子子孫孫皆要銘記自己當年雄姿勃發,只是不知道現如今這一個個從小便接觸大周最高學問的皇家子弟看到這首狗屁不通毫無韻律不知所謂的打油詩會作何感想。

大內東北觀星樓,是那個被前朝遺老痛罵說是藉助迷信騙取天下百姓信任為基石才能建立大周王朝的武人聖上建國立基後做的第一件事。

古往今來歷代聖人都信天命,鼓吹著“王權天授”的思想,無時無刻不企圖將這四個字刻印在天下人心中。

一聲“天子”便足以說明此中深意。

大周開國皇帝天問帝尤甚。

建國初哪怕是百廢待興也要於國庫內劃出大半金銀並親自督造這觀星臺,更是不惜重金廣邀天下能人異士進宮為其占星觀命。也正因為此,至今,與作法攝魂煉丹算命卜卦看相脫不了關係的道門便受此福澤一躍成了國教。

入夜,酉後不得出行的皇宮裡除了巡守兵卒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也是萬籟俱寂。有個駝背老頭在唯諾內監引領下穿門過戶到了這觀星樓外,不像他人那樣在這內宮行走時的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駝背老頭兒即使弓著那為國征戰半輩被國之大義袍澤英魂壓彎的背,亦是負著雙手昂頭闊步目不斜視,使得旁側那個地位低下只能落後一個身位的內監都要小跑著跟在這個老頭兒後面。

顯然不符合臣子進宮不得帶鷹犬的規定,駝背老頭那條大灰狗頗為警敏不時轉頭看看左右,尾巴時不時地甩甩也是悠閒。

觀星樓外早有一名富態中年身披一件北夷進貢即便是未見過世面的老百姓也能瞧出價格不菲的精細貂絨負手靜靜等候,見得駝背老頭兒過來僅僅是點頭叫了一聲“臨叔”算是招呼。

那個出門在外習慣了受大禮的駝背老頭兒頗是自負的遵從著先帝那道“官位再高可免禮”的詔曰,僅僅是略微欠了一下身受了禮也算是回了禮。

“天冷都要麻煩臨叔跑一趟過來,辛苦了。”富態中年倒是頗有禮數,說話很是客氣。

駝背老頭兒笑道:“說的如此客氣作甚,這是老臣應該的。”

富態中年揮退那幾個跟在身後的內監侍女,當先邁進觀星樓。

觀星樓高九重,暗合天有九重之意。磚石地基方方正正,上八層則是南海黃梨搭建,由六角八角十角依次層層向上,最後一層便是露天圓棚,也是暗合天圓地方之意。

富態中年與駝背老頭兒進得觀星樓內,早就吩咐過樓內不得留人,兩人一路暢通無阻上樓至第八層。

觀星樓內溫暖如春,即便是上面這幾層木質建築也是由特殊材料鋪就取暖用的蜿蜒地龍,這一路上樓使得那個從不曾做過多活動的富態中年有些氣喘,額上也是滲出絲絲細汗。

倒是駝背老頭兒怡然自得,顯示出他這與年齡不相符的健壯體格,還不忘打趣道:“你真該好好鍛鍊鍛鍊,這才多大年紀便如此不濟,再長個幾歲還如何再微服私訪拐騙良婦去?”

顯然是當今聖人的富態中年不免尷尬,道:“臨叔可別再笑話我了,這十幾年整日裡處理政務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去想那種事。”

駝背老頭兒仰頭大笑,頗有深意的壓低聲音道:“可我聽說前幾個月大月氏送來了一個美女,可是金髮碧眼漂亮的緊吶,陛下怕不是叫著老臣一起來找這老牛鼻子,讓他給你煉幾副壯陽的丹藥不成?”

怕是這天下也就駝背老頭兒敢如此取笑當今皇上,讓這九五之尊的天子爺眼下老臉一紅,尷尬道:“空穴來風,空穴來風。”又惹得駝背老頭兒一陣大笑。

“大老遠就聽見你個老不死的笑,不怕一口氣沒上來憋死你。”

八層樓裡燈火通明,遍地蠟燭分明就擺的是個七星陣,屋內擺設香花祭物瓜果雞魚,地上分佈七盞大燈,又各圈七盞小燈,內安本命燈一盞,斜指下方如北斗星般七顆拳頭大小赤玉。

敢罵駝背老頭兒的天底下也就這觀星樓裡的老道士而已,白鬍子白眉白髮,連身上道袍也是從未見過的白色,裹著一床錦緞棉被似是睡著一般閉著雙眼坐於那盞最耀眼的本命燈旁,卻是在偷天續命。

駝背老頭兒理都未理裹被老人,冷哼一聲,找了個相距最遠的椅子坐下。

天子爺早就習慣了這互相看不順眼的國師和本朝唯一異姓王見面之後便掐架的樣子,當下問道:“靈虛國師深夜喚朕與夜王爺來觀星樓所為何事?”

裹著錦緞棉被的靈虛國師像是剛剛睡醒似的略略睜開兩眼,但還是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緊了緊身上棉被,道:“沒啥大事,就是聽說了個三年來你倆都挺上心的事。”

靈虛國師說的輕巧,天子爺跟駝背老頭兒卻聽得一愣。能讓這兩個在大周王朝分量最重的人物上心的事,怎得還說不是大事?

