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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這個稱呼薄近侯是沒聽說過,但是三更這個名字薄近侯還是瞭解一些的,像他這種從小就生活在偎紅樓這種訊息最是靈通的銷金窩子,別的不敢說,那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自是第一時間便能聽到,關於這個叫三更的當初剛到歷城便把幾個潑皮無賴打了個半死的事,可是沸沸揚揚的傳了有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如何解決,有說是花了些錢上下打點,也有的說是官府僱來故意給這群無賴些顏色,反正最後不了了之。

“他是三更又怎麼了?”年紀輕輕還未懂得人情世故的薄近侯顯然體會不到姐姐說話時的那股子驕傲,“對付幾個潑皮無賴就很厲害嗎?就能讓我給姨娘報仇?”

“能啊。”姐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薄近侯自然是不能理解此中情愫。

“這有什麼不可能?”姐姐反問了一句,語氣裡有些許氣惱,像是在責怪薄近侯不相信自己弟弟一般。

薄近侯又是一聲嗤笑,覺得這瞎姑娘說的話不著邊際,可笑的很。“你們憑什麼幫我?”薄近侯也沒在這個類似於你覺得他好我覺得他不好這種千人千面的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

這一晚上說話聊天都隨著姐姐心意,想聊什麼不過是姐姐幾句話便能引過去,薄近侯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直被這個女子牽著鼻子走,這問題一問,倒也是賺回了幾分主動。

顯然姐姐要比薄近侯更聰明些,並沒有順著薄近侯的問題回答,反而繼續著剛才那個話題,道:“我弟很厲害的。”

姐姐答非所問讓薄近侯不知再說什麼,他這個年齡本就還處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稚嫩階段的階段,怎麼可能是這個當年跟人精打交道的姐姐的對手,只是看看瞎眼姐姐,再看看坐在一旁不言不語老僧入定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夜三更,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復又向外走去。

“想報仇,明早就來找我們啊。”姐姐也聽到薄近侯向外走的腳步聲,又張口說了一句。

薄近侯再沒有回應,腳步未停,走了。

“你要幹嘛?”看著那個五大三粗的少年離開小院,夜三更終是問出了心中疑惑,他自然猜不到七巧玲瓏心的姐姐如此這般所為何來。菩薩心腸?那也不至於如此送佛送到西吧。無親無故的,夜三更打死也不會相信。

“因為我閒的啊。”姐姐打趣道,“你只說天暖和了才走,這段時間我可不想無聊到閒死。”語氣裡帶著些旁人不懂的意味,夜三更當然不會懂,從小到大他都摸不清猜不透這個大著自己兩三歲的姐姐心中所思所想。

好像除了娘,真沒幾個人敢說了解姐姐。夜三更如是想。

“好久沒喝這壺中物,看來酒量真不如從前了,困了困了,我先睡了。”說完話,姐姐摸索著向裡屋走去。

姐姐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早就摸清姐姐習性的夜三更已買回吃食,等著姐姐洗漱完畢還沒端起那碗餶飿面,院外就徑直走來一少年,尋常人家打扮,粗布衣衫,五大三粗,劍眉虎目倒是頗有幾分英氣。來人大步流星進了屋,讓夜三更不覺有些納悶,想來想去也沒想起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物。

姐姐倒是從來人腳步聲分辨出是誰,放下碗筷,笑道:“準備跟著我弟學武了?”

姐姐算是出言提醒,夜三更恍然。昨夜裡薄近侯蓬頭垢面,再加上晚上模糊不清,夜三更也只是看清了薄近侯大概模樣,當下仔細瞧瞧,才從來人輪廓裡分清是誰。

“昨晚回去想了一宿,眼下我也沒啥對付韓有魚那王八蛋的法子,權且信你們一回,看你們能幫我報了這仇不。”明明是給自己找臺階下,薄近侯說出來的話反倒讓姐弟兩人感覺是他在勉為其難一般。

姐姐呵呵一笑,也不計較,道:“可在我看來,我這法子就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薄近侯撓頭,問道:“可我還是不明白,你們為何要幫我。”

顯然連夜三更都得不到的真實想法姐姐更不會告訴薄近侯,只是插科打諢道:“相遇即是有緣,想幫你還不成?”

