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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讓薄近侯持宣花巨斧左右各劈百下又把薄近侯給弄蒙了。
這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學功夫?昨天說是得有件順手的兵器,等著鍛造兵器的時候又劈了一天的柴,到了晚上就讓自己扎馬蹲檔,這終於等到了今天,這又讓自己劈空氣,薄近侯都開始懷疑夜三更是不是真有心想要教自己。假如自己左右劈了百下,是不是還要上下各劈百下,上下劈完了就再前後。
薄近侯越想越覺得這有些耽誤時間,怕是等他想教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就沒了這股熱乎勁頭了。
看著薄近侯興趣缺缺的揮斧,夜三更怎能不明白他心裡所想。跟自己當初練武時差不多,那些教自己拳腳武功的師傅不也是如此先吊足自己胃口,有些師傅把自己胃口吊足了就開始推三阻四的不教自己真本事,後來知曉那多半是一些衝著家裡老頭子開出的那些不菲條件而來賣嘴把式的江湖騙子,可當時自己不也是初時興致盎然到最後慢慢的沒了興趣。
“好好練,揮這二百下你就熟悉了這斧子重量,再往後學起來事半功倍。”
薄近侯覺得夜三更現在對自己的說辭簡直就是敷衍。
夜三更心下好笑,不再多言,看了一圈小院去到角落裡拿起一把房東丟在這兒的鋤頭,道:“來,先跟我做。”
薄近侯立馬雙眼似放光,收拾心思站在一旁仔細觀瞧夜三更接下來的動作。
夜三更氣沉腰馬,以鋤代斧,道:“三板斧顧名思義,就三個招式。第一式,劈腦袋。”
夜三更身隨話動,大開大合,像劈木頭一般將鋤頭由上而下大力劈下。
“第二式,鬼剃頭。”
鋤頭下劈之勢急急停住緊接又反向斜斜上挑。
“第三式,掏耳朵。”
鋤頭撩到等人高度,夜三更手腕翻轉下壓,持鋤打橫由右向左彎腰在頭頂上轉了一圈,爾後站定身形,看向薄近侯。
薄近侯仍是瞪著兩眼盯著夜三更,有些懷疑的問道:“完了?”
夜三更點頭。
薄近侯仍是不敢相信的又確認道:“沒了?”
夜三更依舊點頭。
“這也太簡單了吧。”薄近侯不屑道,“要是沒這幾個名字我也會。”
夜三更對薄近侯的話不置可否,當初他剛看到那本寥寥幾頁勉強算作書本的功法時候和現在的薄近侯表情如出一轍,倒是那本泛黃書籍封面上三個大字“三板斧”寫的頗有氣勢,鐵鉤銀劃三個大字一筆而就,絕而不離餘綖糾結,筆意裡似乎就能看出將此功法發揚光大的開國大將陳知節的狂放不羈。
可也只是如此,其餘也無甚能吸引他人注意的地方。全書也就七八張,其中近乎六張在介紹武功出處,說是介紹武功出處,倒不如說是介紹了把這三板斧使得名聲大噪的開國大將陳知節的生平,從出生到去世極盡詳細,把武功來歷說的更是神乎其神,若不是最後那頁標註著作者的名字,當時的夜三更都會懷疑這是陳知節自己為了彪炳自己輝煌戰績寫的。
後來才知曉那個力大無窮萬人敵的開國大將軍斗大字不識一籮筐,是出錢逼著作者代筆寫的。即便如此,看過最後面僅僅兩頁的招式,夜三更對這前後銜接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三招也是頗為讚賞。
不要小瞧薄近侯話中所說“要是沒這幾個名字我也會”的如同鄉野農夫禾鋤種田都要用到的動作,若是前後連貫得當,衝鋒陷陣絕對是百人不可近身。
書中也曾提到,跟著開國先皇問鼎中原國泰民安以後的陳知節大將軍還請過一名練外家拳的武師教過自己一些吐納運氣的法門,之後使得這武功更是威力倍增,呼吸迴圈開來便是耍上個把時辰都不覺力竭,神奇的緊。
夜三更也懶得跟薄近侯說這些對其來說近乎天書似的奇談,只是道:“那你就好好練這三招。”
薄近侯心下失望,也沒了精神,舉著宣花巨斧回想著剛才夜三更動作,有樣學樣倒是也頗有幾分架勢。
夜三更不免無奈,又道:“你要是這般不用心,短時間內別說報仇,就算是見到韓有魚怕是近身都難。”
似是想起前夜裡自己偷襲都未得手,薄近侯心下也是來了勁頭,手中力道不自覺就加了幾分,或劈或撩,或旋或轉,動作也是大開大合,百斤重的宣花斧在其周身呼呼生風也是氣勢十足。
僅僅是練了幾圈下來,不僅是薄近侯力所不逮,連夜三更看的也是有些彆扭。
這百斤巨斧平時揮幾下薄近侯也未覺得有何難,可這配上這幾個招式怎得就有些費勁了?
收斧而立,薄近侯喘了幾口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人了。”
因剛剛薄近侯那趟橫掃千軍的斧法怕殃及池魚被誤傷而躲得遠遠的夜三更上前蹲在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的薄近侯跟前,道:“知道為什麼這麼累嗎?”