兩人對視一眼,天子爺也知道想要駝背老頭兒跟他這個似是死對頭一樣的國師說句話比登天還難,於是又出言道:“還請靈虛國師莫要再賣關子了。”

靈虛國師有意想看看駝背老頭兒出糗,惺忪睡眼朝向駝背老頭兒,道:“這事主要還是跟這老不死的有關。”

駝背老頭兒並不為靈虛國師這句話所動,雙手環胸看著窗外半月,心裡暗自腹誹這白鬍子老頭怎麼還不死,大冷天在這暖和屋裡還得裹著棉被,還要開著窗戶透風透氣,這不是有病麼。

靈虛國師挪了挪身子,朝著天子爺道:“這老不死的不聽拉到,我可悄悄告訴陛下,這事可關乎十四皇子終身大事。”

十四皇子是當今聖上最寵溺的皇子,至今不曾設立東宮、曾私下裡閒談過立儲之事的天子爺早在幾年前就想立這位非長皇子為太子,奈何這位聖上一直與朝中大員推說,內宮那個老的不能再老的皇太后就咬著“立長不立幼”的傳統不放,哪怕明知道大皇子一心詩書無心政事也不答應自己這皇帝兒子立十四皇子為儲君。

無關於此,再說起帝王家的終身大事,那還真就叫人想不到了。

駝背老頭兒瞬間來了興趣,兩眼直勾勾的看向裹在棉被裡的國師,惹得那個白鬍子老頭兒像是得了心愛玩具的孩童般哈哈大笑,對駝背老頭兒的反應頗為滿意,氣的駝背老頭兒又扭頭看向窗外暗自咒罵這老牛鼻子該死。

倒是這位天子爺瞧出了苗頭,正所謂未在局中觀者自清,是以笑問道:“是不是王爺家那小子有信了?”

靈虛國師顯然還沉浸在剛剛逗弄駝背老頭兒的樂趣裡,只是頑童般笑。

駝背老頭兒臉上剛剛那股子衝勁兒隱去,眼中一緊就瞧向了樂呵呵的靈虛國師。

當朝聖人,語落後已然是高深模樣,穩坐那裡,莫測十分。

………………

西亳西南有山,名盤山,遠瞰整個西亳城。

幾十年前西戎造反,有北夷暗中派輕騎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兵臨城下把上任老皇帝嚇得不輕,平息叛亂後就於西北方向建了個京陲重城。爾後又封了個異姓王,賜西南盤山做封地,可養兵,算是兩廂呈犄角之勢捍衛西亳。

盤山山腰斜斜向西有羊腸小道,道旁古樹參天,在這晚冬季節裡枝杈光禿也是遮雲蔽日,再加上已是深夜,讓這周圍多了些陰沉氣氛。

此時有個半臉長有硃砂胎記的白袍人提著一壺老酒一籠食盒緩步行在道上,走不多時,便看到一處竹林。竹林盡皆湘妃竹,直插天際鬱蔥復疊,幹黃葉片沙沙,連得周遭那些百年大樹都在這片竹林跟前失了些許顏色。再加上遍地插著鋼刀,使得整個地界驀地平添一股子肅殺氣。

竹林中有竹屋,屋旁有舊墳,這些年碑石受雨水侵蝕有些破敗,墳包上卻無一絲雜草。

碑旁席地坐著一名白髮人,一身粗布麻衣,看模樣歲數也就不惑,可這滿頭白髮著實扎眼,且這個時辰了還抱著一個顯然用了多年都已包漿發亮的酒葫蘆醉眼惺忪的淺酌怕也是讓人暗暗撇嘴。

聽見腳步聲,白髮人也不去看,就是半睜著眼盯著碑石,時不時抿口酒該是就著掛在嘴角的笑意算作下酒菜。

“來了。”不去看也知來人是誰,白髮人心裡怎會不清楚這八九年的光景裡,能來或者是說敢來這竹林裡的也就有數的幾個人,常來的,一隻手也數的清。

“過個年天天跟著王爺應酬,都沒時間來陪你喝口酒看看嫂子,今夜好不容易難得清閒,來找你喝點。”白袍人挨著白髮人亦是席地坐下,開啟酒壺自顧自的喝。

白髮人終是扭了扭頭看向來者,道:“你倒落得一身閒,躲我這喝酒聊天,耗兒哥他們今天可有得忙了,小心背後裡罵你喲。”

白袍人哈哈一笑,“儘管罵去,聽不見聽不見。”

白髮人挪挪屁股朝向白袍人,抖抖衣服斜身倚在碑石上,仍舊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道:“算算明日初七,應該年後大朝了吧,難不成老頭子今年想開了便進京去了?”

白袍人點頭,卻並沒有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道:“剛剛宮裡傳來的信兒,好像是夜光碑給請出來了。”

白髮人嗤笑出聲,很是不屑,“天子爺這是遇上了什麼事,怎得還把那狗屁玩意兒用上了?還有那些個驍衛羽林死士暗卒解決不了的事?難不成你們幾個也辦不了?”

白髮人一句話多個反問,白袍人也沒打算挨個回答,只是說道:“聖人怕是猜到把我們這些人派去也解決不了吧。”

“什麼事這麼難做,還有堂堂馬前卒解決不了的事?”白髮人語氣裡分明帶著一股子的調笑。

白袍人聽出他話中打趣,卻未有附和的意思,只是仰頭灌了一口酒。

“二小姐和三公子有信了。”

白髮人惺忪睡眼暴睜,即便在這漆黑夜裡也如實質,竟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慣了腥風血雨的白袍人也是呼吸一滯。

白髮人兩眼復又沒了神采,仍舊耷拉著眼皮兩眼虛睜。

“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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