“滿大街那麼多人,碰到就是有緣的話,你們兩個不用做別的,還不天天幫來幫去。”薄近侯打破砂鍋問到底,很是執拗。

“執念了啊小兄弟。”姐姐笑道,“你需要報仇,我們能幫你報仇,管那麼多作甚?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決絕果斷,哪這麼多的為什麼,你看看你這猶疑不決婆婆媽媽的樣子還不如我呢。”

讓姐姐連嘲帶諷的將了一軍,薄近侯臉上有些掛不住,黝黑膚色下些微泛紅。

“那你說怎麼能短時間內教會我功夫。”顯然薄近侯也感覺出嘴皮子上跟眼前這眼盲姑娘討不了半分贏面,遂轉移話題道。

“這你就要問我弟弟了。”姐姐朝著夜三更努努嘴,“他肯定知道啊。”

夜三更從昨夜聽到姐姐讓自己教薄近侯功夫的時候就有些頭大,眼下這薄近侯來了更感覺姐姐丟給了自己一個燙手山芋。

武道一途,都是從小打底子慢慢練出來的把式,熟能生巧的融會貫通活學活用,開點竅的或許還能悟出一些旁人不能明瞭的玩意兒才能登堂入室證得大道。一招一式不練個十年八載的怎麼能叫熟能生巧?自己假如去教他,薄近侯早就過了適合打基礎的年紀,而且這意思還要那速成的功夫,這才真叫一口吃成大胖子,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夜三更端著餶飿面小口喝著,心下電轉思忖著先如何安撫下薄近侯,好讓姐姐從她自己誇下的海口裡下得了臺。見薄近侯看向自己,夜三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放下碗筷,指指院裡角落那堆房主留下的木頭,道:“先去把柴劈了。”

薄近侯一愣,就算他從沒接觸過武功,但對他這種經常拉貨跑江湖的來說,沒吃過豬肉可也見過豬跑,偶爾聽練過一些把式的漢子說過練武如何如何辛苦,要先把什麼扎馬步啊打拳啊之類的基礎練好才算是入門,方可接觸各類武學功夫。可薄近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聽誰說過練武要先劈柴。

薄近侯眼珠瞪得溜圓,感覺被騙了一般道:“你不是教我功夫嗎?怎麼讓我劈柴?”

“先看看你有沒有練武的那把子精氣。”夜三更自己感覺這話把自己都騙到。

薄近侯畢竟也是一竅不通,聽得夜三更這麼一說,竟然覺得頗為在理,一擼袖子朝著那堆木頭走去。

聽得薄近侯在院裡劈柴,姐姐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指夜三更,不無好氣道:“你啊你,想不出教他什麼功夫直說不就是了,我還給你圓不起來?你可好,讓人家去劈柴,難不成要讓人一直這麼劈下去?”

夜三更略顯尷尬,連連道:“看看再說,看看再說。”算是稍微遮掩了一下。

薄近侯倒真是有把子氣力,這是夜三更第一感覺。

十七八歲的年紀,一掌寬厚的木頭若是旁人估計怎麼著也得三四下才能劈開,薄近侯倒是痛快,一斧頭一個,這才盞茶光景就劈出了怕是他姐弟兩人能用個把月的柴火。

見夜三更看著自己,薄近侯也有心賣弄自己的樣子,劈柴更是賣力,就在夜三更翻騰著肚子裡的存貨時,薄近侯一劈二二劈四四劈八,身邊又多出一堆。

正月初的天還是大早晨,涼嗖嗖的,薄近侯活動這麼一陣也是出了一層細汗,也是有意耍給夜三更瞧瞧,甩手將手中斧頭旋了個花式,“咔”的一聲劈立在跟前圓木上。

薄近侯近乎下意識的一手卻是讓怔怔出神的夜三更一下開了竅,當即是喜上眉梢,問道:“小時候劈過柴?”

薄近侯使著衣袖擦擦額頭,走到夜三更對面蹲下,“小時候跟著我姨娘沒飯吃的時候我就給他們劈柴,賺點零錢。”又提起傷心事,薄近侯眼神有些黯淡。

夜三更自然是能看到薄近侯傷春悲秋的多愁善感,相依為命的姨娘說沒就沒了,畢竟他也才是個十七八的孩子,夜三更也能理解此時他這難受心思。可真要讓夜三更去勸勸,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道:“你力氣大不大?”