說話不經大腦的薄近侯一根筋道:“你試試拿著這麼重的玩意兒耍耍。”
夜三更也是瞭解薄近侯的爽利脾氣,對他嗆聲嗆語並不在意,起身拾起被薄近侯扔在一旁的宣花巨斧,退了幾步,道:“看好了。”
夜三更右手持斧拄在地上,等得薄近侯看向自己,腳下一踢斧柄,宣花巨斧騰空而起,左手順勢一抬穩穩接住,引得坐在地上的薄近侯撇嘴嘀咕道:“花架式。”
再看夜三更,雙手持斧斜橫胸前,腰眼用力舉起大力劈下,風聲乍起似是要撕裂空氣一般,“呼”的一聲驚得薄近侯在地上後退了幾步距離,似是生怕那氣勁把自己扯進去一般。
下劈又上挑,續又周身一轉,就看著夜三更手腕連轉,身隨腰動,宣花巨斧在其頭頂一圈之勢未停便又被大力劈下,這次夜三更並未生生停住這重重一擊,就聽得一聲“嘭”,地上塵土飛揚,竟被這一下劈出了足有巴掌深拳頭寬的溝壑,看得薄近侯兩隻本就不小的眼珠子如銅鈴般瞪大。
夜三更動作不停,雙手一搓,巨斧在手中調轉方向,斧刃朝上如同黑夜流星劃過一般挑起,爾後鬆開左手單手握著斧柄借力使力以腳尖為中心身形畫圓,再接著左手抬起將百斤巨斧下壓,這就又耍了一個來回。
如此反覆,夜三更接連使了幾個來回方才收身而立,再看向薄近侯,後者已是瞠目結舌怔愣發呆,再看地上已多出了六七道斧劈痕跡。
夜三更也無甚脫力表現,仍是氣定神閒倒拖宣花巨斧走到薄近侯跟前,“哐啷”一聲擲斧於地,問道:“看清楚了沒?”
薄近侯仍處於震撼中,一副痴傻表情,聽得夜三更聲音方才不自覺的嚥下一口氣,又恢復到那種一問三不知的狀態,愣愣道:“看清了。”
“那你試試。”
“可我沒看懂。”
薄近侯倒是誠實,一句話惹得夜三更好氣又好笑。可細想之下對於薄近侯這種初學的菜鳥來說也不能強求什麼,當下道:“第一,早上教你的呼吸法子你沒用。第二,這一趟打完緊接第二趟之間你接連不當。揮著百斤巨斧本就耗力,你耍完一趟強行收力這就又多花了力氣,再加上你吐納調整不對,所以事倍功半,不脫力才是怪事。”
薄近侯這才明白夜三更讓自己早上吐納呼吸的原因,再細想想剛剛夜三更那幾趟斧法的動作,心裡也摸清了些竅門,當即起身取起巨斧,卻又聽得夜三更攔道:“休息休息,你現在練下去的話,十成十的會乏了筋骨,起不到任何作用。”
薄近侯現在對夜三更的話是深信不疑,夜三更給他安排的事看似雜亂無序其實都是環環相扣,對其後續練習斧法也是大有裨益。當下又一屁股盤腿坐到地上,雙手置膝閉上雙眼開始按著早上夜三更教的吐納規律開始打坐。
夜三更看得薄近侯開了竅,不再多言,回屋找姐姐喝一碗雖是天下最便宜卻在姐姐手裡煮出絕妙口味的棠茗才是美事。
薄近侯在夜三更指導下穩穩當當的練了一上午也沒再出什麼差錯,這一上午下來按著那呼吸法門還真未曾有何脫力的跡象,只是初一接觸又這麼毫無間歇的練了一上午難免有些勞累,薄近侯在喊餓之前也是微微有些氣喘。
夜三更倒是跟姐姐誇了幾次薄近侯,這一兩個時辰的觀瞧,連得識人無數的夜三更都有些驚訝於薄近侯在武學上的潛力。不敢說這三板斧讓他練的何等厲害或者與傳言中的陳知節陳大將軍做比較有如何如何,單是這一上午的功夫便耍的是頗為熟稔,三招之間連貫得體,一趟一趟下來也是銜接有序,不得不讓夜三更誇讚其練武資質上佳。
這肚子一咕嚕嚕叫,薄近侯將斧頭一扔,扭頭就往外跑,“你倆等著,今天我再給你們露一手。”
想是也明白自己這一上午進展不錯,再加上聽到夜三更對自己的褒獎,薄近侯語氣裡都透出一股興奮。
看著薄近侯跑出去,夜三更扭頭看向一旁鞦韆上懶洋洋享受著晚冬和煦陽光照耀的姐姐,問道:“你打算讓他一直跟著我們?”
“怎麼可能。”姐姐回覆的也是果斷,“難不成真帶著他給咱洗衣做飯?多這麼個人就多一張嘴,可不能讓他白白吃食。”
姐姐這理由說的勉強,也有些打趣的意思,夜三更呵呵笑道:“怎得平時對錢財毫不知數的夜二小姐也這麼計較起身外之物了。”
聽出弟弟口中取笑,姐姐佯怒嗔道:“皮癢了是不,想討打?”
夜三更附和一笑,岔開話題道:“過段時間天暖和了我們一走,怎麼安排他?”
姐姐晃著鞦韆,仰頭朝著日頭,畢竟眼不視物並未覺得刺眼,似是沉思,也或者是不著急回答,過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方才道:“那就看他自己的咯。”
江湖路遠,恕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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