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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雲珠年紀小,和珍珠她們閒聊時,旁的談資不多,是以提起最多的便是相熟的趙家老三。

要說趙老三,是她穿過來最先見到的老好人。穿過來頭幾日的趙六,時時刻刻都在為自己的遭遇心痛難當,再加上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窮二白的時候,行事頗不得章法。

年紀那麼小的孩子不會做事本來也很正常,可惜趙家窮,窮得揭不開鍋,窮得家裡四五歲的孩子都要拿來當勞力使。

也因此,趙六撒嬌賴床會捱打,做事不完善要捱罵,彪悍老孃的口頭禪大多是“夭壽的丫頭片子”,說急眼了上手也是常有的事。

趙家大姐姐早就嫁人了,趙二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趙四趙五兩個鬼精靈抱團取暖,對於趙六這樣的鼻涕蟲,從不肯多看幾眼的。趙七那小王八蛋,更是兩面三刀表裡不一的壞水兒,最愛的事情就是給彪悍老孃打小報告!

每每小報告完畢,彪悍老孃總是會挑刺罵人,再看趙七那得意洋洋的臉,趙陸總是覺得噁心,好幾次都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修理一頓熊孩子。

可惜,還沒找著機會,自己就被賣了。

那一個來月,唯有趙三,願意時時帶著她做事,肯將秋日裡難尋的薔薇嫩芽掐半截給她,帶著她打雞草,漫山遍野的找茅草根酸果子,就著泉水洗淨了在嘴裡慢慢的嚼,也敢在彪悍老孃找棍子時帶著她躲進柴房裡,甚至敢將她的賣身銀子摳出來半兩偷偷給她……

那些絲絲溫情,是趙陸穿越後的人生裡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不管趙三心中作何想法,對趙陸來說,是難得的難兄難弟之誼。

一聽襲人說趙三都嫁人了,雲珠想,該去賀喜的。

剛得了雲珠的準話,襲人遏制住眉開眼笑的神情,在眾人眼下開了賈寶玉的小庫房,當著大家的面兒,用那金光瓦亮的銅戥子稱了四十兩銀子出來,鄭重其事的交到晴雯手裡。

適才還在和綺霰說這事蹊蹺,可在晴雯看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襲人處處與她為難,如今甚至插個半大的孩子到她身邊看著,雖不知道是想作什麼妖,可總得見招拆招,這日子方才過得下去。

日頭已經快到正午,說好的一天假期就這麼沒了一半。

賈寶玉上學的日子裡,絳芸軒中總是格外消停,揹著眾人或探究疑惑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珍珠晴雯和雲珠三個出了二門。

後門處,晴雯的表哥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晴雯嬉鬧著告訴二人,這是她的哥哥多官,有個諢名叫多渾蟲,你們叫他多渾蟲也成。

那喚做多渾蟲的漢子生得體形高大,眉目潦草,身姿勻稱肌肉虯結,麥色的面板並不是討主子喜歡的那一款,是以至今還在賴大家底下當差,做些屠牛宰羊送肉的活計。

雖辛苦些,卻也攢下來些家業,在衚衕裡半租半買的置了一間兩個屋子的安身院子。

晴雯說過,她這個哥哥平日裡除了做活,總有人吆五喝六的喊他喝酒,多官來者不拒,晴雯雖偶爾勸解,他也只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聖人的境界你不懂!”

對於這樣瀟灑落拓的人生態度,雲珠不予置評。畢竟旁的不說,光有房子這一點,就夠雲珠羨慕的了。

“你這丫頭,頗沒正形,我不過就場面上喝喝,旁人便罷,怎得你也叫我渾蟲?”

三個小丫頭嘻嘻笑惱著,珍珠和雲珠到底沒叫出多渾蟲這樣不好聽的渾名,只略略點頭見了個禮,便你拉著我我扯著你的坐進了馬車。

甫一上車,就看見車中還有不少紅紙金紙包好的禮盒,三人這才想起來那多官是要去給賴大家的兒子媳婦送節禮。

“小心些,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咱們擠擠,離它遠點兒。”晴雯用車中的小几子將三人與那些禮盒隔開,撣撣衣裙順勢坐下。

雲珠身形最小,擠在兩人中間,看一左一右兩個姐姐握著木頭沿,噗嗤笑出聲來。

“早知這車這樣小,咱們該去同鶯歌她們擠一擠,好歹是大車呢!”珍珠見雲珠嬉笑,忍不住嘴上損她。

知曉今日有好幾個丫鬟出門,雖有老太太點頭肯派車,可到底是下人,得按著馬房的方便搭車,從東城繞出去,南北街道那麼一溜,不知道得多走出去多少遠路,哪有搭自家人的車方便?

晴雯嘴上哼哼,但語氣歡快:“哼,鶯歌她家在南邊,你去擠了說不得要晚上半個時辰才能到家,你捨得?”