“大得很。”畢竟還是玩心極大,讓夜三更這麼一問,有意顯擺的薄近侯轉瞬來了精神,掃視了一圈小院,看到院牆角落廢棄著一塊磨盤,起身走了過去。

磨盤不算大,立在牆角里,看光滑程度怎麼著也得用了十幾二十年,大青石的材質,少說也得有個百十斤。薄近侯倒是不含糊,

挽著袖子走近磨盤,露出這些年風吹雨淋暴曬出的古銅色臂膊,走到跟前貼著磨盤站定,兩腿一分,環抱住五尺有餘的磨盤,雙膝略彎腰眼用力,輕喝一聲“呀”,手背上青筋乍起,腳下土地似是都顫了一顫陷下去一分。

磨盤沒動。

薄近侯也沒動。

黝黑臉龐漸漸變得黑紅,胳膊上青筋如同小蛇般蜿蜒到脖頸,爾後額上也是猙獰可怖的冒出。

“呀啊!”

又是一聲低喝,周遭空氣似是撕裂般如同薄近侯那壓抑的聲音一樣變得沉悶,連得夜三更這種大風大浪闖過來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子壓迫感。

百十餘斤的磨盤由於常年未用已經與地面粘合在一起,隨著薄近侯越來越用力,那層黏連的浮土漸漸鬆弛,緊接垮掉,磨盤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升起,反觀薄近侯腳下又是陷下一分,可想而知磨盤加上這份氣力是有多麼可怖。

磨盤離開地面也就一掌距離,薄近侯抬腳轉身,如此簡單的動作也是緩慢異常,一個動作緊接著一個動作停頓又繼續,好似蠕動。

如此僅僅就是轉過身來,薄近侯也是挪動了六步之多方側身斜視向夜三更,爾後鬆手“哐當”一聲,把那邊不知道想著什麼心事的姐姐嚇了一個跳,引來薄近侯憨憨傻笑。

喘了幾口粗氣,薄近侯拍拍兩手調整呼吸,臉上黑紅顏色慢慢褪去,不無得意道:“怎麼樣?”

夜三更也聽人說過什麼力能扛鼎的奇人,但親耳所聞當然比不過親眼所見,心裡不免對這薄近侯誇讚了一句厲害,這把子力氣,怕是跟整座大周也是罕見。

夜三更倒是不吝嗇溢美之詞,豎著大拇指誇讚道,“龍象之力。”

薄近侯當然不曉得這“龍象之力”是什麼概念,只是嘿嘿一笑,問道:“你覺得我能練什麼武功?”

見得如鐵塔般的少年如此蠻力,也真是與自己心中所想有些契合,夜三更道:“當年我大周開國大將軍陳襄公陳知節曾傳下一套功法,也不是什麼多難學的功夫,只要是有把子力氣便能學會。”

“力氣我有的是。”薄近侯說著拍拍自己那比常人要寬個幾分的肩膀,道,“我就是不缺力氣。”

薄近侯這動作惹得夜三更暗暗好笑,又道:“這武功也不難,就三招。”

“三招?”薄近侯聽得一怔,雖說是沒練過武,可他也聽過些諸如什麼燕子三抄水黯然九劍的,不都是招數越多越厲害麼,怎得自己學的就才三招?

夜三更看他表情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又道:“不要小看這三招,陳大將軍當年就是憑著這三招跟著天問帝東征西討殺敵無數立下的赫赫戰功。”

薄近侯不相信的看著夜三更,他覺得這人是不是在耍自己玩。可話說回來,就如昨晚那瞎姐姐說的那樣,自己除了這百十來斤的身子也沒什麼可騙的吧。

夜三更笑道:“這三招當然不僅僅是三招,三招以後再三招,反反覆覆迴圈開來,如此往復使之當是連綿不絕。何況,武功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憑你這身力氣,使上個七八十斤的武器,自是威力倍增。”

薄近侯半信半疑,想說些什麼可又開不了口,想來還是有些覺得夜三更有些誇大其詞,好奇問道:“這功夫叫什麼名字?”

“三板斧。”

“啥?”薄近侯一聲疑問,顯然是沒想到被夜三更說的玄乎其玄的這門武功,就叫了如此土到掉渣的名字。

那邊一直不曾開口的姐姐恍然道:“隨他風雲多混沌,且教三斧定乾坤。”

薄近侯撓頭,有點兒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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