“是極,不用自己走回去我就阿彌陀佛了,要是還能早早到家,便是託了晴雯姐姐天大的福氣。”雲珠一手捉一個姐姐,按捺住兩人又要鬥嘴的意頭,及時送上個馬屁。

太難了,打工人真的太難了。

賈母院中簡直匯聚了榮國府裡所有的機靈丫頭,雲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裡捱過一年的,要不是每個月有半吊錢還能天天吃飽飯,她是絕對熬不到現在的,更遑論養出如今這樣的油滑性子。

也許是她年紀小,也許是她職位低,雖然專程來算計她的至今也就襲人一個,旁人只要她足夠小心,就不會被矛盾捲到。

但光是這足夠小心一項,就夠沒心沒肺活到二十多歲的趙陸耗盡心力。

天天勾心鬥角,根本就不是她一個大學生能做的事!

多渾蟲趕著馬車出了南門,再行數百米,便是大名鼎鼎的寧榮街,一派人聲鼎沸,繁華非常的景象。三人不是什麼大家小姐,自然沒有見不得外人的講究,端坐的身姿不過幾分鐘就現了原形。

“她們在追什麼?”晴雯掀了半個簾子,打量著路旁追趕的小孩兒,最前頭是一個貨郎挑著兩隻木桶一路狂奔,嘴裡還喊著今日售罄,今日售罄!

珍珠饒有興致的目光追逐著,見末尾的小孩兒趿拉著不合腳的布鞋,身上衣衫雖不破舊,確是大落落的掛在肩上,手裡還拿著一支竹籤子,插著個粉色的糖球兒,那糖球恐怕就是追逐的物件了吧?

“是個賣糖的貨郎,他說今日售罄,看來生意怪好的。”

許久沒見這麼繁華的街景,雲珠更是側著身子想要多看看外頭的人頭,寧榮街上大多是些子弟,不說個個有錢有權,那也至少都是小富之家,穿著打扮就能看出生活富足。

可沒過幾分鐘,馬車出了寧榮街,方才的繁華好似一落千丈,隔三岔五就能看見衣衫襤褸的乞人,行人也多是面有菜色,身姿消瘦行色匆匆的樣子,都是為生活奔波的人啊。

一見這景象,連興致高昂的晴雯也多了幾分索然,“聽聞今年北邊發了旱,糧食收成少了五六成,沒想到京城也是這般景象了。”

“看天吃飯就是苦些,你們在府裡過得好不就行了?”多官在外頭吁了一聲,告訴晴雯雪齋快到了,又搭了幾句話頭。

雪齋是賈代儒的好友開的書鋪,聽聞近日住過來個制墨的大家,每月只限量發售親制的徽墨,又有文人墨客背書,勾得城中的文人們競相購買,一時間開在僻靜處的書鋪也有了人流如織的盛況。

一邊是揮金如土的權貴雅士,一邊是節衣縮食的貧困景象,晴雯捏著裝了銀子的荷包,難得沉默起來。

在場四人唯獨珍珠家家境好些,往上兩代都是榮國府的家生子,雖是奴籍,可到底四季衣衫月例銀子都按時按點發下來,又在府中耕耘多年,薄有家財,自然是體會不到貧家人窮到賣兒鬻女的困頓。

再觀趙六,原身家裡雖然窮,可趙陸不是,她穿過來還沒怎麼體會這種痛苦就被賣掉了,做人奴婢雖然轄制多了些,可比起趙家上頓不接下頓的苦日子又要好過不少,因而對外頭那些貧苦還生出了許多憐憫。

此情此景,唯獨晴雯感同身受,兩人眼見著晴雯望著那乞兒紅了眼珠。

“莫哭莫哭,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寶二爺是個寬和的主子,你也能幹,往後都是好日子哩!”珍珠一把攬著雲珠同晴雯,做撫慰狀。

雲珠不知底細,也跟著附和:“是呀,是呀,你既有傍身的銀錢,又有出色的手藝,到時候再尋了家人…….”

還沒說完,就被珍珠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示意她閉嘴。

得,安慰人安慰反了,立馬訥訥閉嘴。

“什麼勞什子家人?雲珠年紀小戀家些,珍珠你還不知道不成?

我家不過是淮揚一帶的小門小戶,我小小年紀就被賣了出來,莫說將來出府尋家人,便是現在,老子娘從我面前對個兒,我也不一定認得出來的!”

前塵往事撲面而來,晴雯越說越覺得自己悽苦,直言她那爹孃不是好貨,那麼小的孩子都賣,什麼家人親情,骨肉血脈……

眼見著越說越離譜,當今聖人以仁孝治天下,這話要是讓外人捉去做了把柄,還不知道惹出多少風浪來,珍珠同雲珠二人齊齊要去捂晴雯的嘴。

祖宗,可不興亂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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